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逐漸安靜。

外面在拉網,熊渝和明正漏網,但是這並不代表安全了,外面的眼線很多,抑或說明正現在還不想離開這兒,熊渝感覺到了明正心裡的牽絆。

熊渝是過來人,其中滋味最懂,熊渝也想清淨片刻,一時間兩人各懷心事都不說話。

熊渝已經能夠坦然面對自己曾是個殺手,當然他是不合格的殺手。

熊渝從不認為明正跟自己一樣,明正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他如果有喜歡的女子廝守終生,明正盡可以選擇過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熊渝知道自己放不下。

熊渝真心替明正高興,有兄弟不等於有一切,兄弟情意跟男歡女愛不一樣的!

北屋的老太太跟女兒沒完沒了的說,玲兒竟然無法抽身過來。

“走吧!”明正終於捨得走了,熊渝聽得出他聲音有些失落。

“嗯!也不著急!”熊渝這麼說,明正已經出溜下橫樑。

熊渝在明正後面看見他瞅了一眼燈光昏暗的小屋,頓了頓身形翻過牆頭。

情竇初開的滋味有甜蜜有怦然心動也有失落糾結,明正一路都不知在想什麼。

身擔重任的熊渝回來後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這條路上,佛擋*,魔擋殺魔,這個葛偉庭太可惡了,不出掉他自己以後將處處被制肘。

陸炳雖然扶持自己,但是並沒有剷除葛偉庭的意思,陸炳的老奸巨猾熊渝明白,剷除葛偉庭不能完全依仗陸炳的勢力,但是不假以他手熊渝覺得又有難度,後面也會很麻煩。

葛偉庭本身跟陸炳張生笑一樣行武出身,再加上這廝出入都有大批錦衣衛前呼後擁,殺他得動心思還得瞅機會。

熊渝想著看看張生笑的意思,說起來,除掉葛偉庭最有機會取而代之的人就是張生笑,自己也算是為他做嫁衣裳,再怎麼樣他給行個方便打個掩護不算過分。

一向恥於與官場交易的熊渝現在心境大變,雖然說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為自己以往所不齒,但是,現在不同,熊渝已經扔到了書生的迂腐,跟小人不行君子之道,跟惡人不講俠義根本。

道德不能凌駕於大義之上,做人的根本果然重要,事關家國利益,就只能顧大舍小。

古松道長和逍遙子的相繼離世讓熊渝領悟了很多,擔當了很多,隨之胸襟也開闊了很多。

熊渝輾轉反側想好了接下來的重點,張伯棟可以慢慢來,暗河已經傷筋動骨不急於一時,現在迫在眉睫的是除掉葛偉庭。

熊渝身體的生物鐘自動定時在太陽升起的時候。

睜眼,夏芸已經提劍站在床頭,可嵐摺疊好了溼汗巾與夏芸並站一起,可嵐也習慣了,熊渝起床第一件事是接過她遞過的汗巾擦臉,然後接過夏芸遞過的劍練劍。

熊渝覺得很幸福,如花美眷還是兩。

熊渝接過可嵐的溼汗巾擦臉:“瞧你兩!”

“別臭美,起來練劍了!”夏芸拿眼翻他,嘴角卻勾著笑意。

“晚上都聽見你在床上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整晚想什麼呢?”

“想你們兩!”熊渝放下汗巾接過劍,可嵐幫他套靴子。

“可嵐!別寵他,你看他越來越懶了。”夏芸把熊渝拎起來。

熊渝踩踩靴子,腳下舒服,一定是可嵐給換了鞋墊子。

“嗯!”可嵐隨口嗯著,卻抿著唇角溫婉的笑:“我聽你的!”

熊渝衝夏芸撇嘴:“沒一點賢妻良母的樣子!”

“有可嵐就行了,兩個你還不得懶死了。”夏芸跟著熊渝往外走:“可嵐寵你,我就管你,要不然還不得無法無天了。”

“你就不能不這麼說我!”

“能!你趕緊定個日子娶我和可嵐進門!我和可嵐就免了你的聘禮了,便宜你了。”

“等師父過了百日祭就辦!”

