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儒君不為所動的哼了一聲,雖然寧儒君這般老骨頭在王毅的看守下可勁兒的造,但經歷過爾虞我詐的他,骨子裡還是保留著一股頑強的傲氣。

“你以為那些從我手裡奪走的東西你能吃得消?你可別忘了我的寧老爺在南江城的地位。”寧儒君似乎在暗示著自己的上頭大有人在,而且很自信的認為許安世在自己的頂頭人面前連小魚小蝦都不如。

許安世淡淡的看著寧儒君那張斑駁的老臉,無奈的搖搖頭;“這老人家死到臨頭了還要豪言正氣一番,真是讓人傷腦筋。”

說罷後,許安世緩緩的站起身,雙手放進口袋中,嘴裡多出了一支雪茄,青梵從懷裡掏出打火機替許安世將火點上。

這時,不管寧儒君在外頭受盡蚊蟲叮咬風吹日曬,要是再過幾日,這寧儒君如無意外會變成一坨風乾的老臘肉一般。

王毅跟隨許安世走進庫房時經過了寧儒君的身邊,朝寧儒君嘿嘿一笑,後又對著那兩名手下說道;“沒看出來嘛,這老頭子骨頭挺硬,都說老骨頭難啃,還真沒說錯嘿!”

其中一名小弟朝王毅擺手道;“毅哥,這您就真高估這老頭了,也不知道昨天夜裡哪位老先生嚎得差點兒把狼都招來了。”

此時兩名小弟相視大笑起來,王毅也笑得拍了拍肚子,隨後很是突然的踹了兩下寧儒君的鐵籠,寧儒君立刻將身子往後狠狠一縮,一臉的膽怯。

寧儒君能夠看出來這個名字叫王毅的年輕人不簡單,也很清楚許安世一夥人都不簡單,不過暫時還擁有著底氣的寧儒君,似乎沒有那麼妥協。

入了庫房。

看管“犯人”的王毅手下們紛紛大聲的朝許安世一夥人喊道;“安爺!毅哥!梵哥!”

這時的刀疤鼠才從沙發上驚醒,臉上掛著睡意,嘴角還遺留著晶瑩的液體,雙眼朦朧的朝許安世等人鞠躬道;“安爺,你們來了。”

刀疤鼠似乎對萬茜很是熟識,而已是唯一一個對萬茜打招呼的人;“茜姐。”

萬茜只是冷漠的點點頭,一直跟在許安世的身後,一話不說,一臉冷峻。

但也有不認識萬茜的人,王毅的幾名手下在不遠處的角落小聲嘟囔著;“安爺身後的那美女真俊吶,看那胸膛,那蜜桃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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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嗎,能讓毅哥都稱呼一聲安爺的人身邊的女人能差到哪裡去,還不是個頂個的。”

“要是能。。。”

“你可小點聲,讓安爺他們聽見了,你腦袋還要不要了你。”

洞察力極強的萬茜老早就聽見了他們的議論,只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不為所動,萬茜說過如果你一點也不在乎他們,自然就不會在意他們對你發表的任何言論,如果你在意了,那就代表你對自己不自信。

可是站在萬茜身邊的王毅也聽見了,眉頭頓時一皺,指著小聲議論的那一託小弟們怒罵道;“你們幾個說什麼呢,我家教這麼不嚴的嗎。”

被發現後,幾名小弟立刻低下頭,道歉道;“毅哥,抱歉,下次不會了。”

王毅當然知道萬茜也聽見了,回過頭撓撓頭有些抱歉的朝萬茜尬笑道;“萬茜,不好意思,這年輕人不懂事,別往心裡去。”

“什麼樣的老大教出來什麼樣的小弟,沒事兒,習慣了。”萬茜只是輕輕的搖搖頭後,淡淡的吐出了一句話。

寧儒君帶來的五十幾名年輕人被關在一個狹

小的鐵架子裡,類似古代關押犯人的囚牢一般,還上了把鎖,統一都沒有限制他們的行動,關在鐵牢中就算插翅也難飛。

周晗被用麻油浸泡過的麻繩綁在了柱子上,昏迷不醒,看著臉上鼻青臉腫的樣子想必昨晚受了不少罪。

青梵走到了周晗面前,從口袋裡伸出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周晗的臉頰。

隨後,周晗在一片朦朧中醒來,突然看到了青梵那冷漠的臉,眼神裡滿是恐懼,嘴巴顫抖的叫著;“梵。。哥。。。”

“你本是我器重之人,為何會去相信寧儒君,背叛二字真的那麼誘惑嗎。”青梵臉上滿是失望,看著這個曾經對自己唯命是從的周晗,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周晗跟在青梵的身邊多年,性格和魄力也稍微受到了青梵的影響,但青梵在周晗的眼裡始終不是一個值得永遠跟隨之人,這也只是周晗狹隘的格局罷了,在不久的將來,青梵二字,足以撼動華龍。

周晗滄桑一笑,一步錯終生錯,嘆了口氣道;“梵哥,你懂世道懂格局也懂人情世故,可你沒有背景,你不可能是一輩子都是這座城市的王。”

“其實不應該這麼說,應該說你差點就成了南江城的王,可你如今卻甘願在人之下。”周晗看著青梵,面目猙獰,隨後把眼神遞到了許安世的身上。

青梵哼了一聲,從懷裡掏出香菸,點燃後塞在了周晗的嘴巴裡,淡然道;“安心上路吧,你的家人我會給一筆費用,我就不送你了,你走好。”

隨後,轉過頭,青梵甚至都沒有問周晗為何反叛,當周晗看著自己的時候,青梵一切都懂了,周晗從未都沒有真正的相信過青梵,而周晗能夠跟在青梵的身邊只是看重了梵公子三字,對青梵馬首是瞻也是因為青梵的個人能力。

在青梵聊天的時候,刀疤鼠就吩咐幾名手下將桌子簡陋的打掃了一番。

無非就是把一些花生殼兒和啤酒瓶丟到了垃圾桶裡,順便擦了擦桌面而已。

許安世和王毅坐下,而萬茜一直站在了許安世的身後。

許安世回頭看了看萬茜,問道;“坐唄?”

