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啟在開戰之前他有推演過,當他拿下越國都城的時候,封國應該還來不及做出反應。

可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軍隊會在湄州城的守軍攔下。

湄州城的守將正是越國皇舅,所以才拼死抵抗。

但是耶律元啟也沒把此人當做對手,他相信大夏的軍隊。

現在他要的就是在封國出兵之前,儘快拿下更多的南越土地。

既然戰爭開始了,他要將做黃雀的封國變成無食可吃的死雀。

還好這一切還來得及重新佈局。

他將一張宣紙布開落筆。

不到一會他撥出一口氣,將剛寫好的旨意交個身旁的黑衣人。

“楚叔,立馬將此送到越國的化及將軍手中!”

“喏!”

這一場戰爭牽動著三國的未來,沒有哪個君王掉以輕心。

殷年作為趙勉眼中的未來大封的中流砥柱,現在正在與梁離講著話。

“小年哥哥,你倒是想過離兒沒?”

梁離說出這句話之後,羞澀將頭埋進胸前,但是還是時不時用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瞟著殷年。

“怎麼會不想啊,我見到康州的樹會想你,看到康州的小溪會想你,看到康州的雪也會想你!我無時無刻的會想你!”

殷年嘴中說著肉麻的情話,他不知從什麼時候自己變的如此油嘴滑舌。

他覺得這樣不對,這已經不是他了,但是想念離兒倒是不會作假的。

梁離聽到小年哥哥說出這樣的話之後,他愈加羞澀,她覺得她也不像原來那樣。

“怎麼了?”

殷年見離兒低頭不說話,他覺得是不自己剛才說出的話嚇到她了。

殷年歪頭斜腦的看著梁離,不會真的讓離兒不自在了吧?

“其實小年哥哥,離兒也想你!”

梁離說完這句話之後,她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這樣的話並不想一個女子會說出來的。

“哈,我早就知道了!”

殷年為了緩解尷尬脫口而出。

這讓原本還羞澀的梁離,憋的無話可說,剛才的氣氛就被這句話完全打破。

梁離看著一臉無事發生的小年哥哥,氣不打一處出。

原來還以為小年哥哥說些動情話,現在就沒了機會。

“小年哥哥,我們來打一場吧!”

殷年皺起眉頭,他不知道為何剛才還羞答答的離兒,現在為何變的凶神惡煞。

這可真乃:女人心,海底針。

殷年搖著頭也只好站起身來,當一個不還手的沙包。

兩人在後院比劃著,殷年倒是能感覺到離兒的拳力大了不小,每一擊打都讓他痛上很久。

最可氣的他還不能還擊。

殷年一直在想他是何時對離兒有了憧憬的,也許是他們這些年來相處出來的情愫吧。

許久不見便將那情愫發酵了。

但是他還是覺得與離兒在一起才能感受那種平和安穩,雖然身體上要承受他不該承受之痛。

這樣的感受他還是沒有從其他女子身上體會到。

就如那蘇卿雲,長得倒是美若天仙,有一具凹凸有致的身體,殷年除了生理上有些變化,心中卻毫無波動。

打打鬧鬧的時間就過的很快,殷年吃過晚飯之後在梁離戀戀不捨的眼神下,騎馬離開昇平坊。

梁伯見小姐在府門前站了看了許久,便開口提醒道:

“小姐殷公子已經走了許久了,天氣涼,小姐還是回府吧!”

梁離被梁伯的聲音打斷她的失神之後,便回閨房去了。

梁伯看著小姐落寞的背影,搖了搖頭後,便將沉重的府門關上。

梁離看著閨房外那些經過一年時間長高的芭蕉,突然就沒有那麼失落了。

現在自己這個樣子,小年哥哥定然不會喜歡的。

深深吐了口氣就回到閨房,點亮蠟燭。

從枕頭下拿出做女紅的物件,開始繡了起來,只是她那不太靈活的手指總是被扎。

殷年騎著奔雷,離開昇平坊之後,才吸了口涼氣。

殷年展顏一笑,輕聲說著:

“還好離兒是遇到我了,若是別人就會嫁不出去呢!”

