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熱心腸的李四雄,古松道長和熊渝四目相對,感覺心裡的大石頭被李四雄一陣風似的帶走了,貌似進退維谷的局面因為李四雄為迎刃而解。

哈哈哈!

古松道長爽朗大笑,伸手迎上熊渝的手掌,啪!輕輕的一拍,兩人重重相握。

古松道長是個很隨和的人,小輩跟前從不託大賣老,偶爾對明正兇巴巴,對外人熊渝從沒看到過他大發脾氣,這就是逍遙子跟古松道長的不同,逍遙子也不擺架子,甚至夏芸都會任性胡為的頂撞他,但是熊渝就是對逍遙子心生畏懼,不似在古松道長跟前放得開。

逍遙子有些深不可測,遇事自個在心裡權衡利弊決斷殺伐,很少跟弟子商討,但是古松道長不同,很多事情他都會以平常心跟熊渝唸叨,很少指手畫腳,短短幾日熊渝從古松道長這兒獲得的資訊比逍遙子那裡成幾倍增長,但是,這次不能會面的蔡秀才何許人也古松道長卻隻字不提,搞得熊渝很是心癢,但是熊渝不同於夏芸,再好奇也不會不看眉眼高低的刨根問底,熊渝一貫知道那些事該問那些事不該問。

“沒想到這個李大人卻是個熱心腸!\"熊渝有感而發,他來自底層,生死輾轉,底層草民的心態,他對官場有所牴觸,對官員也有所牴觸,總以為穿官服在官場摸爬滾打的都是心機過人狡詐之輩,城府之深非一般人不能及,沒想到這個李四雄是個孝子不說,還這樣熱心腸平常心待人。

古松道長接過道童遞過來的單子匆匆掃了一眼:“還有兩味藥缺失,明天請左寺丞過目,宮裡急需!”

道童下去掩上門。

“還不是你一句孝子打動了他,不過,這個李四雄貌似大大咧咧不拘小節,但是官場是非他一直避而遠之,因為他妹夫是陸炳的心腹而讓他也避免了很多麻煩,他這個不痛不癢的鴻臚寺左少卿倒也當得逍遙自在。”

官場裙帶關係故舊門生派系錯綜複雜,很多不起眼的人物其實都是動一發而牽扯全身,都說江湖險惡,官場堪比江湖,比江湖更加險惡。

江湖人物前赴後繼趟這趟不該趟的渾水,其實有兩種,一種為官為財,一種就是為了心裡的道,熊渝感覺逍遙子和古松道長就是後者,他跟他們有著相同的屬性,所以自然而然的被吸引被吸附,而願意全身心的投入。

熊渝渴望儘快過度這個似懂非懂混沌初開的階段,接觸那個對他有著神秘吸引力的核心,那個神秘的核心讓他想起來就熱血沸騰,而且越靠近就越有一種好男兒頂天立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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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父親自小灌輸給他的信仰,原以為自打為奴為殺手,這種灌輸在生命根本你的東西早已隨著血腥枯竭殆盡,但是,因為夏芸,逍遙子,熊渝忽然感覺到父親潛移默化根植他內心的東西一直都在,只是被深埋。

熊渝想到這些都覺得莫名的激情澎湃。

熊渝和古松道長分開行動,熊渝摸到了瀟湘琴館。

李四雄還真是個辦事的人,熊渝趴在瀟湘琴館的對過心裡暗贊。

很快他就不這麼想了。

鮮衣怒馬的錦衣校尉列隊在瀟湘琴館的門口森然無聲,這架勢讓鄰里閉戶,行人溜邊兒。

瀟湘琴館的一個老頭緊忙的給一個便服的漢子點頭哈腰說什麼,看那漢子的氣勢嫣然就是李四雄的妹夫,很快一個衣著考究,手拿描金灑扇的小白臉穩穩的出現在門口,冷冷清清的看過錦衣衛的令牌,也不答話,輕慢的從懷裡摸出一物在錦衣衛帶隊面前一晃,就只見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這個錦衣衛千戶立馬氣勢矮了半截,一句話不說揮手帶頭退下了臺階,後面的人跟著上馬的上馬,打手勢的打手勢,一時間撤退無聲,很快這幫子人暗夜裡的蛇群一般消失在燈光裡。

來的熱鬧去的寂寥。

這樣的局面熊渝始料不及,但是很快熊渝就明白了,這幫子氣焰囂張的錦衣衛灰溜溜的撤了,說明什麼,說明這真是暗河的重要據點,想想在黃家集大批錦衣衛都能被暗河驅策利用,那麼錦衣衛千戶被鎮住也就不奇怪了,熊渝只是納悶錦衣衛裡面到底什麼人跟暗河有裙帶關係。

那個小白臉猶自看著錦衣衛消失的街口,嘴角冷冷的一笑,傲慢的眼神掠過夜空,摺扇拍打著手掌轉身進了瀟湘琴館,夥計收了燈籠,關門落插。

熊渝並不想進一步探究瀟湘琴館,他有自知之明,古松道長去會蔡秀才,偌大的京城現在他單槍匹馬,他只要知道瀟湘琴館是暗河的點就是了,面對左右耳那是自尋死路。

瀟湘琴館的燈光滅了,鄰里坊間的燈火襯得瀟湘琴館格外陰森暗黑。

熊渝抬起頭巡視四周,確定安全了才背轉身,忽然一個幽幽黯淡的影子映入眼簾,在自己的左側,貌似拎著一把快刀。

“夠膽!敢一個人來。”左耳的話飄進熊渝的耳朵,熊渝四周雨後春筍般出現很多人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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