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纖紫被梅落突然發飆給嚇了一跳,一時沒反應過來,還真就被震住了,沒想到這個嬌嬌弱弱的女子發起火來是這麼的氣場十足,連她這見多了大場面的人都心顫。
好不容易找回了勇氣,木纖紫繼續胡攪蠻纏,“哼,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我是他繼母的事實,所以你們對我不孝就是大忌!”
“哈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那你倒是說說吧,我們應該怎麼孝順你呢?”寒城墨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哼,你們應該給我敬上‘婆婆茶’,然後每日晨昏定省,我給你們送去的通房丫鬟你也痛快收下不得有違。”木纖紫倒是很痛快地說出來自己的要求。她自從聽說自己送給寒城墨的通房大丫鬟被打出了王府之後就憋著一股氣,現在終於找到地方發洩了,她非要想方設法地破壞掉這兩個的生活不可,不然她咽不下被奪走了榮華富貴的氣,這戰王之位明明就應該是她兒子城瑞的,而這王府的大權也應該是她木纖紫的。
梅落實在是不愛在這和她扯了“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阿墨,走吧,猴戲看夠了,該回去吃飯了!”說完率先走出了這個她一秒都不想多待的屋子。
“一切全憑娘子吩咐!”寒城墨也配合地起身跟著出去了。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你們這是目無尊長!呃……”木纖紫還想往下說,卻突然驚恐地消音了,因為剛剛被梅落拍了一掌的桌子此刻正一點一點地碎成粉末,桌子上的茶具傢什,“譁啦啦”地碎了一地。
“哦,我的天哪,這是什麼功夫啊,竟然如此霸道!她一個破大夫怎麼會有這等力道,太嚇人了!”木纖紫真的被嚇到了,她只是想要給寒城墨添堵,發洩一下自己的鬱悶,可不想把命搭上,所以很長一段時間都很消停,甚至見到梅落都繞道走。
梅落知道自己的一掌竟然讓木纖紫畏懼至此,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能夠少一隻蒼蠅在耳邊嗡嗡還是不錯的,但是一想到自己從此被貼上了“暴力女”的標籤,她又高興不起來了,她想做個安靜的淑女怎麼就那麼難呢。
安靜的日子還沒過幾天,梅落就迎來了一個大麻煩,而且是她始料未及的。
這一日,寒城墨去巡視寒家軍,小天在外面奔波,甜甜又跑到望梅山莊去了,梅落正一個人百無聊賴地擺弄著院子裡的草藥,習慣了熱熱鬧鬧的生活,突然間就剩自己一個人在家她還不適應了。
沒想到正無聊著呢,樂子就主動上門了。
“啟稟王妃,五公主駕到,讓您出去迎駕。”外面的家丁前來通傳。
“五公主?什麼五公主?到戰王府來幹什麼?”梅落很是不解。
在一邊幫著晾曬藥草的小晴趕忙為梅落介紹:“主子,這個五公主就是目前皇家唯一還未婚配的公主,據說她眼光極高,皇帝給她指了很多人她都看不上,而且她一直對王爺……”小晴後面的話就沒直說,生怕惹梅落不開心。
“哦,就是那個五公主啊,一直垂涎阿墨的那個。”梅落終於想起來了,她對阿墨可是虎視眈眈的呢,要不是阿墨的怪病,估計她早就把阿墨搶回去當駙馬了。
可是現在她還不能以真面目見那個五公主,梅落眼珠轉了轉,對小晴吩咐道:“去給我拿個面紗過來!我去會會這個大齡的五公主!”
小晴咂舌,好濃的醋味,看來主子對於五公主肖想戰王很是惱火啊,這火氣都要上房了,看來一會兒這個五公主要倒黴啊,趕緊跟著看熱鬧去。這小晴是跟著啥人學啥人,最近和小天接觸地多了,她這性格也開始像他了。
梅落帶著面紗慢慢悠悠地到了前廳,對著坐在高位之上頤指氣使地吆喝王府下人的五公主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不知哪位是尊貴的五公主呢?”
梅落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大廳裡,之後又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造的五公主一愣,她身邊的宮女立刻呵斥到:“大膽賤婢,見到五公主竟然還不快快跪下見禮!”
梅落就像沒聽到一樣,裝模作樣地四下裡尋找,“奇怪,明明說五公主就在大廳裡啊,為什麼我來了之後沒見到人,反而聽到有狗吠聲呢,莫非是我的耳朵出現幻聽了,看來得回去診治下了!”
說完,她竟然還真就往門外走去,王府的下人們認出了來來者是自家王妃,不禁全都低頭偷笑。被這個五公主支使了半天還被罵的狗血淋頭,王妃一來就替他們出氣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刁奴,竟然敢說我是狗,我看你是活膩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那個宮女一邊嘶吼著一邊就朝梅落衝了過來。
可是還沒等她到梅落近前,就突然定在那裡不動了,聲音也沒有了,就好似一個雕塑立在那裡一般。
“鶯歌,你怎麼了?為什麼還不去教訓那個口吐惡言的醜女人!”五公主見自己的貼身宮女就那麼在大廳正中一動不動了,很是不悅,往常她都是很有眼力見的,只要自己稍微表現出不滿意,她都會立即去處理妥當的,怎麼今天教訓到一半就沒了下文呢?
