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正在步入屬於年輕人的時代。

李莫浪看著臨時校場上這些東倒西歪,交頭接耳的少年人,他臉上毫無表情的握緊腰間的劍柄。

“肅靜!”

腰間長劍出鞘,聲音低沉。

校場之上瞬間安靜下來,沒有人再敢多言。

“下回校場之上若還是如此,別怪本副尉不手下留情!”

李莫浪冷眼的看著這些少年,他也明白這些少年才從田地裡走出來,但是從現在他們踏入軍機營就是軍伍之人。

“既然你們現在都為軍伍之人,就得明白何為軍令如山,何為令行禁止!”

“明白!”

兩百少年大聲應到。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們要學會識字、寫字,此為軍令!若是不能完成考核,一切按照大封軍令處置!”

既然都尉讓他這樣而為,他明白將來軍機營便是列國中軍隊中讀書識字最巨的軍隊。

少年們臉色各異,大多數眼笑眉舒,還有少數人愁雲密佈。

鄭雲沒有想到竟然會讀書識字,這就是天大的好處,他做夢都想識字,這樣他就不怕被人騙了。

與鄭雲剛剛相反的就是那彭春,他入伍是為了上戰場博取功名,不練兵就罷了,竟還還要識勞什子字,這讓他很是氣憤,最氣憤的還是行軍令。

“從今日起就有本副尉與殷年作為你們的教書先生!”

“喏!”

鄭雲驚訝的看著殷公子,他現在倒是明白為何殷公子會來到軍營,原來如此。

殷年見到鄭雲張著嘴驚訝的看著他,他便回了一個微笑。

“每日早間的一個時辰便來到校場學字,一個月之後本副尉便要考核!”

李莫浪講完一個月的時間之後,校場中的少年面露難色。

殷年今日沒在背石,而是在裝石。

開山,裝石,運石分為三個隊,每隊一天一輪換。

今日來殷年這邊的人很多,他們很好奇這個將成為他們先生的殷年,也想打探考核到底是怎樣的。

那少年見殷年還在費力的搬著石塊放進揹簍之中,便開口勸道:

“殷兄弟你裝慢些,俺還有些疑問請讓你解答!”

“這些在下也不知,副尉大人沒有說,只是讓在下教各位同僚識字而已!”

殷年將石塊放入其揹簍中。

“原來是這樣!”

那少年一臉瞭解,背起裝滿的石塊的揹簍走了。

殷年也只有淡然一笑,向這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看著那洞明山山莊處堆成小山的石塊,看來用不了多久就可以進入正軌了。

趙勉聽聞軍機營竟然在開山運石,皺著眉頭,三年說起來很長,卻過得很快,他對殷年很不理解。

特別是聽到殷年與那些少年一起做這些事後,他更是不解。

“此事是真的?”

趙勉再次向成少監確認此事的真偽。

“陛下,此事千真萬確,殷校尉在營中就如普通兵士一般!與兵士們一起勞作,一起睡軍帳!”

不止陛下不解,成少監也不解,堂堂六品昭武校尉竟與那些兵士一般無二。

趙勉想不通,他這愛卿怕不是有自虐的傾向。

夏國皇宮太廟中,耶律元啟命所有人離開太廟。

耶律元啟盯著一處黑暗的地方,開口說道:

“楚叔,出來吧!”

一黑衣人從陰暗之中走了出來,單膝跪在地上。

“陛下!”

“楚叔,快快起來!這些年多虧了您!若不是您,元啟如又何能坐上這皇位?”

耶律元啟快步上前扶起那個黑衣人。

楚叔是皇廷的暗衛,一直在父皇身邊,也是父皇最信任之人,他靠楚叔才有可能走上這個位置。

認識楚叔是他十歲那年,他被皇后的人推入深井之中,若不是多虧楚叔出手相救,他已經去見母妃了,後面他與楚叔慢慢相熟。

楚叔身殘無後,就待三皇子如親子,替他擋過許多暗害。

皇后與太醫私通之事也是楚叔所為,毒害父皇他也參與了,此次他能入皇城也是楚叔所做,他有這一身武技也是楚叔所教,能在父皇面前保持無害的形象也是楚叔從中周旋。

“陛下,這些都是某家願意為您做的事!”

楚仲伯三十年前本是封國遊俠,來到西夏後便認識了當時還意氣風發的二皇子耶律洪,兩人一見如故,一起交流武技,還一起征戰大漠。

可是但耶律洪殺掉兄弟成功上位稱帝後不久的某個夜晚,兩人在皇宮飲酒,相談甚歡之時,當時的貴妃走了進來,他下意識的瞟了一眼貴妃。

就一眼,當夜就在他醉意朦朧之際,耶律洪命人將他的命根子給切了。

為了活命他只好成為耶律洪的影子暗衛,他立下毒誓要讓耶律洪死在自己的孩子手中,然後他無意間救起了年少三皇子,兩人一拍即合。

“現在楚叔就回到陽光之中了!”

楚仲伯淺笑搖著頭說道:

“陛下還是算了吧,某家已經習慣陰暗了!”

這麼多年待在陰暗中,現在相比陽光他更喜歡陰暗。

兩人來到耶律洪的屍體前,相視一笑。

三日後夏國平州那些叛亂的部落得到耶律元啟登基的訊息後,就放下武器投降了。

再過了兩日大將軍李宴大軍拔寨回京之時,便被從京城中趕來的楚仲伯殺死,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一心為了夏國,最後卻落得慘死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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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北之地,脫託莫幹騎馬在草原上尋找著那個部落,這已經第五天了,看來這裡的部落已經走了。這讓他有些失落。

脫託莫幹看到解凍的小河,便下馬到小河處把水囊裝滿水。

在給水囊灌水時,河水中有一小撮白色的羊毛飄過。

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撮白色羊毛,竟然還在,這讓他興奮起來。

沒顧上水囊被小河帶走,躍上馬便朝小河上游而去。

一天以後他的眼前終於出現了他期待很久的場景,一道道白煙升起的景象,這些就是牛糞燃燒後的景象。

他下馬後爬上矮坡,遠遠的觀察著這個部落。

看著那一座座的氈房,看來這個部落至少有三四千人,這個部落在極北之地已經算的上中等部落,若是十年前這樣的部落在極北之地是小部落了。

脫託莫幹看著天色將晚,他下了山坡,往那部落走去。

當他走到百步的距離時,一隻如小牛般的白色獒犬狂叫著向他奔來。

脫託莫幹嚇得不敢有任何動作,他為了表達誠意,便將隨身攜帶的武器全都放在馬背之上。

“札和,快回來!”

一個與脫託莫幹年紀相當的女孩也衝了出來。

脫託莫幹被獒犬撲出五步之外,獒犬咬向他的腦袋。

脫託莫幹不可能讓獒犬咬到腦袋,只好伸出左手擋住前面,那獒犬可沒有客氣,一口將他的胳膊咬去。

獒犬的牙齒透過皮肉,咬在他的骨頭之上,他感覺他的骨頭都要被咬斷,獒犬除了撕咬,後腿狠狠在他的身上蹬著。

“札和,鬆口!”

那女孩終於趕到,拍打著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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