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修煉吾這百鬼煉陣圖,最為重要的就是參悟!”

……

參悟?

魑之紅鬼的識念而後便是退出了石山的腦海當中,石山不由喃呢著想著一聲,浮現於腦海之中那長篇大河一般的由無數玄奧奇異咒文所構成的百鬼煉陣圖。

嗤嗤!

浮動,晃晃,奇壯的百鬼煉陣圖渾身散發著無比夯實的陰寒氣息,發著猙獰,石山的咒識旋即好似一瀲清水游魚遁入其中,想要參悟,必先瞭解這些咒文的意思。

雖然基本無法辯解出這些咒文的究竟意思,不過倒是能夠透過咒識準確的感覺其中意境所在,這是種無法用任何再複雜的語言,任何再深奧的詞彙所能表達的,想要得知,必須是身入其境才會深刻地體會,明了。

撲騰!

石山咒識似如游魚在百鬼煉陣圖中四處飛竄,其中氣息也是頓時得被攪得混亂,一接一的咒文也是此刻不斷接連的閃現刺眼耀目的深刻光華

隨著碎裂般的聲響,百鬼煉陣圖也是猛地如潮顫湧而起。

一道道黑色的冷幽光華閃現,恍如一條條不可匹敵的匹煉揮灑於腦海,而後霍然是從那百鬼煉陣圖中奔出來一個個繁雜紛亂的陣法圖案。

紛繁雜亂,宛如數以百年的歷史碑文烙刻在上,石山咒識隨即是不斷跳蚤般的蹭上去。

一番渾水撈魚般的翻攪。

腦海中那捲長河一般的百鬼煉陣圖許久後也是緩緩收起,而石山的咒識也是在此時從那其中跳脫了出來。

不過此刻在瞧去石山的咒識之上,霍然是隱隱閃現著黑色的光華,氣息比之之前完全不同。

好像浸入了墨潮的筆,變得渾厚,透著深沉,一股鋒芒掩於袍下的氣息。

呼呼,呼呼。

高遠著不著邊際的天空此時已經是翻轉出了一輪彎刀冷月,頭頂的半空吹煞著夜的冷涼蕭息。

陌草紛亂搖擺,大道上面塵煙淒涼,四周樹影潮汐晃動。

此時的韋匾唐說悅幾人正是休息在一顆遮擋天邊月光的巨大枯樹下面,沒有聲息。

韋匾照看著依舊處於昏迷不醒狀態的紫關,唐說悅和付婉兒兩人則是各自盤坐一旁閉目沉思修煉,石山則被拖到了樹幹下。

呼~

長長的一口吐氣,體內的渾濁頓時被清除出來,伴著突然襲身而來的冷意,石山身子猛地一顫抽搐,立馬便是睜開了眼眸。

冷月入眼,四遭那無盡的黑暗包裹其身,涼涼的夜色晃在意識之中。

已經是到晚上了嗎?看來參悟百鬼煉陣圖的時間並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睜開了眼,石山就是立即觀察了一下四周,咒識擴散而出十米二十米的查探一番,發覺沒有任何異常之後才是松了口氣,卸下了緊繃的神經末梢。

“石山?!你終於醒了!”

身處石山一旁的韋匾轉身剛好瞧見了他睜開了眼,發覺甦醒過來,旋即是兩眉翹豎起來,那兩隻小眼也又是怔得老大,口中不由地在一聲驚詫後又是突地一道高喝起來。

“唐師姐,石山這傢伙醒過來啦!快過來!”

“醒過來了?!”

聽見韋匾那揚長半空的高喝,從修煉當中最先恍惚過神來的是付婉兒,立即便是起身口中輕呼著小跑過來。

“你們不用這麼驚訝吧,我只是稍微修煉一下對付禁錮陣法的方法,現在才到晚上而已。”

石山一清醒過腦子就是聽著韋匾雞鳴般地大叫,付婉兒跟唐說悅也是急急地小跑著過來,而且各個神情還是一副驚詫迷惑的模樣,這倒是讓得石山他有些無所適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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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傢伙,還說得出只是修煉一下而已,你知不知道你這修煉的一下過了多久了?!”

看著石山跟個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似的驚愣表情,唐說悅就是黛眉翹豎得似乎頗為憤悶的樣子,張口便是輕喝道。

“難道不是這樣嗎?”

