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關悅殺機一顯,冷聲說道,“王爺,待末將斬了這幾個狗賊的腦袋。”

“關將軍莫急,先看看再說。”李玄毅神色如故,輕描淡寫的阻住關悅,淡淡說道。

“他奶奶個熊,前些日子你來我們李玄毅大營耍的好啊,殺人放火,攪得老子一晚上都沒睡好覺,來就來了,還他娘的偷東西,一個狗都不啃的死屍費這麼大勁,你要早說,叫老子一聲爺爺,那破玩意送你都成。”

“在你看來只是一具屍首,在我看來卻是我大齊忠魂遺骨,豈能落在爾等手中!你既然這麼大方,倘若我想要你們南韓撥汗,莫非你也會送我不成?”

“狗賊放屁,敢對撥汗大人不敬!”南韓幾將臉色驟變,破口大罵道。

“你們南韓諸族垂涎我大齊的錦繡河山,除了這些打打殺殺不用腦子的事外,有空了不如多讀讀書,當你知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也就不會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說得好。”關悅怒喝一聲,朗聲笑道,“番外蠻夷,怎知我大齊底蘊,江山雖好,也不是你們這些蠻人能夠染指的,敢犯我大齊者,必將有死無生。”

“有死無生!”營中諸將士齊聲怒喝,嚇了南韓騎兵一跳。

最先說話的南韓將士啐了一口,恥笑著掃了一眼大齊將士,不屑回道:“牙尖嘴利的南蠻子,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喏,那定天王。”

“諸位還有話說?”

“當然有話說,你還記不記得你在秀同城裡的蝦兵蟹將,嘿嘿,你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李玄毅臉色一變,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分雁樓之變後就沒有朱智幾人的訊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李玄毅仔細想過,不外乎兩種情形,其一是被南韓諸部的大軍隔斷南下去路,無法返回或是要繞路才能返回南府。這種情況倒還好些,只是多費些時日罷了。另外還有一種境況,便是李玄毅最擔心的,朱智幾人暴露行蹤,被困秀同,要麼戰死,要麼被蒙厥所擒,不管是哪一種都凶多吉少。眼前南韓將士看樣子不像無的放矢,約莫是朱智幾人真的落在了南韓手中。

李玄毅呼了一口氣,眼皮微微抽搐,當初從歇馬店出關北上,一行諸人中周放另有密謀,不曾出關,這才躲過了秀同之變。只是隨李玄毅潛入秀同城的其餘幾人,連同朱智錢義在內皆都身陷秀同城中,自李玄毅破圍而出後,直至現在也沒有聽到幾將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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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請相告。”

“哈哈,怎麼著,堂堂大齊的王爺也要求人了不成?”南韓幾將放肆大笑道。

“軍中弟兄生死不知,如果求人能知道他們的訊息,這也沒什麼不可以。”

“嘖嘖,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既然是求人,就該有個求人的樣子,他奶奶的,站的那麼高是看不起老子麼!”

李玄毅神色不變,飛身落下嘹臺,緩步走出軍營。關悅神情一緊,也連忙搶下嘹臺,跟著李玄毅出了軍中大營。

李玄毅沒有騎馬,也沒有帶兵刃防身,就這樣直直向著南韓幾人走了過去,關悅被李玄毅阻在營門處並沒有跟過來。

走得近了,南韓將士臉上雖有戲謔,但也不乏驚訝,沒想到李玄毅敢獨自一人出營,不過想起李玄毅曾寥寥數人就夜闖南韓大營,似乎自己這些個人還入不了李玄毅的眼。

南韓將士念及此處,只覺得心裡猛然竄上一股無名火,看著眼前信步而行的李玄毅愈發覺得礙眼。南韓將士這樣挑畔,就是因為數天前李玄毅闖營,毫不留情的掃了南韓鐵騎的面子,數萬人被區區三人戲耍的團團轉,如何能不讓這些南韓草莽豪傑心懷不忿,交戰之前羞辱李玄毅一番,順便出上一口惡氣。

李玄毅站定,拱手一禮道:“還請不惜賜教。”

“呸,你當老子是你們大齊那些沒用的廢物麼,不過看你這麼識相,你要是跪下求我,說不定我會告訴你他們的下落。”

李玄毅還沒有說話,大甘這側已是群情激奮,連聲喝罵。

南韓幾將如此招搖放肆不說,竟然還敢讓堂堂大齊七皇子下跪求人,真是欺人太甚。關悅幾將按捺不住怒意,盡都戎裝上馬,徘徊在營門口,只等李玄毅一聲令下。

“秀同一戰,你們南韓諸部謀算在先,是我大齊棋差一招,營中手足也身陷其中。如果他們知機先行離城,南韓自然留不住他們。如果他們走不成,南韓未必能生擒我營中將士。”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來來,本大爺讓你瞧瞧這是誰。”說完,這名騎兵將士探手抓過另一名騎兵將士橫在身後的布囊,入手頗是沉重,看樣子應該是裝了一個人。

南韓將士解開布囊,將布囊中的人抖落在地上。

李玄毅悶哼一聲,臉上的血色瞬間隱去,殺氣瀰漫,彷彿一頭開閘的惡鬼兇獸,只差半步就要將眼前這些南韓將士撕個粉碎。

南韓將士卻也不懼,冷笑道:“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你殺了我,另外幾個一個也活不了。”

李玄毅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殺機疏忽間消失的無影無宗,歸於平常,只是卻比盛怒時更讓人心驚膽戰。

“你待如何?”

“我想幹什麼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你要是跪下求我,我就放了他,營裡那幾個我也可以不殺,日後等你拿東西來換。哈哈,也不用什麼貴重東西,豬狗牛羊都行,反正在我們看來,你們這些大齊廢物也就和豬狗差不了多少。”

“如果我用你們的命換他的命,可好?”

李玄毅眾蒙厥一愣,明白過來,盡都大怒,有性情暴躁之輩已開口喝罵起來。當先一將臉色一沉,不過並沒有出言譏諷,揚手止住身後眾人,冷冷說道:“你也許真有本事殺了我們幾個,不過大韓向來就沒有貪生怕死之輩,你殺得了我們,我們也一定殺得了他,而且我們死了,一定會有更多的人為我們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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