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衝笑了笑道:“宮主國色天香。這是在下的榮幸。”紅粉宮主聽到這,立刻發出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不過司馬衝接下來又道:“可惜在下對於別人吃過幾萬次的殘羹剩飯沒興趣。”

紅粉宮主面色漲紅,口中怒道:“找死!”她的話語聲出口的同時,立刻有兩道粉霧如同利箭一般從袖口撲出,飛向司馬衝。而司馬衝此時雙掌在胸前一合一分。一座金碧輝煌的小小殿宇在他掌心出現,瞬間變大,將他罩在了當中。正是長生殿。

周圍的紅粉宮之人一見宮主出手,這才紛紛開始攻擊。而司馬衝身上一團團黑氣不斷湧出,從長生殿內掠出撲向周圍之人。這些鬼魂自然不是紅粉宮弟子的對手,不過它們根本不是正經的戰鬥,而是一靠近人就自爆。以致眾人一見鬼魂撲來就紛紛閃避。

紅粉宮主冷笑道:“長生殿?本宮倒想看看它接不接得我全力一擊!”說著,她手中靈光一閃,多了一個車輪般大小的粉紅色圓環,從那寒光閃閃的刃沿和上面散發的威壓可以看出,此物是不輸於烈焰龍牙的極品。

司馬衝目光閃了閃。身上立刻法力鼓盪。只聽紅粉宮主一聲輕喝:“開!”同時手的環刃如同閃電一般擲了出去。撲!撲!撲!飛刃所過之處,長生殿立刻被切開,彷彿殿宇只是一個虛影。司馬衝瞬間抽了龍牙,左手把在右手之手,一刀揮出。

砰!如同冰面破碎。烈焰龍牙和環行飛刃撞擊在一起,碎成了千千萬萬。紅粉宮主面色一白,一絲鮮血從嘴角溢位,她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硬接她的日月環。而且兩樣兵刃還同時毀去。司馬衝同樣面色發白。不過烈焰龍牙無法認主,他心神卻沒受什麼損傷。以前他一直覺得可惜,現在卻暗自慶幸。

兵刃的碎片飛向四面八方的同時。刀芒和刃芒卻依然去勢不減,刃芒一下就斬在了司馬衝的身上,司馬衝鮮血狂噴倒飛了出去,生死不知。而刀芒則往紅粉宮主呼嘯而去。紅粉宮主此時已經受了傷,哪裡還敢接這刀芒,立刻一閃身,刀芒劈在了她身後的樓船上,立刻將樓船一分為二。

眾紅粉宮弟子狼狽地閃避了飛射而來的兵刃碎片之後,立刻朝紅粉宮主擁了過去。“宮主!”“宮主你沒事吧!”

倒飛出去的司馬衝嘴角一揚,猛然一拍靈獸袋。一隻巨大的星背海鰩出現。司馬衝落在了海鰩背上,擦了擦嘴邊的血跡大笑道:“宮主!多謝你送我一程!後會有期!”話音未完,星背海鰩已經馱著司馬衝如同利箭般離去。

紅粉宮主氣得面色發白。她渾身顫抖道:“快追!給我追!”

沒有人動。也沒有敢說話。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人小心翼翼道:“宮主。我們的樓船全壞了,沒辦法追得上。那司馬衝一開始就瞄準了樓船,他那些鬼魂……”

紅粉宮主看了看周圍。周圍的樓船一艘艘都是破爛不堪。那些鬼魂肚子裡分明有別的東西,一炸開就能將樓船炸個大洞,再加上剛才兩件兵刃的碎片衝擊,根本沒有一艘樓船能夠倖免。而自己的日月環一道刃芒卻將司馬衝送出了包圍圈。這……

嚶嚶——嚶嚶——也不知過了多久。司馬衝在星背海鰩的呼喚聲中慢慢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高大的椰子樹,星星點點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射了下來。耳邊則是譁啦譁啦的海浪聲。空氣還有一股溼而鹹的氣味。確實,以九爺的性子,當然會來到海邊。

司馬衝掙扎著想坐起來,不過他一動,胸口就傳來劇烈的疼痛,他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無法。司馬衝只好勉強開啟了靈獸袋。金眼雕立刻飛了出來,它一見司馬衝情形立刻大吃一驚道:“這……你……怎麼回事?”

