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年停下腳步不敢有任何動作,看著眼前皇帝本尊怪笑的看著自己。

“畢竟陛下在去歲面對越國那賭上國運的戰爭下,成功擊退了越國軍隊!有這樣魄力的陛下,在下不得不相信陛下!”

“殷兄弟或許知道,此戰若不是靠水軍奇兵封國危矣!”

趙勉笑著搖頭,特別是對越戰場上,他不止看到了封國許多弊端。

“其實不然,當今陛下在實力懸殊之巨的情況下,並能穩定封國百姓之心,從這點便能看出陛下的決策力,雖朝堂之上被有心之人把控,但陛下掌控了封國軍隊!從這點上那些人必將翻不起風浪!”

殷年與趙勉出了太學院,來到那老夫妻的面攤前尋了個位置。今日這面攤有很多從未見過的面孔。

“殷兄弟你剛入京城,你看到的只是表象,有些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

對於趙勉來說,朝堂之上被那些不懂變通的朝臣把控著,那些人害怕他真正掌權威脅到他們的利益。他們還想將手伸到軍隊中去,就如上次那禮部侍郎之子綁架,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能直接向近衛軍發出調令。

“趙兄,這裡的麵食別具風味可以一試!”

趙勉見殷年請他坐在這面攤先是有些猶豫,但看到殷年一臉真誠便點頭坐下。

“婆婆,三碗牛肉麵,多加些青菜!”

“好嘞,公子您有許久未到老婦這裡來了呦!”

“婆婆前些日子小子發生了些事情。”

“原來如此,老頭子三碗牛肉麵,多些青菜!”

老婦人沒再多問便向那煮面的老漢喊道。

“的確是在下眼光短淺了些,陛下已經成年,已不再是曾經年少的陛下!他們應該意識到這個情況!不然他們也不會成為朝中大臣!”

殷年明白那些人既然能成為狐狸,那麼必然知曉利害之處。

“哼!他們當然知曉,只是他們在試探皇帝的底線罷了!”

趙勉不喜這些年邁的朝臣,一切都是老樣子,墨守成規,毫無長進,對於變革充斥著反感,讓趙勉無計可施,他急需一些新鮮血液進入這暮氣沉沉的朝堂,就如父皇那般去變革。

婆婆將面端了上來,殷年看著這碗份量滿滿的面,用筷子攪拌著。

“趙兄你已明白陛下真正掌權才不久,改變是需要時間去發酵!就如吃面,太急便是燙著!”

殷年夾起面吸溜進口中,邊咀嚼著邊說道:

“像現在這樣剛剛好!”

“也許吧!”

趙勉見殷年吃得很香,便動筷將面吸溜進嘴中,的確這面是他吃過最好吃的面,他低頭看著碗中,他很好奇為何這碗簡單的面為何如此好吃,看了許久也沒能看出所以然,這不就是一碗普通的牛肉麵嘛!

“這面為何如此好吃?”

“這面是那位老爺子用了一輩子的經驗做出來的!”

“原來如此!有時候差的就是時間!”

趙勉明白殷年的意思,可現在這個局勢不會給他這個時間,那些心懷鬼胎的敵國不會讓他們眼中的獵物成為獵人。

“那就從其他地方找這些經驗,就像要煮好一碗如同這樣味道的面,就該找擁有這樣經驗的老爺子學習!”

“已經去找了,可是不想親自下廚,需要一個會下廚的人替我做這一碗面!”

趙勉看了著碗中的面,就抬起頭看著殷年,他確定殷年便是那替他煮面之人,畢竟他已經學到那煮面的技巧了。

“那趙兄應該腦海中有人選了吧!”

“的確有了,好像還不止一個!可惜他們還沒一點經驗!還需要一個有些經驗的人帶領他們!”

他轉頭看著太學院的大門,自從上次太學生們對朝堂上的官員的指責後,他便對這些太學生有了些期待。

“那就在下先在這裡祝趙兄早日成功!”

殷年終於明白陛下為何會來到太學院了,原來他是來看這些封國未來棟樑的。

“婆婆三份面的錢,不用找了!”

殷年見趙勉將面吃完之後,便將銀錢放在桌上。

“好嘞,兩位公子慢走!”

“在下謝過殷兄弟這次請在下吃到這碗麵!”

趙勉隱隱猜到殷年殷年已經知曉其身份,只是沒有拆穿罷了。

“趙兄這是在下的榮幸!”

“那殷兄弟就此別過!在下相信不久會再見的!”

“期待下次與趙兄相聚!”

趙勉說完就上了馬車,成少監駕馬離開太學院。

待馬車走遠之後,殷年便吐了口氣,雖然他與陛下剛才對答如流,可他知道面前之人是當今陛下,還是出了一身冷汗,畢竟有許多話是他推敲之後才敢講出來,畢竟他並瞭解陛下的性情。

趙勉在馬車中向成少監問道:

“你覺得殷年如何?”

“陛下,殷副尉待人還算真誠,眼光長遠!”

“真誠?哼,既然知道朕的身份還裝做不知曉的模樣,這可不是真誠之人的表現!”

趙勉回想起殷年從剛看到他之時的形態開始就在誆騙他。

“陛下可能殷副尉是真的不知曉您的身份!”

成少監回想起陛下與殷副尉交談時的情形,怎麼看都沒有裝做不知道陛下的真實身份,畢竟殷副尉也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忤逆陛下。

趙勉本以為能與殷年有些交心之話,現在看來這殷年何處沒在奉承與他。

殷年走進太學院中,他從陛下的言語中明白,他有可能就是陛下那口中煮麵人,他又想了想了,便自嘲的搖著頭,這些日子讓他真的明白京城就如同深淵一般,他永遠看不到底,也許一個不小心便回本其吞進去,落得個屍骨無存。

這些日子那湯大公子沒有任何動作,這讓他有些擔憂,像湯林這樣的人若是毫無動作,必然是在憋一個大招,看來此人還是得防範著,不得掉以輕心,他對那賊人並無任何擔心,因為面前有這個湯公子為他擋災。

徐州,殷牧未能改變雲若的主意,只好帶著隊伍往鄢城而去,騎在馬上的他看著眼前熟悉的道路很激動。

這次回來不止是他還有若兒,這一路看來若兒倒還看不任何緊張,他倒像一個姑娘。

“牧哥,雖然上次路過徐州,但未曾停留,不知徐州這邊有何特殊禮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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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若雖然臉上沒有表現的緊張,但內心卻無比的緊張,他不知大牧哥的父母會對她有何要求。也許這是所有女子都有的心情吧。

“沒有特別之處,你就不要有任何擔心!”

雖然牧哥這樣說了,但她還是擔心。

馬車在山間快速行進著,因為鄢城出產石炭,官府開始加寬這條道路,畢竟水路運輸速度有些跟不上出產的速度。

梁主簿見馬上的將軍像是殷家二子,他無比羨慕,這殷家看來要發達了,出了一個未來無可限量的殷年,現在還有一個成為將軍的殷牧。

“這殷老兄真是命好呀!”

春日裡的草原,大雁開始北歸,三月裡的草原才開始解凍,拓跋部的牛羊又死了許多,拓跋餘看著南方,眼中充滿戰意。

“離國老賊,老子不將你斬於馬下,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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