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明亮,一種審判裁決的氣味,似乎已經開啟。

六層宮殿的第一層,惡熊手中的鋼刀已經數不清多少次被九環刀砍斷,他的肩上也受了重重的一刀,虛弱的身體單膝下跪,一手穩穩的捏住鋼刀,將刀尖抵在地面上,竭盡全力不讓自己的頭顱低下,不讓自己的身軀倒下,這就是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死,也要光榮的死去。

此時第一層裡面櫻花社成員已經被殺得乾乾淨淨,安和集團還剩下幾百人,坐在他們的屍體上喘著粗氣,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一點劫後餘生的樣子,反倒是心情很壓抑了,也沒有上來幫惡熊對抗九環刀。

惡熊吩咐過,他和九環刀的戰鬥,任何人不得插手,剩餘的安和集團成員也沒有力氣再衝到第二層了,很多人都在戰勝完對手之後,躺在血泊中呼呼大睡,顯然暫時不會有作戰能力了,他們的全身肌肉都開始發酸,神經漸漸的不受控制顫抖,甚至連一個站起來的人都沒有,都坐在鬼國狗的屍體上養精蓄銳,很多人都將武器綁在自己的手上,因為再花一些力氣,估計連提著武器的力量都沒了。

惡熊咬著牙將九環刀從自己的肩膀上揮開,隨後伸出雙手一把將盔甲人推翻在地上,擰緊自己的拳頭,整個人就是躍到盔甲人的身上,對著盔甲人的臉頰就是一頓猛砸。

當第七八拳落下的時候,盔甲人伸出自己的腿重重的踢在惡熊的後背上,講他的身體踢開,隨後快速的站起身,高高舉起手中的九環刀,砍了下來。

‘嚓’的一聲巨響,盔甲人砍在一名已死的櫻花社成員臉上,而惡熊翻滾了一圈躲閃而過,一個掃堂腿將盔甲人掃翻在地,然後順勢撿起腳邊的鋼刀,猛地刺了過去。

哪知道盔甲人的盔甲非常堅固,鋼刀被砍斷的同時,盔甲人一拳轟向惡熊,又將他打飛,隨後趁勝追擊,一腳踩在了惡熊的肚子上,‘嘔’一口滾燙的鮮血從惡熊的嘴裡噴了出來。

“死吧!華龍人!”盔甲人怒吼了一聲,正要砍頭的時候,惡熊還是拿出了壓箱底的招式!猴子偷桃!隨後用力一捏,只聽見一聲蛋碎的聲音,盔甲人面露痛苦的表情身體彎了下來。

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惡熊可不能就這樣丟了,當即把九環刀奪過來,對準他的脖子就是一刀揮下,由於力量的不足,能夠感覺到九環刀卡在盔甲人後脖子骨上,一大股鮮血噴在惡熊的臉上,盔甲人的頭被惡熊一刀砍下,隨後惡熊踢開已然斷了呼吸的盔甲人。

站起身,眼眸很深邃,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惡熊的勝利,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放了下來。

“第一層!攻下了!”惡熊仰天怒吼,精疲力盡的咆哮著。

六層宮殿的第二層,當最後一個李家成員倒下去的時候,這名殺害他的安和集團成員也重重的摔在地上,接著就是一群夥伴將他扶起來,靠在牆邊,看他的出血量,應該再沒過幾分鐘,壽命也將終結。

自己的身體自己再清楚不過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強顏歡笑;“兄弟,來根菸。”

身邊的夥伴取出皺巴巴的香菸,然後在自己的嘴裡點燃之後再送倒他的嘴上,周圍的人都知道他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死,便是安慰;“沒事了,我們贏了,我們的戰爭結束了。”

