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為了救出石炮那三個傢伙!”

石山口中突兀沉喝道,額前長髮飛亂,而此刻,戰意洶湧!砰!

手臂揮出。

石山的拳頭結結實實,毫無誇張的打在了他的胸口。

他猛地被逼迫的力道不由地後撤了一步。

現在這時站在石山身前的是一個有一米九的大個,足足比石山他高了一個頭,大個虎背熊腰,站在眼前就跟一堵牆一樣,板寸的頭髮,兇漢的面目,身上的肉疙瘩也是一塊一塊。

這傢伙叫高天,跟石山這樣什麼社團都不去參加的大一新生不同,他是大二,現在是學校籃球社團的得分後衛。

至於現在的情況,石山在巨大壓力臨身的狀況下終於找到了出手的機會,狠狠的一擊,他感覺這是他有生以來揮出的最有力的一拳,他相信即使不能讓高天直接倒地,不過也至少能讓他悶上一聲喘不出氣來。

他們在單挑。

不過就眼球裡看來,石山明顯的處在下風,被揍的雖然比揍出的少,但臉上那些淤青明顯比高天臉上那些要來得烏黑。

至於為什麼現在石山會和高天這般,其實不過是石山剛到學校時在一場普通的一對一籃球對抗中僥倖贏了高天,要是再比一場,以高天的身體優勢以及技術經驗,沒了那藐視小個的心理,就石山那耍球似的三腳貓技術要想再贏是難於登山,但是高天這傢伙卻因幾個人嘲笑籃球社主將沒用什麼的幾句而說什麼被石山侮辱,最後惱羞成怒,等石山剛剛整理完宿舍床鋪就被高天叫到了學校一角邊上不顯眼的青樹林。

“你們兩個小子在裡面幹嘛?!”

然而就在石山與高天扭打成一團,翻滾在地上互不相讓的折騰時,青樹林外就是沖沖的跑進來一人,跟野獸一樣吼叫道。

“這個聲音?紀律主任?!”

而當正與石山扭打一處的高天耳朵聽聞到,驚呼一聲,臉色就是忽地一變,馬上停下手腳,拼命推開了石山,又踉蹌地從地上爬起來,隨是向青樹林外面狂奔出去。

“紀律主任?”

聽見高天的驚呼,不自覺地喃呢一聲,石山腦袋裡立即蹦出來入學時學長學姐們的警告:千萬別讓那個紀律主任逮住!

見高天起身逃跑,石山也是不顧三七二十一地頭也沒回去看一眼就蹣跚地胡亂跑去。

以前都聽說到了大學沒人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隨便你逃課談戀愛打遊戲等等,簡直說得跟高中比起來,一個天堂一個地獄一樣,不過等真正進了大學才知道,大學的確是鬆散,當然是跟高中那種整天窩教室趴課桌上死命複習備考,你打一個瞌睡老班就得抽你一鞭子的時候相比是很鬆散的,不過跟以前那些吹噓進過大學參觀的傢伙嘴裡面吐出來的樣子是肯定沒那麼誇張的。

靜海市靜海華中第二大學。

靜海市只是座中型城市,交雜著繁華與貧瘠,除靜海華中第一大學後,靜海市第二個重點大學,不過說實話這個重點大學其實跟普通大學沒多少差別,要跟第一大學那個重點真正比起來什麼都不是,就是有兩個知名教授來了,學校才是掛上重點兩字顯擺門面。

石山進校的時候就聽說,靜海華中第二大學裡哪個老師都好惹,但是新晉職務的紀律主任絕對不能惹。

那些學長學姐提到這名字臉色就大變一樣,跟見鬼了差不多,說的時候都是用“傳說”兩字開頭,簡直傳得神乎其神。

不過石山倒是能根據“傳說”得出結論。

紀律主任的來頭傳說曾經是個當兵的,以前在南方邊境執守,常跟恐怖分子毒販子打交道,參加過寮國緬甸的反恐剿毒行動,後來因為一次重傷被迫提前退役,退役後又是去了中南海當保鏢,跟著自然就和黑社會勢力糾結,而後就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學校花了大價錢請來當紀律主任,說是嚴厲整頓校風校紀,努力建立全省最文明學校。

