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深呼吸了一下讓自己冷靜下來,爬在地上,仔細的聞著那淡淡的青草氣息,終於在一塊地磚下清淡了起來。

這下面有暗道!

鼓摸著周圍的磚塊,終於有一塊在被他胡亂敲了幾下之後陷了下去!

咯啦一聲,那塊青磚滑了開來,露出一段石階來!

就是這裡!

鼓也不敢怠慢,點了火把,小心的邁了下去。

青磚又合了起來,地面上連點痕跡都沒有。

除了一條金色的布條。

風呼呼的就從平地卷了起來,即使是魑魅魍魎都覺得一種異常的氣息逼得人呼吸不暢!

這個,不是一般的關刀能發揮出的力量,這把刀,總讓人覺得有著讓人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能聽見刀在動的時候,有一股怨念在背後哭號!

這刀究竟斬了多少人了?!已經成了妖刀了吧?!

太可怕了!

怎麼看那個人也不過是個比掌門稍微壯實的人,怎麼能將這八十斤的關刀用的和自己的手一樣?!

這是什麼鬼神一樣的力量!

這關刀所到之處,無不是四分五裂!就連牆都被強行又開了個窗戶!

葉酉震輕功不俗,如同一個白色的鬼影在修月周圍飄來飄去,手抓著屋樑處,皆是白霜泛起,他用力一扣,一大段的屋樑就這麼被扣了下來!

那落下的屋樑正是衝了修月的頭去的,可是還沒等靠近就被砍成了木頭片,根本沒有任何的殺傷力!

但是葉酉震卻一直都在不斷的重複這個的動作,讓魑魅魍魎都搞暈了,完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倒是會躲!“老是這麼打不著,修月難免心下著急,手下的速度竟又快了幾分!

怎麼可能?難道這個人沒有極限嗎?

葉酉震全然不理會他,只是抬手又丟下一大塊橫樑!

“夠了!”修月已經不耐煩,關刀一揮,衝著自己頭頂上的葉酉震就去了!

“哼……”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就見他腳下一蹬,整個人從敞開的窗戶就飄了出去!

不好!他們這才明白過了葉酉震的意圖,暗叫一聲,從另外一扇窗戶魚貫而出!

他們才在街對面站穩,就聽見轟隆一聲,那個客棧居然塌了!

“光會砍又能怎麼樣?”

原來葉酉震知道,他是近身才有優勢,畢竟他長於的劍法對上關刀,無疑是以卵擊石,於是就轉換了策略,有意的將客棧的支柱給拆散,再利用關刀那驚人的力量來摧毀,給他自己蓋一個大墳墓!

哼,不過爾爾……

那邊,鼓正小心翼翼的沿著樓梯走到了一個出口,爬出來一看,卻是一口井?他仔細觀察了一會,確定沒有驚動任何人,這才悄悄的從那裡鑽了出來。

抬眼望去,正是一個院子,一排平房,看起來像是倉庫之類的地方。

但是這裡已經可以清晰的聞到了青草的氣息!

他循著味道找了去,卻發現這裡的溫度異乎尋常的低——是冰窖!

這麼說,曉悠的現在就有可能已經……嘖,那個人看來是等不急了?!

鼓心下一急,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就推門跳下了冰窖——

巨大的冰塊上正有鮮紅的血凝結!

曉悠衣服散落,渾身上下都是血,正在冰塊上不停的劇烈喘息,痛苦的SHEN吟著!

“曉悠!”鼓衝了過去,卻驚奇的發現她的血不是從心臟,而是從肩膀上流出來的?

她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勉強睜開了眼睛,卻看不清楚,只是恍惚覺得,這個人似乎是鼓?

可是,鼓,為什麼你的頭上,有什麼在閃光?

“唔!”公元悶哼了一聲,沒有其他的聲音,倒下了,沉重的身軀,讓曉悠覺得自己都晃了幾晃。

張雲映冷笑著從門後走了出來,將沾了血的刀丟到一邊。

一瞬間,那鮮紅的血點染了她的眸子,似乎一瞬間,可以看到有什麼鮮紅的東西,正從自己腦海的深處走出來!

是……什麼?

覺得好痛,但是卻沒有聲音。

那個飄落下的,是雪嗎?為什麼會是,紅色……

“……先生,我不明白……”那個細弱的,是誰的聲音?輕輕的?

又是誰的手,無奈的摸了摸她的頭髮?

“……國仇家恨,哪一個能跑了你?!”

又是誰的聲音,那麼兇悍,不容辯駁?

“……師傅,你,不會走了吧?”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誰?

“……可憐的孩子,你就不能,不傷心嗎……”

嘆息,有些熟悉的,誰的嘆息?

“……我一個人負了,換得天下……不是也很好?”是誰,聲音怎麼會那麼無奈?

究竟是誰?為什麼那漫天的血色的雪裡,落下的是這麼多的聲音?