“我們把鬼國狗殺得乾乾淨淨了,我們做到了!”這個已經看見了死神的安和集團成員,抽菸的嘴角都在發抖著,聲嘶力竭的嘶吼出最後一句話時,雙眼突然放空,一臉釋然的模樣。

第二層除了還在戰鬥的御城和逢山之外,敵人被殺得乾淨,安和集團的成員還剩下幾百名,跟第一層的人數差不多。

一縷縷鮮血順著樓梯流動著,那駭人的樣子,這裡不像是戰場,更像是地獄。

御城的巨斧帶著無比震撼的力量打在狂僧的肩上,將狂僧的身體直接打在地上站不起來,這個時候,又是奮力一擊,帶著那種即將勝利的希望,打在狂僧的頭上,這巨大的力量讓狂僧的頭瞬間成了稀爛。

地上只有一具無頭屍體在那裡,狂僧還說是三獄閻羅之一,還好狂僧沒有把自己的名號報出來,要不然御城得笑掉大牙,看來鬼國總是對自己有著異常強烈的自負心。

殺掉狂僧之後,御城那巨大的身軀也開始抖動起來,終於還是沒能與自己身體的極限抗衡到最後,倒在對手的屍體上,把對手的屍體當做是枕頭一般,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同樣將勝利的訊息嘶吼了出來;“第二層!我們打下來了!”

血流成河,屍體如山,這裡的人命如同草芥一般,這個血腥味十足的夜晚,誰才能真正的笑到最後,誰才能對得起自己的信仰,誰才是南方的霸主。

第三層中,此時沒有人願意倒下,也沒有人願意被踩在地上,有句話說得好,如果我不把你踩在地上,你又怎麼會抬頭看我?承認我比你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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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光你們。”第三層的安和集團成員已經幾經瘋狂,接近暴走的狀態了,安和集團被李太歌算計的往事還歷歷在目,今晚就是對手償還的時候。

一個安和集團成員再砍翻三四十人後,身上的每一根經脈都炸裂,身體到達了極限,但是他是笑著離去的,因為他覺得他為了安和集團奉獻了自己一生最輝煌的價值。

皮膚黝黑的第三層守護者,我們就暫且叫他老黑吧。

老黑發現情況有些不對,身邊的手下一個接連著一個的倒下死去,身邊的人開始越來越陌生,“櫻花社,李家的人吼一句!”

學著王毅的語氣,老黑舉高手臂奮力一吼,可是已經沒有人說話了,這意味著第三層所有櫻花社和李家的人全部戰死,只剩下少數幾個生還者還留有一口氣苟延殘喘著,但是被安和集團成員發現之後,就會毫無徵兆的上前一頓亂砍。

“現在,第三層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何必苦苦支撐?”雷彤拿著手中的飛刀,她被捅了一刀,雖然刀已經取出來了,不過身體也是累得不輕,非常的疲乏虛弱。

“哈哈哈哈。。”老黑笑了,笑得有些淒涼。

“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又怎麼樣?櫻花社的榮耀就是為大鬼國而死!”老黑說著笨重的華龍話,然後邁出了自己的右腿,但是雷彤只是一拳就把他擊倒,看老黑的身上,那身上幾十處刀傷,一道道口子把他原本的肌肉都已經砍得外翻,還能站起來就已經算是奇蹟了。

這時候老黑還有些冥頑不靈,竟然還想提起拳頭來擊打雷彤,雷彤一把手順勢捏住了老黑的拳頭“啊!!!”骨頭的斷裂聲陪伴著老黑的哀嚎遊蕩在第三層。

“還有什麼遺言嗎?”雷彤緩緩上前,看著疼得五官都已經糾結在一起的老黑,甩了甩手中的飛刀,飛刀像是活物一般徘徊在雷彤的周圍。

“你太執著了。”看著顯然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的老黑,雷彤的臉色沒有任何改變,飛刀在剎那間劃過老黑的脖子,真的連遺言都沒有留下。

