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蕭妙已經因哽咽說不出話來了。

無名居士用手擦了擦他的眼淚,笑道:“你已經這麼大了,卻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這麼愛哭鼻子。”

蕭妙緩了緩情緒,待眼淚不再流出後,說道:“師父,您這幾年過的還好嗎?”

無名居士重新坐回到椅子上,說道:“我很好,如果你能多來看看我的話就更好了。”

蕭妙面露愁容,他心中的秘密還不想告訴無名居士,因為他不希望給老人家帶來麻煩,也不希望老人家成天擔心自己。

“師父,等我辦完了這件事情,我就好好陪您。”

無名居士哈哈大笑道:“陪我這個老頭子怎麼行,你小子還年輕,難道不想娶妻生子了嗎?”

說到此處,蕭妙臉上的愁容更甚了,無名居士似乎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急忙換了話題。

“你為什麼要把火凰臂給別人,那個人跟你是什麼關係?”

無名居士說的當然是無名氏,他心中一直奇怪蕭妙為什麼要將火凰臂送給別人,而蕭妙當初並沒有告訴老爺子火凰臂對他身體的傷害,也沒有提過無名氏這個人,只是說如果有人將火之晶石帶來,就把這條手臂給他。

蕭妙說道:“那個人是我的兄弟,而且他比我更需要那條手臂。”

無名居士嘆口氣,說道:“你總是這樣,永遠都在為他人著想,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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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妙笑道:“我關心的都是關心我的人,它們好了我自然就好,所以您不必太過在意這些了。”

無名居士搖了搖頭,說道:“你總是有這麼多的說辭,而且每次都能說的我心服口服。”

桌子下面有個暗閣,無名居士從那裡面拿出了一個皮帶,皮帶上插著三把黑光閃閃的飛刀。

蕭妙接過皮帶,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用火之晶石煉出的兵器。”

“火之晶石!”蕭妙急忙說道:“那東西不是用來為你續命的嗎?”

無名居士再次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你孝順,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活的夠長了,除了擔心你,我並不留戀這個世界,如果這三把飛刀能夠保你一命的話,那要比讓我延壽百年有意義的多。”

蕭妙心中的感動無以復加,但是這三把飛刀實在讓他很困惑。

“師父,你也知道我從來都不用武器的。”

蕭妙想要推辭,無名居士一揚手,阻止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歡用武器,更加不喜歡用暗器,雖然我不知道你該怎麼用它們,但是這東西是專門為你打造的,我也沒想到會以這種形態出現,天意難測啊!”

“天意?”蕭妙再次急切了起來:“師父,你用了陰陽鑄大法?”

無名居士笑道:“如果不用陰陽鑄之法,怎麼對得起火之晶石這種神鐵!”

陰陽鑄之法乃是鍛造界奇人東方絕所創,將陰陽五行,奇門遁甲之術加諸與鍛造之法中,借用某人的生辰八字,推算出最佳的鍛造時辰,這個最佳的時辰就是這個人本命年的生辰,透過此法,可以打造出適合使用人的終極兵器,因為兵器的出生時間與使用人的出生時間一致。

而東方絕的這種陰陽鑄之法實則是窺探一個人的命理,此法對鍛造者傷害極大,那是以自身靈氣引動天雷加身,然後再將天雷轉為天火,對鐵器進行鍛造,其形狀不受鍛造人控制,產出的形態全看天意,若不是無名居士有雷神偉力護體,恐怕此時已是灰飛煙滅了。

蕭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他不希望沒用的眼淚再次流出來,雖然他一向不喜歡武器,但是這三把飛刀他是一定要帶在身上的了,因為這是師父的一番心意,如果他不拿,那麼師父一定會難過,拿了,師父就會安心,就會高興,這麼樣的一件小事就能夠讓老人家開心高興,何樂而不為?

