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而這時,李柄的身形也是霍然跳躍了起來,腳步於半空當中蹬踏,七尺而上,口中一喝,他那柄手中昏黃之戟便是倒插下向石山的面門之上。

鏗鏘!

赫然見此,石山頓時便是揮槍直上,鬼氣鋒芒猛地就如亂流一般暴射而出。

鬼槍抗上昏黃之戟的尖銳,半空之中即是氣息爆裂著炸響而開,四周塵土被炸得四濺飛散。

“區區輔咒境七咒天跟老夫相差六個境界也想相抗?!”

李柄氣勢磅礴,昏黃之戟直壓下石山手中鬼槍,仿若千斤之重,石山只是感覺此時猶如重山壓頂,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過他可不會被這點壓迫所屈服。

“即使我跟你相差六個境界實力,那又怎樣!”

面對李柄不可抗拒的氣勢壓迫於身,石山咬緊了牙關,一下勉強挺直了腰桿手中鬼槍頂了上去,口中當即一喝然。

嘭嗤!

然而此刻,李柄卻是臉面一抖猛地手中發力,伴隨著霍然而起的炸裂破響,他那揮舞而開的昏黃之戟頓時就是湧出一股駭然氣息,昏黃的光華彌散於半空,恍然之間竟是如若一頭猙露獠牙的大虎衝撞上石山,直接是將其身形撞飛向了幽道出口處。

嘶~

這無法相抗衡的力道氣勢,石山身形直接在鬼神不滅陣的包裹下翻滾山岩最後砸落於地,手中鬼槍也是霎時鬼氣消散,凝結的軀殼緩緩地碎裂而開,氣息剎時如煙散亂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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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難道不知道嗎?!即使你再能有多大的能耐,境界實力的差距也是不可能有所改變的,你現在的行為,只是在找死而已,即使現在你藉助那什麼防禦陣法能夠抵擋老夫我的攻擊一二,但是只要你的氣息一耗盡,你的結果也逃不過死亡!即使如此,你還要繼續戰鬥下去嗎?現在逃跑說不定還有存活的機會!”

石山的身形一從幽道的山岩石壁上砸落,李柄便是迅速如鼠竄一般極快得模糊人眼的動作起來,身形如影斑駁間,口中蒼老之聲頓時喝然,其奔走而來的氣勢,赫然宛若一柄急射而來的矛脊一般。

咳!

踉蹌跌撞著腳步地從地上爬起,石山胸口一疼口中頓時便是咳出一絲血跡來,不過其眼神之中卻是未有半點懼意,嘴角扯扯,半露出來口中的銳牙。

“當然,要戰!”

“不知死活!”

石山鏗鏘刀劍般吐露四字,李柄身形乍然已是臨至身前,口中沉喝一聲,袖袍凜冽著顯露出蒼白手臂,其空著的左手頓時就是凝聚起了氣息,晃眼成掌,如若鐵塊般逼迫著撲面而來。

“鐵風掌!”

“小鬼咒!鬼手!”

嘭轟!

兩股氣息,完全不成比例地豁然像是兇獸般的相撞一起,剎那之間,幽道之上頓時膨脹而起一波強勁似如風暴般的光華,幽道周遭上的山石也是在霎時間崩碎成了粉屑。

而這相抗爆裂的氣息當中,石山的身形儼然已是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夾於狹長幽道的空隙間直飛而去,有近百米,最後翻滾於地奔騰的塵土煙雲之中,停伏在了寂靜昏暗的一片空地裡。

呼哧。

劇烈喘息,強烈氣息碰撞所帶來的疼痛感席捲全身,而石山卻還是掙扎著於地上站起了身。

鬼神不滅陣上的咒元石又是掉落了數顆。

“小子,老夫問你,這種根本就沒有意義的抗爭,你到底是為何而戰?”

石山剛一穩住身形,李柄的身影便是慢慢地穿過了幽道之口,走到了他的面前,右手上持握的昏黃之戟抬起,驚詫著一絲凌厲之光,尖銳刺殺之意直接瞄準了石山的咽喉。

李柄身外氣息收斂,全部聚集於昏黃之戟之上,眼眸隨之緊盯上石山,喉間顫抖,口中一句問話就是說出。“為何要戰?”

虛幻的鬼神影像之下,石山緩緩地抬起頭來,眉頭微皺了起來,口中喃喃,眼神裡看不出什麼的似乎,好像,還是如若。

“鬼槍咒,三式破天!”