可是她問話之後鶯歌依然沒有反應,她使了個眼色讓另外一個宮女燕舞過去檢視,結果卻令她大驚失色。
“啟稟公主,鶯歌她不知道怎麼了,叫她沒反應,推她也推不動,就好像是定在那裡了一樣,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什麼?怎麼會有這種事情?我看看!”五公主不信邪地親自過去檢視,幾番試探終於確定果真如燕舞說的那樣,鶯歌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術,不動不語,身體僵硬,就像一個石雕一樣沒有任何活人的反應,如果不是摸了摸還有體溫,她都要以為鶯歌已經死了。
“大膽妖女,你對我的宮女做了什麼?”五公主衝著梅落厲聲質問。
“哦?你是和我說話嗎?”梅落眨巴著露在面紗之外的大眼睛狀似天真的問。
“廢話,我都站在你面前了,不是問你難道是問鬼啊?”五公主已經極其敗壞了。
“可我就是以為你在問鬼啊!我們這大廳裡一直就住著一隻女鬼,只要遇到她不喜歡的人就會施法將他變成石雕,就像是你的宮女那樣。我還以為你知道才那麼問的呢。”梅落一番話說的玄玄乎乎的,把五公主嚇得汗毛都倒豎起來了,這屋子裡有鬼?
“你們這群惡奴,為什麼這麼半天都沒有人告訴我屋子裡有鬼?你們是不是想要故意害死我?我一定要讓皇兄治你們的死罪!”五公主不顧形象地大聲喊叫,真是害怕了。
梅落神秘兮兮地說:“那些下人們都被女鬼給施了法術了,她不讓他們亂說話他們就會什麼都不說的!”
五公主瞅著面前這個蒙著白面紗,穿著白衣白裙的女子,隱約可見她披散在腦後的長髮好像還綁著白色的緞帶,心裡不由得開始突突,“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不受女鬼的影響?還是說你就是那個、那個、那個女、女……”
五公主的嘴都不好使了,為著某種恐怖的猜測。
梅落陰森森一笑,“哦呵呵——那你猜呢?”
五公主聽到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渾身都開始打顫,喉嚨好似被人給掐住了一樣發不出聲音來,好不容易拼盡全身力氣她才驚叫出聲,“啊!啊!啊!”
這堪稱龍運最強女高音的聲嘶力竭的尖叫聲成功地嚇跑了整個戰王府的鳥獸鼠蟻,導致很長一段時間裡府裡都安安靜靜的。而府裡的下人們也都停下手裡的活計,互相打聽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有人發出如此恐怖的聲音。
就在大家猜測紛紛的時候,從待客大廳到大門的路線上一道人影慌慌張張地掠了過去,後面還跟著若干個同樣驚慌失措的人頭都不敢回的拼命往前跑,就好像是被惡鬼追趕似的。
眾人還沒等看清是誰,這幾個人就跑的沒了蹤影,好半晌他們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好像那群人是剛剛趾高氣昂地強行進入王府的五公主一行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落荒而逃呢?一時間戰王府裡好似開鍋了一樣熱鬧地議論著。
而始作俑者此刻正優哉遊哉地坐在大廳的椅子上指揮著下人們呢,“把這個石雕先給我丟到府外的大街上去,一定要使勁,別摔死了就行!”竟然敢指著鼻子罵老孃?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了!要不是姑奶奶我不親自殺人,非讓你死個十回八回的不可!
下人們聽到這話卻猶猶豫豫地不敢上前,而且表情都很害怕,梅落很詫異地問:“為什麼不照我的話去做呢?”
有一個下人壯著膽子磕磕巴巴地說:“回稟王妃,奴婢們不是不聽您的命令,而是、而是、那個、怕女鬼!”
“哈哈哈哈……那是我騙那個五公主的,你們也跟著信了啊?”梅落被逗的哈哈大笑,這些人實在太好玩了,真好騙。
“這屋子裡有沒有鬼你們還不知道嗎?又不是那個什麼都搞不清楚的五公主。”梅落奚落他們。
眾位下人被梅落說的很不好意思,“可是王妃,那個宮女為什麼會突然就定在那裡不動了呢?誰也沒有靠近她,也不可能是被點穴了啊!”
其實這也是五公主對梅落編的那套瞎話深信不疑的原因。這個世界可沒有什麼隔空點穴之類的工夫,除了肢體接觸能短暫使人失去行動能力之外還沒聽說過有什麼法子能夠讓人成為雕像的,所以五公主才相信了女鬼之說。
梅落剛想給他們解釋自己對那個叫鶯歌的宮女使了藥粉才變成那樣的,可是屋子裡卻突然響起了詭異的聲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