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

“這長洲城的風吶,吹得人真的是有些嵌入毛孔的清涼,來,童心,幹一杯。”

在一座用單向玻璃製造的大廈裡,衫雲跟一名身穿黑色修身襯衫的男人喝著紅酒,表情可謂是瀟灑快哉。

“噢?老大,我們在長洲城停留的時間也挺久的了,什麼時候繼續我們的旅行?”

童心,七星苑分隊隊長,擅長用劍,在童心所坐的沙發後,兩把修長的劍正安安靜靜的依靠在柔軟的沙發背上,喜歡講一件事做到極致,聽說這兩柄劍非常知名,是某國著名的刀刃,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到,雖然名為童心,可是他卻是出奇的殘忍,只有在七星苑的人面前才會開懷,而且只聽命衫雲一人,據小道消息稱,是因為崇尚衫雲的武力。

衫雲已經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雙手抱在後腦勺,一臉無所謂的說道;“是啊,聽你這麼一說,我們好像安逸得有些日子了,聽說安和十二差最後一人就全部湊齊,許安世那小子不錯呀,有倆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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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眼裡只有白髮惡鬼一人,除她之外,沒人有資格當我的對手,不過老大你估摸著我們七星苑與安和集團打一場,勝率有多大?”童心淺淺的泯了一口紅酒。

“別,你可別說這麼大聲,我可沒有打算與安和集團對敵,我們不是引鬼崖或者是狼子軍那種為了某種東西就能豁出去的人,而且我對這世間爭霸一點興趣都沒有,否則以我們的實力,拿下幾個城市還不是得心應手的事。”

衫雲站起身,看向窗外;“看長洲城還是這麼的充滿陰霾,今天肯定會有一場大雨,我就喜歡站在高處看天空,有一種我可以碰到它的感覺,這種微乎其微的樣子,才值得令人憧憬不是嗎。”

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穿著銀色西裝的夏繁像是在一頓享受之後才一臉滿足的走向衫雲等人,一邊欣賞著天空,一邊喃喃自語;“是啊,這空氣真是舒服,去咖啡館等許安世吧,我的速度想要追上他,再簡單不過了。”

說完,夏繁就是走到窗邊,黎明的時候,風又冷又大,吹得夏繁的西裝翩翩起舞著,突然間,夏繁慢慢的將雙手抬起來。

“咖啡館?我不喜歡那臭味,那種地方我都不知道我的手要往哪放。”還沒有等衫雲講這句話說完,夏繁像是看淡生死一般直接從窗邊往下滑落。

跟失足少男因感情糾葛想不開似的,直接站在窗邊往下墜落。

但是就算夏繁這麼做,七星苑沒有任何人是擔心夏繁的,正在快速下降的夏繁突然張開手臂,一張冷峻的臉頰,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瞬間,夏繁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柄黑色的雨傘,沒等衫雲等人回過頭,夏繁就在距離地面四五層樓的高度撐開了雨傘,身體開始慢慢滑落,宛若天仙下凡。

這英俊的身姿,可能也是夏繁泡妞的利器之一。

“他做事還是這麼風風火火,呵呵。”童心和衫雲看向遠方,淡淡一笑。

安和別墅區,太子樓 。

“今兒這麼早?我讓桃子去給你做早餐。”蕭遙揉了揉雙眼,見許安世已經換好衣服,動作輕盈,似乎是不想吵醒此時還在呼呼大睡的丟丟。

身為安和集團的最高領導人,許安世一天要處理的事可謂是數不勝數,加上昨天又和大家開戶討論到大半夜,會議結束的時候還和青梵聊了一兩個小時,直到許安世躺下的時候,幾乎已經四點出頭了,自然睏乏疲倦,不過生物鐘就是如此神奇,多晚睡覺,該醒的時候必然會醒。

