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洛跟隨藍寶寶一起來到了廚房,他有些詫異,為何藍寶寶身上會有治療疫病的草藥,一路上也未聽藍寶寶提起過。

“這株草,何時得來?”金凌洛淡淡的開口。

“是白止神醫給我的,我之前曾跟他提起過西橋村疫情的事情,他便給了我這珠草藥。”

藍寶寶邊熬藥邊嬉笑著回答金凌洛的問題,卻不敢轉身看向金凌洛的眼眸。

白止,又是他,聽藍寶寶說白止叫的那般親密,金凌洛的臉色瞬間暗了下來。

因為自己說了謊,藍寶寶也是不敢再提起什麼。

一旁的金凌洛也是默默無語,藍寶寶身邊的氣息彷彿被凝結一般。

過了半個時辰,藥已熬成,金凌洛見藍寶寶搬不動藥鍋,便上前一把拿過,端著從廚房走了出回了正廳。

可是這時,正廳傳來女子的哭聲。

“娘,你怎麼能拋下我不管呢,你說話啊。”梅香搖著懷著不再說話的孃親哭的聲嘶力竭。

“怎麼回事?”藍寶寶在金凌洛身後擠了進來,大聲問道,繼而跑到婦人身邊,手搭上婦人的脈搏。

可隨後藍寶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這位大娘正如她所說的今日是來見女兒的最後一面,她不是染上了疫病,而是別的病症,病症已侵入肺腑,壽命已到。

在那婦人最後的彌留之際,將梅香的手搭上了藍寶寶的手:“梅香,你不必傷心,以後你便跟著這位姑娘,她對咱家有恩。”隨後婦人便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睜開。

婦人早已看出她是個女子,知道她是個好人,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臨終囑託藍寶寶不得不聽,金凌洛也是沒辦法只好答應。

藍寶寶將煮好的藥湯喂到每個疫病者的嘴裡,所有人休息了半晌,感覺身上的紅點消了下去,身體也回覆了力氣,大家歡呼雀躍。

金凌洛和藍寶寶一行人幫著梅香將梅香孃親與她的爹爹葬在了一起,梅香回到自己的土房裡收拾行裝,既然孃親如此說,梅香只能順從孃親的意思。

而那名衙役依舊給綁在那裡,被赫連錦榮不斷的拷問,最終只好帶金凌洛的等人去衙門見劉縣太爺。

來到縣衙門口,藍寶寶上前咚咚的敲響了鳴冤鼓。

“請門外擊鼓之人上堂。”一聲尖銳的聲音在門內響起。

金凌洛等人一邁進縣衙的大門便見到明鏡高堂牌匾下的縣太爺,方面大耳,一身肥油,說他是個豬妖化身藍寶寶也是會信的。

金凌洛看著著實氣惱,下面百姓都食不果腹,這個縣太爺竟然把自己養的如此環肥,想必盡是剋扣百姓的糧食而來。

“堂下之人有何冤情?”那胖縣官尖銳這嗓子開了口。

“民女有冤情。”梅香跪了下來,在來之前藍寶寶已經囑咐過梅香了,就到縣衙去告剋扣糧食,不管病者之人,看這個縣太爺會如何回答。

“你們三人見了本官為何不跪?”劉縣太爺看見四個人竟只有一人下跪,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本人不跪貪官汙吏。”“本人不跪欺壓百姓之人。”金凌洛和藍寶寶一人一句,聽的劉縣太爺有些許錚楞。

“來者何人,竟如此大膽,藐視公堂,給我抓起來打他們二十大板。”劉縣太爺氣憤的站起身來,示意一旁的衙役上前。

“我看誰敢!”赫連錦榮擋在金凌洛和藍寶寶的面前,大聲吼道。

在來西橋村之前,金凌洛已經吩咐錦榮飛鴿傳書給御林軍的軍師,派一隊精煉的御林軍帶著糧食速速趕來西橋村,想必,不出半日糧食便會到達。

這個時候即使金凌洛暴露自己的身份也無關緊要了,金凌洛正想審一審這個環肥的縣官。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我壓下他們。”劉縣太爺見衙役們被赫連錦榮嚇得怔愣在那,猶猶豫豫不敢上前,氣急敗壞的衝著衙役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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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是當今聖上,豈有跪你一個七品小吏之理。”赫連錦榮義正言辭的開口,看著劉縣太爺的臉上的汗珠一滴滴的掉落。

此時劉縣太爺也有些疑惑,難不成下面站著的真是皇上?不能這西橋村距皇城路途遙遠,皇上再怎麼有閒情雅緻也不可能來這,這個絕對是假的。

“你們這幫人,不僅藐視公堂,還冒充聖上來我這招搖撞騙,本官可不會相信你們的妄語。”

劉縣太爺思索了半晌,認為自己的言詞絕無破綻,先拿下再說。

“玉璽在此,大膽小吏,還不拜見。”赫連錦榮從包袱裡取出玉璽舉在手中。

見赫連錦榮將玉璽都拿了出來,劉縣太爺腿一下子軟了下來,想必這位玉樹臨風,稜角分明,一身威嚴之氣的男子真是皇上不成。

偽造玉璽乃是死罪,赫連錦榮竟名目張膽的拿出來,一切惑得以解開,此人是皇上無疑。

“下官真是有眼無珠,拜見皇上,皇上萬歲……”劉縣太爺如同被蜂蟄一般躍到案前,跪在地上朝金凌洛磕著頭。

旁邊兩排的衙役將狀也跟著跪拜。

赫連錦榮將玉璽放在桌案的右上角,金凌洛走到正椅上坐下,一副威嚴之態。

藍寶寶狠狠將驚堂木拍向桌案,金凌洛心都跟著一驚,面容卻不露痕跡。

“下官知錯,請饒了我吧。”劉縣太爺嚇得身子一哆嗦,趕忙磕頭求饒。

“棠下民女有何冤情。”金凌洛正氣巍然的開口詢問。

“民女家住西橋村,前日大雨莊稼盡毀,我要告隔壁財閥,剋扣吾爹辛苦勞作的錢財,我要告劉縣太爺,不管百姓安危,西橋村的百姓病的病死的死,醫師也不請去給百姓醫治,他從未去過一次,難道父母官只是如此作為嗎,派發的糧食也是少的可憐。”