“我要和可嵐一摸一樣的嫁衣,可嵐有什麼我也要有什麼!”

“行!”

“可嵐!你也聽見了,他要賴賬咱倆一塊扁他。”

“可嵐才捨不得!”

“你就是偏心!”

……

收拾熊渝床鋪的可嵐咬著唇角啞然失笑,看來,必須要適應夏芸的脾氣了。

“真受不了她!”中元一下巴灰進來,一大早明正就和中元霸佔著廚房搗鼓做什麼東西,可嵐問明正還保密。

可嵐嘆口氣看著外面的熊渝又開始一劍刺向太陽了。

練劍的熊渝是那麼虎虎生氣:“中元!小熊吃了很多苦,他從來不和我說,夏芸陪了他最難過的一段日子,小熊說過,沒有夏芸也許就沒有現在的熊渝,小熊重感情,夏芸也是他的責任,哥!想想也是,我們難以接受忽然出現的夏芸,夏芸也同樣,突然出現的我們也讓她很煩惱,她也無可奈何,以她的性子能接受我們也很不容易,哥!想想夏芸比我更可憐,我還有你啊哥,夏芸現在只有熊渝可依靠了。”

“行了,我就隨便一說。”中元一屁股坐下來自言自語:“奇了怪了,昨晚明正回來怎麼怪怪的,今天早上也反常!”

“我還納悶呢,你們在廚房幹啥,明正不讓我進。”可嵐拿汗巾遞給中元,中元舉著鏡子蹭鼻子。

“做紅燒肉,弄走了一盆子,我好說歹說留下一海碗,而且,把鹽巴給連窩端了,還讓我給他保密,讓我出去再多買些鹽巴回來。”

“今早上?”熊渝出現在門口。

中元聳著脖子說:“是啊!天麻麻亮就出去買肉了,我說他起的比殺豬的還早,他還說呢,殺豬的都半夜起,更早。”

熊渝心裡明白這明正對那個玲兒上心了,這傢伙,看著挺糙的一漢子,心這麼細,還做了紅燒肉!

“中元!多買些鹽巴,桐油什麼的,就隨便放廚房,明正拿什麼都裝看不見,也別說我知道。”熊渝一想到明正以為自己不知道實則掩耳盜鈴的行為就啞然想笑。

“你們這都葫蘆裡賣什麼藥?”中元納悶,夏芸可嵐也納悶,夏芸性子急推搡熊渝:“快說明正抽什麼瘋啊!還讓我們都裝傻!”

可嵐夏芸並不知道熊渝和中元挾持蠍子李和他的妹子親孃的事,說是說過,但是誰也沒見過玲兒。

熊渝看著中元,中元是這個餿主意的始作俑者:“中元!還記得蠍子李的妹妹玲兒嗎?”

中元眨巴啞巴眼摸起了後腦勺:“怎不記得,哎!熊渝!我可沒傷害她娘倆,按照預先商量的,救了明正馬車到安全地方我就把她娘倆放下去了,我還搭上十幾兩銀子呢!”

“這個我知道,我還知道明正強迫你給的銀子。”熊渝說:“中元!你是紅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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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什麼?”中元眼睛圓了又眯了:“這哪跟哪兒?”

夏芸有點明白:“熊渝!你說明正對玲兒有意思?”

“他兩互相有意思!”熊渝幽默一把。

“明正會有喜歡的女孩子?”可嵐也覺得這不可思議。

“我靠!我給的銀子,我破的財好不好?玲兒應該喜歡我啊!”中元嚴重心裡不平衡了,論風度翩翩咱是小白臉,論能說會道哄人咱出口成章,儘管也沒機會顯擺孔孟老子的那一套。

“呵呵!女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你這麼摳,而且,不是所有的女孩子都看外表的。”夏芸有啥說啥嘴下不留情:“你當時要是主動掏銀子說不定玲兒就會喜歡你了。”

“嘁!”中元扭頭梗脖子。

“喂!別說了,明正回來了!”可嵐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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