由於安和集團的越來越壯大,作為龍頭,不可能不鍛鍊,這也是萬茜的硬性規定,手底下的人都那麼能打,龍頭居然弱不禁風這怎麼

行。

所以萬茜指定了一項硬性規定,拉力器槓鈴,還有每天的幾組幾百個俯臥撐。

許安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隨後甩了甩頭髮上的汗水,脖子一扭,隨手拿過牛奶,就是咕嚕咕嚕喝了兩口。

安和別墅區的樹木真是越來越多了,鬱鬱蔥蔥的一片片落下,風一吹,一股清水與花草融合的氣息,令人舒適,現在的保鏢還是早餐時間,安和別墅區內有專門的廚師團隊和食堂,裡面各式各樣的餐點應有盡有,一般安和十二也都在那邊吃飯,廚師可都是從六七星級的飯店找來的,否則也沒辦法進入安和別墅區。

遠方,有點淡薄的白霧,抬頭看了看天空,陰沉沉的。

李太歌被軟禁這件事,對於許安世對於安和集團來說,其實沒有半點影響,李太歌說的對,如果安和集團要一舉進攻的話,五魏城根本就扛不住安和集團的衝突,所以關於李家和櫻花社一些繁雜的事情,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對手而已。

手機一響。

“喲呵?這老頭子看來也有早起的習慣嘛。”許安世接起電話,笑著打趣了幾聲。

許禹天那頭是一波又一波海浪聲,估計在某座島或者是某個沙灘吧,此時許禹天正擰著一瓶可樂,帶著眼睛曬太陽呢;“你小子嘴裡能說點好話麼?你送來的人到了,條件不錯嘛,是個好苗子,我聽說李太歌讓軟禁了?說實話,你蕭叔叔跟我說,李家老頭子官說到我們這來了,能不殺就不殺,隨便斷兩條腿放走自生自滅得了,當是積德了。”

許禹天可不是在命令許安世,許禹天非常清楚,父子之間也要有尊重和禮貌,也要分情況。

“不是吧?怎麼,老爸,你居然也信這些?不過你把祝曼和李憐星送來我這究竟是什。。。。”許安世不由自主的笑了兩聲。

還沒有問完,許禹天已經砍斷了許安世的話;“李憐星是蕭家的算賬好手,你身邊盡是一些怪物,也沒有人能幫你算算賬,從小你數學就不怎麼樣。。。。”

“別別別,差不多得了。”許安世無語的捂著自己的額頭。

“至於祝曼嘛,她是西方葉家的小女兒,當然,什麼關係你用腦子想想就清楚,這兩個人怎麼用,你看著辦吧,還是那句老話,有什麼事。。。”

“我能獨當一面,放心吧,老爸,好好度假得了,都多大年紀了。”

那頭的許禹天一臉驕傲的笑道;“等你真正能獨當一面的時候,我會讓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一個華龍南方,只是你的地點,不要整天把自己累著,該休息還是要休息,勞逸結合不是?”

“曉得了,替我跟蕭叔叔問個好。”

許安世結束通話電話,還沒有等許安世反應過來,一個彬彬有禮的男人正站在陽臺的欄杆上彎著腰對許安世說道;“許安世先生,你好。”

許安世看了看天空,又看向他;“從天而降?好強的實力,居然能夠這麼輕鬆的到安和別墅區。”

“不愧是許安世,這處變不驚的魄力,居然沒有優先質疑我,爽快!我叫夏繁,是我老大讓我來邀請你的,能不能聊聊,你放心,我們沒有惡意,如果有的話,也不是我一個人來了。”

要是換成平常人,許安世絕對會直接不搭理,但是夏繁從內而外都給人一種強者的感覺,而且很有禮貌並且大方。

“你們的老大??”

“衫雲。”

許安世咧著嘴;“就是那個七星苑吧?我還正想找他呢。”

無形之中,許安世好像直接答應了夏繁的邀請,而夏繁也聽出了許安世話中有話;“你放心好了,這次的見面,內容你絕對感

興趣,所以,我們是怎麼出去?”