梅香將自身的冤屈都與皇上道來,其實梅香也是驚到了,沒想到這三個外來者竟是皇上,梅香心中暗喜。

“你可之罪?”金凌洛面色沉韻的看向低著頭的劉縣官。

“皇上,醫師我請過了,可是他們都說無藥可醫,沒去是因為小官有身體的疾病不便出行,至於糧食……”

劉縣官還想狡辯可是卻怎麼也編造不下去了。

“派發下來的糧食都去了哪裡?”金凌洛力證言詞的開口,難不成都進了這個縣官的肚子不成。

“這個……”劉縣官支支吾吾,想必背後定是有人支撐。

“給我拖下去,先痛打二十大板,記住要留著一口氣。”金凌洛冷冷的開口,對付這些小官小吏無需多言。

“皇上饒命啊,下官說,下官說。”一旁的衙役自然知道孰輕孰重,紛紛過來抓住劉縣官就往外拖。

此時師爺見事情不妙,想從後門逃脫,被赫連錦榮擋住了去路:“這是要去哪?”

一般縣官都會給師爺不少恩惠,想必幕後的官員師爺也是略知一二。

這老爺都被抓了,師爺自然也是心若死灰,想著怎麼也逃脫不掉罪責,只好從實招來。

“玉姚縣與我們春姚縣甚為交好,縣老爺之間也甚為親密,前些時日玉姚縣的李大人派人說,城西統領王大人欲擴充軍備,正遇西橋村水災朝廷派發糧食足足有兩百擔,兩位大人商議後決定將糧食運回城西軍營。”師爺說罷連連磕頭。

“小的知道的就這麼多了,我只是個之情人並無參與。”師爺還想皇上相信他與此事無關,可是誰能信得,一個師爺本就是出謀劃策,皇上自是不會放過。

“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知曉此事的緣由,金凌洛心生怒火,在皇城腳下,城西一軍領小吏竟然有此心,此事卻不能姑息。

“皇上饒命啊。”師爺大喊著被衙役拖了出去。

短短幾日,已有兩個縣衙的官職被削,職位空缺,金凌洛也是心中憤恨。

看來待回宮之後,要在舉國上下招納賢士了。

縣官和師爺被打了二十大板之後被關進了木籠中,當眾遊街,衙門縣官的府邸搜出了一亮的財寶和糧食,金凌洛吩咐赫連錦榮開倉放糧,眾多疾苦的百姓一擁而上,藍寶寶也在發放餐食的地方為百姓熬好了粥。

見到百姓重新拾回笑顏,藍寶寶的心放下了許多,今後一切的罪都由她藍寶寶一人承擔便可。

“寶寶在想什麼?如此入神。”金凌洛走到藍寶寶的身邊輕聲喚道。

“皇上,臣妾沒想什麼,臣妾是開心。”藍寶寶盡力掩飾自己的哀愁,將一抹明媚的笑容浮上容顏。

“皇上,有密報傳來,請您親自過目。”這時赫連錦榮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宣紙綁著的箭矢。

金凌洛將宣紙去下,捲開閱過,頓時愁雲爬上金凌洛的臉龐。

“即刻回宮。”金凌洛一臉凝重的開口,扶著藍寶寶上了馬車。

藍寶寶有些許擔憂,為何皇上在見過密報後表情極為難看,難不成是宮中出了大事?

此時御林軍已經趕到,將縣官和師爺一併帶走,大隊伍跟在皇上的馬車之後一路上護送皇上回都城。

“皇上,宮中出了什麼亂子嗎?”藍寶寶見金凌洛的表情一直沒有舒展,心中疑惑想知其緣由,為其解憂。

“寶寶,這些乃是朝中之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金凌洛神情黯然的看著藍寶寶。

此次出宮有利有弊,密報告知,近日有皇上身邊近臣無故慘死,死因不詳,待皇上回去定奪。

見皇上如此說藍寶寶也不便多問,輕輕的依靠在金凌洛的肩頭。

行進了兩日一夜皇上一行人方才回了皇宮。

一入皇宮金凌洛便回了壽安宮,叫來了大將軍孟甚和一些信得過的官員商討,近日朝廷之中的動亂。

“皇上,近日大臣們人心惶惶,禮部白大人在家中無故慘死,死相駭人,脖間似粗繩勒痕,臣去家中查詢卻不得線索,還有戶部的蘇大人,去江邊垂釣落水,他是識水性之人,最後卻被淹死與江水之中,身邊小童將蘇大人死前一直呼喊有人在水中拉扯。”

孟甚低首俯身稟報。

“皇上,因為大臣無辜慘死,恐怕,矛頭依舊會指向靈貴妃。”

一位大臣在猶豫之後便說出此番擔憂。

其實這也是金凌洛心中所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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