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奇覺得自己就像剛剛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又回來了一般,對著梅落一頓感謝,然後又對寒城墨說了一大堆客氣話,這才站起來被夏望山攙扶著回自己屋子了。

寒城墨又和幾位長老護法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宴會,帶著梅落和兩個孩子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關好房門,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寒城墨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落兒啊,那個夏子奇屢屢找你的麻煩,還說出那麼多難聽至極的話語,你為什麼輕易放過他呢?”

梅落聽完寒城墨的問話,笑而不答,惹得寒城墨更是好奇心飆升。

“落兒,你就別玩兒神秘了,快告訴我吧!”

現在寒城墨無比確定梅落剛剛的行為有貓膩,迫切地想要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

小天也在一旁幫腔道:“孃親你就說說唄,為什麼輕易放過那個不要臉的臭男人啊?不對,他根本就不能稱為男人,根本就是個渣滓,竟然對孃親你說那麼多無賴的話,我真想一刀砍了他的那個玩意兒,看他還敢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呃!”梅落被小天的豪言壯語給驚呆了,這?好像有點太暴力了吧?

甜甜聽不懂小天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好學地問到:“哥哥,你要把那個人的什麼玩意兒砍掉啊?為什麼他打孃親的主意就得砍掉那玩意呢?”

甜甜雖然跟著梅落學習醫理藥理,但是對於小天那隱晦的話語卻有聽沒有懂,所以執意要弄個明白。

小天額頭滑下無數條黑線,這個妹妹時而精明時而天真,這會兒問出的天真問題還真就把他給難住了,怎麼解釋呢?

還是梅落替他解了圍,“甜甜哪,這個問題等你再大一些的時候孃親就會講給你的,現在你不需要知道,你還太小!”

“哼,孃親就能糊弄甜甜,用著人家的時候就說我是大孩子了,可以做很多事了,不想告訴什麼的時候就說我是小孩子!討厭!”甜甜這丫頭的精明勁兒又上來了,不滿地抗議。

寒城墨被逗笑了,“甜甜說的對,你孃親不能老是仗著自己比你大就咋說咋有理哈,爹爹支援你!”

“寒城墨你少在那裝好人,你能耐你給她解釋小天說的那玩意兒是什麼去?”梅落看不慣地吼道。

“呃,當我什麼都沒說!甜甜哪,你孃親是咱家的老大,她說了就算,她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寒城墨一看母老虎發威了,立刻乖地跟只小貓咪似的,也顧不上討好女兒了,先安撫好娘子比較重要。

“哇——你們都是壞銀,就會欺負小孩子,不理你們啦,我要離家出走!”甜甜哇的一聲就哭了,邊哭還邊嚷嚷著各種報復手段。

梅落頭疼地揉揉額角,“都是你這個惹禍精,你去負責擺平。”

小天接收到老孃的命令,很是無奈地嘟囔:“每次都是這樣,搞不定就往我身上推!”

“風笑天,你嘀咕什麼呢?”

“沒、沒什麼!我是說我這就去搞定這個小祖宗!”小天怕怕地立刻改口。

他走到甜甜面前好言好語地哄到:“乖妹妹,別哭啦,哥哥給你買糖葫蘆吃!”

“不吃!”

“買紅燒肉吃去?”

“不吃!”

“那——吃烤雞?”

“不吃不吃,我什麼都不吃!”

甜甜這個小吃貨竟然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連最喜歡的美食都拒絕了,可見她是真的和大夥兒耗上了。

小天見自己每試必靈的誘惑絕招竟然失效了,也很是無語。而甜甜還在那乾嚎著非要知道個所以然,快要把他給逼瘋了。

“孃親啊,要不你給她講講男女的區別?”小天實在沒辦法了只得又回頭求助梅落。

“去,你少打那餿主意,誰也別想汙染我純真的寶貝閨女!禍是你惹的,你得負責把她哄好!”梅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甜甜才六歲,不需要知道那些東西。

小天都要哭了,“甜甜小祖宗啊,您別哭了成麼?你是乾打雷不下雨,我的眼淚可要出來了!不帶這麼難為人的!”

甜甜觀察了下眼前的情況,覺得自己想要得到答案是基本沒戲了,所以她決定好好地藉此機會搜刮點好處。

甜甜想到這就用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小天,“行,你不告訴我也可以,但是得答應我個條件。”

小天就差跪地上給她磕一個了,“哎呦喂我的小姑奶奶呀,只要你不哭,別說是一個條件了,十個八個的我都答應啊!”

“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啊!”