蕭妙迅速的收起了三把飛刀,他還有要事要辦,不能在這裡長時間逗留,也許他的敵人正在找他,也許現在就在附近,如果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起疑,他不能給師父帶來麻煩。

無名居士關切的問道:“你要走了?”

“是的。”

蕭妙捨不得留下孤單的無名居士,但是他不得不走,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他只是點了點頭,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無名居。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依然是個感情大於理性的人,多年來的無情冷漠並沒有成為習慣,他一直害怕自己會變成一個毫無感情的人,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便不配做為一個人了,蕭妙暗自慶幸自己依然還是個人,雖然他的心中壓抑著的痛苦和仇恨,但是他沒有被這些負面的東西所影響,依然擁有人類的情感。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既然會受傷,那麼無名氏一定也會遇到危險,想到這裡,不禁自動加快了腳步。

現在已是酉時,蕭妙從未顯得如此焦急,他可不希望心中所擔心的事情發生,雨一飛仙訣一經施展,速度簡直快的驚人,眨眼間,寬闊的道路上只能看到一抹留下的殘影。

乘人坡,波瀾亭,蕭妙正站在亭中,無名氏還沒有來。

“師兄從來不是不守時之人!”

蕭妙知道無名氏一定是出事了,想到這裡臉上不禁浮現出愧疚之色。

無名氏如果出事了,那麼衛玉兒也極有可能出事了,如果他不讓無名氏去找衛玉兒,無名氏一定不會出事;如果無名氏不去找衛玉兒,那麼衛玉兒也肯定不會出事。

蕭妙心中在為他們二人擔憂,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冷靜,他沒有立即趕赴京城,他先想到的是社稷城,因為他們可能已經不在京城,這個時候,情報的重要性完全體現出來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要把我困在這裡,既不殺我,也不審問我,也沒有虧待我,這是為什麼?”

無名氏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去想問題,一直很少這麼做不是因為他不善於思考,而是沒有這個必要,但是現在蕭妙不在他的身邊,他不得不浪費一下自己的腦力。

有時候腦力勞動遠比體力勞動來的費體力,在消滅了又一頓飽餐後,無名氏想到了一個原因,那就是那個女人在等人來救他,而那個來救他的人就是那個女人真正要抓的人。

與師弟會面的時間早已過了,現在師弟一定知道自己出事了,他肯定會迫不及待的想法來救自己,無名氏想起了範平陽,開始擔心起蕭妙的安危來。

“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無名氏越來越擔心,因為現在依舊沒有範鴻的訊息。

“表哥,你最近可還好?”

一個寬敞明亮的庭院中,南宮梅正在和一名身著青布短衣的男子交談著。

那名男子似乎並不願意跟南宮梅說話,他的語氣明顯透漏出絲絲的怨恨。

“你認為我會好嗎?”

南宮梅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但是她仍然強提心情,說道:“表哥,你難道要永遠背對著和我說話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這輩子都可以不再和你說話。”

雖然沒見到男子的正臉,但是他的背影卻透出了一股濃重的滄桑和淒涼,漸漸的,這股滄桑和淒涼被一股不俗的氣質所掩蓋,男子轉過了身,他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可侵犯之意。

“你不要過來,我連看都不想看你。”

庭院門口,南宮梅端著一盅剛包好的參湯,剛欲踏步進入,卻因這句話止步門外。

“表哥,你放心,待事情結束,我一定會將皇位還給你。”

庭院中的人竟然就是當今聖上。

“還給我?”聖上冷哼一聲,說道:“江山已改,你拿什麼還?”

