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出什麼事了?”看著夏子研那眉頭緊皺,緊張兮兮的樣子,石山急忙問道。

“天山雪蓮!當時你掉下山崖,我就顧不上採那雪蓮了,也不知道還在不在,守護獸飛雪震天熊已經死了,要是被別的魔獸吃了就麻煩了!”夏子研看著石山激動的說道。

望著這個蹦蹦跳跳一驚一詐的小丫頭,石山是真的無語了,只見其伸手從空間戒子中取出了兩個玉盒,雙手遞到夏子研面前假裝恭敬的朗聲說道:“請子研小姐御覽”。

“啊,你什麼時候採回來的呀!”開啟盒子,看著玉盒中的天山雪蓮,夏子研笑嘻嘻的問道。

“從雪蓮山半山腰上來的時候,見你把這麼好的玉盒扔在地上,所以就順手採了回來!”輕輕的將夏子研拉到懷中,輕聲的說道。

“呵呵,看來你還不是很笨嘛,呵呵!木頭,這雪蓮是你採的,但是我師傅真的很需要這“天山雪蓮”,這二片雪蓮我就留下,剩下的都給你好不好?”雖然明知石山不會反對,但夏子研卻還是問了出來。

“傻丫頭,也許在天下人眼中,這“天山雪蓮”是無價之寶,可是在我石山眼中,它連你的一滴眼淚,一個微笑都比不上。若不是我也急需這“雪蓮”救我的親人,就是把它全部送給你煮湯喝,我也願意。”石山緊了緊懷中的玉人,溫柔的說道。

“油嘴滑舌!”夏子研嘟著小嘴輕聲說道,依偎在石山懷中,不知該說些什麼,他們採摘到了這“天山雪蓮”,也就說明兩個人都要各自回返。她沒有問石山家在哪,因為她瞭解自己的個性,萬一自己回去之後,一開心腦子一熱,將這裡的事全告訴了師父,以師傅和那幾個老鬼的個性,知道石山手中還有“天山雪蓮”,那木頭這一輩子都別想安寧。因為夏子研不相信石山會為了保命,而交出天山雪蓮。

石山也只是默默的抱著夏子研,沒有再說一句話,他本就不擅言談,更不想因為即將分離的傷感,而影響到二人再次相見的幸福時刻。

突然,石山感覺到懷中的夏子研顫抖的極其厲害,石山低頭一看,卻只見子研緊咬著牙關緊緊的抱著自己,一顆顆汗珠從其光潔額頭滑落而下。

“啊.啊.”夏子研本想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她不想讓石山為她的事情擔心,但那鑽心的痛苦實在讓它無法忍受。

“子研,你怎麼了?子研..”石山急忙將子研放在了雪地之上,只見子研鐵青臉上的全是冷汗,那秀美的面容因為痛苦而極度的扭曲,雙手急速顫抖的並握在一起。

“子研..子研..”石山聲嘶力竭的叫道,只見其急忙盤坐到在了夏子研身後,雙掌快速的印在了子研的背心之上。

將近一刻鍾之後,夏子研的身形才算是停止了顫動。只見其身形一軟便癱倒在了石山的胸-口,夏子研緩緩的睜開了疲憊的雙目,眼中盡是那無奈的神情。她沒想到這要命的舊疾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與石山再次相遇之時,而再次發作。

“木頭!”夏子研虛弱的說道。

“子研!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回事,我再也經不起你這般的驚嚇了!”石山一把便將夏子研狠狠的抱入懷中,神色激動聲音沙啞的吼道。

夏子研考慮了良久,終於還是決定告訴石山,她覺得如果這樣瞞著石山,對他不太公平,至少讓他知道讓他選擇。

“木頭,你聽過“天脈鎖魂”嗎?”夏子研無奈的說道。

“天脈鎖魂?”石山不解的問道。

“那是一種極其少見的絕症,每七天或隔半月的子午時分便會發作一次,發作時心臟猶如刀劍絞刺,痛入骨髓。有史記載凡得過這種病的人,除了有一人治癒以外,全部死在二十歲的生辰。”夏子研傷感的說道,宮中的御醫也已經告訴過她,她最多也只能活到二十歲生辰那一天。