“要不背我?”

“算了,我們還是坐車出去吧。”

許安世讓夏繁進屋的時候,蕭遙瞬間站起身來,雙眼閃爍金光,光是氣息蕭遙就能察覺到這個人不簡單。

“嚯?真不好意思,許安世先生,我不是有意打擾的。”夏繁往後退了一小步,說話的聲音也非常低,因為察覺到還有個正在熟睡的丟丟。

許安世笑著與蕭遙擺擺手,那個手勢示意出去說。

出了門,蕭遙有些奇怪的看著夏繁,經過這幾步路,也看出了夏繁沒有惡意,便是疑問;“這是?”

“真是優美的女人。”夏繁紳士的彎下腰,準備伸出手給蕭遙一個吻手禮。

蕭遙是何等人物,怎麼會和平凡女子一般中了夏繁這麼輕浮的圈套,便是笑著婉拒;“安世,出門小心。”

八點出頭。

伴隨著街上的人群腳步加快,天空閃爍了一道沒有聲響的閃電,隨後,大雨就譁譁譁的落下,來得又快又猛,令人措不及防。

安靜的咖啡館內,只有優雅的鋼琴聲在徘徊著,一杯杯散發著濃香的咖啡飄蕩在空中,如歌如醉,看著窗外的雨霧,聽著雨聲,再喝一口咖啡,這愜意的感覺,能夠讓整個人都鬆軟下來,這可能就是平淡生活的英雄夢想吧。

雨聲肆虐,打的咖啡館的遮陽罩劇烈的作響,穿得極其休閒的許安世獨自一人走進了咖啡廳,那風鈴的叮鈴聲,似乎就在提醒著整個咖啡館。

許安世淡淡一笑,眼神的餘光快速環繞四周,隨後便把目標定格在一名戴著遮陽帽的男人身上。

走過去,衫雲一驚;“哦?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你好,許先生,我就是衫雲。”

“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這次找我,什麼事。”許安世很大方的坐下,並朝吧檯彈了個響指;“給我杯普通的咖啡。”

“還真是直截了當,你應該知道集團和國家的區別吧?集團終歸是民間組織,你們再強,也沒辦法左右時局,還有你們一旦觸動到了底線就是死路一條,要不是被牽制著,五魏城早就被你們滅了,再說了就算你們有蕭長卿,蕭長卿的上頭並不是沒有人的。”衫雲帶著笑,看著許安世說道。

許安世有些驚訝的說道;“看來你對安和集團很瞭解嘛,你說的沒有錯,現在的世道很太平,所以儘可能的做得隱晦一些,要不然我早就派人去把李家給端了,我們強,可也不能逆天而行。”

“衫雲是吧?你很強,從你的眼神我就能看得出來,我們素無瓜葛,我真想不到你跟我有什麼好聊的。”

“如果我說,我要與安和集團作對,你信嗎?”衫雲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語氣壓的很低,而且雙眼直直盯著許安世。

“當然信。”

“那麼我說,我就要在這把你幹掉,我就能夠一戰成名,我的名號會直接響徹到世界上,不過你的膽子也真大,真不怕是陷阱?”衫雲滿臉是興趣的看著許安世,真想看清楚許安世究竟是擁有著什麼樣的自信。

“我不來?那我安和集團豈不是太沒魄力了?”許安世反問。

衫雲滿是的拍了拍手掌;“不愧是許安世,佩服,老實說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你會來,而且是自己來,我在華龍也沒什麼名聲,為什麼你會來見我。”

“可能,有些共鳴?”許安世呵呵一笑,隨後雙眼變得有些尖銳。

“跟我一起,把這個世界攪亂吧!我們自己稱王!”衫雲和許安世的目光瞬間交織在一起,從對方的瞳孔中,居然有一種天涯何處覓知音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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