聽這唐說悅的語氣好像是有些不大對勁的樣子,石山頓了頓聲隨後問道。

“自從你那天到赤霄山前時說有了對付禁錮陣法的辦法那時候算起的話,你已經修煉有三天了。”

看著石山這般迷糊,付婉兒則是隨即向他說道。

三天?!

石山不由一愣,沒想到只是參悟了一下百鬼煉陣圖的基本破解陣法就用了三天的時間,他還以為只是不過大半天而已,看來對於煉士來說,修煉起來時間什麼的都已經是身外之物了。

“我在修煉的這三天你們……”

石山腦袋晃晃,也不再去對參悟花費的時間作何感想,接著就是對韋匾幾人說道。

“我們這三天的時間自然是沒有閒著,靠著付婉兒的特殊感應氣息的能力,還有我隱遁自身氣息的能力,我們已經基本瞭解了這赤霄山中的情況,也弄清了禁錮陣法的所在,還有那李柄幾人的所在之處,不過卻是沒有見到石家那三個被掠去的人。”

唐說悅雙手環抱於胸前,臉面一絲凝重地說道。

“從我們這幾天地連番觀察來看,除了氣息特別強橫的李柄以外,赤霄山上還有三個黑袍人,他們的實力都是在八咒天之上,還有一個有著十一咒天境界實力的煉士,以我們幾個人的實力對上,恐怕就算拼盡全力也最多只能是兩敗俱傷。”

“師姐也有十咒天的境界實力,而我也差不多能對付八咒天境界的煉士,付婉兒的話也有九咒天的境界實力,三個黑袍人是足以應付,不過還有一個李柄,根據其氣息可以斷定是有著咒基境後期的強者,根本不是我們能夠相抗衡的!”

韋匾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地用手摸著下巴的那點兒贅肉,口中比較著說道。

“這樣說來的話的確是件不可能的事情,不過沒問題的,李柄就交給我來對付,到時候就由你們其中一人去找到石家三人。”

拍了拍身上衣服間沾染的塵土,石山從地上站起身來,抖了抖略有些痠麻的手腳,好似很輕鬆的樣子隨口地又拍拍沒什麼胸肌不夠結實的胸脯信誓旦旦地對韋匾幾人說道。

“你說什麼?!交給你?你的境界實力最多也就是輔咒境七咒天頂峰了,即使你有那什麼異靈相助的話,也只能算是勉強跟八咒天的煉士相抗,想要應對實力有著咒基境後期的李柄,這怎麼可能?你是要找死嗎?!”

韋匾脖子伸長了,倆小眼怔大了湊到石山的面前,一副模樣好像就是在說你是白痴嗎一般,口中驚道。

“呵呵,你以為我這三天以來所修煉的只是冥想嗎?既然我能有對付禁錮陣法的破解方法,跟你們說能應對李柄自然也是真的,自然是有把握才這麼說,雖然不可能打敗李柄那老家夥,倒是能夠抗衡個把時間,只要你們當中有誰能先制服下一個黑袍人,到時候再解救出石家三人,這樣不就大功告成了!”

石山一把推開韋匾越湊越近的肥臉,簡單隨口地說道。

不過雖然石山嘴巴上這麼說得簡單,但事實上他的心底根本也沒有一點把握,七咒天的煉士對上咒基境,足是有將近六了境界的巨大差距,這是沒有人能夠逾越的鴻溝,即使有沙礫之石魑之紅鬼的相助,要是真正對上,也最多不過能再擋上兩三招而已,兩三招之後再吃李柄全力一擊,他石山絕對會是一命嗚呼。

但是這三天,藉助於魑之紅鬼百鬼煉陣圖中的參悟,他所花費精力所修煉領悟到的一個禁錮陣法,就現在來說,的確是能夠有那麼一絲的把握,來制衡李柄一時半會也不是問題。

“把握?你難道還有什麼隱藏的逆天寶貝?!”

韋匾頓時眼睛又眯緊了起來,死命地就是把臉湊上石山,放射著隱隱綠光,顧自地猜測道。

這傢伙想幹嘛?