“不!我絕不會讓你和他們一樣,死於二十歲生辰!絕不會!”石山雙目含淚,眼神堅毅的說道。

“木頭,我本不想告訴你,只希望珍惜與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卻沒想到天意弄人。”夏子研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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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天意,我不信神更不信命,我只信自己!子研,你剛才不是說還有一人治癒過嗎,他是被什麼人或藥治好的?”石山焦急的問道。

“當今天下,能治“天脈鎖魂”的只有“無根聖菩提”,只有它才能完全化解我體內的“天脈鎖魂”,但是這“無根聖菩提”已有數千年沒有在大陸出現過了。”夏子研無奈的說道。

“是不是只要“無根聖菩提”便可以治癒你的病?”石山問道。

“嗯!”夏子研無奈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無根聖菩提”沒有固定的開花結果的根枝,只有待到“無根聖菩提”所需的某種能量在某處凝聚到一定的數量之時,便會有一絲的機率出現這“無根聖菩提果”的能量果種。而這“無根聖菩提”從凝結出能量果種到成熟採摘,至少都需要上百年的時間,所以即便是世上真的出現了“無根聖菩提果”,怕是也沒有人捨得出售。因為即便是無病之人,服下“無根聖菩提”也有著兩種讓世人為之顛狂的神效。”

“兩種神效?”石山不解的說道。

“嗯!”夏子研輕輕的應了一聲。緩緩的說道:“第一種是服食“無根聖菩提”之人,可百毒不侵,天下任何毒藥、毒物的毒性都無法傷不到其分毫。第二種是服食“無根聖菩提”之人,一生容顏長年不老,即使到了二百歲之時,也和服下“無根聖菩提”時的容顏想差不二。而“無根聖菩提”第三種功效,便是可解天下任何先天病疾,或是後天被外力所傷而留下的頑疾。由於這“無根聖菩提果”的逆天功效,也讓大陸上不知多少武者為之瘋狂,加之這“無根聖菩提果”極度少見,因此可以說得上是無價之寶。”

“不管它在世俗眼中是如何的珍寶,但在我眼中,它連你的一個微笑都比不上,一滴淚水都比不了。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得到這“無根聖菩提”,縱是粉身碎骨我也在所不惜!”石山緊咬著鋼牙冷冷的說道,他實在無法再見到子研受這“天脈鎖魂”的摧殘了。

“木頭,你不要枉費心機了,沒用的!若是大陸之上有那“無根聖菩提”的話,父親早就不惜一切為我找來了,這都是命,我都認了!”摸著石山的臉頰輕聲說道。

“子研,你放心,我一定會在你二十歲以前找到“無根聖菩提”的,一定會的!”石山緊緊的抱著夏子研冷冷的說道。

感覺到懷中玉人的恬靜,石山心中卻無法平靜,他好恨,他已經沒有了親人,現在連這個剛剛愛上的女孩,卻也因為那不治之症而飽受痛苦,不知不覺石山身上的殺氣瘋狂的湧出體外,整個冰洞好似突然降溫了幾十度一般。

“木頭,你怎麼了,你別嚇我!”感受到周身籠罩的殺氣,夏子研抬頭看到石山血紅的雙目,憂慮的叫道。

“別擔心,沒事了!”感覺到自己的失態,石山趕緊運功將心中的暴戾之氣強行壓制下去。

“木頭,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體內為何會有如此洶湧的暴戾殺氣!”夏子研憂心的問道,他真的好擔心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石山。

“子研,我真的沒事,我只是在想將來要如何的保護你,若是誰不長眼敢欺負你了,我就殺了他!”石山天色的說道。他不想讓夏子研知道的太多,他只希望他的丫頭永遠都是那個即愛哭又愛笑的小丫頭,他永遠都不讓她受到一絲毫的傷害。

“哼,那你將來就等著自殺吧,在這世上還沒人敢欺負我,唯一敢的人,怕就是你了!”夏子研相信石山不告訴自己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問了,只要兩人在一起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對了,子研,這個給你!”說著石山便將那瓶裝有“洗髓丹”的藥葫蘆取了出來,放在夏子研手中。

