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卿見許安世看著自己,知道今天如果不把實情講出來,許安世是不會輕易饒了自己的。
便是嘆了口氣,眼神有些猶豫,不過還是開口道;“安世,現在的五魏城可不是你看到的或者是聽聞的那麼太平。”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皺,看著蕭長卿那略顯狼狽的模樣,確實不像在學校的時候那一股傲氣的蕭長卿了。
蕭長卿認真的看著許安世道;“我就跟你坦白了吧,三大世家馬上就要開戰了,地獄城寨的白骨野心博大,你以為他真的心甘情願同意你在那邊建立安和集團?因為他想控制你。”
“只要拉攏了你,他白骨就有與三大世家並肩的籌碼,而且李家也決定加入戰局,但陣營沒有選好。”
許安世似乎明白了許多,這些人可都是面和心不和,也就是說蘇漠北今天之所以會替溫敏堯說話,可能也因為溫敏堯說了能將溫寧救回來,溫家就會站在蘇氏一旁。
三大世家勢均力敵,許安世的出現無非是一劑強心針,只要能爭取到了許安世的幫助,就能在戰爭上佔下優勢。
也就說五魏城百年的平衡鏈即將崩斷,可不是因為許安世,而是和平相處的期間到了而已。
蕭長卿嘆著氣,眼裡萬般無奈,但似乎又不太好意思說出口,想要許安世給自己幫助,這可能也是作為一個少爺的骨氣吧。
只見,許安世看出了蕭長卿的不安,拍著蕭長卿的肩膀道;“就算我沒法幫助你,我也不會幫著別人打你的,你放心好了,我們是朋友,永遠都是。”
聽完許安世的話,蕭長卿甚是感動,對著許安世會心一笑,自然知道許安世重情重義,但也不好奢求他會來幫助自己。
因為李青山,福子昊對於許安世來說,也是朋友。
許安世能做到就是不理會他們的戰爭,但不管是許安世還是其他人,也都懂,許安世是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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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即將到來的戰爭許安世是沒有觀望條件的。
蕭長卿下了車,朝許安世擺了擺手。
這人吶,既然已經進了泥潭,這裡有太多人情世故,爾虞我詐,究竟如何才能出淤泥而不染呢。
自古多少英雄豪傑可都是輸在了人情世故上。
一路無聊的駕駛。
開車回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在途徑一座大橋的時候。
打著酒嗝的許安世突然被一個穿著制服的叔叔攔了下來。
許安世頓時一驚,完!自己喝酒了!
按下窗戶,許安世沒底氣的朝著制服叔叔笑笑;“同志,咋了?”
當車窗一搖下來,那撲鼻的酒味差點沒把制服叔叔給燻暈過去。
制服叔叔無奈的擺擺手;“也不用測了吧?直接下車吧。”
許安世抓著腦袋瓜,下了車之後,制服叔叔立馬招招手,讓幾名同事前來,在許安世的跑車邊打量著,並在本本上寫寫畫畫。
許安世有些尷尬的問道;“罰款能完事嗎?”
制服叔叔回過頭,看著許安世那張涉世未深的臉,好氣又好笑道;“夥計,你這可不簡單吶,看你的樣子應該喝了不少,還能走直線,酒量挺好吶?”
見制服叔叔比自己年長幾歲,許安世問道;“那我能叫人來幫我處理嗎?”
制服叔叔自然也知道能開跑車的必定是有些身份的人,也不好多加為難,可畢竟是身份問題。
便是微微的點點頭之後,轉過頭,示意許安世悠著點,可別太光明正大了。
許安世見制服叔叔轉過頭,立馬從口袋裡抽出手機,撥通萬茜。
“安爺,怎麼了?”
“我出事了。”
“安爺,你在哪,我馬上過去。”萬茜那邊噌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語氣變得很是嚴肅。
許安世嘖了一聲,聲音變
小;“沒有,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喝酒開車,被扣了,一會我到了局子裡跟你說。”
這時,萬茜才松了口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便是一口答應下來。
結束通話電話。
幾分鐘過後。
制服叔叔走向許安世的身邊,說;“走一趟唄?”
“行。”許安世點了點頭。
坐在閃著紅藍燈的車上,這也是許安世第一次坐這種車,還有些微微的緊張。
見前面兩個戴著帽子的威嚴叔叔,面無表情的樣子還真有些令人寒顫。
經過幾個紅綠燈。
停頓在了五魏城XX局的門口。
那清一色的制服叔叔讓許安世的緊張感加重,好像自己犯了多大錯似的。
制服叔叔不知道已經逮了多少類似許安世這樣的年輕人了,非常輕車熟路的把許安世帶入局子。
走在那一條條嚴謹的長廊上,制服叔叔嘆了口氣;“你們這些年輕人吶,還真是不知道把安全當回事,命只有一條,你們年輕就是不知道珍貴。”
“我知道錯了。。。”許安世唉聲怨氣道。
“口頭知道可沒有用,還是需要一些懲罰的。”制服叔叔無奈的搖頭道。
突然。
幾聲吵鬧從途徑的屋子內傳了出來。
只見一個年輕人指著屋子裡的制服叔叔破口大罵;“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信不信讓你們全部吃不了兜著走?”
