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丞相王鍾逸聽完管家帶來的眼線講完今天陛下的行程後,陷入沉思。

從今天陛下的行程看來陛下意圖實在有太過明顯,動作有些大了,太后這些年垂簾聽政的確讓他們文臣在朝中站穩位置,這些年來他們雖然沒能做出些光彩的政績,但至少讓封國在越國這一戰事之下還能運作正常。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大人,今日陛下還與何人見面過?”

王鍾逸明白陛下去太學院的目的不會那麼簡單。

“下面人說今日陛下見過祭酒彭笠源,陛下與彭祭酒相談甚歡!”

“陛下見彭祭酒沒什麼可說,畢竟彭祭酒原來是太子太傅,還有就是彭祭酒是在為陛下培養人才!可還有其他人與陛下見過面?”

王鍾逸在陛下任命彭笠源成為太學院祭酒之時,便知曉陛下的打算,就是讓那些從太學院出來的太學生都被培養成陛下麾下。

“丞相大人,小的還看到一名太學生與陛下一起在太學院外的麵攤一起吃麵,並且那太學生不知陛下身份!”

“一個太學生?可聽見那太學生與陛下聊了些什麼?”

王鍾逸感到此事必有蹊蹺,陛下雖親和,但也不至於此。

“大人,當時小的離得很遠未能聽到陛下與其對話內容,但小人可以推斷此人之前與陛下認識!”

“你可知那太學生是何人?”

王鍾逸已經猜到此人並非京城人士,畢竟每次陛下出宮他都安排有眼線跟著,接觸過何人他都一清二楚,看來此人便是陛下去到巨巖關後認識的人!這人的身份必須要弄清楚,能與陛下談笑風生之人必然不是簡單之人。

“主家,此人不過是太學院普通的太學生罷了,主家不該如此焦急!”

管家見自家主人來回踱步,便開口說道,這些年來主人很少如此。

“你懂什麼?能進入陛下眼裡之人必然不是什麼簡單這人,給我去查,本官要這人所有訊息!”

王鍾逸想把主動權都握在他手中,這樣才能睡得安穩,不想像上次那般出差錯。

“老奴這就是去查!”

管家帶著眼線退了下去。

丞相府院道裡,那眼線像管家問道。

“王兄,大人為何為一個不知名的太學生如此上心?”

“豐管事你有所不知,我家主人能到此地步,靠的就是這份謹慎!你以為何人能在丞相那個位置上坐穩這麼多年!”

管家跟隨丞相已經有四十多年了,他知道自家主人這些年靠這份謹慎躲過許多明槍暗箭,才有了這個位置,既然主人對此事存疑,那麼就去解決掉。

“原來如此,謝王兄解惑!”

豐管事向王管家致謝。

“豐管事太學院中就靠你了。”

王管家從袖籠中拿出幾張銀票交到豐管事手中,豐管事笑著接過銀票,銀票瞬間消失在他的袖籠之中。

“王兄你就放心,一旦有訊息在下必會第一時間通曉王兄!”

“豐管事那在下就送到此了。”

管家站在丞相府門前,看著那豐管事走遠,王管家便命門房關上丞相府門。

不久從丞相府中飛出十幾只鴿子。

夏國朝堂之上現在人人自危,入春以來陛下越來越嗜殺,導致朝堂之上無人敢說真話。

夏國皇宮御書房中,耶律洪雙眼深陷,原本強壯的身體佝僂著。眼中充滿血絲,入春之後他便開始咳血,太醫診斷為心火太甚,開了些藥方也未曾見好,他已經斬殺了好幾個太醫。

看著眼前堆積著的奏章,心中的火氣更甚,北地又出現叛亂。

“看來朕這些年對你們太好了些!”

這些當年在他馬蹄下求饒的部落,現在又開始反叛,看來是不記得當年他的雄風。

“召太子過來!”

不久耶律元部帶著疑問來到御書房。

“不知父皇召兒臣有何事?”

“部兒,可曾聽聞北方叛亂?”

看著跪在的太子,耶律洪很滿意,這些年他這兒子越來越像當初的他,這讓他很是欣慰,這才是他耶律洪的兒子。

“父皇兒臣知曉!”

