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都各有各的心中暗自盤算,許安世無奈之下和蕭長卿連續碰了幾杯。

但蕭遙,蘇然,福子昊三人甚至一點停戰的想法都沒有,面對這唇槍舌戰,連李依依都加入了戰局,這下子就變得更亂了。

終於在大概二十分鍾後,福子昊怒拍圓桌,直接站起身,狠聲道;“姓蘇的,你是不是想開戰?”

蘇然仍然是那副斯文敗類的樣子,推了推金邊橢圓眼鏡,眼光銳利;“我蘇氏還能怕了你福氏不成?就算是福伯來了,見了我父親,也得喊聲北爺。”

“喲呵?有膽子在蕭氏的地盤上吵架的,恐怕也只有你們了,看來你們是沒把蕭氏放在眼裡了呢。”蕭遙就相對來說心平氣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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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依依看來也是想為李家爭取點什麼,便隨著站起身,微微仰著頭道;“我李家實力也不俗,雖不是三大世家,但沒理由被你們壓著打吧。”

話音剛落。

李青山的聲響便傳入眾人的耳畔;“依依,不得無禮!”

也是因為李青山的聲線,才讓場面暫時的平息下來。

幾個老人家從門口走了進來,不但沒有生氣,臉上還掛著笑意。

許安世回過頭望去,有三個差不多得有六十好幾的老頭,還有李青山恭恭敬敬的跟隨在身邊。

這三個老頭,只有一個人許安世是認識的,便是溫家的那溫敏堯老爺子。

溫敏堯站在左側,滿是笑容的對著中央那名杵著金色龍頭柺杖的老頭說道;“我就說吧,這幫年輕人還是成不了氣候,還是得我們來收拾爛攤子吶。”

見幾個老頭緩緩走來,在場除了許安世,所有人都蹭的一聲就站起來了。

“父親。”蘇然恭敬的朝右側的老頭鞠了個躬。

“爸。”福子昊的火氣也收斂了不少。

看來,右側的就是人稱北爺的蘇氏掌門人蘇漠北了,而那名杵著龍頭柺杖的老頭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福伯沒錯了。

兩個小輩的稱呼,蘇漠北和福伯都沒有看在眼裡,而是一臉笑容的朝圓桌走來。

直到蘇漠北走向蘇然的時候,瞬間一個抬手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毫無預兆。

重重的扇在蘇然的臉頰上,蘇然連躲避都不敢,雖然低著頭,但是蘇然的雙眼滿是怒火。

蘇漠北低沉的說道;“虧我還對你挺放心的,你還真是給我長臉吶。”

“父親。。。我。。。”蘇然一臉敗相,彎著腰。

福伯靠近福子昊的時候,正眼都沒看福子昊一眼,福子昊立刻退出位置,為福伯抽出椅子。

福伯在眾人的簇擁坐下後,才整了整自己的金色刺繡黑大褂,那一股雄風瞬間在房間中散開,這是真正從槍林彈雨走出來的人才能擁有的氣場。

福伯雖然笑得很慈祥,但是這股笑,笑得人倒吸涼氣,起雞皮疙瘩。

“子昊啊,平常讓你多練書法是為了讓你收斂脾氣,平靜內心,看來效果不太好啊。”

福子昊也如蘇然一般,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蕭遙和蕭長卿也站起身來,恭敬的喊了一聲;“福伯!北爺!”

蘇漠北坐到了蘇然的位置上,蘇然只能站在蘇漠北的身後,那彎著腰遲遲都沒有直起來。

蘇漠北看了一眼蕭遙,又看了一眼蕭長卿,笑道;“喲呵,蕭氏的姐弟倆都已經長這麼大啦,看來我們也快退休了,福伯,你說是不是。”

“哈哈哈,當然,這新時代的脊樑必定是年輕人,恨鐵不成鋼吶,看看子昊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把福氏交給他。”

蘇漠北眉頭微微一抬;“子昊這樣挺好的了,瞧瞧,這蘇然,不教訓一番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如今。

這個飯桌上,有資格坐著的。

只剩下幾個老頭,年輕人也就是代表蕭氏的蕭遙,代表李家的李青山,還有今天最重要的人許安世了。

連蕭長卿都站到了蕭遙的身後去。

看來,現在才是重頭戲。

幾個人同時看向許安世,這莫名其妙的被注視,讓許安世突然一愣。

溫敏堯優先開口;“我來這介紹一下吧,這就是許先生的兒子,許安世,長洲城安和集團的領導人。”

許先生?莫非這些人都認識父親?許安世在心裡暗自想著。

蘇漠北還未見過許安世的真容,便是打量了一下,呵呵一笑道;“確實,一表人才,看來晚秋在你身邊,也不是件壞事。”

這句話一出,蘇漠北就像是宣示了主場一般,福伯那處變不驚的臉頰頓時有些改變,溫敏堯也是有些不然。

“安世,我們這麼熟了,就不多做介紹了,今天除了蕭氏的家主沒來,但蕭遙小姐來了也一樣的。”李青山看著許安世說道。

許安世只是輕輕的點點頭。

“父親最近身體不適,不能出席,還希望安少爺見諒,隔日必定請安少爺家中一聚。”蕭遙坦然。

福伯一直都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許安世,目不轉睛。

被福伯死死盯著的許安世感覺到了異常的不自在,老被人這麼盯著倒是有些瘮得慌。

許安世無奈的擺擺手道;“行了,大人物們也都到了,找我來,究竟何時,開門見山吧。”

話音落。

蘇漠北倒是先開口了;“既然你和晚秋關係,那我叫你一聲安世,不介意吧?”

