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的那些侍衛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地瞪大了眼睛,看來老王爺是真怒了。

還得是母女連心,聽到那一聲慘叫,屋子裡的寒蝶依焦急地喊道:“母妃!”然後就衝了出去。

梅落示意小晴不用攔著她,之後她也站起來,信步跟了上去。

大家見主角都在門外了,也就都跟著出去了。

等到見到院子裡的場景時,大家終於知道了剛剛的聲音都是從哪兒來的了。

只見木纖紫倒在牆根下,嘴角帶著絲絲血跡,而寒蝶依正扶著她擔憂地詢問著。

估計剛剛是寒忠武一腳把她踹飛,然後她一路飛到院牆發出了那一聲“咚”的撞擊聲,之後才滑落到地面的。

看得出來寒忠武這一腳的力道有多大了。畢竟是武將出身,即使有了點年歲,但是那功夫還是在的。這一下子估計木纖紫的內臟都得受重傷了。

寒蝶依用衣袖幫木纖紫擦著嘴角的血跡,惡狠狠地瞪著寒忠武,“你為什麼要這麼對待母妃?她就算是做錯了什麼,也不用賠上她的性命吧?”

“哼,要了她的命都是便宜她的了!她的命根本就不能贖清她所犯下的罪孽!”

寒忠武看著寒蝶依朝他討說法,想都不想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此言一出,木纖紫如遭雷擊,半晌沒有反應。

寒蝶依察覺到懷中母親的一樣,焦急地呼喚:“母妃!母妃!你怎麼了?別嚇唬蝶依啊,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可讓我和弟弟怎麼活啊!父王已經不要我們了,我們不能再失去你啊!”

寒蝶衣此刻已經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了,都忘記了自己那邊還有案子沒了結,她能不能活命都還兩說著呢。

木纖紫聽到寒蝶依的哭喊聲,才漸漸回過身來,顫抖著看向寒忠武,“王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咱們多年夫妻,我對你是一心一意地恭敬伺候著,怎麼沒有功還反倒落了一身過呢?”

“木纖紫,你少在這揣著明白裝糊塗!當年你做過什麼喪盡天良泯滅良知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難道還非得讓我當著蝶依的面都給你抖摟出來嗎?你這做母親的還是在孩子面前留下最後一點好念想吧。”

寒忠武看著木纖紫搖搖頭,為自己這麼多年來竟然被殺妻仇人給耍的團團轉而後悔悲憤。

後面這些看熱鬧的人除了寒城墨和梅落其他的人都是嘖嘖稱奇,沒想到在這王府中過的新年竟然會是如此精彩,還有免費的大戲可以看。

呃,這些人的心思有點過於邪惡了,一點都不同情老戰王,反倒還把人家的傷心事當做戲來看了。

就連小天都是瞧的仔仔細細,準備把這些東西都填充到自己風雨樓的機密庫裡面去,將來或許還能換點銀兩花花呢。

木纖紫可就沒有這些人那份閒心了,她現在已經完全被寒忠武的話給嚇傻了,現在她無比確定自己當年所做之事曝光了,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的事情到底是怎麼被查出來的。

不過現在不是她想緣由的時候了,寒忠武看樣子是鐵了心地想要在今天和她算總賬了,她還是先想想自己的後路吧。不過首先一條,她必須來個死不認賬,否則她連命都得交代在這,就談不上什麼後路的問題了。

“王爺,我實在是聽不明白你到底都在說些什麼,一定是你剛剛喝酒有點多了說話都不太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擾了,改天咱們再談。正好我現在被你踹的渾身都疼,也得回去好好休息,再找個大夫給檢查一下。蝶衣,扶我回房間吧。”

木纖紫是個機靈的,見事不妙就準備逃跑了,心裡還盤算著離開這裡之後就趕緊收拾金銀細軟遠走高飛,找給地方隱姓埋名躲過後半生了。

現在她的孃家根本就連大門都不讓她進了,這戰王府中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而寒忠武又發現了她的罪行,所以除了逃跑她別無活命之法了。

寒蝶衣聽到她孃親的吩咐就要扶她起來離開,可是卻被一個聲音給阻止了。

“來的時候容易,想走?恐怕就有點難嘍!”

梅落說這話時的語氣是吊兒郎當的,但是卻飽含著威脅還有幸災樂禍。

什麼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看木纖紫就知道了,她就是這句話的最好註解。

本來梅落還準備再吊木纖紫幾天的,等過完年再收拾她。讓她和自己的兒女再多團聚幾天,也算是對寒蝶依和寒城瑞的一點福利了。

可是這木纖紫卻偏偏要跑這裡來大吵大鬧的,雖說是為了救她的女兒,可是那些多餘的話語和咆哮卻直接加速了她的悲慘結局。

木纖紫見說話的人是梅落,自然是怒火中燒的,可是卻礙於自己現在的處境而不敢過多言語,只能用眼刀使勁剜了她兩眼。

“王爺,我先告退了!”木纖紫說著就轉身要走。

寒忠武大吼:“木纖紫你的耳朵是聾了嗎,沒聽見小落說的話麼?”

他在聽到梅落的話時就明白今天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個了斷的時候了,這一天他等待了近一個月了,終於等到了,心中不禁湧起了悲涼和憤怒,所以對木纖紫說話時也是不加絲毫掩飾了。

木纖紫聽到寒忠武的話之後還想再說點什麼來辯白,可是卻被梅落的嘲諷給打斷了,她也更是又怒又懼!

“父王,她不是‘木籤子’麼,可不聽不懂人話怎麼的!再凡她要是個人的話能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麼!”

梅落這話把木纖紫從裡到外地罵了個遍,既諷刺了她的名字,更是直接否定了她做人的資格。

而木纖紫在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懼怕,她知道自己的所有惡行一定是全都被察覺了,不然梅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梅落卻並沒有打算就此罷休,她要把寒城墨這麼多年受的苦楚全都還給那個始作俑者,而且是當著她孩子的面。

眼尖的梅落已經發現了那個正躲在院門外偷看的男孩,正是那寒城瑞,希望透過今天這出好戲能夠讓那個仗勢欺人的公子哥有點長進,也算是她為自己的公公進點孝道了。

“木籤子啊,你說你好好的官家小姐不當,非要做那插足別人夫妻感情的第三者,你何苦來哉呢?”

梅落可不會把木纖紫的感情描述地有多麼美好,在她看來這就是個閨蜜插足的狗血事兒,她最恨的就是這樣的人,所以現在幾乎已經把木纖紫和她前世的好友於子媚重疊了,罵起人來那是毫不猶豫,中間都不帶換氣的。

“你故意裝作友好地接近我的婆婆聶心兒,然後騙取了她的信任,在她視你為知心好友之後竟然殘忍地對她下毒手,這樣的你還配做人麼?我看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草木,連禽獸都不如!後來你倚仗著我婆婆的臨終遺言進了戰王府的大門,不僅不思悔過,反而還對阿墨處處打壓虐待,讓一個堂堂正正的戰王府小主子卻過著比奴才好不了多少的日子,你說你到底是有多麼的惡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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