“第三層,我們收下了。”雷彤是唯一一個還能站著的,第三層的所有成員都已經沒有力氣站起身來,他們只剩下三百多人,加上一二層的人,存活的安和集團成員還有兩千出頭。

而第四層,也是成員最多的一層,整整一千五百人,一個接一個的

倒下,因為情況真的不容樂觀,那些露著大白腿的妹妹真的一個比一個兇殘,速度極快。

柳田櫻手中的繩子瘋狂的殺人,柳田櫻能夠坐到戰鬥隊長這個位置上,再看著能夠號令一群女忍者,想必自己也是一名忍者吧,一時間,幾百人面對著安和集團一千五百人,還能佔上風。

忍者的全身可以說都能當做武器,特別是女忍者。。。手腳,手指,只見一個女忍者雙腿夾著一個安和集團成員的脖子,瞬間將留有指甲的手指刺入天靈蓋中,轉眼間就是殺了一個人,還沒有等他的兄弟前來救援的時候,身體就敏捷的竄到一邊去了。

短短十幾分鍾的樣子,安和集團的傷亡人數已經過了百人,而對方只是僅僅死了十幾個。

譚年的作用在這一刻充分的運用起來,他一邊給自己手臂上的傷口纏著繃帶,一邊下令;“別聚集在一起!分散開!”

當譚年下令的時候,那些殺紅眼的成員根本就聽不見他的指令,而且那些女忍者那麼輕鬆就殺掉自己的夥伴,怒氣攻心,現在安和集團的成員似乎都有一種慌張的感覺。

無奈之下,譚年從懷裡掏出一顆手榴彈,抽開保險栓,然後重重的摔在地上,巨響讓這場戰爭的瞬間定格了幾秒,譚年趁機喊道;“不要聚在一起!他們擅長單殺,那就滿足他們的意願,注意自己的四周,一旦看到影子就揮刀!”

譚年並不是青梵那種大軍師能夠掌控全域性,也駕馭不了那麼多成員,但是他最後那句話倒是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看到影子就砍。

一瞬間,戰鬥又繼續起來,但是這次安和集團的成員只要看到影子就砍,一個個揮刀又快又準,幾分鐘內殺掉了幾十個女忍者,而己方竟然沒有一個敗下陣來,連受傷都沒。

局勢開始慢慢的對譚年這方有利起來。

李青山和王毅帶著一身的鮮血跑到第五層,這裡的構造和下面四層截然不同,這裡植物橫生,各種植物斑駁陸離,讓人彷彿身處在一副抽象畫中,一時間頭昏腦漲。

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突然感覺到一陣眼花繚亂,而這個時候李青山突然動手,將長刀插入草叢中把一截正在冒著紫色煙霧的花勾了出來,隨後用腳踩碎。

“這是毒花,鬼國人喜歡用它來製成迷藥,中了招就會變得如同行屍走肉,這裡的地形複雜,適合躲藏,小心點。”

剛剛說完話,就感覺自己的腳步涼颼颼的‘閃開!王毅!’李青山一個跳躍離開了戰場,而王毅也緊跟著一個空翻,就在他們做出動作的一瞬間,一顆子彈從隱秘的地方打了過來。

李青山站定後開始搜尋子彈的方向,宛如一道流星一般,李青山一下子來到幾米外的花盆面前,長刀用力一掃,殘花斷葉嗖嗖直掉,但是開槍的人已經消失了。

“喲呵?還真不是什麼新鮮的招式,鬼國人都陰得很吶。”話音一落,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李青山的長刀單手隨意一掃,兩道淡藍色的風刃頓時縹緲的出現在眼前,將正在擺動的草叢處切割開兩條大大的縫隙,但是風刃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撞在牆上的時候才留下兩道深深的印記。

“我去!招式這麼猛?這完全就是兩把巨型的刀啊!”王毅嚯嚯的笑了起來。

“出來吧!別藏了。”李青山再次說話的時候,從剛剛那一團植物叢中走出來一名身穿迷彩緊身衣的男人,他肩膀上扛著一柄奇長無比的狙擊槍,槍身又長又細,一點都不顯得笨重。

而這柄狙擊槍的主人就是,櫻花社三獄閻羅之一,流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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