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不要太輕敵了,我……”崔畔一臉冷笑,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蕭妙的拳頭已經來到了近前,也許是實在不想聽他說話了,這一拳來的異常的迅猛,崔畔根本沒看見他的準備動作,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就在蕭妙暗自驚訝之際,他的左臂直接穿過了崔畔的臉。

蕭妙猛地一轉身,崔畔依舊站在剛才的位置上,面向著蕭妙微笑著。

“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你了,不要輕敵,而且你太急躁了。”

蕭妙沒有去聽崔畔的話,他的大腦正在飛速的旋轉著,他在努力的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幕,就好像時間在緩慢的倒流,一點點慢慢的回放,但是卻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是速度太快讓我產生幻覺了嗎?”

對於速度方面,蕭妙一直都是非常自信的,他確信對方絕對沒有移動過,此時他的心裡開始產生了巨大的壓力,他對眼前的對手的武功毫無所知,剛才崔畔的表現超出了他自身的認知範圍。

相比於蕭妙的沉默,崔畔顯得比較開朗,他竟然轉身走到了桌子前,然後又直接的走到了桌子後面。

蕭妙親眼看著他的身體穿過了桌子,而身體消失的部分在穿過桌子後又完好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蕭妙現在已經十分確定自己的推測,面前的這個人可以任意穿越固體,他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的那個穿牆術的故事,記得當時他還在懷疑是否真的有這種人存在。

現在他看見了真人表演!

蕭妙只是沒想到有人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事情,他完全忽略掉了自己的某些超乎常人的特性。其實如果崔畔知道蕭妙有隔空取物的本事,一定會更加的吃驚。

對於一個無法攻擊到的敵人,要如何打敗他?蕭妙的心裡一直在迴響著這個問題。

崔畔看著站著不動的蕭妙,挑釁的問道:“你怎麼不出手了?該不會是怕了吧?”

蕭妙沒有被崔畔的話擾亂了心神,但是他還是出手了,因為不出手永遠無法知道對方的弱點在哪裡,想要瞭解對方就要敢於接觸,雖然這過程充滿了危險,但卻是一定要去做的,不然你將永遠籠罩在未知的陰影裡。

蕭妙雖然出手了,但是卻不是盲目的出手,對手一定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不然絕不會如此自大將自己的秘密暴露給敵人,崔畔既然存有戲耍的想法,蕭妙就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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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惱羞成怒的一拳伴隨著一聲吶喊再次來到了崔畔的面前,而崔畔這一次亮出了他的兵器。

那是一副奇怪的兵器,起碼蕭妙從未見過,看起來像是一把匕首,但是刃身卻非常的短小,而且也比一般的匕首窄了許多,刀刃處也不是鋒利的鋒面,而是一些尖細的鋸齒,加上把手處,總長也不過巴掌長。

蕭妙以為是飛刀一類的武器,但是崔畔卻沒有將其擲向他,蕭妙見狀臨時改變了注意,他伸手去奪崔畔手中的武器,就算他攻擊不到他的身體,但是這把兵器應該不具備那樣的能力。

崔畔似乎想到了蕭妙的想法,在蕭妙的手接近的同時,手中兵器向著蕭妙的左手刺去,但是這一次崔畔卻大意了,他似乎忘了眼前的對手是個以偷為生的人,而且還是個赫赫有名的神偷。

蕭妙的左手迅速向下一翻,以不可能的角度躲開了刺來的一擊,再一反手,已經扣住了崔畔的脈門,崔畔沒有想到對手的變招如此之快,情急之下,右臂突然泛起了微藍色光暈。

雖然感覺有些刺眼,但是蕭妙沒有鬆開自己的手,不是他不想鬆開,而是不能鬆開,蕭妙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受自己支配,不但如此,他的身體正在漸漸的升起來。

崔畔說道:“你實在是個了不起的人,居然逼我使用了神賜之力。”

蕭妙的臉上沒有露出驚恐的表情,他心中十分冷靜在嘗試著重新控制自己的身體,但是這似乎需要時間。

蕭妙開口就是嘲笑的味道:“你似乎很膽小,我只不過扣住了你的脈門,你居然就使出了什麼神賜之力!”

