寒城墨本來還坐在太師椅上一手端著茶水品飲,一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打著,好心情地等著梅落給他介紹唐子競這個人與她的淵源,沒想到梅落的第一句話就給了他一個大驚嚇。

“噗”,寒城墨剛剛喝進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去,好在不是朝向梅落的,不然他非得捱揍不可,但是他也沒逃脫的了梅落的笑話。

“喂,你可真髒!那麼大個人了,喝個水還能嗆到。”梅落一臉嫌棄。

寒城墨也顧不上擦嘴角的水漬了,哀怨地瞧著梅落,“這是我髒的事麼?明明是你說的話太嚇人了。剛一開頭,第一句話就說唐子競曾經是你的未婚夫,我能不吃驚麼?下一句搞不好還告訴我他是兩個孩子的爹了?”

“咦,你怎麼知道唐子競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梅落挑著眉問他,覺得很是奇怪,貌似自己沒說過這事,阿墨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他是兩個小寶貝的爹?那兩個孩子明明是我的!”寒城墨激動地站起來說到。

“啊?唐子競的孩子怎麼成你的了?”梅落一時沒明白過來,被寒城墨的一番話說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倆什麼扯到一塊兒去的?

“當然,兩個小寶貝都是我的!反正我不管,你既然答應了讓我當孩子們的爹爹,他們也都改口了,現在我就是他們的爹,誰也別想和我搶!即使是孩子的親生爹爹也不行!”寒城墨擺出一副誰要是敢和他搶孩子,他就要和對方拼命的架勢。開什麼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有兒有女有媳婦,凡是想來搞破壞的都是他的敵人,一定要毫不客氣地全部消滅掉。

“哈哈哈哈……”梅落這回終於轉過彎來了,哈哈大笑。她總算明白寒城墨為什麼那麼說了,兩個人完全是雞同鴨講嘛,他理解差了。

“落兒,你笑什麼?我哪裡說錯了嗎?”寒城墨被梅落給笑毛了,他很認真的在爭取自己的權益,有什麼好笑的地方能讓落兒笑成這個樣子呢?

“哈哈,阿墨你這反應能力實在是神級別的,我只是說唐子競是兩個孩子的爹,也沒說他是小天和甜甜的爹啊,看你那一臉醋樣,實在是笑死我了!”梅落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給寒城墨解惑。

寒城墨這才知道自己鬧了一個大烏龍,俊臉也有點兒紅了,“那能賴我嗎,誰讓你說話也不明白點,那麼容易讓人誤解。”

梅落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一手揉著有點抽筋的肚子,一手指著寒城墨,調侃他道:“我哪知道你竟然直接聯想到甜甜和小天身上去了。唐子競確實是兩個孩子的爹啊,我還以為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然後才說出第一句話來的。抱歉抱歉啊,一時沒能跟上你的頻率,讓你受委屈了!”

說完,梅落還像哄小狗一樣摸了摸寒城墨的頭,寒城墨則是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她,然後突然問她:“什麼是頻率?”

梅落被問的一愣,“頻率?你問這個幹什麼?”

然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剛才說話裡帶了這個詞,唉,看來在這個世界待了二十多年了,1世紀時的語言也還沒有完全忘光嘛。但是怎麼和阿墨解釋呢?告訴他那是自己以前所在世界的一個詞彙,自己其實是魂穿異世來的?他還不把自己當作怪物看哪,而且還得麻煩的給他解釋更多。

“哦,那是我家鄉的一種方言,就是說兩個人同時想一件事的意思。”梅落只能這樣牽強地解釋道。

好在寒城墨也並不較真,明白了大概意思也就不再問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要知道。

“落兒,你剛剛是說唐子競已經有兩個他自己的孩子了是吧?”

見梅落點頭,寒城墨繼續追問,“那就是說他是一個鰥夫嘍?”他心裡帶著一點小竊喜,那家夥一副對落兒勢在必得的樣子,如果他是個鰥夫還帶著孩子的話,那自己的威脅就少了很多了,下次見到他一定要狠狠打擊他,讓他徹底斷了念想。

“不是。”梅落給了他否定的回答。

寒城墨原本還在竊喜,一聽這話立刻就火了,“不是?他有兩個孩子,還不是鰥夫,那豈不是有婦之夫?一個有婦之夫還敢來臭不要臉地糾纏你,他把你當作什麼了?怎麼可以如此侮辱你!我現在就去把他攆走,絕不容許他再有機會出現在你面前。”

說罷,寒城墨還真就作勢要往外走,一想到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而且還是被一個無恥小人覬覦,他就氣不打一處來,那個人怎麼可以如此對待落兒,一個有夫之婦還妄想追求落兒,難不成讓她做小麼?

