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湘?!”修月沒想到蘭湘怎麼會一身是血的出現在這裡,不祥的預感攫住了他的心,

“曉悠怎麼了?!”

一聽到這個女人會知道師傅的下落,葉酉震再也無心戀戰,和同時鬆手的修月一起撲了過去!

“今、修月……雲映、雲映堂……”蘭湘終於將地方說了出在,一口氣再也沒撐住,頭一歪,倒下了!

雲映堂?葉酉震得了一地址,眉頭一皺,似乎來的時候有注意過這麼個地方!

他不在遲疑,腳下一點,朝著城門正街的地方就掠了過去!

“蘭湘!”琴他們在遠遠的地方看見了,忙跑了過來。

“帶她去看大夫!我去救曉悠!”修月翻身跳上不知道誰的馬,跟著那抹就要不見的白色身影去了。

你要沒事啊!

張雲映一刀一刀,也不知道自己扎了幾刀,但是她卻依舊尖叫不止,似乎有什麼恐怖的東西正追隨著她!

是一隻,蒼白的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將自己拎出了水面;是那只蒼白的手,剝開了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只蒼白的手,將尖刀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那只蒼白的手沒了進去,看不見,只能看見那一口陰森的白色牙齒在月光下閃爍,那只惡魔一樣的手,正在自己的胸膛裡翻攪!

有什麼,硬生生的,從身體剝離!

那只蒼白的手已經沾滿了鮮血,在月光下閃著詭異的光澤!

手中,正有什麼,在拼命的掙扎]蠕動!

是像……蛇一樣的東西,透明的,筷子一樣粗細,在空中不停的扭動,將血濺了她一臉!

那是怎麼樣的光景啊?!

月亮下的人,正對著那蛇一樣的東西露出陶醉的笑容,然後,將那東西塞進了一個瓶子裡。

那個人低下了頭,因為正揹著月光,所以看不清楚模樣,只能看見那一口陰森的牙齒,正隨著說話的動作,開開合合,

“……孟琴兒,我不是說過了嗎?你不能這麼傷心啊?這個蟲,都被你養瘦了……”

孟琴兒?

孟琴兒?!

那是,誰的名字?!

這個名字為什麼會這麼熟悉?!

“……師傅,你不會再走了吧?”

“……孟琴兒,你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誰的聲音?

一張精緻的臉在朦朧中浮了出來,原來是那個人……原來是葉酉震。

原來孟琴兒,是我的名字。

原來我,就是孟琴兒的……

你想起來了?你的名字。

你終於想起來了。

為什麼要,想起來呢?

葉酉震一邊焦急的掠過那些街道,一邊撕下一塊衣服將腰上隨便裹了一下,師傅很危險,他不能因為失血過多死在半路上!

雲映堂、雲映堂,找到了!那個正在冒煙的地方?!

為什麼會有亂哄哄的喊殺人了?!

兩個人的心被恐懼攥住,不顧一切的將人群推開,擠了進去——地面上只有一灘要凝固的血液。

天地在一瞬間變暗了!

他們,都晚了……

師傅曉悠!

葉酉震被眼前的一切給打懵了,直直的站在那裡,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了!

師傅,我又把你弄丟了?

師傅,為什麼,我老是晚一步?為什麼,我總是被你丟下?

他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熱,幾乎剋制不住要吐出來的感覺!

還好修月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東西——是一枚丟在一邊的制錢,和自己頭巾上鑲嵌的一樣!

是鼓的,他找不到鼓,原來鼓在這裡!

這麼說這火也有可能是鼓放的了?也就是說,鼓有線索?!

他盯著那枚制錢看了一會,開始尋找鼓會留下的痕跡,果然在牆邊上看到了木那綽的符號!

“駕!”他不在遲疑,掉轉馬頭揮鞭而去。

葉酉震總算是看到了這個人忽然走路,明白了他一定有師傅的下落,忙穩下心神,腳尖一點,跟了上去!

一路上沿著鼓留下的記號,他們很快就來到了不遠處的院子裡,自然也聽到了那隱約傳出的尖銳叫聲!

是曉悠師傅!

他們衝進冰窖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倒在外面的鼓的龐大身體,再一眼看到的,就是在冰塊上正拼命尖叫的曉悠和握著刀在插進她胸口的張雲映!

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勉強按住人,一刀就刺了進去——反正是要血,怎麼也無所謂了!

一個巨大的口子正出現在心臟的位置上,半隻手已經伸了進去,正觸控著最近的心跳——鮮活的,不能再鮮活的,生命的味道!

葉酉震和修月對視了一眼,趕在修月的關刀落下去之前,張雲映被連點了幾處大穴,整個人就那麼僵在了那裡!

