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司馬衝舉起拳頭狠狠轟在了中年修士的那些光罩上,而中年修士打出來的法訣也打在了司馬衝的身上。司馬衝衣衫破碎,但是人卻沒有受傷,他的拳頭掄得像飛車,不停地轟擊在中年修士的光罩上,只需幾拳就能將光罩轟碎一層。

中年修士有些吃驚,這是什麼打法?他也不是沒見過練體修士。練體修士身體雖然堅韌,卻也不敢頂著這麼多的法術上前。眼前這人不僅頂著法術上前,還能將他的防護罩擊碎,他的身體究竟要多硬才可以?吃驚歸吃驚,中年修士筆下卻不停,不住地補充防護光罩和打出法術。

小半天之後。中年修士的額頭出現了冷汗。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錯誤,他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這人靠近。他現在只能不斷打出低中級法術,根本沒有時間打出高威力法術。低階法術破不了對方堅韌的肉體,他已經陷入了被動。

司馬衝什麼都沒想,只是不斷掄起拳頭砸下去,他不能讓對方有喘息的機會,把對方留下,他就有機會,但是被對方拉開距離他就麻煩了,說不定會死。

中年修士開口了,他低聲道:“你……朋友。朋友如果罷手,我立刻放你過去。”

司馬衝嘴角一揚,沒有說話。對方一見他就打著謀財害命的主意,現在才說罷手,而且,司馬衝不相信他真的會放自己過去,只怕自己手上一停,對方拉開距離就要開始用法術狂轟濫炸了。

中年修士咬咬牙又道:“朋友。你和我在這拼鬥損失了法力,若是再遇見其他人肯定脫不了身,你還是住手吧,我保證不出手。我可以……可以把這些空白符籙交給你。”

司馬衝嘆道:“早知如何,何必當初。你一見我就想下殺手,換成我是你,你肯不肯住手?”司馬衝口中說話,拳頭卻一點都沒慢,對方說話最好,最好再聊一聊鄉土人情,奇聞趣事。只要他一分心,手中的畫筆符籙慢一慢,司馬衝就可以打穿他防護罩了。

中年修士像下了很大決心又道:“我……我身上有靈石、有法器、有丹藥。只要你住手,東西都給你,就當作是我的賠禮。”

在中年修士身後的天空中有一道金色身影正無聲無息地靠近,這身影若是平時中年修士也許能發覺,但是現在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對面的對手,根本無法分心注意身後動靜。司馬衝突然笑了笑道:“好,那不打了。那你我同時後退。你把儲物袋丟過來。”

中年修士大喜,連忙點頭道:“好!好!”說著,眼睛盯著司馬衝。司馬衝果然向後一躍,躍出了七尺有餘。中年修士連忙把畫筆一橫,就想將畫筆放大御氣飛起,先脫離了眼前之人的攻擊範圍。誰知道他才一啟用畫筆的御空功能,就覺得背心一痛,接著“撲”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他背心穿入,前胸穿出,把他穿了個通透。

中年修士看著胸口血淋淋的大洞,心有不甘地想轉回頭看看,他覺得,那東西還在背後。當他用盡了生命最後的力氣轉過頭時,卻發現身後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他此時已經再沒有多餘的力氣做別的事情,只能滿懷疑惑與不甘,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司馬衝的肩膀上停著一隻小鳥,它身上有金色和灰褐色的的羽毛參雜,卻是金眼雕。和碧眼雕不同,金眼雕的體型還是和麻雀差不多多,只是身上多了些金色羽毛。兩隻靈獸如今都到了三級妖獸的程度。司馬衝轉過頭問道:“大王,怎麼樣,前面還有別的人沒有?”

金眼雕道:“沒有了。沒有了。這人是我殺的。記得你答應過的事情,金鱗果一百枚,少一枚也不行!”

司馬衝搖頭道:“你不出手,我照樣能解決他。五十枚。”

金眼雕想了想道:“那你是不是光給我,不給小灰?”

司馬衝又搖頭道:“這怎麼行,大家都有份。”

金眼雕不悅道:“司馬衝,你太偏心了。小灰明明什麼都沒做。”

司馬衝笑道:“小灰資格比老,而且你有過逃跑前科,別怪我差別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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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眼雕登時無語。司馬衝這小子太小氣了,這都多少年前的事,現在記著。

司馬衝把中年修士的儲物袋也掛在身上,繼續往前走。開戰本來是禁止對賞金獵人出手的。但是在城外,這禁令並沒有多少人遵守,反正人一死,也變不成鬼去告狀申冤。中年修士挑上了司馬衝,也是他倒黴。

終於來到了三清城。三清城如今早已是破破爛爛,這座城市在雙方交火的中心地帶附近,常常被雙方的戰火波及。不過這與司馬衝無關,進了城,司馬衝直接走進了懸賞榜旁邊的一座建築,這建築現在被當成了東方陣營的臨時配送點。司馬衝接的其中一份懸賞令就是他們釋出的。

一名身著硬鎧的中年大漢一見司馬沖走進來立刻招呼道:“司馬兄弟!”他名叫葛衝,這裡的負責人之一,為人十分豪爽,和他做交易不用磨嘴皮子。司馬衝很喜歡這一類人,他立刻笑道:“葛兄!今天你在太好了。”說著幾步走了過去。

葛衝正在整理桌上的一堆殘破的法器,見司馬沖走過來立刻用手一撥,把這堆東西撥到了一邊然後才道:“司馬兄弟既然回來,想來是把接的單子完成了?”

