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寶真不知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憂!

按照義父的計劃,她能夠多在凌王跟前露臉就再好不過,但私心裡她是不太願意面對凌王的。

但不管她願不願意,最後她還是會被帶到凌王面前。

“小人拜見凌王殿下,不知殿下深夜召見小人有何吩咐?”每次面對凌王,藍寶寶都忍不住低下頭。

義父覺得她這張臉就是最好的武器,卻在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壓力,她突然很害怕被凌王看到自己的臉。

金凌洛慵懶地靠坐在圈椅上,垂眸看向地上幾乎要縮成一團的小家夥,突然覺得面前好像蹲著的是一隻小倉鼠,一時叫人哭笑不得。

“寶公公覺得,這佑督衛如何?”

把她叫過來就是為了問她感想嗎?她還以為肯定是為了案子的事情。

可凌王是這麼無聊的人嗎?

“此處……”說實話藍寶寶對佑督衛並無好感,尤其是昨晚被那位白將軍針對以後,她對這裡就更加排斥了。

可是,她卻沒有能力去反抗。

“此處人傑地靈,雕樑畫棟,仙閣綺草,殿下您更是相貌堂堂矯矯不群,小人對殿下您可謂是萬分敬、敬慕。”

說到“敬慕”兩個字,藍寶寶還是忍不住磕絆了一下,其實她想說的是“敬畏”。

只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任務,就只能咬咬牙改口了。

封巍聽完她的話,抽著嘴角罵道:“狗腿。”

藍寶寶一個沒忍住,直接對他飛過去一個白眼。但很快就想到了目前的處境,馬上又乖乖地低下頭。

“寶公公的意思,是想留在佑督衛了?”金凌洛再次開口,語氣裡帶著一絲玩味兒。

藍寶寶趕緊解釋:“小人不敢,佑督衛裡皆是人中龍鳳,小人何德何能豈敢妄想。”

“當真不想進佑督衛?”金凌洛追問一句,那語氣好像是真的在誠心徵詢她的意思。

藍寶寶有一瞬的閃神,其實按照她自己的意思,她是希望留在佑督衛的,這樣就不用再費力去接近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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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今日能得殿下一用,已是小人的福氣,不敢再肖想別的。”最後藍寶寶還是昧著良心回了這麼一句話。

楚煜還在義父手裡,她絕對不能衝動。

金凌洛勾唇一笑,眼瞧著再逗弄下去,這小東西恐怕就要癱在地上了,於是就言歸正傳,正色道:“你對城郊破廟一案有何看法?”

怎麼突然又提到這件案子上去了?

藍寶寶不明所以地回道:“請恕小人愚鈍,此案牽涉朝中官員,小人不敢妄議。”

金凌洛輕笑一聲:“上次你主動送來嫌犯畫像時,倒不見你還有此番避諱。”

“那、那次是因為……小人仰慕殿下的才情,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那等不知輕重的事情,還望殿下見諒。”藍寶寶是閉著眼睛說的,要不然她真的沒有勇氣把這些話說完。

這種變相表白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說,簡直酸的要命。

金凌洛雖然看不清她整張臉,但是從那隱隱約約露出的下顎還是不難看出,她此刻地表情是多麼地視死如歸。

他也算見識過不少人諂媚的嘴臉,可是像這小家夥這麼痛苦的獻媚,倒是第一次見到。

“你既是為了本王,本王又怎好怪你。”

金凌洛起身走到藍寶寶近前,低頭看著她瘦小的身軀,繼續說道:“今日你便再為本王破例一次。”

他的聲音就近在遲尺,陌生男性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藍寶寶忍不住心跳加快,悄悄往後面挪動了一下。

這個凌王不會真的對宦官……怎麼說起話來這麼曖昧呢。

藍寶寶忽然有種自己被反撩的錯覺,猶豫了一會兒,便在封巍不耐地催促中說道:“小人對案情瞭解不多,所知所想早已向殿下稟明,不知殿下還想聽些什麼呢?”

金凌洛略一挑眉,沉聲說道:“你倒是謹守本分,今日去畫畫像的時候沒有問清楚嗎?”

藍寶寶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又想到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臉,便回道:“小人自知不該問的不能問。”

金凌洛看向封巍,後者馬上會意,上前一步解釋道:“程清雲,酆城富賈之子,半個多月前他帶著自己的小廝來到京城,二人居住在天馥居。就在清明節前夕,程清雲突然失蹤了……”

封巍說了一會兒,藍寶寶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向她敘述案情,趕忙聚精會神的聽著。

“他的小廝曾去刺史府報過案,但是官府尋覓多日也沒有找到人。”

藍寶寶敏銳地捕捉到“刺史府”三個字,便看向封巍問道:“人是在清明節前失蹤的?那刺史府的千金呢,她是清明節當天出的事?還是早之前也已經失蹤了?”