司馬衝搖了搖頭。金眼雕立刻伸出爪子在司馬衝儲物袋內一掏。掏出了一瓶丹藥。司馬衝立刻一張嘴。丹藥入喉。身上的疼痛總算緩解了幾分。金眼雕從取出一些藥物敷在了司馬衝的胸口。司馬衝一陣苦笑,他有多久沒受外傷了?

處理完傷口,金眼雕嘆氣道:“唉。司馬衝。你現在就祈禱吧。”

司馬衝一愣道:“怎麼?”

金眼雕道:“黃金甲都被劈壞了。看模樣,短時間恢復不了。你惹了兩個巨頭。只要他們請人略一推算。沒了黃金甲罩著,你的位置必然暴露無疑。”

司馬衝笑了笑道:“要是真的只靠黃金甲,我現在早已經落入別人手裡了。”說著,摸出了七八樣小掛飾。

金眼雕松了口氣道:“哎,白擔心一場。那你好好養傷吧,我去查探一下附近有沒有什麼潛在危險。”

就在這時,司馬衝儲物袋內亮起了一團柔和的白光。司馬衝一愣,隨即大聲道:“九爺!回來。出發了!”

星背海鰩乖乖地鑽入了靈獸袋,金眼雕則遲疑道:“你現在受了傷,去玄武星只怕凶多吉少。”

司馬衝搖頭道:“那邊總比這邊安全。”金眼雕只好無奈地點了點頭,鑽入靈獸袋。司馬衝立刻取出了白玉輪。白光確實是白玉輪發出的。而白光一漲一縮之間,很快將司馬衝包裹了起來,他的人也從原地消失不見。

“……”一隊修士正往司馬衝所在的修真星趕來。帶頭的一名的老者速度本來就很慢,此時更是直接停了下來。

過了很久。終於有一名修士道:“家主。是不是……是不是已經到了?”幾人遠處有一顆湛藍色,並不太大的蠻荒星。

“斷了。”領頭的老者沉默了一下終於吐了兩個字。

“斷了?”一名修士疑惑地介面。就在這時,老者一轉身,把這修士拎了起來,衝著他大吼道:“斷了!斷了!斷了!!”這名修士面色有些發白,不過還是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家主不必擔心……”

撕拉!只見老者另外一隻手也搭在這修士肩上用力一扯,竟然硬生生將這修士撕成了兩半。周圍的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鮮血甚至濺到了靠得近較近幾人的臉上,但是他們沒有動,他們也不敢動。人人都屏住呼吸。沒有人敢再開口。

“給我去找!不惜代價!找不出來提你們的人頭來見我!”老者冷冷丟下幾句話,然後足下一點,踏著星盤飛速離去。只剩下一群呆若木雞的修士。

“怎麼辦?”過了大半天。一名年輕最輕的修士終於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開口問道。

“怎麼辦?當是去把人找出來。”一名老者沒好氣道。

“但是。連靠血脈施展的血印心魂都斷了線索。我們又怎麼找得出?”年輕修士有些不服氣。

“你覺得很不忿?找不到也要找。除非你也想死。”老者冷哼了一聲。不過他的目光深處隱藏著一絲閃爍。誰也不知道他心裡真正在想什麼。

砰!司馬衝從天而降,砸穿了一間小木屋的屋頂。落到了屋子當中。不知道從何處揚起的灰塵漂浮在天空之上,讓真的天地看起來昏昏沉沉,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金眼雕從靈獸袋飛了出來,穿過了屋頂大洞飛了出去。

司馬衝則掙扎著靠在了牆壁上。直到此時他才看到了自己的傷口。傷口已經被抹了一層傷藥,但是還是掩蓋不出露出來的一小截白骨。司馬衝苦笑,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對方一下擊穿了長生殿,還擊破了一塊頂級的護身玉佩和他的黃金甲,最後才落在他身上,卻依然造成如此威力驚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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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粉宮。司馬衝口中喃喃道。要不。以後走遠點,別在這片星域溜達了。反正自己是孤家寡人一個。就在這時,飛出去的金眼雕飛了進來道:“你運氣不錯。這附近以前應該也不是什麼寶地。所以既沒有城市,也不見人煙。可以在這裡跺一陣了。”