司馬衝也不廢話,將腰上數只儲物袋摘了下來,推到大漢面前。大漢目中喜色一閃,逐一開啟,果然都是急需的藥材和一些原材料。數量只多不少。大漢也很乾脆,立刻取出了一隻大口袋和一張契約文丟給了司馬衝道:“那,靈石。老早準備好了,就等你來拿。”

司馬衝也不去看靈石的數目,直接把大口袋對著自己的儲物袋一倒,然後把契約文一捏,薄薄的捲紙就消失不見了。將大口袋丟還給大漢,司馬衝問道:“葛兄,有沒有金鱗果?”

葛衝正用自己的儲物袋裝司馬衝那些儲物袋的東西,聞言道:“金鱗果?你上次才買了,怎麼又要?有是有,數量卻不多。這東西平時還好,如今卻沒什麼人採集。”

司馬衝點頭道:“多少都行,我全要了。”

葛衝也不廢話,另外摸出了只儲物袋,從中倒出了二三十枚鮮紅的果子,推給司馬衝。司馬衝袖子一拂,把這些果子收了起來,然後問道:“多少靈石?”

葛衝擺手道:“算了。送你。”

司馬衝笑道:“我也不要你送,我給你個訊息。”

葛衝眉毛一挑道:“哦?”

司馬衝道:“在東南方向守衛的畫符師沒了。”

葛衝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大笑道:“看來那小子攔你了?”

司馬衝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然後將已經空了的儲物袋一收道:“我還要送一趟貨。不聊了。”

葛衝目中精光一閃道:“送到西營?”

司馬衝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西營,同樣的情形,同樣的交易。司馬衝如今腰上一圈掛著的儲物袋都空了,不過他最大的儲物袋裡又多了上萬靈石。唉,這戰爭財發起來太容易了,就是有點腦袋也掛在褲腰帶上的感覺。

一從西營出來,金眼雕就迫不及待地飛了出來道:“司馬衝,金鱗果!金鱗果!”

司馬衝笑了笑,取出了十幾枚金鱗果道:“你聽到了吧,只有這麼多,要不要先放我這存著?”

金眼雕立刻搖頭道:“一個也好,先讓大王我吃了。這東西,留不得過夜。”說完,張嘴一吸,把司馬衝手中那十幾枚拇指頭大的鮮紅果子全都吸到了嘴裡。

司馬衝此時已經走到了一處破宅子前。這宅子如今無人居住,成了司馬衝暫時的落腳地,司馬衝首先在宅子周圍佈置了一套四象陣,然後才走了進去。這套陣法器具自然也是戰利品。

進到宅子,司馬衝把碧眼雕從靈獸袋內放了出來。碧眼雕如今跟個小牛犢一樣,太扎眼,他不得不把它收在儲物袋中。將另外十幾枚鮮紅果子丟給碧眼雕之後,司馬衝在一張硬板床上盤膝坐下。雖說他一路上法力消耗已經補回來了,但是精神卻還是要養一養的。

司馬衝才閉目沒多久,外面就有一陣奇怪的號角聲傳來。聲音悠遠綿長,在城中迴盪不休。司馬衝一驚,隨即苦笑。鬱悶,又遇上群戰了。他現在身出的是中心地帶,兩邊的人馬都暫時不會踏足。但是一旦分出勝負之後,勝利一方肯定有那麼幾個人會偷偷摸過來對付他們這些賞金獵人,畢竟他們身上都有東西。混亂之中也查不出來誰下的手。

司馬衝站起身,突然從陣法外面飛進來一張傳音符。司馬衝接在手裡。傳音符立刻發出聲音:“司馬兄,是我。過來集合吧。”聽聲音,是羅天勇。他也是賞金獵人,不過他是職業煉丹師,可以在城內接懸賞,不必像司馬衝一樣四處奔忙。

司馬衝將碧眼雕收到儲物袋走了出去。屋外羅天勇正微笑地看著他。司馬衝嘆道:“唉,又開戰了。”

羅天勇道:“可不是。沈大同那裡佈置了一個五行陣,快過來吧。”司馬衝點點頭,將自己佈下的四象陣一撤,與羅天勇往一個方向走去。兩人很快到了一間宅子。宅子之內房間早被打通成一個大房間,正有五人盤坐其中,幾人一見司馬衝和羅天勇進來,都朝他們點了點頭。

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笑道:“司馬兄,我若是你,決計不在這跺,一定出去摸黑殺幾個。”他正是沈大同。幾人之中就他的陣法造詣最高。這五行陣是他得意之作。

司馬衝苦笑道:“你當我吃飽撐著呢。黑燈瞎火出去殺人。”