萬茜只是搖搖頭;“安爺坐吧,我不喜歡跟大男人擠在一塊。”

許安世只是一臉的尷尬,隨後便回過頭,只見刀疤鼠也是唯唯諾諾的站在一旁。

許安世看向刀疤鼠;“你也不坐?”

刀疤鼠撓了撓所剩無幾的頭髮,笑道;“安爺,我沒啥資格坐,你們聊唄,喝點啥?”

王毅切了一聲,暗自點頭,朝刀疤鼠使了個眼色,示意刀疤鼠說得好。

許安世無奈的搖搖頭道;“儀式感真的強,喝的就算了,你把寧儒君弄進來,趁早處理了他,然後你們也能早點兒離開這鬼地方。”

刀疤鼠點點頭,嘿嘿一笑道;“其實這地方也沒什麼不好,是偏了點兒,不過安靜,有吃有喝也挺好,要是來個姑娘那可就。。。”

“哪兒那麼多話,”王毅順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盒,直接朝刀疤鼠丟去。

見自己的老大發飆,刀疤鼠才委屈著晃動著肥大的身子隨手招了兩名小弟朝門外走去。

兩分鍾後。

青梵也回到了許安世的身邊,隨手抓過一張板凳兒,見萬茜沒有坐下,也疑問道;“茜姐不坐嗎?”

萬茜看了一眼青梵,搖搖頭;“你們聊。”

青梵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緩緩的低下頭,這時王毅似乎看出了青梵有些心情不愉快,便是抽出一根雪茄遞給青梵;“咋的?跟在自己身邊好些年的小弟背叛你,是挺難受的吧。”

青梵搖了搖頭,接過雪茄,淡淡的嘆氣;“以我而言,他並不是小弟,我曾真心的栽培他,到頭來還是一場空,被區區三百萬年薪給打敗了。”

“現在這麼些個人吶,都只看利益,誰還看情義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也就我們幾個會在意這古老的說辭了。”許安世呵呵一笑道。

幾分鐘後。

刀疤鼠一手輕鬆的拎著極不情願的寧儒君到了許安世的身邊,可一天一夜沒有入食的寧儒君,加上被關在那腳都伸不直的狗籠裡,身體機能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一進門便癱軟的坐在地上。

許安世隨手一擺;“找個乾淨點兒的凳子讓他坐下吧。”

寧儒君呵呵一笑,笑得很是滄桑;“不用貓哭耗子了,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你從我這得不到什麼吧。”

“唉,你這老頭,這麼不識好歹呢。”在一旁的刀疤鼠作勢就要一巴掌下去,寧儒君嚇得身體往後挪動著,雙手牢牢的套著頭部。

許安世見狀,不禁笑了起來,這寧儒君昨晚還真是沒少受罪。

“行了行了,讓人好好說話。”王毅不耐煩的在刀疤鼠的屁股上狠狠一踢。

許安世這時正色道;“寧老爺子,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倆兒子跟青梵其實沒有關係,你無非是想找個藉口,找個發洩的目標罷了,現在我可以放了你,也可以既往不咎,我們兩邊人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們有要求,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稱呼你一聲寧老闆。”

寧儒君被許安世猜中了內心,眉頭狠狠一擰,看著許安世一時說不出話來。

半響,寧儒君站起身來,淡淡的說道;“說吧,你們還想幹什麼。”

這時許安世才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那些個東西就給我吧,反正都是些見不得光的東西,被我們知道了,你留在身邊也跟個定時炸彈似的,你說對不對?”

寧儒君眉頭一直都沒有鬆開,其實許安世說的對,那些東西一旦被發現了,雖然罪不至死,但許安世只要把這件事捅出去,自己一定是把牢底坐穿了。

“你要那些東西有什麼用,你也沒有渠道出手。”寧儒君提出了疑問。

許安世擺擺手道;“至於幹什麼你不用問,我自有用處,而且我也不差那一兩個億的,那這麼說,答應了?”

寧儒君看著許安世略微真心的樣子,不像是在騙自己,考慮了幾分鐘後,便是點了點頭。

許安世嘿嘿一笑,上前去,將寧儒君扶起身來,笑道;“寧老闆,恭喜您呀,重獲新生,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

寧儒君剛剛松下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焦慮的看著許安世。

許安世擺擺手;“不是什麼難事,你回去之後除了享受按摩之外,還要優先做一件事,就是對付江氏集團,我要再一個月內看到成果,如果你不照辦,我想你知道後果的。”

這時寧儒君看了一眼青梵,寧儒君很清楚青梵和江遜的交情,而這許安世為何要對付江家。

青梵的眼神沒有一絲閃爍,非常相信許安世。

“對付江家並不難,可是青梵和江遜是什麼交情,許少爺不會不清楚吧?”寧儒君淡淡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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