南宮梅解釋道:“我們並不想要你的江山,到時候你依舊做你的皇帝,江山依然是你的江山。”

聖上似乎不願再多說一句,他已經憤怒的走進了自己的“牢籠”,並將牢門用力的關上。

南宮梅將手中的參湯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衝著房間嘆了口氣,失落的離開了。

房間內,聖上沒有了剛才斥責南宮梅的霸氣,看著這個乾淨整潔的房間,無處不充斥著聖上的嘆息,輕微的嘆息聲在這狹小的房間迴響著,彷彿是在提醒他,自己是個囚犯,但是聖上嘆息的並不是這個原因,他在嘆息南宮梅和她的家族。

如今他才是階下之囚,抓他進來的正是南宮梅,為什麼要為她嘆息,又有什麼理由嘆息?

房間內很安靜,靜的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除了心跳聲,聖上似乎又聽到了另外一種聲音,類似一種老鼠打洞的聲音,因為這聲音就來自底下。

此時的聖上已經沒有了皇室的尊嚴,而且四周也沒有別人,所以他毫不避諱的趴在了地上,把耳朵緊貼著地面。

現在聖上確定底下真的有動靜,“唰唰”的聲音越來越近,聖上猛地站了起來,因為他感覺到地面有了一絲的鬆動,“嘭”的一聲,一隻手破土而出,如果這裡是墳地,聖上一定會被嚇得半死。但是現如今,聖上似乎已經無所畏懼了,他居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拉那隻手。

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底下傳了出來。

“停停停,我自己來,你拉的我很疼。”

聖上鬆開了手,底下的那個男人很快的就從地裡穿了出來,剛一出來,便跪在了聖上面前。

“聖上,草民救駕來遲,還請恕罪!”

看著一身泥濘的範鴻,聖上突然急切的問道:“是蕭妙讓你來的?”

範鴻本就是蕭妙的人,所以他也知道蕭妙就是鐵無敵,為了辦事方便,範鴻對外都是裝作不認識蕭妙,知道他這層身份的人只有無名氏和聖上。

聖上沒有讓他起來,範鴻也就不敢起來,依舊低著頭說道:“算是吧。”

“你先起來吧。”

看著一身泥濘的範鴻,聖上並沒有對他多做關心。

“快回答我的問題!什麼叫算是吧?”

範鴻說道:“三天前我見到了蕭妙,當時他正在跟一個女人在一個飯館裡吃飯,我上前跟他搭話,他卻一腳把我從窗戶上踹了出去。”

聖上似乎不相信,問道:“他把你從窗戶上踹了出去!”

“是的。”範鴻此時似乎滿是委屈:“那一腳踹的好重的,我現在還疼那。”

聖上心裡很明白,範鴻其實一點兒事都沒有,因為如果蕭妙真的想踹他,就算是站在平地上踹他一腳的話,那麼範鴻現在肯定實在床上躺著養傷了。

聖上笑著問道:“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踹你嗎?”

範鴻依舊一臉委屈:“他要我跟蹤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

“女人?”聖上想了想,問道:“你可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秦曉月。”

“秦曉月?”

聖上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但是蕭妙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將範鴻踹出來,又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範鴻說道:“我是跟著秦曉月才來的,要不是你剛才在庭院中與她說話,我可能就錯過去了。”

聖上問道:“她長得什麼樣子?”

範鴻詳細的描述了一下秦曉月的長相,聖上這時才知道南宮梅還有個名字--秦曉月。

聖上冷笑道:“她的真名不叫秦曉月,而叫南宮梅,是南宮世家的大小姐。”

範鴻對聖上的家事並不瞭解,但是南宮世家多少還是知道的。

“那不就是飛凌王的女兒!”

“不錯。”聖上自嘲的一笑:“還有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飛凌王是我母后的親弟弟,也就是我的嫡系舅舅,而南宮梅就是我的表妹。”

看著聖上的愁容,範鴻表示完全理解,這種被至親背叛的感覺的確不會使人感到愉悅。

“您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背叛您嗎?”

“不知道。”聖上重新回覆了堅毅的表情,說道:“帶話給蕭妙,讓他去查查飛凌王現在何處?”

“帶話?”範鴻問道:“聖上不準備跟草民離開此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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