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熊渝推開小院的門心裡就覺得不對勁,他習慣性的向熬藥的牆根底下看去,一直在那裡熬藥的砂鍋不見了,空氣中也沒有了草藥味。

“師父!”熊渝扶著兩旁的大缸往屋子裡衝,虛掩的門被他咣噹推開了,兩步挑簾進屋,逍遙子躺著的床上什麼沒有,周圍很平整,大包小包的藥都不見了。

古松道長後腳跟進來,熊渝再次傻眼了,可嵐明正的失蹤已經讓他傻眼了,逍遙子的失蹤直接就讓他崩潰了。

“道長!道長!”熊渝這次徹底的亂了方寸,他走投無路的來回打轉。

“熊渝!冷靜!冷靜!”古松道長說著冷靜神情也不冷靜了,他走到床前又走到窗戶跟前:“跟菊園一樣,沒有打鬥,沒有血跡……”

熊渝在外屋的牆角搬動大缸,下面新土蓬鬆,熊渝扒拉個遍,什麼沒有。

“柺子銃果真沒了。”

熊渝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確定就你和明正知道放在這兒?”古松道長問。

“嗯!我沒跟任何人說過。”這個熊渝當然確定。

“三兒 ?”古松道長嘴巴抽動熊渝聽見了這兩個字。

“師兄?張三畝!”熊渝爬起來,古松道長忽然一把拉住熊渝:“趕緊離開這兒!”

熊渝跟著古松道長剛跨過門檻,小院的門吱扭開了,久違了的左右耳並排堵在了門口,緊跟著院牆上房上人影呼呼站成了人籬笆。

“八號!我們又見面了。”右耳冷著臉背手走出了門洞,她和左耳都是一身書生藍衫,看見熊渝很是詫異!顯然她們沒想到跟到了熊渝。

“右耳!”熊渝跟古松道長對了下眼神,在這兒看見左右耳熊渝很意外,剛才古松道長的話他還沒搞明白,左右耳的出現反而讓更糊塗了。

“何必跟他廢話!殺了他,諒逍遙子重傷未愈也跑不掉!”左耳擠到右耳跟前,她沒什麼耐性,她背手的姿勢傾斜,熊渝看見了她背後的連珠弩箭。

對付他,左右耳是有備而來!

等等?左右耳趕腳而來,竟然不知道師父不在屋裡了。

熊渝狐疑的看古松道長,古松道長和熊渝都明白了,左右耳也是剛到,並不是提前埋伏在附近的,她們也不知道師父逍遙子的去向。

那麼師父不是落在暗河手裡了,那麼,是張三畝轉移了師父?出了什麼狀況?

右耳陰冷的挑著眉梢哼了一聲退步,並且用眼神警告左耳不要輕舉妄動,左耳白著熊渝跟著右耳退到門洞裡。

熊渝的白骨禪讓她們心有餘悸,右耳不想跟熊渝短兵相接。

一聲哨音從右耳嘴裡發出,就在圍牆上弓箭繃弦的聲音一起,熊渝和古松道長齊刷刷的躍身退到門裡,熊渝反手把門關上,嗖嗖!嘭嘭!第一輪箭矢破空,十餘支弩箭盡數釘在了門板上。

我靠!

熊渝從門後的大缸裡摸出兩把快刀扔了一把給門左邊的古松道長,古松道長剛想招呼熊渝穩住,看他口令一二三一塊衝,呼!窗戶忽然投進來一個桐油燃燒的大火球,落在床上立馬引燃了床幔,接著烈火衝向了屋頂,濃煙瞬間鋪滿了房間,並向外屋快速蔓延。

這是絕戶殺啊!

靜候時機的可能性不存在了,不出去就得燒死燒不死也得燻死,古松道長惡瞪了一眼熊渝大喝一聲一腳踹開了門板,古松道長這一腳的風情力道過大,門板竟然脫離了門軸飛了出去,真是速成大盾牌,熊渝手疾眼快隻手頂著門板護著古松道長兩人撲出了屋門。

嗖嗖!

門板擋了大多數的箭矢,熊渝把門板拋出去,古松道長凌駕著門板借熊渝的力道慣性衝向左右耳所在的門洞,而熊渝快刀封頂一腳踹翻了一個大缸屈身落在了裡面,大缸滾動兩個圈就頂在另一個大缸上不動了,箭矢都集中在熊渝這兒,安全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密集的箭矢衝擊竟然震碎了大缸。

“熊渝!”古松道長大喝一聲,破缸而出的熊渝只覺得頭頂一暗,滿載著弩箭的門板呼呼飛在他的頭頂。

正好門插凹槽口衝下,熊渝蹬缸的腿一疼他嘭一手抓住門板下面的門插凹槽口,蹬著排放的不留空隙的缸沿,耍開了門板,八十來斤的門板被熊渝轉的嗚嗚生風,竟然沒有一支連珠弩箭能傷到熊渝。

熊渝舞動大門板就奔門洞去了,門洞裡左右耳正夾擊古松道長。

熊渝知道接近了左右耳那些弓弩手就會罷手,他們投鼠忌器唯恐傷了左右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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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上和房上的弓弩手果然都停了,靠近門洞的弓弩手紛紛下牆快刀支援。

門洞的空間加上了熊渝顯得狹窄擁擠,左右耳本來夾擊古松道長並不吃力,熊渝奔來可就讓右耳害怕,她胡哨一聲退到衚衕裡,左耳也知道白骨禪的厲害,不敢和熊渝照面,在一個手下的協助下脫身也出了門洞。

熊渝跟著一奔出門檻就發現不妙了,前後的胡同口奔馬兜了個嚴實,不是左右耳的人,熊渝打眼一看就認出是五成兵馬司的巡城隊。

不光是熊渝不想遇到這些人,左右耳也不想,左右耳一聲唿哨,他的人從房頂上鳥獸散,他們有些豐富的對付官兵的經驗。

熊渝再轉眼他都不知道左右耳是什麼時候撤的,一時間衚衕裡左右耳的人跑了個乾淨。

古松道長拉著熊渝抹頭退到院子裡,一片狼藉的院子裡殘破的大缸到處都是,兩人蹬缸上房奔後面的人家,跑啊!且不說這場亂子說不清,熊渝沒有戶籍路引屬於黑人口,古松道長因為藍靈子道長而被通緝,他兩誰落到官兵手裡也沒好下場。

附近的人家家家關門閉戶,窗戶都關的嚴嚴實實,熊渝跟著古松道長沿牆垣順衚衕亂拐,感覺那兒安全往哪兒去。

沒有兵馬追上來,熊渝松了口氣,兩人從一家荒宅裡翻出來,翻出來熊渝就傻眼了。

長長的衚衕是通的,胡同口卻堵著一堆馬腿,馬腿都一動不動,馬上端坐的人也一動不動。

好像等的很久了,都不耐煩了。

為首的是張生笑!

熊渝跟古松道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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