傳說這紀律主任的名字都沒人知道,只有曾經使用過的一個“殺人編號”:774,學生們背地裡都用這編號來叫紀律主任。

還有傳說就是這紀律主任,這774,凡是被774抓到過的違反學校紀律的學生,都是會突然神秘失蹤幾天或是十幾天,傳說是接受了某種特殘酷的精神刑罰,回來後,不論是曾經多麼不聽管教的學生,無不是跟**附體,被國家領導接見過一樣,徹頭徹尾的變成了好學生,但一提到774,他們就會極其恐懼,就像天敵讓他們如此的驚恐。

而且,還有最後一個傳說,凡是見過774的學生回來後都是記不清其長相,只說長得很恐怖臉上看不見眼睛嘴巴鼻子,只有一條從額頭到下巴的長長疤痕,從此“一條疤”的傳說又開始,而且774的辦公室從來沒有人,只有一個古銅制的小時鍾搖擺在辦公桌上。

綜上傳說所訴,結論:紀律主任惹不起。

這的確只能用傳說來形容,可能能出一本靜海華中第二大學紀律主任怪談的恐怖懸疑類小說了,要別人第一次聽肯定說是瞎扯淡,這都差不多迷信了,石山也覺得這傳說扯淡,不知道是學校扯的還是學長學姐們扯的,不過無風不起浪,總而言之還是別跟“傳說級”的紀律主任扯上關係比較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扯出這麼多傳說的人,不是有手段就是有心計的大教師人物,普通學生栽倒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石山只想平凡的過完他的大學生活。

石山沒多久就跑出了青樹林,沒見著高天的人影,也沒見到那774的人影,至少值得慶幸了,少了一事,只要774別逮到他。

大學的生活。

高三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不是有著強烈憧憬的,那時候大學在他們的眼中,就是跟遊戲裡通關後解放的天堂差不多,而高三就是人間地獄。

只是那時候不知道,其實到了大學,反而有些懷念高中的充實,以及同學間的打鬧。

畢業總是殘忍的,總會有人走,有人留,各自散去,各奔了東西,到陌生的地方,結交陌生的人,又等待著畢業時的南北分裂。

高中的走到了盡頭,才會明白有些原本不在乎的到了離別其實也會不捨,不論是好是壞,畢竟都是已經熟悉的。

兄弟離散。

到大學,人生的又一個分割點。

“喂!你們幾個小子看起來面生啊?是今年的新生吧!”

石山剛一走到室外籃球場,不遠處就有四個跟他同為新生的傢伙被大概大二那些籃球社團的人給攔住了問話。

“我們是新生,有什麼事嗎?幾位學長?”

四人裡一個跟石山差不多個頭的人似乎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既然是新生,肯定還沒有參加什麼社團吧!要不來我們籃球社怎麼樣?”

四人面前站了五個高個,目測最矮的也是得有一米八的樣子,這時說話的是個爆炸頭,耳孔有三的傢伙,怎麼說?這就是每個學校都應該有的特立獨行追求個性的異類吧。

“加入籃球社團?幫你們撿球嗎?”

爆炸頭一句說完,新生的四人當中馬上就有人潑了盆水,個子倒是也有著一米八幾的樣子,身板一看壯實,皮膚相較他人顯得黝黑,一頭簡練乾淨的圓寸。

像是那種一群人裡常有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石山從第一眼看來就是想起來了以前初中時的二愣子,他現在是這樣隨便把人扯淡著。

看來又有麻煩了,不趕快躲開的話,他平凡普通的大學生活。

大約還距離前面籃球場上的四人五米,石山停下了腳步,想了想,正準備要轉身走開。

“石山!”

就在這時候,石山好像今天沒踩狗屎,突然的四人裡一個傢伙不知道玩什麼心靈感應地一轉身,也是突兀地發現了他石山,張口就是叫到,還衝他揮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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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無法繼續裝作陌生人不認識了,似乎隱隱約約,石山感覺到這個大學的人正在啃食他的期望跟預想。

這四個傢伙不是別的什麼新生,正是他石山的幾位好室友,雖然只是剛認識兩天不到,不過這幾個傢伙在今天上午的時候卻已經擅自把他拉到了可以一起看***的戰友席位上。

當然,這裡面那圓寸頭的高帆,還有跟他差不多個兒的王明鳴是沒那主意的,起帶頭作用的還是剩下的兩位,矮胖且油嘴滑舌的陳炮,枯瘦又頭腦裡似乎大小什麼陰險計謀想法都有的馬風。

這聲叫喚不是別人,正是馬風,現在四人裡笑得最奸詐的那位。

“是你們啊!”

