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能拿點像樣的本事出來麼?這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你跟玩兒似的。”清武真人這時候忍不住開口道。

司馬衝苦笑道:“抱歉得很,晚輩就這斤兩,雖然還有幾招劍招,但是法力消耗太大,人頭這麼多,這麼分散,砍不完啊。”

清武真人點頭道:“法力我借你,你只管施展。必須撐到前面的修真星。”

法力怎麼借?司馬衝正待問。突然一股浩浩蕩蕩的法力如同江河倒灌一般衝入了他的身體,司馬衝眼前一黑,喉頭一甜,“撲哧”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清武真人竟然透過抓在司馬衝肩膀上的手,將二人體內的法力連通在了一起。

清武真人的法力何止是司馬衝十倍,沒有當場被法力直接衝爆體已是清武真人全力壓制的緣故了。司馬衝抹了抹嘴角的鮮血笑道:“這麼多的法力,莫說只是一群人頭,就是千軍萬馬,也休想在前進一步!”

說話間,司馬衝手中靈光一閃,絕仙劍在手。此時澎湃的法力充斥著司馬衝全身,絕仙劍成了唯一的宣洩口。只是片刻功夫,絕仙劍已經光芒萬道,其上風雷隱隱,似有破天之勢。

正全力飛遁的清武真人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口中讚道:“好劍!”

隨著絕仙劍吸收的法力越來越多,其上慢慢出現了一個個龍魂字元,這些龍魂字元遊走不定,絕仙劍更是變得殺氣森森。司馬衝現在即便是雙手握劍,已經有些控/制不住了,當即一聲大喝:“萬劍降魔!”然後長劍朝前一揮。

嗖!絕仙劍脫手飛出,如同一道閃電劃破星空。接著“轟隆!”一聲炸開。千千萬萬道龍魂字元包裹的劍光如同活物一般,紛紛撲向了一個個飛頭族,這些飛頭族面露驚恐,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慘呼,就被這些龍魂字元穿透頭顱,化作了一蓬黑灰。

清武真人停了下來。只是一擊,這幾十名飛頭族就全部殞命。真是把好劍。雖然單對單他可以穩勝一名飛頭族,但是這麼多的話,勝算還是渺茫得很。清武真人盯向了司馬衝手中的劍,口中道:“仙寶?”

司馬衝正端詳著手中的絕仙劍,他也沒想到絕仙劍的威力這麼大,聞言點了點頭道:“仙寶。”

清武真人目中閃爍了一陣,終於還是嘆了口氣道:“哼。你小子的運氣還真是不錯。”

司馬衝不願提仙寶之事,轉而問道:“前輩,飛頭族是怎麼回事。怎麼我行走多年都未曾聽說,他們又是人是妖?”

清武真人搖頭道:“這個,誰也說不清。其實連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飛頭族。飛頭族的傳說頗多,在曾經還盛極一時。據說他們會將所有抓到的人形的生物砍下頭顱,然後唸誦法訣。按照法訣執行得當的人不會死,而是會變成像他們一樣,只有一顆頭顱沒有身體的怪物。”

司馬衝皺了皺眉,這做法也太詭異了。

清武真人繼續道:“僅是如此也就罷了,畢竟飛頭族有些神通連修者也羨慕不已,比如他們追來的遁速,還有對付不同的對手可以轉化不同的自身屬性。最大優勢,他們沒有鬼修那麼多限制,卻同樣不必渡雷劫。以致一些自知無法渡過大天劫的修者自動送上門去給他們砍頭,為的就是修煉這些奇門法術。”

清武真人這時候袖子往前一拂,一股清風刮過。遠處幾十蓬飛灰立刻被吹散。露出了一顆顆雞蛋大小,圓溜溜的黑珠。這些黑珠如同一顆黑寶石一般,表面光滑無比,裡面流光滾動,甚是稀罕。

司馬衝沒想到飛灰裡還有珠子,正要開口問,清武真人已經繼續道“這也是飛頭族盛極一時的原因。只不過。它的缺陷也隨著時間慢慢呈現了出來。變做飛頭族的人會慢慢遺忘掉自己的記憶,先是自己曾經修習的法術,然後是無關緊要的瑣碎,到了最後,會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變做徹徹底底的怪物。”

等了一陣,清武真人沒有繼續開口,司馬衝這才問道:“這些珠子又是什麼?妖丹?”

