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而過,殷年帶著自己的隊伍往回走。

他們已經將平東縣的兩處山匪的山寨都查探了一遍,並無遺漏。

當然最先回到營地的並非是殷年他們,雖然他們的路程較遠,但是他們回來也不是最慢。

殷年回到營地之後便來到主帳。

他看到李莫浪在整理那些收集來的情報,不時在那張有些簡陋的地圖上,將那些山寨的位置做好標識,未曾感受到有人進了營帳之中。

等到所有的少年回到營地之後,他們就開拔去剿滅這些禍害大封商道的山匪。

殷年沒有打擾李莫浪,只是看著李莫浪聚精會神的標註與記錄。

殷年等了半柱香的時間後,見李莫浪終於將筆放下後開口:

“這些日子辛苦副尉了!”

李莫浪聽到這久違的聲音之後,猛然抬頭,他剛才實在是太過專心了,沒有感受到有人進入營帳中。

“校尉,標下倒是不辛苦,並且這些事情本就標下的分內之事!”

李莫浪看著眼前的少年,他有些唏噓,這少年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比他剛認識的時候成長了太多。

“情況現在怎麼樣?”

殷年走上前去,看著副尉記錄在冊的東西,滿意的點頭。

殷年不止是滿意李莫浪,並且對軍機營的少年們也算滿意。

雖然他們查探的並不全面,但是他們已經儘量去做了。

“標下認為他們很不錯,他們已經做到他們能做到了!”

李莫浪對於不到一年就能訓練出來這樣的一支軍隊,已經很滿意。

諸國中很少有國家能如此能力,當然軍機營的少年人數少也是一個原因,但是他們的兩個主官在這一途上也是完完全全的新手,純乃摸著石頭過河。

“但終歸還是差了些!”

殷年雖然還算滿意,因為這些少年的.asxs.都是挺高,也沒有給到他驚喜。

“校尉您的要求還是高了些。”

李莫浪倒是知道校尉的意思,要求高些,嚴厲些都是為少年們著想。

“副尉,這個拿去整理起來吧!”

殷年將手中的兩張羊皮紙遞給李莫浪。

他看到校尉的手掌,如果是不知道的人,是不會知曉校尉曾是一個文弱之人。

李莫浪接過羊皮紙,他就知道校尉為何如此說了。

羊皮紙上所有的探查,就記錄的清清楚楚,甚至就連山寨中有多少婦孺都有。

李莫浪不得不感嘆,難怪校尉對那些少年不太滿意。

待軍機營所有的少年都回到營地,就該剿滅那些盤踞在康州的山匪。

殷年走出營帳,十一月末的北風有些冷,天空中開始飄起鵝毛雪花。

殷年伸出滿是老繭的雙手接過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融化。

這一年就要過去了,他看著自己的雙手淺淺一笑。

感慨的的人不止殷年一人,趙勉看著御書房外的飄落的雪花。

他想到了很多,永貞十一年就要過去了,好像沒什麼能記錄進史冊的東西,永貞十一年沒有什麼特別。

可能這只是對封國皇帝不怎麼特別吧!

越國都城,夏國驛館中,楊功閉著眼睛假寐著,他今日在越國朝堂上見到那個被封國水軍捉住的皇帝。

越國皇帝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光彩,越國朝堂上覆蓋著一層暮氣。這讓楊功想起大夏先皇時期。

他這一路過來,看到了越國百姓的生活,感慨原來強大的越國已經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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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國家崩塌倒是沒什麼新奇的。

他感覺大夏不用出兵,越國用不了多久也會被越國起義軍給拿下。

這就是戰敗之後的國家。

他現在就等待大夏的軍隊長驅直入之後離開越國皇都。

兩百人的隊伍,在團南縣的山行進,沒有人講話,只有踩在雪地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負責團南縣查探的楊重遠帶著他的隊伍走在最前面。

他上次來查探也是走的這條路,他很熟悉,這山中的山匪並不多,也就七八十人。

很快兩百少年就來到離山寨三四百步的地方,李莫浪就讓軍機營分開來圍住山寨。

待準備好了之後,一起殺入山寨。

殷年悄聲接近那暗哨處,裡面卻沒有人。

看來這些山匪由於天氣寒冷就回到寨中避寒去了。

山寨中沒有人意識到死亡已經到來,有些山匪進入了夢鄉,有的山匪看了一個堂口賭錢,還有的白日宣淫......

沒有人會知曉他們會在今日殞命。

軍機營的少年人都十分興奮,這是他們第一次殺人。

殷年帶著他的人悄無聲息的潛入一間屋子外,裡面聲音嘈雜。

殷年搖了搖頭,對付這樣的山匪真的有點殺雞用牛刀。

殷年見所有人都準備好之後,左手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龐會用力撞開房間,眾人魚貫而入。

一個山匪聽到聲音,本想呵斥進屋之人,可惜他還沒說出話來,就被一把長刀將他的腦袋砍下。

到死他的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為何山寨中會出現這樣的一群人。

殷年他們沒有讓其他人反應過來,長刀就開始收割起來,那些山匪毫無反抗能力,被軍機營的少年們單方面屠殺。

半柱香的時間這些山匪被解決掉了。

軍機營沒有任何損失,倒是有些第一次見血的少年人,有些犯噁心罷了。

還有些少年沒有過癮,少年人們將這山寨翻了一個底朝天,再沒有發現活著的山匪後,才悻悻的離開。

山寨中的銀糧並不多,還有些婦孺少年們並沒有殺掉。

李莫浪決定今夜就在這處山寨中紮營,明日他們就要趕往下一個山匪的山寨。

鄭雲看著那些婦孺,那些婦孺的眼中竟然帶有殺意,這就讓他很好奇,就問起身邊殷年:

“隊正,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

殷年不知道鄭雲在說些什麼。

“就是那些人怎麼那麼的仇視我們,那些孩子我不說,那些婦人怎麼也如此?”

鄭雲搞不清楚,這些婦人原本也是良家女子,被這些山匪擄到山上來,現在他們解救了她們,為何還這麼仇視他們。

殷年轉頭看著那些婦孺,搖頭笑道:

“這個世道就是如此,這些婦人被擄到山寨之後,經過同化就變成山匪的擁躉了,現在我們殺了這些人,你覺得她們不恨我們還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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