“你連自己也不記得了……”嘆息,沉重的嘆息,出現在夢裡的嘆息,你究竟是誰?

水,好多的水,水面上有一輪明亮的月,將這水照得好亮!

有誰的身影,從水裡在靠近自己?

那點寒光、那點寒光……

“啊啊啊啊啊!”

張雲映早就覺察有人在靠近這裡,於是悄悄藏了起來,將著急曉悠的鼓從背後捅了一刀,本以為礙事的人已經除去,可以繼續取血了,卻沒想到她忽然大叫起來,聲音尖銳的像是要刺破房頂一樣!

“不要叫了!”怎麼說現在也是白天,她這麼叫,一定會惹來看熱鬧的人!

張雲映慌了,一刀就扎進了她的手臂裡!

“不要叫了!閉嘴!”

但是她恍然無覺一般,繼續著那淒厲的尖叫,如同從地獄裡發出的最後呼喊!

“分頭去找!應該不會離這裡太遠!”解決掉一個情敵,葉酉震還著急著找人,手一揮,四大護法和跟來的人都四下散開,去找人了。

師傅,你究竟會在什麼地方?

他瞪著眼前瓦礫堆開始擔心,心臟未免跳得太快了,這不祥的心跳讓他幾乎剋制不住就要吐出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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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錯覺,還是那瓦礫堆,居然在動?!

那瓦礫堆確實在動,而且,越來越劇烈,似乎有什麼巨蛇在下面翻轉著自己的身體!

他警覺起來,難道……

一點寒光忽然從瓦礫中刺了出來——正是那柄關刀!

一隻手也隨著那關刀一起伸出了瓦礫堆!

“嘖!”還真是難纏的傢伙啊!

不過,要是這麼就被打發了,師傅的眼光也未免太差了點不是?

雙手一擊,特製的手護撞擊出一片白霜來!

而那瓦礫中,也站起了身上到處都是擦傷的修月!

額頭似乎被刮破了,有血沿著額角流了下來,看起來,更像是從深淵裡爬出來的索命惡狼!

他看著對面那張豔麗卻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笑了,而且,很愉快,“小子,通名上來,本王子很欣賞你,所以至少要知道,斬殺的,是個什麼東西!”

“煞越派主葉酉震,”好吧,至少這點遺願,他還是能為要死之人實現的。

“本王子,修月,你去地下也要記住這個名字,我會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墓碑上的,恩,曉悠一定會和我一起為你挖一個深深的墳墓的!”

師傅?從這個人口裡出現師傅的名字來,真是讓他極度不爽快!

“如果你這麼想死,那就自己去,休想拉上她!”

言語前戰一完,修月再也不想羅嗦下去,將關刀橫在腰後,衝著葉酉震的衝了過來!

葉酉震很乾脆,不再去顧忌什麼,也衝了來!

在那冰冷的氣息靠近自己之前,修月早就將關刀衝著葉酉震刺了來!

但是卻不見他躲閃,而是趨身向前,居然用兩隻手抓住了那把關刀!

“空手奪白刃,你好大的膽子!”不管怎麼說,修月還是對他的膽量感到欽佩,這可不是什麼,這是關刀啊!

這不是,送上門來讓他劈的嗎?!

他運足了力氣,向下按去……

居然按不動?!

“哼,所以才說,你以為你在和誰打啊?”他可不是白白坐上一教之主的位置的!

那關刀的刀柄上,居然泛起了白霜,掛起了冰稜!

結、結冰了?

修月難免目瞪口呆,從來不想到這樣詭異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這刀柄果然凍住了!

看著握著刀柄的虎口已經泛了青紫,葉酉震冷笑一聲,“你還是放開吧,否則,你的手會壞死的!我會把你的心臟也凍住的!

……只要你肯離開她,我就饒過你!”

“呵呵,”修月因為手被凍在刀柄上的痛苦,使得他嘴角的笑意有些猙獰,扭曲了起來,但是卻絲毫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要是能鬆手的話,我早就鬆開了啊啊啊啊!”

葉酉震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人居然硬生生的將手從刀柄上撕了下來!

淋漓的鮮血還沒有落地就已經被凍住,但是他卻根本沒有動搖,而是將關刀又刺進了一分,刺進了無法閃避的葉酉震的側腰!

“好女人多了,你又長了張這麼漂亮的臉,你放手,我也放你一條生路啊!”

是啊,好女人多了,憑他和他,根本就不發愁再找一個兩個、甚至很多個啊!

可是,好女人多,特別的女人卻只有一個人!

她在他們生命裡,都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啊!

喂,究竟要怎麼才能放開手啊?他們也很想知道好不好?!

蘭湘扶著牆一路踉蹌過來,正看見這一幕——兩個人壓根就是準備拼出個你死我活啊!

“住手啊!”她忍不住大叫一聲——其實還很微弱,但是這條街已經以為過度恐懼而失去了聲音,她那一聲,已經很響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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