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京酒店的包房內,在場的所有人互看了一眼,除了青梵與眾人不熟悉之外,其餘的人都是經歷了漫長歲月才刻下來的友誼,雖然這友誼消失得有點長久,但好的是,他們終究還是並肩站在了一起,許安世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已無遺憾。

王毅身為現在地下最為炙熱的年輕人,酒量自然好得出奇,能夠與劉已相提並論的酒量,喝了好幾瓶紅酒連表情都沒有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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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著酒杯,與許安世碰了一下後,笑道;“安爺,以後你得跟我去練拳了,你那拳頭,不及萬茜的萬分之一,不疼不癢的。”

萬茜心中的冰山似乎也有一些裂痕了,看來失而復得的友誼也讓萬茜甚是欣喜,嘲笑道;“不疼不癢你還留了那麼多血,你瞅瞅你眼前的餛飩兒。”

王毅看著自己眼前十來個被擰成一團的紙巾,有些尷尬道;“昨天才碰面,今天你就損我,小時候沒損夠?”

在小時候,萬茜一直是跟著許安世的屁股後面跑的小女生,但小小年紀就力大無窮,如今已經一米七八的大高個與許安世和王毅並肩站著都毫不示弱,雖然不知道萬茜這麼些年究竟在外面經歷了什麼,但從萬茜的表情來看,那種生活一定如同水火般煎熬。

右臉頰那條疤痕是小時候被許安世騎腳踏車載的時候不小心摔下,磕到了路邊的石頭,縫了兩針,為此許安世自責了好久,還好相貌甚好的萬茜沒有因此受到怎樣的氣勢。

陸瓷屬於小鳥依人型的,是個在許安世身邊能夠安慰許安世,並且與許安世一同分擔痛苦的女人,但萬茜不同,她更像是許安世堅硬的外殼,可以為許安世抵擋千軍萬馬,同時也能夠保護著許安世的安全,這兩個女人就像是一內一外缺一不可。

之所以許禹天讓萬茜到許安世的身邊寸步不離,也是因為萬茜曾說過一句話;這輩子,我就活兩個字,安爺。

也是如此許禹天被萬茜感動,也清楚萬茜的本事,能夠保護好許安世。

王毅那滿身的荊棘和炙熱的眼光自然不用多說,從小許安世和王毅就是最要好的朋友,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人,這麼些年在外混跡的王毅也與小時候不同,從王毅的表現來看,成熟穩重了不少,也經歷了許多。

在場的人都在絮叨著以前多麼荒唐的往事時,陸瓷笑得合不攏嘴,王毅一邊吐槽著許安世的小時候,一邊又有些哽咽的說起許安世在王毅身上的幫助,萬茜時不時的會咧著嘴,但話極少。

王毅端起酒杯,看了青梵道;“小諸葛,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安爺你也喊過了,以後多多指教。”

青梵一點也不拘謹的點了點頭,在王毅的身上打量了一番;“雖然我還沒見過你的本事,不過你這一身確實挺能唬住人的。”

王毅嘁了一聲,一口飲盡杯中酒,笑道;“很快你就會見到的,急什麼,來日方長。”

在新京酒店的重逢喜悅,也讓許安世喝了不少酒。

再次爛醉的許安世與上次不同,這次許安世直到倒頭睡下的時候嘴角仍然掛著微笑。

一邊替許安世擦拭爛攤子,一邊用熱毛巾捂著許安世的額頭,陸瓷也真心的為許安世開心。

一夥人當然沒有去陸瓷家,而是在新京酒店開了間總統套房,這是劉已提前開好的,而且當初也是想來這住,只是後來在陸海北的邀請下去了陸瓷家而已。

王毅無聊的嗑著瓜子,側坐在單人沙發,左腿翹在茶几上,右腿跨在扶手上隔空搖晃,盯著電視那無聊的言情劇,嘴裡嘟囔著;“安爺還是不能喝,才喝了多少就醉成那樣。”

青梵也微微臉色紅潤,但還是繃著神經保持精神,時不時會喝一口白開水。

萬茜冷靜的坐在一旁的搖椅上,雙手環胸,目光冷峻,表情嚴肅。

劉已則是面對著陽臺,雙手負背,一話不說。

這種場面幾乎度過了十五分鍾左右。

陸瓷才從房間裡走出來,搖著頭,嘆了口氣;“你們幾個以後還是不要讓他喝這麼多了,我都來不及打掃,那床估計得毀。”

萬茜露出了一閃而過的微笑,站起身,去茶水處倒了杯水準備給陸瓷。

青梵有些訝異。

王毅直接大笑了出來,捂著肚子,拍桌子道;“以後不光得讓安爺練拳,還得讓他練酒量了。”

陸瓷笑著接過萬茜遞來的水,喝了一大口後,喘了口氣;“還不都是你,明知道他不能喝非要跟他喝。”

“這世界上有不喝酒的男人嗎。”王毅有些哀怨道。

不過正經的青梵站起身來,緩了許久之後,臉上的酒意也正在慢慢的退散。

走到陽臺邊,站在了劉已的身邊。

“劉爺,之後我們怎麼打算。”青梵雙手插在口袋中,詢問道。

劉已搖搖頭;“這話恐怕不該問我,我說了我只是少爺的管家,以後我不會有任何的意見,你們也應該是,依照少爺的命令進行即可。”

青梵點了點頭,萬茜跟著點頭,當然王毅也不例外。

快到半夜。

許安世才搖晃著腦袋,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臥室,是聽到了大廳敲擊的麻將聲才驚醒的。

看到四人正坐在麻將桌旁,一點都不在乎屋裡有人睡覺的樣子。

許安世眉頭一皺;“你們這幫混球,不知道裡邊有人睡覺嗎。”

“激動激動,給忘了,抱歉安爺,您要不再睡會兒?。”王毅光著膀子,露著精壯的肌肉,咧著嘴抱歉道。

“你們這樣我怎麼睡。”許安世嘖了一聲,走到一旁,抓起陸瓷喝過的還剩大半杯的白開水,仰頭飲盡。

王毅眉頭微微一抬,小聲說道;“要是喝酒有這種氣魄就好了。”

提到酒這個字,許安世的腦子就有一陣略微的昏厥,狠狠一瞪王毅;“能不提酒嗎。”

隨後,便想起了什麼。

許安世把眼神遞到了青梵的身上;“不對,寧儒君那老頭呢?”

