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無敵看了看梅今朝,說道:“只要我說的有理,他應該都會聽的。”

冷今然似乎突然岔開了話題,說道:“你說一個男人是不是應該信守承諾。”

鐵無敵說道:“不光是男人,女人也應該如此。”

冷今然說道:“好,巔峰大會你可知曉?”

鐵無敵點頭說道:“略有耳聞。”

冷今然說道:“我與梅今朝不久前在那裡爭奪天下第一殺手的稱號,而我現在是天下第一殺手,你說我是不是勝了他。”

鐵無敵想都沒想就說道:“既是競賽,你取得了天下第一的稱號,必然是戰勝了對方。”

冷今然露出滿意的笑容,說道:“梅今朝說過,如果我能勝了他,他就娶我。”

鐵無敵聽到此處,用眼睛偷偷斜視了一眼梅今朝,見梅今朝面無表情,心裡沒了主意。但是鐵無敵不會就這麼僵持著局面,他既要讓眼前的姑娘感到滿意,又不能太讓梅今朝為難,所以他做出了一個自認為兩全其美的說辭。

“這位姑娘。”鐵無敵笑著說道:“如果你的看上了這位少年,那麼你們的這樁婚事我暫時答應下來了。”

“你答應下來了?”梅今朝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只感覺有些天旋地轉。

“你又不是我的父母,憑什麼替我做主!”梅今朝冷聲說道。

乾咳了兩聲,鐵無敵問道:“梅兄,這位姑娘自稱勝了你,所言當真?”

梅今朝的語氣明顯帶有不悅的神色,道:“當時她沒輸,我也沒贏,我們算是打個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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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無敵問道:“那為何你沒有獲得天下第一殺手的稱號?”

梅今朝開始叫喊起來:“那是她運氣好,皇上選她沒選我而已。”

鐵無敵笑道:“梅兄,你可曾聽過一句話,‘運氣也是個人實力的一種,而且是很重要的一種,因為運氣好的人往往會意想不到的擊敗對手。”

這句話梅今朝不但聽過,而且非常的深刻,因為這是他的那位朋友跟他說過的話,是在他幫梅今朝打跑了那些欺負自己的孩子時說的話。

“你的運氣就是以為恰巧遇到我,而我又是一個愛管別人閒事的人。”

雖然時隔多年,這句話卻沒有因時間流逝而被梅今朝忘卻,它就如一粒生機勃勃的種子,他的那位朋友將它種進了梅今朝的心田,此時已經茁壯的生根發芽。

“這句話我聽過。”

梅今朝的態度明顯改善了許多,因為他相信鐵無敵一定跟他的朋友有很深的淵源。

鐵無敵問道:“那你認不認可這句話其實非常的有道理。”

“不錯,這句話的確很有道理。”梅今朝知道鐵無敵的意思:“現在我承認輸了。”

冷今然一喜,向鐵無敵投來了感激的目光。

冷今然搶著問梅今朝,她的語氣明顯比剛才歡樂了許多:“你準備什麼時候娶我?”

“我。。。。。。”

梅今朝顯得異常的苦惱,他這一輩子可能都沒有如此糾結過,就連家人都沒有給她帶來過如此艱難的抉擇。他不想娶冷今然,雖然他已經承認了他說過的話,也表示願意兌現自己的承諾,但是這實在是件痛苦的決定。

這時,鐵無敵又說話了,而且說的都是梅今朝想說卻說不出或想不出的話。

“丫頭,你可認識鬼手?”

一提起這個名字,冷今然便打了一個冷顫,連說起話來都戰戰兢兢。

“你,你也認識蕭妙?”

鬼手蕭妙就是梅今朝的那位朋友,也就是送梅今朝去海外學藝的人,所以冷今然認識蕭妙,梅今朝一點都不覺得吃驚。

但是接下來的談話卻令他吃驚不小。

鐵無敵說道:“我可是聽說,你的父親將你輸給了蕭妙!”