二月的京城街道行人很少,殷年快馬加鞭往永安坊而去。

極北荒原上的吹著寒風,其其格依偎在脫託莫幹的懷中。

他們已經在這山洞中已經呆了四個月了,他們早就融為一體了,現在的他們就像是一個人。

“阿哈,你覺得我們以後的孩子會長大像誰?”

其其格在脫託莫幹的胸前畫著圈,滿臉的春色。

“像誰都行!”

脫託莫幹低下頭輕輕的輕吻著其其格的額頭上。

這四個月若不是其其格陪著他的身邊,他也許會變成瘋子。

“阿哈,你倒是認真的說!”

說完其其格輕輕咬在脫託莫幹的肩膀上,留下一排整齊的牙印。

“那其其格覺得像誰?”

脫託莫幹看著懷中的其其格,淺淺笑著。

“如果是男孩肯定會像阿哈,女孩也會像阿哈!”

“不行若是女孩像我就不行,應該都像其其格!”

脫託莫幹輕輕捏了捏其其格的鼻子。

札合可聽不下去了,聲音如同狼嚎叫一般。

脫託莫幹這些天都陷入溫柔鄉中,讓他很少去想復仇之事,這也是他難得快活的日子。

他在想若是到了四五月的時候,他們就該重新踏上尋找其他部落的時間了。

到了那個時候,他就會讓其其格跟隨那些部落前往大湖,在那裡其其格會過的很好,也不會跟著他在荒原上受苦。

答碌部頭人看著手中這把新打造的長刀很是激動,這就是他們答碌部崛起的標誌。

今年他們還要前往上次他們送走封國商隊的地方,他們的部落就會真正的強大。

他看著掛在氈房上的箭袋,那裡面全都是用牛骨磨製而成的箭頭,這樣的箭頭即使他們草原上的部族都是射手,也無法對離國身穿甲冑的軍隊造成多大的傷害。

他決定草原融雪之後他要派人前往連州去找拓跋部,還有黃州裴元部,他要將這樣的好消息傳給他們,要想對付離國就要團結起來,就像三百年前大單于的時候。

三百年對於大陸來說就像一個輪迴,有些國家會崛起,有些國家會凋零,只有在史書才能找到他們存在的印記。

當然不會有人想將自己埋沒於歷史的車輪之下。

譬如說越國皇帝。

越國皇帝臉色蒼白,渾濁的眼睛中滿是血絲,原本的還有些黑髮的他,這幾日來已經滿頭華髮。

他何曾想過現在的越國淪落到被西夏欺負,若是前年,他不用兩月就能拿下西夏。

可是自從在與封國一戰之後,就開始衰敗了。

還好去歲越國是個比較豐收的一年,讓他有一點希望。

可是他這一絲希望很快就要完全熄滅。

一太監著急的跑進御書房,進了御書房之後便立馬跪在地上,腦袋磕在地上。

“如此匆忙,所為何事!”

越國皇帝從皇位立馬站了起來,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

“陛下,湄洲城破了!”

那太監聲音顫抖的說著,他知道他命不久矣。

“退下吧。”

越國皇帝無力的坐回皇位,眼中沒有什麼光彩了,那雙眼睛又渾濁了一分。

那太監急忙退出御書房,他害怕下一刻從陛下的嘴中說出那句推出去斬了。

難道大封國祚就到此了嗎?難道自己就無法翻身了嗎?難道他就要留在史書上被後人嘲笑嗎?

“不對朕還有大司馬與驃騎大將軍,他們就快趕到京城了!”

越國皇帝就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他這次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溺水了。

“來人!”

“陛下!”

“你去派人去告訴大司馬與驃騎大將軍,讓他們將西夏那些賊人趕出朕的越國,若是不能的話他們在京城的家眷就與朕的大越一起去了吧!”

越國皇帝覺得只有如此,這兩人才會全力的西夏軍隊一戰。

“喏!”

那太監立馬出了御書房。

“來人,去將兩位將軍的家眷請到宮中來,朕想見見他們!”

“喏!”