“這個是什麼東西!”看著這手掌大小的小葫蘆,夏子研不解的問道。

“洗髓丹”,石山平靜的答道。

“什..什麼!洗髓丹!你從哪弄來的呀。”夏子研激動的叫道,石山這天字第一號的大傻瓜,竟然要把“洗髓丹”送給自己,難道他不知道,服下這“洗髓丹”的人,只要不是傻瓜,將來都可以毫無意外的進入劍皇之列,而洗髓丹的藥效即便是服食之人以後將要衝擊劍尊強者,那幫助也是非常大的。這洗髓丹藥即便是“天門”如此龐大的門派,也不敢說隨意就能拿出,當年父皇用了幾年的時間,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才為自己弄到一顆“洗髓丹”,而這個木頭竟然要將它送給自己。

“哪來的你就不要問了,我不太方便告訴,我也不想編謊話騙你,反正我保證這是正當途徑得到的!”石山看著夏子研溫柔的說道。

石山超初是想將這丹藥送給師弟雲清,只要有這“洗髓丹”,將來雲清師弟便必將成為他燕子門的支柱,而自己也可以安心的報仇了。可是以後自己身邊有多兇險連石山自己都不敢想,所以石山希望能儘可能的提升子研的實力,好讓她多一份安全,儘管石山也知道,子研的師門應該非常的強大。

“我不要,我的師門也為我弄到了許多的靈藥,所以這個對我益處不大,你留給你的家人吧。還有,像這樣的丹藥你以後也不要隨便拿出來示人,小心被人害了都不知道!”夏子研拒絕了石山,她不想欠石山什麼,儘管她知道石山是心甘情願的。

“哦”石山落默的收起了“洗髓丹”。

“木頭,別這樣好嗎,這顆“洗髓丹”對我真的沒什麼用,我沒騙你。就像你一樣,這丹藥現今對你不也沒什麼幫助了嗎。我從小師門就為我準備了許多的靈藥,所以它對我也沒多大的用處,真的。你把它留給別的人會更有用,好嗎?”夏子研微笑著說道,只見其用手捂著石山的臉,用力的揉了揉。

“我當然相信你,我只是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麼都不能為你做。”石山順手將夏子研拉進懷裡,溫柔的說道。

“在我心中,木頭你比劍尊強者還要厲害。”夏子研柔聲說道,玉指在石山的胸口緩緩的畫著圈圈。

“風,我們能不能在這多待幾天呀?”夏子研溫柔的說道,儘管她不願意提這件事,但她知道她還是要面對的。

“怕是不能,師孃已經快不行了,我在這多待一天,師孃便要多受一天的痛苦,也多一份危險,子研,你能現解我嗎?”看著夏子研那幽怨和不捨的眼神,石山也是非常的無奈,可一想到師孃的病情,他又恨不得馬上就回到燕子門。

“嗯!”夏子研心裡也知道留不住石山,但她只是想多和木頭待幾天。

“子研,相信我,待過上一段時間,我將師門的事情交待好之後,我便一定會去找你的!”石山正色的說道。

“嗯!我想再睡會兒,這幾天我都沒休息過,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去吧!”夏子研柔聲說道。

夏子研依偎在石山懷中,卻是如何也難以入眠,心中暗想:“自己這次回到青州,不論是師傅還是父皇,恐怕都得派專人盯著自己,以後想出來就難了。而這個木頭,這麼年輕已經到了劍王之列,為了保護這個天才,怕是達不到劍皇修為,他的師門也誓必不會讓他再下山。他們二人以後想要再相見,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良久,由於這些天的連曰奔波,窩在石山那溫柔的懷中,夏子研不知不覺便進入了夢鄉。

聽見懷中的戀人傳來的平緩呼吸聲,石山知道,這丫頭是真的已經睡著了,其實子研心中所想的,石山又何嘗不知,只是他實在是無法做到為了自己的快樂,而讓師孃在玉山受苦,否則,若是師孃有個三長兩短,那他石山這一生都將難以原諒自己了。

石山將夏子研輕輕的放在虎皮之,用披風將她蓋好之後,便緩步出了雪洞,他不願讓自己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因為越想他就越煩心。每當這個時候,石山便會用修習武技、功法來排解心中的煩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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