“北爺,請講。”

“你想在五魏城建立安和集團,我沒有一點介意的意思,我今天來呢,也是想讓你賣我個人情的。”蘇漠北呵呵一笑。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抬,看了一眼溫敏堯,又是把目光看回蘇漠北。

蘇漠北點了點頭;“很聰明,我今天確實是為了溫老爺才來的,聽說溫家的小姑娘被你處置了?我希望安世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這樣算了吧。”

許安世看著蘇漠北認真的樣子,要是拒絕的話,豈不是就不給蘇氏面子了?那到時候蘇氏會耍什麼陰招可說不準。

“我做事,從不後悔,溫寧和韓亦奪去了我的摯愛,他們一定要償還。”許安世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冷漠。

蘇漠北和溫敏堯同時一愣,這許安世的骨頭有這麼硬嗎?連蘇漠北說話都不好使?

“安世,這年輕人總有衝動犯錯的時候,當真不能再給一次機會了?”蘇漠北再次追問道。

許安世輕輕的搖搖頭;“這是底線,我答應過陸瓷,我不能食言。”

溫敏堯當場暴怒。

“我敬你是許先生的兒子,你以為你還站在長洲城嗎?你離長洲城遠著呢,你睜大眼睛看看,這裡是五魏城。”溫敏堯已經不再慈祥,變得滿是戾氣。

在場的人除了蘇漠北和福伯之外,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但是許安世則不然,看著溫敏堯滿是通紅的雙眼,不但沒有害怕,反倒笑了出來。

“堂堂溫家,如此沉不住氣,看來作為父親的嫡系家族,還真是抬舉你們了。”許安世從容的喝了口紅酒。

蘇漠北也變得不再從容,狠狠的盯著溫敏堯,在這種場合翻臉,完全沒有把自己和福伯放在眼裡。

溫敏堯站起身,指著許安世;“老夫用餘生陪你玩,我溫家和你,勢不兩立,做鬼我都不會放過你。”

“呵,你活著我都不怕,我還怕你死

了?”許安世看著溫敏堯已經氣呼呼的離開,絲毫沒有理會。

溫敏堯走後。

場面有些尷尬。

蘇漠北淡淡的搖搖頭;“天下父母心吶,雖然溫老爺有一兒一女,但還是偏愛女兒的,溫辛濟那小鬼頭又滿是自己的心計。”

面對如此,福伯不但沒有難受之意,反倒是更加的淡然,恨不得他們狗咬狗,兩敗俱傷之後福氏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佔據整個五魏城。

連許安世都看得出來,雖然這些人都給許安世面子,但是他們從沒把許安世這個小鬼頭放在眼裡。

一開始讓這些小輩邀請許安世就是最好的證據。

正有心的話,為何不親自見呢?

許安世眉頭微微一皺,看著蘇漠北和福伯;“溫寧的事你們都不用官說到我這來了,我的想法是不會變的。”

“安少爺是吧?你和子昊的關係也算較好,老夫就不多加說什麼了,你們年輕人的事就你們年輕人自己處理吧。”福伯邊說邊緩緩站起身。

福子昊立刻攙扶著福伯,福伯只是輕輕的搖搖頭,福子昊立馬就鬆開了手。

蘇漠北見福伯想要離開,可自己並沒有離開之意。

“福伯?這就走了?才剛坐下呢。”

福伯呵呵一笑;“北爺,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這身子骨是越來越不爭氣了,還是先回家歇著吧。”

蘇漠北也只是苦笑著搖搖頭,捉摸不透福伯的言下之意。

許安世心想,這福伯才是真正的大尾巴狼啊,到時候最棘手的一定是福氏。

“那我就不好挽留了,福伯還請保重身體,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把酒言歡了。”蘇漠北也站起身來。

這時許安世也應該站起來了,畢竟福伯可不是像溫敏堯那樣的人物。

光是福伯二字,就足以在五魏城呼風喚雨。

目送福伯的離開,福子昊自然緊隨其後。

這時,蘇漠北才開口道;“安世,晚秋在你那過得好嗎?”

“北爺,此話怎講。”許安世有點茫然道。

蘇漠北苦笑著;“晚秋這個小丫頭從小就沒離開過家,我也不知道她在外面住得習慣不習慣,我年輕總是忙生意,我虧欠她很好。”

突然蘇漠北有一股老淚縱橫的感覺,語重心長的說道;“安世,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她是我蘇氏的心肝寶貝。”

許安世眉頭一皺,這好像就已經是蘇漠北把許安世當成女婿的感覺了?

飯局一直僵持著。

到最後也沒有說出點什麼有營養的話題來。

可是許安世總感覺不對勁。

好像這個飯局就是有人在暗地裡操控著一般。

而且這些人的出現也都不是偶然的。

蘇漠北自稱自己是路過此地,蘇氏的地盤在哪裡許安世又不是不知道,誰會從南走到北的路過?

許安世假借醉酒之名離開。

臨走時,蕭長卿也藉著送許安世的名義隨著許安世離開蕭氏酒樓。

在停車場內。

只有許安世和蕭長卿坐在車裡。

蕭長卿這時才開口道;“我知道你沒醉,你別裝了。”

許安世用溼紙巾擦了擦臉頰,哼道;“以後這種局別叫我來了。”

“我也不喜歡來這種局,但是你覺得這局平淡無奇,可是五魏城的大人物可幾乎都來了。”

“對,除了你家老爺子,我都見了個遍。”許安世看著蕭長卿。

可蕭長卿似乎有些難言之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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