說完這些越國皇帝才閉上眼睛,那口他壓制許久的老血,噴薄而出。

這口血噴出來後,氣也順了不少。

封國京城從來就是一片祥和,沒有被幾千裡之外的戰爭影響分毫,百姓們為了生計早早的出門,不敢有半絲放鬆。

今日的天氣稍有些回暖,這讓京城的街道上多了許多閒逛的人。

現在的京城中傳的最厲害的還是湯員外郎智取賊人項上人頭。

也就過了兩日,不少茶館中就開始說起書來了。

那說書老者將驚堂木重重的砸在桌上,茶樓中瞬間安靜,那說書老者雙手合十向圍的水洩不通的聽書人行禮。

“話說前日,那湯員外郎讓刑部第一高手駕著馬車,往春風樓而去........”

茶樓的二樓雅間中殷年與趙辰兩人相對盤膝而坐,中間的桌子上有兩杯冒著熱氣的茶碗。

殷年聽著樓下出來的說書聲,講到高潮處那震耳欲聾的叫好聲,還有那說書老者的感謝聲。

“趙兄,為何今日來到此處?”

殷年倒是很好奇,今日還是趙辰先到了殷府找他。

之後趙辰就帶他來到這間茶樓。

“為兄在這裡能聽到不少江湖上的故事!”

趙辰一副很是嚮往之色,而後臉色一變說道:

“本公子不過一旬沒來,怎就講那湯員外郎了,真是敗興!”

“小弟倒是聽得很有意思!”

殷年端起茶杯吹了一口浮在茶湯上的茶末,輕呡了一口,入口有些苦,而後就有些回甘,這茶葉倒是能值十個銅板。

“為兄還不知殷兄弟會喜聽這些誇大虛實的故事!”

趙辰拂了拂那身白衣,哈哈一笑。

“那倒不是很喜,只是這個故事蠻吸引小弟的!”

“這個怎麼說?”

趙辰帶著一臉疑惑,他搞不明白這樣的故事那裡有吸引人的地方。

“其他的倒是沒有,只是那人與小弟有故罷了!”

殷年知道趙辰不知道他與湯林那些恩怨,他沒有想到這些賊人不僅報復他,還敢入京劫殺湯員外郎。

這不僅說這些賊人目中無人,更是說明近衛軍的無能。

“看殷兄弟的表情,應該不是朋友吧!”

趙辰見到殷年那略含深意的笑容就能猜出來。

“朋友,現在應該是另一種形式的朋友。”

殷年倒是覺得此人與他現在倒是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畢竟他將那些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讓他有一個時間發展起來。

這就算另一種形式的朋友。

“殷兄弟,你倒是很有意思,反正現在閒來無事,倒是給為兄講講你這位故人的故事吧!”

趙辰也有些好奇殷年怎會認識這個在京城中掀起巨浪的人物。

“既然趙兄想聽,那小弟便講講。”

殷年就將他與唐員外郎的事情講了一遍,當然其中有些經過他沒有提起。

“原來如此,難怪那些人在太學院中那般針對殷兄弟你。”

趙辰聽了殷年與湯員外郎的故事之後,就能想的通了,原來在他到太學院之前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就是京城中的紈絝,他不知道陛下是看上這樣的紈絝些什麼,雖然那湯員外郎有些才能,但是品行不怎麼樣。

兩人聊了這麼久了,眼前的茶已經涼的剛剛好,兩人端起茶杯品起茶來。

“殷兄弟,以後確定不回太學院了嗎?”

趙辰不是那種喜好去查探別人底細之人,他交朋友靠的是自覺與相處,對於朋友的身世倒是不怎麼在乎。

“應該沒多大可能的,也許之後有需要借看書的時候,會去太學院。”

殷年現在還是太學生,只是從離開太學院之時,他就註定不會再如從前一般。

趙辰打趣的說道:

“可惜了,倒讓為兄一人住了一間寢舍了!”

“其實當初小弟也是如此!”

殷年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相視一笑。

兩人聊了許久,大多都是關於江湖之事,還有就是趙辰感慨殷年變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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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年感嘆這趙兄一點世子殿下的脾性都沒有,倒像一個真的行走江湖的俠客。

當然趙辰已經猜到殷年知曉了自己的身份了,畢竟昨日之事如此明目張膽,還有就是他這殷兄弟不可與常人相比。

兩人都沒戳破這層早已通明的窗戶紙,那就讓它存在與兩人之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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