一手立馬擋住韋匾的臉面湊近上來,不由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石山才是臉面抽抽一下地開口說道。

“鬼神不滅陣!”“鬼神不滅陣!這三天我修煉參悟出來的陣法,只要能夠塑成這個陣法,那麼即使憑我一個人,也能將李柄牽制住一段時間,而這段時間內就要看你們能不能夠找到那石家三人,並將他們給解救出來。”

石山臉色沉凝著,沒有一絲玩笑大話的表情,眼神掃過韋匾幾人,口中鄭重道。

“這怎麼可能?!僅僅憑藉一個陣法就能牽制住境界實力足是相差六個境界的李柄?”

韋匾聽後是猛地一蹦三尺,隨後一手重重地拍在石山的左邊肩膀上,驚詫一句,眼神中的疑惑,他倒是沒有想得如石山那般簡單。

“鬼神不滅陣?”付婉兒站在一旁默默聽聞著,時而黛眉微蹙,時而嘴角苦澀,不知其中究竟是何意味地口中喃呢著。

不過她喃呢的聲音輕得很,並沒有一個人聽到。

“這的確是有可能,不過,一個能讓七咒天對抗上咒基境煉士的陣法,想必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非同一般吧?”

唐說悅倒是相信了石山所說的話,然而她卻不比韋匾那般一驚一詫一比劃身板的,略一沉默,稍有思索地說道。

“這是一種特殊陣法,需要施陣者耗竭靈魂之力,並且還要牽引自身的咒元,其中方法繁瑣複雜,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但是要說什麼代價,就是要把你們身上的咒元石都拿來作為鬼神不滅陣的提供源。”

皺了皺眉頭,石山眼神撇著地開口說了句。

“這是理所當然的代價,想要抵抗實力差距六個境界的咒基境煉士的攻擊,可不是想得那麼容易的。”

“是這樣嗎?”

唐說悅一聽石山回答,只是略微一頓地口中喃呢了一聲,隨即便是將身上的所有咒元石倒了出來。

咒元石落得一地,目測大概就是有著六十多顆,渾圓泛光,和煉士體內咒元極其相似的天地元氣氣息在其中滲透,深深印刻其中,氤氳的氣息。

“師姐?!”

一看唐說悅不說二話就是將身上所有的咒元石倒落了出來,一旁韋匾即是臉色一變驚道。

“真得要都拿出來嗎?”

“如果你有些懷念了,想要吃師傅的蛇頭杖的話你也可以不用拿出來!”

唐說悅很淡定地說道。

嘩啦!

唐說悅話剛一說完,轉眼就是見到了韋匾那家夥的儲物袋裡,兩手袖袍裡,各個衣袋裡,一個個的咒元石紛紛如同冰雹下落在地,三十,四十,五十,六十。

還沒完,緊接著,韋匾就是使勁地一蹦一跳猛跺腳,只見咒元石又是接著掉落下來,七十,八十,九十,一百,一百一十。

咒元石,頓時在地上堆砌成了一小山包。

這傢伙……

石山怔了,看著韋匾這副情景,腦海裡似乎不由得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個熟悉的人,不得不心裡暗念一句。

“一共差不多有兩百多顆咒元石,這樣看來是能夠用這鬼神不滅陣抵擋李柄一段時間了。”

韋匾唐說悅付婉兒加上石山自己的所有咒元石,都在地上,石山大概地估算了一番說道。

……

赤霄山。

盤轉山道,荊棘叢生,尖石如倒立的劍脊翹豎,石山幾人將紫關掩藏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後就是一同走上了赤霄山。

憑藉付婉兒超於一般煉士的感知,唐說悅隱匿幾人氣息的奇術,石山韋匾幾人繞著有些陡峭的山石小道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的就是進入了赤霄山上的內側。

只是幾個路道口上遇見了幾個小型的禁錮陣法,石山仗著從魑之紅鬼的百鬼煉陣圖上所參悟出來幾手破陣方法,面對這些小型的禁錮陣法也是不難,花費了些許時間,就是解除了障礙。

大約有半柱香的時間,石山幾人到了一處幽道。

“李柄他們的氣息就在這裡了。”

走在最前面的付婉兒突地停下了腳步,說道一聲,轉過身對石山又用手指到。

“又是禁錮陣法?”

額頭熱的汗水,韋匾微胖的身軀似乎有一絲的疲憊,口中略微地喘氣,小眼又睜大了來看著前面那幽道上刻畫在地的陣法咒文圖案,有些煩躁道。

“交給我吧!”深呼吸幾口氣息,石山說了道,隨之便是走到了禁錮陣法面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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