崔畔也奇怪,就算蕭妙的反應很快,但是也不可能觸碰到他的肉身,但是剛才自己的手腕被對方抓住的那一刻的確讓他的身子冒出了一陣冷汗,情急之下為了自保才使出了那聖人賜予的寶貴的神賜之力。

蕭妙也沒想到自己會得手,他本打算奪下對手的兵器,但是沒想到卻真的抓住了崔畔的手腕,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先脫困。

蕭妙暗自運起了雨一飛仙訣的心法,他似乎漸漸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是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控制住,這力量源自一股莫名的靈氣。

自從蕭妙習得了雨一飛仙訣之術,便初窺到靈氣的存在,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好像就存在自身的周圍,但是卻又那麼的飄忽不定。完全區別於自身的內力,卻又與內力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因為靈氣吸收的越多,雨一飛仙訣的威力就越強,但是他卻不能長時間的使用靈氣,因為這是件非常耗費體力的事情,而且靈氣也不能吸收太多,他的身體總有一種排斥這種靈氣的感覺。

雖然如此,蕭妙的身體多少還是殘留一些靈氣,崔畔口中的“神賜之力”其實就是一種高度凝聚而呈現實質化的靈氣聚合體,靈氣的種類繁多,既有相生,也有相剋,蕭妙體內某一點上殘留的靈力跟崔畔身上的靈氣產生了共鳴,這也就是為什麼他能抓住崔畔的原因。

“你這個狂妄的小子。”崔畔恨恨的說道:“我要切斷你所有的血管,當你的血流幹後我會將你的肉拿去餵狗。”

“看來神賜之力對你真的很重要。”蕭妙居然開起了玩笑:“哪裡有賣的,大不了我賠給你好了。”

蕭妙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輕鬆,實則非常的著急,他現在雖然能感覺到空氣中那股靈氣,但是卻無法使用那種力量衝破對手的禁制。自己並沒有被點穴,但是卻一動不能動,而且還是懸浮在半空,這種詭異的狀態下實在很難冷靜的思考。

“我真的很佩服你,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有心情如此的嘲笑我。”

崔畔面露猙獰,手中的那把奇怪兵器漸漸的移近到蕭妙的身前。

“我看你還能裝到什麼時候!”

崔畔將手中那把奇特的兵器插入了蕭妙的左下側肋骨處,一陣令人無法忍受的劇痛由患處傳入了蕭妙的大腦,那個兵器就如一根鋸條般,在切割著他的骨頭。

兵器雖然很短,但是鋸齒異常的鋒利,崔畔切割的力道又恰到好處,兵刃並沒有因為骨頭的堅硬而產生一毫停頓,僅是來回三下,一根肋骨便被割斷了,而兵器很快又接觸到了下一根肋骨。

崔畔聽著那“噶噶”的聲音顯出猙獰的愉快表情,他雖然是在笑著,但是笑的很恐怖,眼睛和嘴巴扭曲的搭配在一起,在加上蕭妙左肋汩汩湧出的鮮血,組合成了一張令人見面就會作嘔的畫面。

崔畔沒有馬上就去切割第二根肋骨,而是問道:“怎麼樣,感覺很爽吧?”

蕭妙此時已經疼得大汗淋漓,但是他強忍住不發出任何聲音,一陣狂風吹進,將屋內的燈光吹滅,彷彿是不願見到蕭妙準備痛哭哀求的樣子。

見蕭妙不說話,崔畔冷哼一聲,再次切斷了他的一根肋骨,但是蕭妙依舊沒有發出任何他希望聽到的聲音,甚至連一點呻吟聲都聽不到。

崔畔感到非常的憤怒,他實在無法忍受蕭妙的忍耐力,他深知這種疼痛感,絕對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就算能忍受,但是像蕭妙這樣一聲不吭的簡直是絕無僅有。

崔畔想要再切斷他一根骨頭,但是他怕蕭妙就這樣昏過去,那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他在想辦法讓蕭妙說話,之所以能忍受疼痛完全是靠體內的一股氣,只要蕭妙出了這一口氣,那麼接下來他一定會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你叫什麼名字?”