“也是在清明節前一天失蹤的。”封巍回道:“還有更巧的,程清雲和刺史府的薛姑娘已經定過親,此次程清雲來京城,便是過來探望薛姑娘的。”

聽完他的話,藍寶寶忽然想到了那張嫌犯的畫像。

“他們兩個在失蹤前,可有什麼異樣?”藍寶寶緊盯著封巍問道。

封巍回道:“據刺史府的人所說,薛姑娘對這門親事一直頗有微詞,程清雲這個時候過來也有安撫薛姑娘之意。”

“那薛姑娘和程清雲之間發生過爭執嗎?”藍寶寶又問。

“沒有,程清雲性情溫和,他和薛姑娘相處時也一直非常守禮,沒有任何逾矩的行徑。而且這二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馬,薛姑娘對程清雲也是有情意的。”

封巍回答完以後,便不耐地說道:“殿下是要聽你的看法,你怎麼反倒一直追問我呢。”

“小人在不瞭解前因後果之前,哪敢在殿下面前班門弄斧。”藍寶寶向封巍拱手行了個禮,笑著道謝:“有勞封大哥了。”

封巍皺眉,剛想回一句“誰是你大哥”,忽然就瞥見了旁邊的殿下,當下就把話憋回去了。

藍寶寶微微一笑,再轉向金凌洛的時候,重新又埋下了頭。

“殿下,小人斗膽說上兩句,以小人拙見,破廟中男性死者的身份還有待商榷。”藍寶寶謹慎地說了一句。

金凌洛不置可否地輕“嗯”一聲,好整以暇地說道:“繼續。”

藍寶寶暗暗咽了口口水,對於一個聲控來說,凌王的聲音真的叫人難以抵擋。

不過她這個人慫慣了,要是隔著網線和耳機聽到這個聲音,她還能浮想聯翩一番。

可是面對真人,尤其是這把聲音中還自帶冷氣,她早就被凍得沒有任何熱情了。

“小人對畫像上的嫌犯略有印象,章槐,他是宮闈局沒有品階的內給事。此人殿下應該也已經查過了吧,他和死者們有關係嗎?”藍寶寶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有。”金凌洛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藍寶寶不敢再向他追問,馬上又偏頭看向封巍,然而不等她說話,金凌洛再次開了口。

“章槐和兩名死者乃是舊識,十多年前他們都曾生活在酆城。不僅如此,最開始是章家和薛家有姻親,後來章家獲罪,章槐便被送進宮裡做了內侍。”

原來還是個三角關係,藍寶寶覺得,這中間肯定還隱藏著很多內情。

只是她當然不能指望凌王來給她作解說,所以打算事後再向封巍打聽一番。

“殿下,此案太過複雜,小人也是有心無力,愧不能為您分憂,小人心裡著實難過。”藍寶寶儘量飽含感情地說道。

然而在金凌洛聽來,她不僅聲音僵硬,語氣也非常刻意,儼然不是真心的。

“無妨。”

金凌洛走回去重新坐下來,在藍寶寶剛剛緩口氣的同時又說道:“明日你便先跟著封巍去查案,隨後再向本王稟報,如此也算是為本王分憂了。”

這番話聽著像是在為她解圍,可是在藍寶寶聽來卻像是威脅。

今晚沒有那位白將軍過來折磨人,藍寶寶終於得到一間屋子,好好睡了一覺。

次日天還未亮,就有人過來敲她的門了。

咚咚咚,節湊快又有力地敲門聲,立刻打斷了藍寶寶的美夢。

要不是她昨晚睡得好,這會兒肯定又要起床氣發作了。

她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直到外面地人朝裡面大喊:“藍寶寶,起來,起來,該上工了。”

這聲音一聽就是封巍的。

藍寶寶無奈地從床上爬起來,迅速穿戴好,這才把門從暴力男手裡解救出來。

“封大哥,這天兒還沒有亮呢,幹什麼活兒啊。”

封巍一看她那懶洋洋地樣子,瞬間火氣就上來了,厲聲斥道:“看看你像什麼樣子,主子們早就起身了,你還窩在屋裡睡大覺……”

“停停停。”藍寶寶趕緊阻止住他的咆哮,笑嘻嘻地說道:“我這不是起床了嘛,而且我現在是在佑督衛,也不用伺候什麼主子,多睡會兒也沒關係嘛。咱們都是伺候人的,大家就互相體諒體諒嘛。”

“誰跟你咱們。”封巍沒好氣地白她一眼,二話不再說,提著她的衣領就往外面走去。

藍寶寶當即就叫道:“唉唉唉,幹什麼呢,我還沒有洗臉,沒有吃飯……”

“閉嘴。”封巍惡聲惡氣地打斷她,“現在跟我去練晨操,練滿一個時辰才能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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