這句話有如晴天霹靂,將冷今然定在原地不動。

梅今朝不是傻子,看冷今然的反應已猜出此事非虛,他不想知道鐵無敵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他只知道這麼好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

“師姐,原來你一直都是跟我開玩笑的,你已經有婚約了。。。。。。”

話還沒說完,鐵無敵便打斷了他。

“梅兄莫要誤會,我說的輸給了蕭妙,並不是指婚約,而是冷今然整個人。”

梅今朝一陣好笑:“這不是一個意思嗎!”

鐵無敵笑道:“當然不是一個意思,這位姑娘的父親並沒有說輸了就要冷今然嫁給蕭妙,如果是這種賭約,蕭妙是不會答應的。”

梅今朝問道:“那是什麼意思?”

鐵無敵說道:“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冷今然整個人都是蕭妙的,所以她如果想要成親,必須有蕭妙的同意才行。”

梅今朝恍然大悟,說道:“所以如果蕭妙不同樣的話,就算我想娶也不行!”

“沒錯。”

梅今朝此時心中的一塊大石算是放下了,因為他自信只要跟蕭妙知會一聲,那這門婚事肯定成不了。

處在原地的冷今然已經看出了梅今朝在想什麼,因為他的傻笑臉已經出賣了他,冷今然此時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她怎麼能夠忍受梅今朝如此開心!

“你傻笑什麼?你認為蕭妙會聽你的嗎?別忘了,他是以什麼條件才能讓你跟著我父親學藝的!”

梅今朝的笑容僵在了突然麻痺的臉上,他當然沒有忘記,蕭妙欠冷今然父親一個請求,只要不違背良心,不是壞事,那麼蕭妙就會全力幫他完成這個請求。

所以這件事的關鍵又定在了冷今然父親的身上。

“蕭妙可能同意,也可能不同意。”鐵無敵顯得很開心,說道:“如果同意了,那你打算何時迎娶這位姑娘?”

梅今朝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掉進了一個圈套中,他現在已經沒有選擇娶不娶的權利了,因為這個選擇權已經落在了蕭妙的身上,如果蕭妙真的同意了,他只有選擇什麼娶妻時間的權利了。

而冷今然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請父親幫忙說話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種請求蕭妙一定會同意,因為冷今然對他來說也是個麻煩,而嫁給梅今朝的話他又很放心。

梅今朝自然不知道蕭妙的這種想法,他現在還在幻想著以生命什麼的做要挾,請蕭妙務必拒絕這件婚事。

想到這裡,他突然自信滿滿,說道:“蕭妙當天同意,我當天就娶。”

“這回有我作證,說話可要算話。”

“放心,我梅今朝自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鐵無敵依舊笑著,而且笑的很怪異,梅今朝也說不出哪裡奇怪。他又看了看冷今然,發現她也在笑著,他也就跟著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笑,但是也得笑,他不能變成二人嘲笑的物件。

鐵無敵說道:“好了,你倆的事兒先放一放吧,我看這些人命在旦夕,還是先審問要緊。”

冷今然溫順的說道:“好。”

經過了剛才一番交談,冷今然已經對鐵無敵言聽計從了,而梅今朝對這種“現象”毫不在意,也說道:“好!”

鐵無敵蹲下來,衝其中一個黑衣殺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冷今然說道:“我早已問過了,他們似乎都不會說話。”

“啞巴!”

鐵無敵用手按了按那個人的喉嚨,皺了皺眉,又按了按另一個人的喉嚨,再次皺了皺眉,然後又按了按其他人的喉嚨。

“他們沒有咽喉。”

沒有咽喉就沒有聲帶,沒有聲帶就不能發聲,看來這些人都是些死士,就算留在敵人手裡,也不用擔心會洩漏組織的任何資訊。

鐵無敵說道:“梅兄,你帶著這個位姑娘先回金龍幫。”

“那你呢?”