蕭妙的上牙和下牙緊緊地咬合著,崔畔猜的不錯,此時蕭妙全憑體內憋著的一股氣撐著,但是他卻不能不回答,因為他不能讓對手發現他是在死撐。

蕭妙用哈哈大笑的聲音掩蓋了那口氣的噴出。

“你現在怎麼有興趣知道我的名字了?”

“因為我發現你不但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還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像你這樣的人應該被我記住。”

蕭妙想要拖延時間,他知道對手不是真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名字,他必須儘快重新吸入一口氣,但是崔畔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已經開始切割第三根肋骨。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叫喊,不求饒!”

蕭妙已經吐出了那口氣,但是他依然沒有喊叫出來,他就算咬碎自己所有的牙齒,也絕不會發出一絲代表哀嚎的聲音。

如果崔畔瞭解蕭妙的過去,那麼他就知道蕭妙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就絕不會感到如此的無法理解。

“你簡直不是人。”

崔畔似乎有些喪心病狂,他又拿出了好幾把奇怪的兵器,這些兵器都是又長又細的空心管,它們被刺進了蕭妙的多處要害,他想放幹蕭妙的血。

其中一把兵器被無意間插入了蕭妙的氣海,氣海雖是身體要穴,但是卻沒有增幅疼痛感的作用,但是蕭妙卻不知為何突然大喊了起來。

能讓蕭妙如此表現的是何種疼痛無法想象,但是崔畔卻感到非常的高興,這叫聲對於他來說是如此的悅耳。

“對,就是這樣。”

他又拿出了許多的放血的管子,插進了蕭妙的身體中。

蕭妙的叫喊聲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所衰減,崔畔開始感覺到這聲音並不是十分的悅耳了,這叫聲越來越像來自地獄的呼喚,真正的閻羅正在由遠及近的緩步行來,它的腳步聲是那麼的深遠,卻又那麼的清晰,因為蕭妙的眼神中已經透出了他的相貌。

崔畔似乎從蕭妙的眼中映出了自己的死亡!

“這是怎麼回事?”崔畔的心中有了一種十分不妙的預感:“這種奇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蕭妙此時依舊懸停在半空中,他的身上插滿了管子,鮮血不斷的從管子中緩緩的流淌出來,他的痛苦並沒有減少,可是崔畔為什麼會開始害怕起來。

崔畔沒有繼續向蕭妙的身體插入管子,腳上的靴子已經被鮮血浸染的有些發沉,他在恐懼的看著眼前這具傷痕累累的身體。

“他為什麼還沒死?”

也許這就是崔畔感到恐懼的原因。

“為什麼他的眼神還是那麼的有神!”

蕭妙身體上插著管子的地方不斷的往外流著鮮血,雖然這些管子很細,只有十根頭發絲紮起來那麼細,但是蕭妙的鮮血正以超乎尋常的速度往外流著。

血的流速如此的快,是因為蕭妙在掙扎,他在試圖擺脫這未知力量的控制,他想重新取回身體的控制權。此時,他那攝人心魂的吶喊聲已經停止,但是他卻沒有因此而失去力量。不但沒有失去,反而感覺到另一股龐大的力量正在進入他的身體。

這是一股奇怪的力量,蕭妙從未感受過的力量。

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身體中血液的流動,它們彷彿是有生命的,當它們流過那些管子插入的地方時,似乎因為受阻而產生了不滿的情緒,它們開始漸漸的團結起來,對那些管子發動了攻擊,似乎試圖將這些不速之客趕出自己的地盤。

崔畔正在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蕭妙,渾身插滿了管子的人並不會使他產生這種表情,其實他是在看著蕭妙身上的那些管子。

此時這些管子已經不再往外流血了,可是他體內的血液並未流盡,蕭妙依然活著,而且照比剛才有精神的多。

那些兵器開始動了起來,似乎有個隱形人在撥動著蕭妙身上的管子,這波動頻率越來越快,漸漸的,這些管子因為極快速的撥動產生了嗡鳴聲。

現在這些管子就好像是停在空中的蜜蜂的翅膀,而蕭妙就是那蜜蜂。

但是蕭妙是人,是個真真實實的人,所以他不需要這些翅膀。

“咻咻咻。。。。。。”一陣連續的聲音響起,那些管子全部從蕭妙的身體彈飛出去,釘在了對面的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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