司馬衝苦笑道:“是啊。我的運氣真不錯。”

金眼雕忍不住笑了道:“好久不見你吃癟,忍不住都有些懷念了。”說著,和碧眼雕一起,將司馬衝弄上了一張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木床上。

一年,十年,三十年過去。司馬衝身體的傷勢總算好了,不過損失的三分之一分神卻還恢復不到一半。這也是無奈至極的事。這還幸虧他身上有養魂木和幾斤黃粱夢。不然莫說三十年,三百年也恢復不了這麼多。

此時,司馬衝正收起手中的畫筆。他的身下是一個氣象森嚴的禁神大陣。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就該去探一探這傳說中的九級修真星。不過在這之前,他要把鐵劍英腦子裡的資訊挖出來。三十年。他一定想出了一肚子鬼話和一肚子詭計。司馬衝可不敢掉以輕心。

啪。小瓶被司馬衝用力握碎。一團光團被他抓在了手裡。顯然,司馬衝這一招有些出人意料。鐵劍英有些措手不及。光球閃了幾閃才開口道:“哼。你本事不小啊。居然這麼久了還沒被我鐵家找出來,而且活蹦亂跳。”

司馬衝淡淡道:“廢話就不說了。我現在在玄武星。你若是自動放開神識讓我查探裡面的內容。我查完之後放你走。否則,我就直接強行搜魂。你已經這麼虛弱。後果會怎樣,你心裡清楚吧?”

鐵劍英冷哼一聲道:“哼。你叫我怎麼信你?”

司馬衝冷笑道:“信不信。你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鐵劍英沉默了一下道:“你這樣做,會和鐵家結下死仇。”

司馬衝嘆了口氣,手上靈光閃動。既然對方不肯就範,他也懶得多費口舌。如果不是為了保證資訊完整,他連開口問的興趣都沒有。

鐵劍英似乎知道司馬衝想做什麼。光芒急閃了幾下道:“別!別!我放開神識就是!不過對於玄武星,我知道的並不多,你也只能查探玄武星部分。”

半柱香後,司馬衝收回了神識。鐵劍英知道的好像真的不多。而且知道和不知道沒多大差別。因為他神識裡記得的幾處地方都是連綿的建築群。剩餘的就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傳聞而已。沉默了一下,司馬衝又道:“接下來,我要查關於你們家制符的秘密。”

鐵劍英又沉默了。這一次司馬衝倒沒催他。制符一道,少一筆都不成。如果對方不是自願,他強行搜尋,能得到一份符籙完整的製法微乎其微。過了很久,等司馬衝面上露出了不耐煩之色的時候,鐵劍英終於開口道:“你先把我帶出這禁神大陣。”

司馬衝沉吟了一下道:“雖然你的元神確實很弱了。但是我不放心。”

鐵劍英沉默了一下道:“查吧。”

司馬衝立刻神識潛入。鐵劍英放開的不僅僅是制符,還有一些記憶碎片。這些碎片裡講述了他童年時代的制符經歷。司馬衝一開始還有些疑惑,不過查探完他就明白。鐵劍英放開這些片段是想告訴自己,他制符沒天分。所以,司馬衝實際只查到了三個符籙的製作法。

潛龍變、長生殿、掌心雷?除了長生殿,另外兩個是攻擊符籙,是鐵家的秘傳,雖然鐵劍英制符水平低下,還是強行記住了製法,不過他一次都沒成功過。鐵劍英的元神此時安安靜靜。他的底牌已經被司馬衝掏空了,現在就看對方是不是真的會放他走。

就在鐵劍英驚疑不定的時候,司馬衝手一揚,將他的元神拋了出去,口中道:“得了。你走吧。不過,此地可是高手遍地。你若是死在別人手裡,可不關我事了。”

鐵劍英又驚又喜。他鐵家同樣有人會來此地。他只要找到了鐵家的人,性命也就無憂。脫得牢籠,他立刻將司馬衝的形貌牢牢記在心中。等我回去之後……他腦中浮現出了無數惡毒的計劃,口中卻道:“多謝司馬老闆。鐵某感激不盡。閣下果然言而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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