耶律元部聽到父皇問叛亂之事時,不知父皇意在何處。

“部兒,那你怎麼看?”

“那就如父皇當年那般將他們的叛亂鎮壓!”

當年父皇大殺四方,讓這些北方部族臣服與父皇的馬蹄之下,耶律元部從小耳聞目睹之下,對於北方部族是瞧不上眼的。

“部兒覺得此次平叛北方部族誰去?”

耶律洪眼中帶著期許,此次讓部兒平叛定然讓軍中將領都站在其身後。

耶律元部從父皇眼中看出,父皇想讓他去北方,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父皇在這個時候讓他帶領軍隊去到北方平亂,他抬頭看著自己這命不久矣的父皇,他害怕他還在北方時父皇就會駕崩,等那時自己那三弟不久撿了個便宜嗎?

“父皇,兒臣覺得三弟更合適!”

耶律洪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閉上眼睛一掌拍在桌上後,聲音低沉的說道:

“哼!你還真盼朕早點死啊!”

耶律元部聽到那聲穿透御書房的聲音,身體顫抖著,便腦袋緊緊貼在地磚上。

“父皇,兒臣並無此意!”

“你退下吧!”

耶律洪平復著氣息,他這兒子格局太小,有勇無謀,如果將來掌權很難想象。

耶律元部為何父皇會如此動怒,畢竟北方叛亂並非嚴重,難道他這話有何問題嗎?

耶律元部一拳打在東宮的柱子之上,柱子上留下血跡。

御書房內,耶律洪派人召大將軍李宴進宮。

涼國局勢進入膠著,涼國皇帝曹睿的軍隊又在臨安府被臨安王曹錕的軍隊僵持著,雖然前幾次臨安王曹錕的軍隊被打敗後,只有退回臨安府防守。

涼國皇帝的軍隊在糧草不足的之下只好不再進攻,致使臨安王曹錕有了喘息的機會,利用奚家的充足錢糧又募了一支五萬的新兵。

殷年回到寢舍便看見趙辰在這間不大的寢舍中舞劍,只好躲著劍芒回到自己的位置之上。

趙辰見殷年回到寢舍後,便收劍沉氣。

“殷兄弟,為兄這劍招如何?”

趙辰喘著粗氣一臉期待的看著殷年。

“在下雖不曾習武,可剛才見趙兄這劍招的確不俗!”

殷年的確不曾習武,可是自家祖上傳下來的刀法他也是見過,的確趙辰這劍法不俗,定是名師之後,這是趙辰這下盤太過不穩。

“殷兄弟眼光不錯,在下這劍法可是當今劍術大師衛子令教導的!”

趙辰想起當初衛子令初到青州時便被他父親召到府上教其劍術,歷時五年他才有如此劍術。

“趙兄這劍招不愧為名家劍法!可這身法嘛!”

殷年笑著搖著頭欲言又止。

“殷兄弟,在下這身法有何問題?”

趙辰見殷年不認可其身法很是不屑,他這身法衛子令也稱其不錯,雖然當時衛子令沒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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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兄,你這身體跟不上劍招你可知道?收勢之後可否感到疲軟!”

“的確有些,為何府上那些人都說在下劍法也到家了!”

趙辰皺起眉頭,現在他有些困惑,難道他們是在騙自己嗎?也不太像。

“這就是問題,你乃家中公子,定然會有人阿諛奉承與你!還有在下聽聞衛子令大師向來喜歡遊歷各地,也許在青州待夠了,便閉著眼睛說趙兄的劍法功成後,離開了貴府對吧!”

“的確如此,衛子令教授完在下劍法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府上,走時未帶走任何東西!”

趙辰經過殷年這一通推敲之後,心中直呼丟人。

之後殷年便沒再理義憤填膺的趙辰,便想著今天陛下與他的話,他明白下次他便不會與陛下如此對話了,陛下應該猜到自己知道他的身份了。

深夜丞相府,王鍾逸看著桌上從各處傳來的情報,對這個名為殷年的太學生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

“沒想到封國竟然有此般少年,看來是本官目光短淺了,有些可惜了!”

王鍾逸一臉失望的看著那快要被夜風吹滅的燭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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