青梵隨意的丟出了一張牌,回應道;“讓刀疤鼠找了個倉庫關著呢,安爺有什麼打算。”

“關著要不就關幾天唄,寧氏現在群龍無首,我想要不把寧氏趁機咬下來?”許安世看著青梵,似乎是在商量。

青梵點了點頭;“正有此意,那批貨呢,安爺打算如何處置。”

許安世思考了一番,半響後,繼續道;“先拿那批貨要挾寧老頭,逼他交出寧氏,得到了之後就依法辦理,順便讓寧老頭嚐嚐免費的一日三餐唄。”

萬茜點了點頭;“聰明。”

青梵表示道;“同意。”

劉已只是笑笑沒說話。

王毅白了許安世一眼;“奸詐。”

陸瓷幫腔道;“狡猾。”

突然。

陸瓷把牌一翻;“胡了!”

三人眼巴巴看著為數不多抽屜裡的鈔票之後,哀聲怨道。

“怎麼又胡了!!”王毅直接跳起身,看著陸瓷的牌,難以相信。

萬茜毫無眷戀的遞給陸瓷最後一疊面值為一百,大概是兩千一捆的厚度。

劉已也是如此。

青梵對錢本身就不太感興趣,便是從抽屜裡抓出一疊,在上面抽出一小疊丟給了陸瓷。

“不玩了不玩了,打了兩圈,一把好牌都沒摸過,嫂子你不是自摸就是胡,最可氣的還是攔胡,上輩子賭神還怎麼回事。”王毅一臉的怨氣,不過還是抽出鈔票,滿不情願的丟給陸瓷。

這時。

許安世已經整理好自己的面容,在茶几邊上等待著眾人。

三人先後走到許安世附近的單人沙發上,陸瓷則是收一下眾人的菸灰缸和茶杯之類的。

不一會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後,拍了拍手掌的水珠,坐在了許安世的身邊。

許安世這時正色道;“我的起始地在長洲城,我現在不太打算將安和集團撒手,但是我的目標不僅限於長洲城,安和集團只是個開始,我們要吃一下一個又一個大集團,要說家族我們還不算,充其量就只是個團伙,我們需要一些目標。”

萬茜和王毅自然不會有意見,而陸瓷只能聽從。

劉已已經表明了身份,唯一可以和許安世研究一二的便是青梵。

青梵點頭道;“目標不難找,吃下寧氏只是時間問題,但我們一旦回了長洲城,這裡將無人看守,也無人發展。”

“江遜信得過嗎。”許安世抬頭詢問。

青梵搖搖頭;“雖然信得過,但他的野心不小,很可能養虎為患,他不是最佳人選。”

“劉爺剛剛把資料給過我,我看了一下,張懷玉是個可怕的女人,有他在安和集團不會有任何差池,我想韓鹿會是個好的人選。”青梵直言不諱道。

許安世原本也在想著韓鹿,可是韓鹿畢竟才剛剛在成長,要她去駐守一個公司並且親力親為的將這個公司發展起來絕非易事。

“劉爺有何意見。”許安世把眼神遞到了劉已的身上。

劉已只是笑笑;“懷玉小姐是不能離開安和集團的,不光條件不允許,身份也不允許,也許青梵說得對,韓鹿會是個好的人選。”

許安世點了點頭;“一週之內吃下寧氏,先把寧氏割到青梵現在的公司手裡,然後我們回長洲城從長計議。”

眾人皆是點頭同意。

陸瓷不忘提醒道;“兩週後就是你二十三歲生日了哦。”

許安世環視著眾人;“禮物們都已經來了,生日過不過還有什麼所謂的呢。”

“我想好了,之後我們要去五魏城,那裡是冒險家的樂園,我想在那邊應該會很有趣才對。”

青梵輕輕一笑;“那裡有很多懷揣夢想的年輕人,也是狼煙常年燃燒之地。”

“有抗爭才有勇氣嘛,賴在長洲城當少爺有什麼好玩的呢。”許安世嘿嘿一笑。

眾人又是閒暇含蓄了幾分鐘,時間已經到了九點左右。

陸瓷還接到陸海北的電話,陸瓷表示要與許安世在一起,可能要過段時間才回家,雖然陸海北的言語裡透露著擔心,不過許安世在陸家的表現還是挺好的,陸海北只是囑咐了幾句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安爺,聊完了,肚子餓了。”王毅拍了拍自己的腹肌道。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吃點什麼?”

“烤肉!”王毅直接站起身。

許安世淡淡的嘆了口氣;“只要不喝酒就行。”

王毅有些失望道;“我還想說南江城有幾個場子不錯呢,我幾個小弟在那邊玩得挺嗨的。”

許安世直接站起身去穿衣服,陸瓷挽著許安世的手臂,萬茜緊隨其後。

王毅遞了眼神到劉已的身上,劉已笑著說道;“老了,玩不動。”

遞到青梵的身上時,青梵刻意的撇過臉去,擺擺手;“再喝下去我怕得上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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