梅落趕緊一把抓住寒城墨,把他按在椅子上坐好。“嘿,冷靜點,聽我把話慢慢說完嘛,真搞不懂你怎麼性子這麼急!明明看起來是一個淡然如水的人,相處起來之後卻感覺急躁似火呢。”

寒城墨對於梅落的唸叨很是不滿,“我急躁似火?還不都是為了你!是你點燃了我心中的那團火焰,讓我生命的火山重新噴發,所以只要遇到你的事,我就火急火燎、火冒三丈了唄!”說完,又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如願得到了梅落的一個白眼。

梅落覺得這個男人說情話的本事真是夠高杆的,時時處處都能溜達出來兩句,讓人無力招架。

“好了,別貧了,說正事!”梅落趕緊把話拉回來,再和他胡扯下去,不定還能說出什麼讓人心跳加速的話呢,這一會兒工夫心臟的工作量已經夠大的了,就別再給它增加負擔了。

寒城墨立刻乖乖坐好,等待梅落繼續介紹情敵。

“其實準確說來,唐子競不是有婦之夫,而是有妾之夫。他在家中有幾個侍妾通房,其中有兩個為他生了孩子,都是女兒。如今大概有十來歲了吧。”說到這,梅落還特意停頓了一下,好笑地瞟了一眼寒城墨。

寒城墨尷尬地揉了一下鼻子,剛才確實是自己想多了。然後他一下子想到了什麼,算了算時間,應該是自己想的那樣,便又急忙問到:“十來歲了?你剛才不是說當年你師傅把他選定為你的未婚夫嗎?按照你說的來算的話,那豈不是說他被選為你的未婚夫時就已經有孩子了?”

梅落無奈地點頭說到:“是啊,師父為我選未婚夫時我十六歲,而他二十歲了,兩個孩子就都已經出生了,但是由於都是小妾生的,所以對外並不宣揚。而我師父很少出谷,對外界的事瞭解的也少,當時又是深感自己命不久矣,就想要給我找個可靠的人安頓好。思前想後,他最後相中了老友家的兒子,也就是唐子競。師父他老人家覺得唐家的實力雄厚,家主又是他多年摯交,知根知底的,把我嫁給他家的話我肯定不會受委屈。再加上唐子競長相不賴,又是唐家少主,所以我嫁給他也不算委屈了。師父綜合考量了很多人選,最後終於選定了唐子競,但還是徵求了我的意見。我當時已經16歲了,確實到了該找人家的時候了,所以也點頭答應,但是我還要求先看看人再說。”

寒城墨聽到這,整個人都繃緊了,“哎,落兒,你怎麼能答應呢?你不是說他那時就已經有侍妾有孩子了嗎?你這麼美好,這麼驕傲,怎麼可以做那臭男人若干女人中的一個,你應該是唯一的。”

梅落聽到這話,不禁動容,這個男子真的值得自己傾心託付呢!能在這個男人三妻四妾的年代說出這樣的話來,足以見得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了,而且他的想法沒有絲毫勉強,完全是發自內心的,這才是最最難得的。

梅落主動伸出手握住寒城墨的手,“阿墨別急,我的話還沒說完啊,而且我最後不也沒答應嘛,要不哪還有你什麼事了。”

寒城墨這才又坐回到椅子裡去,可不是嘛,最後她不還是到了自己的懷抱,剛才聽的太投入,一時間忘了,一涉及到落兒,自己就無法保持淡定呢。

梅落安撫好了寒城墨,就繼續往下說:“雖然我答應師父見見唐子競,但是我也不是會把終身隨便託付給別人的,當天我便派人去打探唐子競的訊息了。等到唐子競抵達我們居住的地方時,他的調查報告我也拿到手了,所以,我果斷決定此人非我良人,也就沒多理他。師父一開始很是不解的,私下裡曾問我這樣一個才貌雙全的男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我便把他的事跟師父講了,你猜我師父怎麼說?”

“怎麼說?不會說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讓你不必介懷吧?”寒城墨依據當下人們的觀念如此猜測到,但是心底卻極其不願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因為如果那樣的話,當時的落兒一定會很被動很難做,既不想違逆師父,又不能委屈了自己。

梅落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又滿是懷念地說到:“哈,你忘了我師父是誰啦?長白怪醫啊,要是想法和那些俗人一樣,又怎麼能被稱作‘怪’呢!”

寒城墨一想,可不是嘛,那個怪老頭的想法肯定不能與常人一樣,於是對於她師父的說法期待起來,“落兒,你師父怎麼說了?”

梅落正了正神色,努力模仿出師父的聲音和神態,說出他當時對自己說的話:“啊,那個唐老頭竟然如此欺騙我,看我回頭不把他的眉毛鬍子都拔光的!差點害得我的寶貝落兒去給人家做了現成娘,哼,老不死的,我不鬧的你全家不得安生我就不姓風!落兒,師父這就把唐家小子扔下山,一想到他就煩,小小年紀就縱慾貪歡,將來肯定沒什麼出息,這樣的破男人咱不稀罕,師父回頭給你找個更好的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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