被馬風喊了一聲,石山自然地勉強回了句,不過卻沒有走過去的意思,接下來就該說我有急事要忙先走一步什麼的藉口走開!

“你跟他們幾個一夥的?正好五個人!那就跟我們來打場比賽吧!你們贏了就不用參加!要是我們贏了就聽我們的!”

還不等石山把心裡憋的一句說出來,那個爆炸頭的學長就是衝石山拋來了一個籃球,貌似很興奮地大聲宣揚道,直接忽略了剛才的對話。

……

石山他們贏了。

很僥倖的,四個傢伙聽石山的話賭了一把,給爆炸頭提了一條件:一球定勝負。

一開場石山就是死命跳球搶到手,接著就不顧準頭的往半場遠的籃框拋,順勢的,王明鳴以最快的速度追著球去,而剩下的馬風陳炮高帆三人則是死防住爆炸頭四人,石山也是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的直接故意摔倒拌住了一人。

最後石山亂拋的那球是自然沒進的,不過還好王明鳴彈跳不錯補得快,進了,贏了。

這是屬於他們五人的開始,大學想象中的平凡下折騰的開始。

贏了這一仗,石山被陳炮拉著去食堂請客吃慶功飯,當然買單還是各自腰包裡掏的。

吃飯時高帆倒是注意到了石山的臉青一塊紫一塊問怎麼了,石山也就隨口搪塞地說是被老爸揍的,也沒告訴他們真相,估計要說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捅什麼簍子,照眼前這四個傢伙來看的話。

這所學校也有百來年的歷史了。

吃完了飯,石山跟著高帆幾個一同回了宿舍橫七豎八地各自趴在床上午休,床位正好臨近視窗,石山頭歪著看著外面的樓房。

不過聽說前幾十都是以小學身份自居的,一學校就兩三個老師,一教室就坐滿了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的所有學生,守著本分,守了幾十年,沒有現在這般直接霸道擠開大道硬生生擴張出幾千百個平方米。

現在矗立於學校裡的樓房也並不是很新,除了剛剛拆建過的三棟教學樓,其它的房子都還是上世紀**十年代的樣子,有些的牆沿上還長著青藤。

不過除了房屋建築外,學校其它什麼都可以說是全新,據說前幾年市裡來了幾個投資的富商,其中一個正是這所靜海華中第二大學畢業的,自然的也就得到了一筆不菲的改建資助費,只是不知道有少沒少。

大學的課並不多,大半的時間都得自習。

40宿舍。

不上課的時間,石山閒來無事的正修剪指甲邊捧著本笑話百科解悶,高帆不知道從哪搞到了一破啞鈴和一破沙袋,耍完啞鈴打沙袋,打完沙袋耍啞鈴,總之就是這樣單曲迴圈著,石山問他幹嘛,答:我爸說男人沒有二兩肌肉就不算真正的男人;馬風問他幹什麼,答:我爸說男人沒有二兩肌肉就不算真正的男人;陳炮問他囡嘚,答:我爸說男人沒有二兩肌肉就不算真正的男人;王明鳴直接說:猛男。

40宿舍,根本不會有人拿著什麼課本資料的學習,因為當你拿起課本的時候,就被冠上“叛徒”兩字,並會遭到其餘“**”人等的強烈鄙視。

鬆散的日子,少有的考試之前五人就是窩教室圖書館打興奮劑似的拼命複習,搞了幾個及格,大功告成。

某個春天,某個日子,具體的不是很清楚,馬風突然在所有人之前有了女朋友,接著似乎是因為馬風每晚上跟女朋友甜言蜜語的關係,終於十天後的某一晚上,陳炮竟然半夜從床上爬起來開燈,然後衝馬風吼道:我也要交到女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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