一名紅衣胖修士道:“不對。司馬兄弟你的本事我們幾個可都知道的。哪一次你回來不順手弄死幾個?我看你根本不是接什麼懸賞,是找因頭出去殺人的。”

羅天勇拍了拍司馬衝的肩膀道:“怎麼樣,這一次有什麼好東西沒有?我知道你喜歡那什麼金鱗果,我這裡可是有一大口袋呢。”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交換東西。司馬衝常常在外面走動,經常有些好東西。

司馬衝笑了笑,在身前地面一拂,七八件稀奇古怪的東西就出現在眾人面前,有不知名的礦石,有功法口訣,有材料,也有法器。

羅天勇一見其中的一支制符筆搶先抓在了手裡道:“我要這個,金鱗果三百六十三枚,全給你。”說著,取出了一隻口袋丟給司馬衝。

司馬衝有些吃驚。羅天勇居然能弄到這麼多金鱗果,他哪裡找到的?至於煉丹師要畫符筆做什麼他就懶得管了。司馬衝點了點頭把金鱗果收起。羅天勇立刻大喜,仔細打量起手中的制符筆喃喃道:“好筆,好筆。這是金睛獸的頂毛做的,肯定是哪個畫符師的武器,居然被你弄到了。”

紅衣胖子則是從司馬衝的東西中取了一件低階法衣道:“我要這個。”說著,丟擲了一塊稜角分明黑乎乎沉甸甸的東西給司馬衝。司馬衝一接過,看了看直接塞進了嘴裡,這東西是黑地精,雖然看著像石頭,其實是可以吃的,它的效用是強化身體,對於練體有些幫助。

沈大同嘆氣道:“那件法衣我也看上了。你大爺的。死胖子。”這法衣是件防禦法器,比司馬衝身體硬度差多了,司馬衝也沒留在身上。沈大同說著,取出了一對指虎道:“司馬兄弟,這東西你肯定喜歡。隕鐵煉製的,堅硬沉重,無屬性。”

司馬衝接過指虎,入手立刻一墜。好沉重!這是他至今為止接觸到的最沉重的兵器。指虎不過五寸,每一隻都有千多斤,這一對,幾乎有近三千斤。姑且不論它破甲如何,這般沉重,帶在上手砸人倒不錯。司馬衝將指虎掂了掂道:“法衣我沒了,而且胖子的東西我都吃了,你還看上什麼?”

沈大同笑了笑道:“我也要一支畫符筆。”他似乎知道司馬衝還有畫符筆。

司馬衝笑了笑,果然又取出了一支畫符筆道:“這支我本想留著自己用的。你怎麼知道我還有?”

沈大同將畫符筆接過來笑道:“在營帳裡,你和葛衝說話我聽到了。能放到城外獨當一面的畫符師,肯定不會只用那種程度的畫符筆。”說著,指了指羅天勇手中的畫符筆。

司馬衝摸了摸鼻子,看來果然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以後說話還是要小心些好。

就在其他人還想交換東西的時候,突然“砰!砰!砰!”數聲巨大的撞擊聲傳來。大廳中的幾人都吃了一驚。沈大同目中寒光一閃道:“哼,這一次倒利索,這麼快就打到我們這了。”

紅衣胖修士一揚下巴對司馬衝道:“司馬兄,要不我們殺出去?”

羅天勇此時也取出了一把大紅傘道:“司馬兄若去我也去。”

司馬衝沉吟一下道:“沈兄,陣法是你佈置的,你看看,外面有幾個人呢?要是人數差不多我們不妨。”司馬衝沒說完,右手做了個往下斬的動作。眾人立刻看想沈大同,都是這意思。

沈大同點點頭道:“我去看看。”說著,轉身走出了大廳。司馬衝則是將剛到手的指虎帶在了手上。

沈大同很快面色鐵青地走了進來低聲道:“有一十三人。我們要想法子自保了。”

羅天勇一驚道:“大陣還能支援多久?”

沈大同道:“還能支援一炷香左右。”

眾人一聽,面色都陰沉了下來,按照習慣,戰勝之後半個時辰才會停止掃蕩維護秩序,看來他們不得不迎戰了。

司馬衝突然笑了笑道:“你們一人拿一千靈石出來,我現在就出去吸引他們注意。至於你們是要趁機撤退還是一起上就隨你們。”

紅衣胖子驚訝道:“司馬兄弟,你莫非是在開玩笑?”

司馬衝搖頭道:“當然不是,六千靈石拿來。到手我就出去。”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立刻都取出了靈石,司馬衝把靈石一收,也不廢話,立刻大步走出大廳。司馬衝當然沒瘋,他一直沒找到合適的飛行法器,所以眾人之中速度是他最慢。不如趁陣法未破直接出去。其他人估計也不會留下的。而且司馬衝對自己如今的金剛身多少有些自信的。

陣外正在攻擊的有十人,一人在半空中漂浮,還有二人在遠處放風。被陣法籠罩住的人陣外之人是無法看到的,但是陣法裡面的人卻能把外面看得清清楚楚,選定了一個只有築基期初期的修士,司馬衝身形一閃就掠出了大陣,出現在了這名修士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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