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前路黑壓壓的一幫年輕人正拎著管制刀具虎視眈眈的看著青梵和許安世兩人,但二人從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點點害怕和慌張的神色。

只見,青梵微微提起鉤子,冷冷的說道;“走到今天,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是要還的,如果我不能活著走出去,下輩子我再為你牽馬執鞭。”

“下輩子太晚了,就這輩子吧,一定能出去的。”許安世和青梵不約而同的漫步往前走著。

而寧儒君也是輕輕一揮手,身後的五十幾名年輕人像是蜂擁而至一般,拖沓著步伐緩緩而來。

突然。

就在準備開戰的一瞬間。

庫房大門突然被開啟。

一個披著長風衣,嘴裡叼著煙,帶著墨鏡,可沒有一點內襯,任憑肉體裸露,能夠清楚的看見,這個男人的左眼有一條大概十釐米的疤痕,像是蜈蚣一般的橫跨著男人的左眼,雙手掐著腰的男人,胸膛乃至手臂都被密密麻麻的文身覆蓋著。

怒吼道;“誰敢動一下試試?”

不光是許安世,青梵,寧儒君,在場的所有人都回過頭看著這個男人。

除了張狂二字,再無詞彙可以形容這個男人。

眾人停下了腳步不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狂妄,而是這個男人的身後站在一排排有秩序的黑衣人,每個人都穿著西裝帶著墨鏡,雙手放在腹前,冷漠的看著前方。

人數大概是寧儒君帶來的兩倍。

男人緩緩走向前,這時,許安世的臉上漏出了驚慌,手裡的錘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掉在了地上。

青梵和陸瓷眉頭微微一皺,陸瓷連忙扶著許安世詢問道;“你怎麼了。”

而青梵也漏出了一臉不解的眼神。

許安世搖搖頭,沒有說話,眉頭狠狠的緊皺著,看著這個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而來。

男人經過寧儒君時,直接一把手推開了寧儒君,哼道;“老頭,一邊玩兒去行嗎,擋著地球轉,都這把年紀還出來堵人。”

所有人都懼怕這個男人,但男人漸漸靠近許安世時,臉上露出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直至走到許安世的面前。

男人只說了兩字,在場頓時開始結冰。

“安爺。”

頓時,男人帶來的一大票黑衣人們上前直接輕鬆的奪過那些年輕人手中的武器,並且非常輕鬆的看管著他們。

像是被掃一樣的全部蹲下抱著頭,不識相的話可能會迎來一陣拳打腳踢。

許安世的眉頭沒有鬆散下來,低沉的聲音像是野獸的嘶吼;“王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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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便是許安世童年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地下王者王毅,也是長洲城雷軍的頂頭大哥。

王毅嘿嘿一笑,指了指不遠處房梁上的人影。

許安世回過頭。

就在這一秒鐘,許安世的眼角積攢著淚水,已經身處崩潰的邊緣。

房梁人穩穩的坐著一個女人,白髮長髮被盤起,右臉頰下巴有條三釐米左右的疤痕,從遠處看像是獠牙一般,穿著黑色皮衣皮褲,一臉的冷漠。

“萬茜。。。”許安世半響後才從嘴縫中擠出兩個字。

站在許安世身邊的陸瓷看了一眼許安世,當許安世看那個名叫萬茜的女人的眼神與看自己不同,這不是單純的等級差異,光是這個眼神,陸瓷就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比不上萬茜這個女人。

突然。

一個後空翻,萬茜從房梁跳下,藉助著雜貨作為踏板,又是一個翻身,落在了許安世的身前,表情冷漠得像是萬年冰霜。

“安爺。”萬茜也如王毅一般的稱呼許安世。

更為驚喜的是。

劉已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還是那熟悉的唐裝大褂,身後跟著兩名大概有兩米高的黑衣保鏢。

“少爺,這就是老爺給您的生日禮物,原本是想生日那天才給你的,但是我覺得現在出來,會讓你更為欣喜一些。”

就在這一剎那。

‘嘭’一聲巨響,毫無徵兆的一拳,許安世黑著臉狠狠的砸在了王毅的身上。

王毅的身體就像是子彈一般直接朝後彈射出去,摔在了幾乎一米左右距離的地板上,嘴角瞬間流出了鮮血。

而陸瓷卻是嚇得不輕,一直陸瓷都認為許安世是個好好先生,儘管受到了別人的挑釁也不會輕易發火,可如今許安世站在自己面前,卻有些不認識許安世的樣子。

可是萬茜和劉已卻一點都沒有動彈。

王毅帶來的手下們剛剛要動,王毅一手攙扶在地上,風衣垂落下來,身後出現了許安世的肖像,在王毅的左後肩,王毅直接抬手;“別過來,刀疤鼠,把那些小弟弟全部帶出去,等候發落。”

既然王毅已經發話,手下們只好行動。

類似是二把手的一個肥胖的年輕人,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應該就是王毅嘴裡的刀疤鼠,走到王毅身邊;“毅爺,那這老頭?”