不作何回答,石山當即徒然地鬼氣狂亂,兩手之間錯影相疊,一聲喝,雙手之上那原本就要消逝的鬼槍又是霍地凝結,一時間仿若飛速旋轉的鑽頭,一柄狹長猙獰出長長黑刺的鬼槍瞬間再次凝聚出來。

嗤啦!

鬼槍一凝成,石山便是一手竭力地一推,好像風就在耳邊被硬生生地撕裂開一般,鬼氣凜冽頓時似如絕世刀劍般亂斬開。

黑黝著幽芒的尖銳槍頭避開李柄直指過來的昏黃之戟,攜帶著那股子宛如要去破開天地般的狂妄凌厲之氣,向李柄額頭眉心筆直似劍劃射而去。

鏗鏘!

當然,李柄可不是就如此簡單地會被石山給制住,鬼槍凌殺的槍頭還離其額頭有五寸之遠,李柄右手一側,手中昏黃之戟霍然便是爆發而出兇獸猙作獠牙一般的氣息。

戟身一顫,隨之徒然就是撞開了鬼槍的軌跡,兩股氣息摩擦著刺耳之音。

石山手中的鬼槍卻是在眨眼之間就如被蠶食了般,氣息以及軀身皆是消散化作絲絲縷縷的黑氣寥落一處,而李柄那昏黃之戟的兩叉尖銳之刺,赫然牴觸上了石山眼前鬼神虛象外的不足半寸之處。

好像被人掐住了咽喉,昏黃之戟上壓迫而來的氣息,頓時猶如利刃架上了他的脖頸一般,寒毛乍豎起來。

“你到底是為何而戰?”

李柄寒眉冷豎,眼眸盯著石山的一舉一動,口中再次問道,而隨之手中的昏黃之戟便是又抵近了石山的咽喉,將原先還有的那半寸之長距離一下消磨掉。

兩叉的戟刺晃閃隱現著幽光,相較於石山周身恍若遊光一般浮動的鬼神虛象,似乎這尖刺的戟只需一下便是會入刺破皮球般的同樣將鬼神虛象刺破。

然後尖戟會很快地穿過鬼神虛象的屏障阻礙,刺開石山的皮膚血肉,最後貫穿他的咽喉,尖戟上頭染盡鮮紅之色。

“我告訴你又能怎樣?不告訴你又能怎樣?”

面對李柄的不明所以的一再追問,石山倒是嘴角一上扯地隨口唬道。

不過旋即,石山一說出這話身形便是猛地倒撤退開了數步,兩手交叉,身上氣息頓時便是開始如若沸水般翻騰,突然變得極其不穩定,忽漲忽落。

轟!

咒識間恍然得一震顫,眼前景象都是霍地一怔,四周寂靜的昏暗林間突地變得嘈雜,好像有千萬的蟲蟻爬行奔走於地,地面微微震顫著。

“哼!真是可笑!連自身為何而戰都說不出口,還在這裡自尋死路?!”

李柄一揮昏黃之戟,他倒是並沒有多麼在意周遭氣息轉息之間的變化,只是口中冷哼,極其不屑地說道。

呼——

遠方之空此刻依舊彎月上懸,抬頭向那漆黑的空洞中望去,望不見盡頭,沒有繁星的閃爍,這樣的冷空只是宛如一片沒了燈光的幽幽隧道,寂靜而深邃,落廖而無盡。

當半空的涼風吹殺,四周樹林頂上上梢也是隨之紛擾地顫抖起來,盡數的黃葉也會飄落,離開了枝幹之間,在半空飛散不知去到何處,最後還是只能碎裂在地面之上。

這片幽道後的樹林,再往前行進大約著百來米,裡面便是落雲瀑,兇水盡落,然而此刻,卻是不知為何的聽不出了什麼聲響。

瀑水沖刷過石巖,落於面前冷寂幽幽的寒邃深潭,只能見得它從狂湧瞬間變得平靜,從沸炸變得冷滯。

眼前發生,不過就在這不到一口呼吸的時間而已。

可笑?

正如李柄所說得那般嗎?他石山只是個連為何而戰都答不出口的傢伙?這樣的話的確是有些可笑。

“沙礫之石!”

身上袍服的衣袋一張,隨石山的一聲暴喝,混沌漆黑的沙礫之石霍然飛竄入眼前半空當中。

啪嗤!

而此時兩手交叉身上氣息沸騰翻湧了許久之刻,石山猛然伸展雙手,彎弓展開一般,又乍地如同大錘般,兩手要挾著渾然氣息,猛地拍在了身前的沙礫之石身上,氣息在咒識的牽引下旋即是好像激流亂飛般地狂湧而入。

“七品親衛?!”