清武真人正在一顆顆地查探,聞言回答道:“不是。一定要說的話,這些和禪宗弟子體內凝結的舍利子更相近。只不過它們都是邪氣凝結。珠子記錄著飛頭族還沒有變做真正飛頭族前的記憶。當然,這個記憶也是會消散的。”

說話間,清武真人突然抓起了一顆黑色珠子往前一拋。珠子黑光一閃,立刻有一幅模糊的畫面出現。在那滿是鬼面草的修真星上,一群飛頭族正圍攻幾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人,地面有一大堆散落的卷軸。畫面只持續了一小會,立刻就變成了一團漆黑,偶爾會冒出各種意義不名的符號和影象。

清武真人點了點頭道:“看來。倒不是陰屍宗搞的鬼,只是一個分支被佔領了。”

司馬衝皺了皺眉道:“前輩還要去找陰屍宗?”

清武真人笑道:“放心吧。這一次去個大修真星好了。我本想去他們地頭會有好點的貨色,現在就不挑剔了。”

白塵星。白塵星很大,沒有陰森森的陰氣和鬼面草。是各族混居的修真星。司馬衝沒來過這裡,不過遠處的一顆閃著白光的修真星他卻熟悉得很,那是玄武星。沒想到兜來兜去,又兜了回來。司馬衝現在是一見玄武星就有些心虛,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

所以,進入白塵星之後不久,司馬衝便與清武真人分了手。獨自一人在這名為鐘山城的修者大城閒逛起來。若是清武真人撇下他,自己回去風源星,那他更是節省一大堆麻煩。

許是此城是白塵星上數一數二的大城,加上各族混居的關係,司馬衝找到了不少好東西,比如不久前入手的丹方,就有幾樣材料在集市上找到了。這讓司馬衝大感不虛此行。

不知不覺,司馬衝行到一條極其氣派的大街。地面都是用美玉鋪就。大街兩旁的店鋪也都裝飾華麗,顯然比之前見過的那些店鋪要高檔。但是司馬衝第一眼就被大街一側一家門戶緊閉的酒樓所吸引,不僅僅是因為它破爛老舊。也因為酒樓前前站了幾十名修士。

這幾十人形貌各異,年齡也各不相同,不過遠遠就聞到一陣揮之不去的酒氣,顯然,這些人都是酒鬼。司馬衝抬頭,破爛的酒樓上掛了一塊比酒樓更破的招牌,招牌焦黑腐朽,還滿是蟲蛀的小洞。不過招牌上的三個字倒龍飛鳳舞,飄逸出塵:‘醉仙神’。

司馬衝來了興致。他也好酒,雖然不是嗜酒如命,但若是面前有好酒不嚐嚐,那就太浪費了。就是不知道這酒樓什麼時候開門?正在司馬衝打算上前問一問。酒樓的破門板被人從裡面卸了一塊。門外等待的眾人立刻上前,七手八腳地幫忙,然後一擁而入。

酒樓二層的一個臨窗座位,司馬衝獨自佔了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幾樣精緻的下酒菜。司馬衝的目光大多時候都落在大街上來往的人群,只偶爾看向桌上的酒罈,酒罈光滑鋥亮,如同一面不太高明的銅鏡,反射出酒樓上食客的動靜。

酒的確是好酒。不過司馬衝卻有些喝不下。主要原因是他不遠處一張桌旁的年輕人。年輕人長得五官端正,衣著也很得體,舉止也很文雅。但是司馬衝就是感覺不舒坦。彷彿是自己的臥榻之旁多了一人一般。所以,司馬衝打算走了。這般喝酒實在沒滋味。

“呼啦!”一聲,沒等司馬衝動身,一旁桌子上一名短鬚大漢一手把桌子周了,同時將一把火紅大刀抓在了手裡,用刀尖指著那名年輕人喝道:“臭小子,你這模樣真是招人厭!還不快給大爺滾下樓去!”