年輕男人身邊還坐著一個把眼妝哭成了熊貓眼的女人。
看來這個男人和那個女人是脫不了什麼干係的。
只見,制服叔叔也不什麼好脾氣的人,脫下帽子就是上去一巴掌。
幾名制服叔叔隔著窗戶看著許安世;“看什麼看?趕緊走。”
隨後便是立即將窗簾拽了過去,將視線擋住,那個男人在裡邊受什麼罪,可想而知。
在這種地方還敢拼爹?這不找揍嗎。
許安世跟隨著制服叔叔到了一個半封閉的房間(只有幾扇窗戶,但是毫無光線,外邊是看不見裡邊的。)
坐在椅子上,如坐針氈。
此時的許安世倒是蠻幸運的,面前這個制服叔叔還算是挺善良的。
制服叔叔脫下帽子,看著許安世,問道;“叫什麼?”
“許安世。”
“多大了。”
“二十三。”
。。。
一連串關於身份的問題詢問完之後。
制服叔叔看了一眼許安世,並不是像是壞孩子,也不像是紈絝子弟。
“你知道喝酒是不能開車的嗎。”
“我知道。。。”許安世低下了腦袋,語氣很是虔誠。
制服叔叔嘆了口氣;“年輕人做錯事很正常,重要的是知道悔改,如果沒人保釋你,你只能在這呆48小時,過後再沒人保釋你,就只能按照規矩了。”
剛剛說完。
門口便是走進來另一名制服叔叔。
在耳邊說了幾句之後,打量了許安世一眼後,便是倉促離開。
制服叔叔看著許安世,問道;“你是什麼人?”
“五魏大學的學生吶,您不是剛剛問過了嗎。”許安世一頭霧水。
制服叔叔的眼神裡有些懷疑;“一個普通的學生,蘇氏,福氏,蕭氏,聯名保你?”
“!!!”許安世一愣。
自己不是只打了萬茜的電話嗎,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下一秒。
蘇晚秋直接推開了門。
直接朝許安世跑了過來,抱住許安世,問道;“
安世,你有沒有怎麼樣。”
隨後便是看向制服叔叔;“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要是有,你就說出來,我讓老頭子弄他們。”
許安世突然哽住了,遲遲說不出話來。
萬茜站在了門外,蕭長卿和福子昊也來了,正站在門口偷笑著。
制服叔叔立馬就給許安世解開了手中的鐵質手鐲,淡笑道;“來頭不小啊,小夥子。”
許安世無奈的抓了抓後腦勺;“我也不知道我來頭這麼大。”
終於有驚無險。
走出門外的那一刻。
那種壓迫感終於消失。
萬茜輕笑道;“安爺,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許安世哼道;“可不是嗎,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許安世看了一眼身後的蕭長卿和福子昊。
福子昊哈哈一笑,拍著許安世的肩膀;“你也夠可以的,被逮住的時候,一腳油門直接走就是了,然後打個電話,我來處理就行,非得親自來。”
蕭長卿偷著樂;“你看起來不是那麼老實的啊。”
許安世;“。。。。。”
幾分鐘後。
眾人走出了局子。
門外類似一條黑色的長龍一般,清一色的賓士轎車。
連白骨都來了。
那骨瘦如柴的身子站在風中,許安世都生怕風把他吹散架了。
白骨正露著頹廢的笑臉,向許安世招手道;“安少爺。”
走到白骨面前,白骨遞了根煙道;“安少爺還好吧?”
“我沒事,萬茜一人來就行,怎麼還讓您老人家也出動了。”許安世有些尷尬的笑道。
白骨也有些無奈;“這不是害怕安少爺吃了什麼虧嗎,福少爺和蕭二少可都是親自來了。”
與此同時。
福子昊已經走到了一輛黑色轎車旁,朝許安世招手;“安世,我可就走了啊,我以為多大事呢。”
蕭長卿也是如此,朝許安世挑了挑眉。
突然。
有一個黑影離許安世越來越近。
這個黑影很是矮小。
當靠近許安世還沒有半米遠的時候。
萬茜怒吼一聲;“安爺,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
萬茜一個身影就竄向黑影。
只見那個黑影手中的銀刀明晃晃的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許安世下意識的護住了蘇晚秋。
白骨的手下們立刻將許安世和蘇晚秋團團圍住。
萬茜拎著拳頭就往前衝去。
‘嘭’
一聲巨響,萬茜和那個黑影的拳頭來了個硬碰硬。
兩人的腳底下旋起了一道白色的漩渦。
萬茜擰著眉頭道;“你是什麼人。”
黑影一句話都不說。
可萬茜哪有那麼容易讓黑影離開。
看著這個黑影的模樣,可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殺手,而且膽子也太大了一點。
這麼多人都敢動手,而且還是在萬茜的眼皮底下。
聽見萬茜怒吼之後,蕭長卿和福子昊立刻跑了過來。
“怎麼回事?”福子昊看著黑影和萬茜的打鬥。
兩個人很快就纏鬥在了一起。
憑萬茜的身手,黑影能夠在萬茜的手上對峙那麼久,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蕭長卿打量了一會後,說道;“這個人可不簡單吶,招招都是殺招,萬茜可真是我見過身手最好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