“一樣帶出去,讓他給我蹲好了,敢給我動彈一下就讓他知道什麼叫來自社會的警告。”王毅狠聲道,但眼裡沒有一絲埋怨。

所有人都被帶了出去,只留下了在場的幾人,許安世,青梵,陸瓷,王毅,萬茜,劉已和兩名保鏢。

王毅這時站起來,將風衣披在自己的雙肩,緩緩的走向前,低下頭,再次朝許安世叫道;“安爺。”

許安世擰著拳頭,臉色難看得嚇人,雙眼泛紅,想再次擊出一拳時,萬茜直接扣住了許安世的手臂,很難想象一個瘦瘦的女孩子穿著平底鞋居然跟許安世的身高相差無幾,並且那可怕的手臂肌肉狠狠的扣住了許安世。

“安爺。。。”萬茜微微的搖了搖頭。

劉已這時走了出來;“少爺,您相信我,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寫滿了苦衷,以後你會知道事情的真相,您也相信我,再將來你會為了這一拳道歉。”

這時才有些收起怒火的許安世,從懷裡掏出雪茄和打火機,雪茄叼在嘴裡,顫抖的手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雪茄點燃。

一氣之下暴怒的許安世直接將打火機狠狠的摔在地上,一盞明火突然出現在許安世的眼前,青梵捏著打火機笑道;“我說過,能出去我就為你牽馬執鞭,我這個已無變數了,安爺。”

仍是滿臉怒容的許安世靠近著火光,點燃後,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臉的惆悵。

“外邊的人交給你,完了之後來找我。”許安世直接往前走去,留下了一句話給青梵。

而陸瓷一路都挽著許安世的胳膊,許安世只是輕輕的抱了一下陸瓷,輕輕的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這時陸瓷才稍微放下了心。

萬茜便緊隨其後,一言不發,那冷淡的表情從未改變。

王毅擦了擦自己嘴角不斷滲出的鮮血,臨走時吩咐了刀疤鼠一切聽從青梵的安排後,鑽入了車輛。

這次。

賓士上的角色換了一些。

萬茜開車,劉已副駕駛,許安世和陸瓷坐在了後座。

劉已設定了導航道;“萬茜小姐,麻煩你去這裡。”

萬茜瞄了一眼導航後,點了點頭。

一路無話。

直到到了新京酒店的門口下車。

劉已似乎早就已經訂好了位置,訂好了飯菜。

除了青梵外。

許安世,萬茜,王毅三人再次相聚時,當坐在飯桌邊,互看的時候,有些尷尬。

許安世看著劉已道;“劉爺,這一切都是父親交代的?”

“是的。”劉已夾著菜,淡然的說道。

許安世看了一眼萬茜,萬茜並沒有動筷也沒有動杯,甚至連看許安世的轉向都沒有。

許安世問道;“萬茜,這麼些年,你去哪了?”

“不能說。”萬茜一如既往的冷淡。

“那你為什麼突然出現。”許安世追問。

萬茜搖搖頭;“不能說。”

許安世再次追問;“那你能告訴我這些年你都經歷了什麼嗎。”

“不能說。”萬茜一點都不害怕許安世生氣。

可同為女人的陸瓷看出了萬茜的眼神裡充滿了愧疚,但憑著萬茜那冷若冰山的性格,似乎恰恰隱瞞了內心。

許安世眉頭一皺,放棄了追問,看向王毅;“你呢?”

王毅無聊的搖晃著酒杯,搖搖頭;“我也一樣,不能說。”

“什麼都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那你們回來幹什麼。”許安世怒吼,將自己面前的酒杯狠狠的雜碎。

這個舉動,這一聲驚響,在場的除了陸瓷驚慌失措之外,其餘三人都極為冷靜,似乎已經猜想到了許安世會這麼做一般。

片刻後,劉已吃完了一隻螃蟹,從容的擦了擦手掌,淡然道;“少爺,老夫告訴你一些你可以知道的事吧。”

許安世滿是怒氣的看著劉已。

“萬茜回來是老爺吩咐的,對你寸步不離保護你,王毅回來是為了輔佐你,包括青梵的出現也是老爺安排的,你的資料是我給的,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一切都是安排的,當然除了陸瓷,這是你的私人感情。”劉已很是冷淡的說道。

此時,劉已站起身來,青梵剛好從包房的大門口走進來。

劉已朝青梵指了指僅剩的一個位置。

青梵坐下後也是一臉的茫然。

“現在,少爺你的夥伴們集結完畢,老爺吩咐過,你接下來的每一個坎兒我們都不會再給你任何的幫助,都由你獨自去完成,資金不會斷裂,但除了背後的資金外,一切都得靠你自己,和你身邊的這些人。”劉已從未在許安世面前如此的嚴肅過。

“如果你無法成長到可以走到可以接近老爺的那天,或者是你無法完成老爺給的任務,更或者是被人打敗了打死了,我們都將採取善後決策,你眼前的這些人都將一同面對,我們會照顧詩君女士的下半生,老爺知道她是您唯一永遠放不下的人。”

這如同晴天霹靂一般的驚喜亦是噩耗的訊息傳到了許安世的耳中。

許安世還是滿臉的不敢相信,他從未想過王毅和萬茜會以這種方式回到自己的身邊,而且當劉已所說一切都是安排的時候,許安世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個傀儡一般,任人宰割著。

天空中彷彿有無數個監視器正在盯著自己,絕無善意,但又不輕易的摧毀許安世,這才是讓人最難受的地方。

這時劉已坐下。

淡淡的說道;“我仍然是你的管家,我仍然會教導你調教你,但不會再用我的能力去幫你抵抗外敵。”

王毅端起酒杯,輕笑道;“安爺,我們回來了,你應該開心才對,至於你想知道的一切,放心,你會知道的。”

萬茜的眼神有些難以理解,但仍然端起了酒杯,看著許安世。

青梵也提著酒杯,面對著三番兩次幫助自己的許安世,也暗下決定,許安世值得自己一生追隨。

許安世哼了一聲,面對著陸瓷;“還好你不是安排的。”

陸瓷看著許安世已經收起怒火,輕輕的拍拍許安世的肩膀;“是安排的,不過不是你父親,是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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