酒樓上眾人一見這情形紛紛離桌而走,敢在這酒樓鬧事的,決計不好相與,何況短鬚大漢修為如此高,誰又敢多話。司馬衝也站起了身想走,但是立刻又坐下。因為部分食客們才下樓,二樓的四壁立刻浮現出了流光溢彩的符文。連視窗也都佈滿了。

年輕人看了看短鬚大漢和新圍上來的五人輕嘆一聲道:“聽說此地的‘神仙醉’非常不錯,我才特地來品一品,沒想到卻是一家黑店。”此地狹窄,又有禁制,年輕人的處境顯然頗為不利,虧他還如此鎮定。

短鬚大漢冷冷道:“少廢話!大爺看你很不爽。乖乖把身上的東西都交出來。爺爺留你一條小命,不然……”說話間,短鬚大漢手裡的刀已經浮現了一層青氣,一隻虎頭在上面顯形而出。

司馬衝皺了皺眉,看來,大漢是特意來找年輕人麻煩的,倒不是和自己一樣喝不下酒。只不過好巧不巧,自己怎麼一頭撞上來了。

年輕人緩緩站起了身,他的動作很緩慢,卻沒有一個人能制止,在他起身的一霎那,一陣輕靈之氣從他身上湧出,周圍六人都被這輕靈一衝,倒退了幾步,而年輕人此時周身靈光閃動,十幾把長劍虛影如同花瓣一般展開,將他圍在了當中。

司馬衝目中精光一閃。仙氣。居然是仙術。年輕人也不過是大成期的修為,居然修習了以仙力施展的劍術。他究竟是什麼來頭?

“小心!這是仙術!”一名老者面色一沉,開口喝了一聲。而就在他喝聲發出的同時,青年身體周圍的長劍虛影立刻分出了九把,朝周圍疾射而去。分別擊向了司馬衝和其他幾個來不及離開的食客。看樣子,年輕人是打算殺錯不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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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呃!”“你……”數聲慘叫和驚呼聲出口,九把虛影長劍竟然無一落空,各自刺穿了一人的胸膛。除了司馬衝。

司馬衝咬緊牙關,兩手青筋暴起緊緊握住身前長劍。這分明是虛影的長劍比司馬衝見過的任何一把飛劍都要鋒利,他的兩隻手已經被長劍割破,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板上,長劍的劍尖已經抵住了他的胸膛。若是沒有黃金甲替他緩了一緩,他只怕也同樣被一劍穿心了。

年輕人也有意外,不禁轉頭看向司馬衝道:“你倒有些本事。”說著,伸手一點,司馬衝握住的長劍虛影竟然從虛影變得凝實,最終變做了一把真實的長劍。“哧。”一聲輕響,劍尖刺穿了黃金甲。司馬衝的胸口立刻出現了一片殷紅色。

周圍幾人目光閃動,卻沒有一人趁機出手。他們在等機會。現在年輕人雖然看似對付司馬衝,但是身周的長劍虛影旋轉得卻越發快,這說不定正要引他們出手,他們必須等。

“哼!”司馬衝冷哼一聲,雙手的肌肉膨脹鼓起,接著一陣黑芒閃動,一層繁複的花紋如同有生命一般從司馬衝肩頭開始蔓延,很快爬滿了司馬衝的雙手。年輕人目中露出了驚訝之色道:“哦?魔化?”

“砰!”一聲脆響,身前的長劍被司馬衝兩手握得粉碎,年輕人面色一白,蹬,蹬,蹬。連退三步。周圍那六人目中露出了喜色,他們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刻,立刻手中靈光閃動,法術翻飛,最強的殺著都在這一刻使了出來。

司馬衝一見幾人動手,也來不及檢視傷勢。猛然一轉身,舉起兩隻斗大拳頭朝著視窗一轟。“轟隆!”一聲巨響,酒樓二層的禁制立刻出現了裂痕。司馬衝目中寒光一閃,再此舉起拳頭。“轟!”

視窗處無法篆刻符文,本來就是酒樓薄弱的部分,在司馬衝這威力驚人的幾拳轟擊下,終於被轟出了一個大洞。司馬衝頭也不回,一下扎進大洞,穿出了酒樓。而就在他穿出去不久,酒樓二層的禁制光芒一閃,大洞立刻開始癒合,很快便恢復如初。

年輕人失了先機,再加上敵眾我寡,空有仙術,卻被六人狂風驟雨的攻擊壓著,根本沒有機會施展大威力的招式或者逃離,此時已經是捉襟見肘,獨木難支。難為他還笑得出來:“哦?那人不是你們同夥?看來有些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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