鐵無敵說道:“我要去見一個人。”

鐵無敵將一個看起來較輕的人背了起來,說道:“金龍幫舊址從此改名社稷城,所有陳設需要重新裝飾一番,讓範鴻去長虹賭坊,將這個交給老闆,這筆資金她會幫忙。”

京城,長虹賭坊內,範鴻正穿著他那一身白色狐裘,擁擠在忙著下注的人群中。

“時間到,買定離手。”

下完注的人在等待莊家開色的結果,這個過程本應很快,但是他們的吆喝聲使得莊家開莊的手不由自主的慢了幾分。

“大大大大大大。。。。”

“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

下注人中有一個人沒有跟風似地叫喊,這個人就是範鴻,因為他每次都是買豹子,每次押的賭注都是白銀一萬兩,這一舉動令很多賭徒都以為他是個瘋子,但是莊家看得出範鴻絕不是個瘋子,因為莊家每次開出來的都是豹子。

“又是豹子!”

這已經是第四次看出豹子了,第五次下注即將開始,所有人都開始相信眼前的瘋子不是瘋子,而是一個真正的賭博高手,因為沒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出千的,這裡的人都是賭場老手,如果有人出千他們一定能有所發覺,哪怕你是個出千高手,在眾目睽睽下,總會有一些馬腳露出,但是範鴻實在沒什麼馬腳可露,因為由始至終,他都不曾碰過賭桌一下。

莊家已經開始擦汗了,眼前的骰盅此時就像一條貪婪的猛虎,在掀開它的一瞬間,會在不知不覺吞噬掉他的生命。

這已經是第五次開出豹子了,再這麼下去,整個長虹賭坊都要被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矮胖子贏了去。

這種事沒人願意看見,賭場的賭客們不願意,賭場的工作人員也不願意,賭場的老闆則更加不願意,所以程悅兒從二樓翩翩走了下來,走到了範鴻面前。

她定睛瞧了瞧範鴻,笑著說道:“原來是你。”

範鴻回以憨笑,說道:“程老闆,我們又見面了。”

程悅兒說道:“既然我們這麼有緣,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範鴻一拱手,說道:“在下地下行者範鴻,本來是特意來求見程老闆的,但是你的人說你不在,所以我便在此玩兩把,試試手氣。”

程悅兒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不起眼的男人還有個名號,看著眼前的豹子,程悅兒說道:“看來範兄弟的手氣不錯。”

範鴻說道:“是不錯,以前我可從來沒有這麼好的手氣。”

程悅兒拿起骰盅,說道:“範兄弟有沒有興趣跟我賭一局?”

範鴻似乎沒想到程悅兒會跟他賭,露出驚訝的表情,說道:“你真的要跟我賭?”

程悅兒一臉肯定的說道:“你若能贏我,我便答應你此行的目的。”

範鴻問道:“你還不知道我的目的是什麼,你就敢答應?”

程悅兒說道:“我當然敢答應,就看你敢不敢賭了。”

說道:“好,怎麼個賭法?”

程悅兒說道:“我搖骰子,若還是開出豹子,就算你贏。”

範鴻說道:“我若輸了哪?”

程悅兒淡笑道:“你贏的錢都可以拿走,你的人也可以走,馬上就走。”

範鴻以為自己聽錯了,慎重的問道:“劉老板,我沒聽錯?”

程悅兒說道:“你不用懷疑,上次的事情我得感謝你,這一次就當還你個人情。”

他與程悅兒之前的見面只有一次,那一次在演武場門前發生的搶票事件,範鴻實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對程悅兒有利的事情。

反正對自己有利,範鴻也不再刨根問底。

“好,請吧。”

程悅兒並沒有搖晃骰盅,只是將其放下,然後便打了開來。

“一二三順子。”

範鴻一看,嘆了口氣,說道:“不愧是程老闆,我輸了了。”

說罷,範鴻從懷裡掏出一塊白色的手帕,輕拭了額頭上根本不曾出現的汗珠。

一個男人居然隨身帶著一塊手帕,而且還用手帕擦汗,這種行為自然會引來眾多驚異的目光,程悅兒也不禁仔細看著範鴻這一奇怪的舉動,不經意間,她看見那塊手中的手帕,那是一塊純白色的手帕,在手帕的中間繡著一對鴛鴦。

程悅兒突然說道:“且慢!”

準備離開的範鴻轉過身,故意問道:“程老闆還有什麼事嗎?”

程悅兒說道:“現在是晌午了。”

範鴻說道:“哎呀,不知不覺都這個時辰了,我得趕快回家吃飯,不然我婆娘會生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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