“不反悔絕對不反悔,說話不算數的那是小狗。”小天連忙保證,現在只要能讓妹妹不哭,孃親就不會找他麻煩,那就萬事大吉了。

甜甜搖晃著小腦袋說:“這可是你說的啊,看你要敢反悔的!”

“好好,我說的,絕對不反悔!你快說吧,到底要我幹什麼?”

“嗯——我讓你以後——”

“以後怎麼的啊?好妹妹,你就別拉長音兒了,急死人了!”

“以後把你風雨樓的收入分我一成!”

“什嘛?你搶劫啊!”

小天被甜甜的獅子大開口給嚇到了,這也太狠了吧?什麼也不做就要白白地分走自己一成的銀子?唉,還別說人家什麼也不做,人家哭來著。

“嗯?哥哥你這是要說話不算數麼?剛剛是怎麼答應地一妥百當的?現在是要說了不算麼?要當小狗?”

甜甜說著就又紅了眼圈兒,大有小天敢不答應她就繼續哭的勢頭。

小天這個後悔呦,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幹嘛嘴欠地什麼都答應呢?早知道這樣就該留點餘地,讓她先說條件好了,現在弄得進退兩難的,真是難辦啊。

寒城墨和梅落在一旁看著兩個孩子鬥法,嘴角都掛著笑,每次人精似的小天對上嬌憨可愛的甜甜最後的結果都是他一敗塗地,不知道這次又會是怎麼樣呢?

小天察覺到那兩個人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靈機一動,拉著甜甜就往外走。

“甜甜哪,咱們有事好商量,你先別哭啊!”

“哼,你要是不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哭,一直哭,哭到你同意為止。”

“別介啊,咱們有話好說啊,哥哥和你說哈——”

小天一邊說著一邊就把甜甜帶離了屋子,梅落也聽不到他怎麼哄騙甜甜了,不知道最後到底會達成什麼樣的協議。

“我說落兒啊,孩子們都出去了,也沒人搗亂了,你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問題?什麼問題?”梅落還在惦記著小天到底會怎麼搞定甜甜,不會是真把那玩意兒講給她聽吧?如果他敢那麼做的話自己非把他的耳朵揪掉不可。

寒城墨見梅落回答的心不在焉地,非常不滿意,賭氣地在她嘴上狠狠肆虐了一番,並且把她壓倒在了床上,俯身看著她,“現在能不能把注意力分我點了?如果還不能的話我不介意再做更深入的溝通來吸引你的關注。”

梅落推了一把他寬闊的胸膛,“行了吧你,要是讓你的那些下屬們知道新任幫主大白天地就不安分,看你還怎麼樹立幫主威嚴。”

“幫主怎麼了?幫主就不允許和自己的娘子親熱了啊?”寒城墨滿不在乎地嚷嚷。

梅落一把捂住他的嘴,“嚷什麼嚷,生怕別人聽不到是不?真不明白你的臉皮咋就那麼厚呢!”

寒城墨在梅落的小手上親了幾下,癢的她急忙把手撤回去,惹的他哈哈大笑,“哈哈,落兒你的反應是在是可愛了!聽到就聽到唄,我是幫主我怕誰!”

“得,你這自戀的毛病算是就這麼的了,懶得理你!”

梅落說完就翻身坐了起來,把寒城墨給骨碌到床上去了,他一把抓住想要下地的梅落,“落兒,還沒把事情給為夫說清楚呢,不許走!”

梅落這才想起來剛剛寒城墨問自己的問題,就又坐回到床上,好整以暇地說:“阿墨,你是問我為什麼放過那個夏子奇麼?”

寒城墨點點頭,“是啊,我非常不理解,這太不像你有仇必報的作風了。”

“誰說我和他有仇了?”

“呃?他那麼辱罵你怎麼就不是和你有仇呢?我可是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喂,你現在是一幫之主了,哪能對自己的屬下那麼殘暴呢,得寬容,得大度,知道不?”

寒城墨使勁摳摳耳朵,“落兒,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教我要大度寬容?”

“對呀,要不怎麼能夠顯示出你幫主的氣度呢?”

寒城墨剛想說自己的氣度不用在這個該死的夏子奇身上顯示,他既然敢侮辱自己的女人就該承受相應當報復。

可是梅落笑嘻嘻地說完之後,又來了個大轉折,一下子就把寒城墨要說的話給截回去了,“你要是把他逼急了跑掉了,又該上哪兒去找老幫主中毒的線索以及你們閻幫可能會存在的安全隱患呢?”

寒城墨一聽大驚失色,“什麼?難道夏子奇就是那個暗害老幫主的人?你說閻幫還有安全隱患又是怎麼回事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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