此時已經是顧不上沙礫之石的什麼感受了,石山再不動作,照現在的情形來看,不出二三十招,他的鬼神不滅陣大概就是得因咒元石氣息全部枯竭而破。

“沙縛冢!”

石山氣息咒識一入沙礫之石當中,頓時在腦海映現出大片荒漠之色,而隨之的他也是異常清晰的感應到四周各處沙礫的顫抖氣息之聲。

兩股氣息交錯,石山咬牙堅忍住這般強橫動作的痛苦之意,口中沉喝。

轟嗤~

霍然,以李柄為中心,其方圓數米之內的粉塵沙礫頓時升騰而起,轉瞬便是猶如模糊眼眸的漩渦一般,將李柄包裹。

“異靈嗎?!”

不改面色,李柄並沒有做什麼多大的動作,昏黃之戟持於手,立於地,感受到周圍氣息的變化,他口中只是輕輕喃念三字。

譁!

李柄口中剛一喃念了這一句,在石山眼神的緊盯下,四周沙礫隨即是凝聚一起,頓時乍現出了一片沙海,沙海沙流霍然猛竄,好似怒不可遏的洪潮般,瞬間瀑幕一般地遮天蓋上。

無數沙礫凝結而成的沙流頓時猶如一張尖刺獠牙猙獰的巨口,一口猛地吞食下了李柄全身。

沙礫在一瞬間塑成了圓冢!只露出了李柄那張蒼老的臉面!

“你把石家三人藏匿到哪裡去了?”

被沙冢所束縛住,李柄好似動彈不得,石山旋即便是上前幾步,朝李柄問道。

“就在前面瀑布旁的洞窟當中!”

沒想到石山剛一問,李柄便是利索地回答道,絲毫沒有什麼拖泥帶水的。

嗯?!

李柄這麼乾脆利落的回答倒是讓石山有些驚詫,不過看李柄神色,也不像騙他,再說李柄也沒什麼好騙他的,這話百分之**十是真的。

“破!”

然而石山剛在思索,沙冢之中的李柄乍然突地一喝,頓時其身上氣息爆炸一般的奔湧出來,而束縛他身軀行動的沙冢也是霍然現出了數百數千的裂紋。

嘭嗤!

氣息爆裂,沙冢赫然就在眨眼間完全崩碎,不過李柄此時卻是臉色詫然得蒼白起來,其身上氣息剛剛還是兇悍至極,轉眼就是變得極其紊亂不堪。

“怎麼回事?”

石山自然注意到了李柄的氣息變化,不過卻沒有想到能是有什麼原因使得李柄氣息突然紊亂,如果真是有著咒基境後期的境界實力,只是突破剛才石山他所施展的沙縛冢的話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昏黃之火!”

一掙脫來沙冢的束縛,李柄卻是不顧什麼氣息紊亂,手中的昏黃之戟赫然便是再次揮舞起來,喝然一句,其戟身上頓時就是冒出昏黃色的熊熊火焰,旋即猛地一揮!

呼嗤!

昏黃之戟上的火焰瞬間飛竄而起,在半空彷彿化作了一條混沌的蛇蟒一般,霍然風中呼嘯而過,直接撞上了石山的鬼神虛象,將其撞飛數十來米之遠。

數十的咒元石頓時落了一地,鬼神虛象的光影氣息間似乎也是修煉地黯淡了下去。

“告訴你吧!我已經快要死了!你應該也已經感受到我身上氣息異常的波動了,你也應該知道這種異常氣息的波動就是煉士將死之期的徵兆!”

李柄突然上前,昏黃之戟插於地上,他身形落在石山的身前,突地愕然說道。

“你想說什麼?!”

的確,這股異常的氣息波動是讓石山有所懷疑,不過現在卻是可以肯定,李柄確實已是將死之人,但他不明白,為什麼這老家夥跟他講這個。

“我只是想問你為何而戰?”

李柄猛地眼瞳一怔,盯上石山,口中嚴肅地說道一句,眸子中流轉著異樣的冷光。

為何而戰?

石山想不明白李柄為何如此固執的要問他原因。

石山蹣跚一下從地上爬起,嘴角扯扯,抬頭朝那沒有星辰只有一輪白月彎著的冷空望去。

為何而戰?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李柄這般問他,他又該作何回答。

似乎許久,石山突然地動作起來,然而卻並不是什麼答話,而是猛然地一拳夾雜身上陰寒鬼氣霍是襲向李柄胸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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