什麼時候進來兩個人?為什麼自己連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張口才要喊,一顆藥丸就被丟進了他的嘴裡,然後一個冰冷的像是從地獄來的聲音就從他背後幽幽的響起來,

“你吃下去的是傀儡丸,所以你可以選擇不聽我說的,但是你要是想活著,最好合作。把你的手慢慢的收回來,要是敢讓她出什麼事情,我會讓你寧願地地獄待著,明白嗎?”

“明、明白!”不是他膽小,但是“傀儡丸”這東西他只知道一個地方能弄到,那就是“鬼手”的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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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能夠奪取人的意志,讓人跟傀儡一樣,只聽從主人的話,就連自己也無法命令自己,更可怕的是,你在這麼做的同時,還能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實在是太可怕了!

這個毒聖前些年忽然沒了蹤跡,之後傳出訊息,說他已經投靠了煞越派!

難道說,現在說話的人正是煞越派的人嗎?!

他只是個碰巧摸到大魚的小九九,根本碰不起這麼可怕的地方!

背後又動了幾下,張雲映覺得自己又能動了,根本不敢有什麼歪念頭,乖乖的將自己的手慢慢的抽了出來……

師傅!葉酉震只覺得這短短的眨眼瞬間像是過了好幾百年!那每個動作慢得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師傅,師傅!

終於見那沾了血的手抽了出來,一股鮮紅的血液也跟著一起噴了出來!

“師……”

“阿……”

就在葉酉震和修月還沒衝上去的時候,張雲映卻忽然一把抓過人來,將那把匕首抵上了她的脖子!

“把解藥給我、給我!要不我就殺了她!”

開什麼玩笑,他可不是準備乖乖等死的,等他把人一放,自己死定了!

“把人放下!”葉酉震不能再保持冷靜,因為血正汩汩的流出她的身體,那是她的生命在流啊!

“你是什麼人?!那解藥給我!”張雲映知道自己已經惹到了可怕的敵人,現在也顧不上害怕了,瘋狂的叫囂著!

“和這種人廢話什麼,殺了!”修月跳下馬來,將關刀背在背後,冷笑著盯著這個不自量力的蠢貨,

“居然還不趕緊交人,她若是死了,我會讓你知道,地獄也不會好過的!”

張雲映打了個哆嗦——眼前一個像是仙人,一個像是惡魔,哪個都是衝著他手裡的人來的,他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根本無可遁逃!

但是,就算是青蛙,他也是手裡握著重要人質的青蛙!

張雲映沒再說什麼,而是將刀深深的刺進了她的身體,刺痛了他們的眼睛!

“給我解藥!”

可是,這邊這個傢伙呢?那個拿關刀的,明顯就和他不是一路人啊!而且,那個人的眼睛像是要把自己生扒了皮!

“你……你殺了那個傢伙,我就放人,速度要快,畢竟,你的寶貝活不很久的……”

張雲映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葉酉震手一揮,劍已經直接衝著修月就去了!

“你發什麼瘋?!”修月閃躲不及時,胸口立刻就是一個寸深的口子!

“師傅是我最重要的人,為了她,要我做什麼都好!”他什麼也不想,只是想要把人救回來!

為了救她,要他現在去殺了皇帝他都幹!

瘋了,這個傢伙已經徹底瘋了!

逼到頭的葉酉震拿出十成的功力,連無鋒劍上也已經結了一層寒霜,帶著淒冷的風刺了過來!

修月畢竟是長兵器,一下也不是就能分出勝負的,但是他一邊打的同時一邊也是心急如焚——他們可以慢慢打,但是曉悠等不了了,她連嘴唇的血色都沒了,蒼白的像是紙一樣!

張雲映整個人都呆住了,沒想到能見到這樣怪物級別的打鬥!

咕嚕——他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開始發抖。

喂,你真的有自信能從這樣的怪物手下逃走嗎?

他的手悄悄的伸進了口袋裡,從裡面掏出一個小瓶子來,悄悄的將一些粉末倒了出來——是*,雖然沒有“傀儡丸”那麼高階,但是也足夠放倒一頭老虎!

等這兩個中了*,自己就可以趁著他們不能動彈殺掉他們,然後順利溜走,順利的話,還可以將這個藥人帶走!

到時候錢財名兩手,豈不快哉……

好亂的聲音,有誰的,刀光在閃?

她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卻只看到一白一藍兩個身影正你來我往!

白色的身影是……是……酉震……

“唔?!”就在張雲映打他的得意小算盤的時候,三柄利劍分別穿過了他的琵琶骨,他連動一下都不能,就這麼被掛在了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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