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點點頭,淡淡的道:“盡力而為。”說罷緩緩將手指搭在男子脈門處,沒有內力相助,一身醫術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另一個面似黑炭的漢子悶聲說道:“這小兄弟一眼就能看出是四弟受傷,沒準還真有點門門道。”

儒生模樣的男子笑道:“學洛。”

“這有什麼難的,四弟的臉色就是個不會醫術的人也看得出來。”說罷微微一嘆,臉色凝重,低聲說道:“四弟的傷恐怕只有醫聖尹老前輩才能手到病除吧。可惜,這尹老前輩已經多年不曾出現過了。”

李玄毅心中一動,驚咦道:“醫聖?尹前輩。”

“你認得醫聖?”青衣大漢訝聲問道。

李玄毅搖了搖頭,收回手指,輕聲說道:“岐黃一道的人都聽說過醫聖大名,倒不是和他們相識。”

年輕漢子冷哼道:“你一個尋常小郎中,怎麼會認得醫聖前輩。”

青衣大漢一想也是如此,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此次赴會之後,一定要想方設法醫好你的傷。”卻也認定李玄毅難以醫治自己兄弟的傷勢。

李玄毅沉默不語,幾人見狀心知又是空歡喜湯,不過剛開始的時候也沒有抱太大希望。自顧說些閒話,言語之中總是提到一個逍遙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怎麼樣?可有什麼法子醫治在下四弟?”青衣大漢隨口問了一句

李玄毅抬頭看了幾人一眼,臉色不見喜怒,幾人只猜李玄毅醫術不精,難以醫治,卻不想李玄毅只是在想到底是醫還是不醫。

“哪會運氣這麼好,在這麼個地方就恰恰遇見能治好四弟傷勢的郎中。多謝小兄弟援手,這裡是幾錢碎銀,留著路上用。”說罷從懷中掏出幾塊碎銀,丟給李玄毅,抱拳禮,興趣乏乏,也是不願和李玄毅多說話。

李玄毅看著桌上銀子,沒有說話。

年輕男子不滿道:“大哥真是的,咱們的銀子也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怎麼隨便就給這個江湖騙子。”

“住口。”青衣大漢低叱道。

“行走江湖,誰沒有個棘手的時候,能幫上就幫一幫,少了這點銀子我們也沒什麼相干。”說完衝李玄毅歉然一笑道,“在下四弟口不擇言,小兄弟別往心裡去。想當年我行走江湖的時候也遇到過窘迫的田也,還不是江湖上的前輩施以援手才渡過難關的。”

年輕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我大哥都說話了,拿著銀子走吧,以後還是多學學醫術的好,省的丟人現眼。”

“四弟,你這張嘴都惹了多少禍了,還不知道悔改,給人家賠禮道歉。”儒生模樣的男子冷喝訓叱。

年輕男子似乎更怕這個儒生模樣的男子,低聲嘟囔道:“知道了,二哥。”說罷衝著李玄毅勉強抱拳一禮道:“對不住了。”

李玄毅雙眉一展,淡淡道:“壯士是否與人動過武,傷了關元穴?”

年輕男子一怔,訝聲問道:“是,你怎麼知道的?”

“關元穴屬任脈,系三陰、任脈之會,小腸之募,擊中後衝擊腹壁下動,氣滯血淤,出手的人手下有分寸,傷得不算太重,不過也留下暗疾。如果只是這樣倒還好醫,難就難在你的內功心法走三陰,下至足太陽脾經,上行手三陰三陽經,內功通行不暢,久而久之,手足無力,要想根治,必先化去經脈中的鬱結。”

四人神色一振,青衣大漢急忙問道:“小兄可能醫治的好?”

“能醫。”

黑臉大漢疾聲喝道:“快說,怎麼醫?”

不等李玄毅回言,儒生模樣的男子眉頭一皺,責道:“三弟,哪有你這樣問人的。”

黑臉大漢一愣,訕笑一聲,摸摸腦袋,不意思的笑道:“心急了,心急了,對不住的很。”

李玄毅搖了搖頭,以示不用客氣,幾人的行徑倒也不失為江湖好漢,也不再遮掩。沉聲說道:“醫治的法子有兩種,一種是借江湖高手相助,化開經脈中的鬱結,再輔以藥物,差不多一個月就能痊癒。

“這?”四人面面相覷,青衣大漢赧然回道:”這個法子我們不是沒想過,可是實在是沒有內力這麼高強的朋友,哎。”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那還有一種法子是什麼?”年輕男子壓下心中喜意,連聲追問道,已是沒了方才的冷淡模樣。

“在下所帶的藥物不齊,暫時配不出治傷的藥,不過我寫下兩張藥方,你們自行配藥,先醫治足太陽脾經,等到這條經脈通暢之後換另一張藥方,前後約莫三個月光景該能治好這位壯士身上的傷。”

青衣大漢大喜過望,笑道:“如果真是這樣,在下奉上黃金十兩,酬謝恩公援手之德。”

年輕男子一臉不信,懷疑道:“你該不會是隨更寫兩張藥方,騙我們的銀子吧?”

李玄毅看了看年輕男子腰間長劍,和聲說道:“壯士佩劍,但功行手足,這把劍恐怕不是你的兵器,其實你一身武功在四肢之中,我猜該是腿法更勝掌法,另外壯士與人動手負傷,算起來大約是一個月之前的事。”

四人臉色皆是一變,儒生模樣的男子眼中厲芒一閃,沉聲說道:“兄臺會武功?難道是我們幾人看走了眼,沒有識得英雄?”

李玄毅似乎沒有看見幾人眼中的戒備神色,淡淡說道:“我確實會一點武功,不過微不足道,但當年跟著我師父的時候見過不少江湖英雄,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瞧出個七七八八來。”

幾人將信將疑,儒生模樣的男子還是放心不,沉聲說道:“可否讓在下把把兄臺的脈象?”

李玄毅點了點頭,此法在江湖中實是大忌,對李玄毅卻是陌生的很,也不覺怎樣,坦然伸手放在桌上。

四人面顯駭然,想不到李玄毅竟然這般放心讓別人把住脈門。儒生模樣的男子低聲說道:“得罪了。”說罷輕輕將手放在李落脈門處,果然李玄毅體內只有一絲絲內力。

儒生模樣的男子臉色一變,縮回手,神情頗為尷尬。

年輕男子急忙問道:“二哥,怎麼了?“

“確實只有一點點武功,而且脈象還有些虛弱。”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