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寶寶的心情不大好,本打算冒雨也要去一趟佑督衛,結果她還未出府就碰上了封巍,對方顯然是剛回來。

“封大哥,你回來了,殿下呢?”藍寶寶驚喜地往他身後看去,卻只有綿綿細雨編織出來的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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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就這麼失望嗎?”封巍不滿地捶上她的肩膀,“我也好些天沒有回來了,你就知道惦記著殿下,哥哥真是白疼你了。”

藍寶寶本就心情不好,這會兒連白眼都懶得翻,直接繞過他繼續往外面走。

“唉唉唉,回來,你是準備去佑督衛找殿下嗎?”封巍趕緊把人拉回來,不幸淋溼一條胳膊,渾不在意地甩甩袖子,繼續說道:“別去了,殿下不在佑督衛,昨晚上就被召進宮裡,到現在也沒有出來呢。”

藍寶寶一驚,反握住他的手追問道:“殿下怎麼了?為什麼被扣在宮裡?”

“別緊張嘛,白大哥也跟著去了,聽說是程將軍回來了,想必是要親自向陛下稟報軍營裡的事情。”封巍拍拍她的肩膀解釋道。

藍寶寶鬆口氣,“南邊軍營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不能對外透露嗎?”

封巍嗯哼一聲,示意她先回去,“事關軍事機密,連我也不太清楚。”

又在王府裡等了一天,最後還沒有等到殿下回來,晟王府反倒又出事了。

“你是說晟王府的庶妃也出事了?”未到晌午,藍寶寶便被封巍派人匆匆叫來佑督衛,這會兒也是一臉的懵逼。

“又?”封巍奇怪地看著她。

藍寶寶一頓,片刻後才感慨一句:“這個晟王府可真是個是非之地,側妃的事情原本是他們府裡的家事,我也不好說三道四,但這接二連三的出事總覺得很奇怪。就在前不久,晟王府的側妃自縊了。”

“竟還有這樁事情,剛才我去晟王府瞭解情況的時候,倒是沒有聽人提起過。”封巍詫異地搖搖頭。

“王妃才剛病逝沒多久,要是再傳出側妃自縊地訊息,怕是會引起外界的猜疑吧。”藍寶寶說道:“那側妃自縊的時機也十分耐人尋味,據說晟王殿下馬上就要將她扶為正妃,而她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了,我之前就懷疑過有問題。”

不過後來晟王府一直沒有表態,還隱瞞了側妃的事情,她也不好僅憑一點猜測就去問東問西多管閒事。說到底這都是別人的家事,旁人不便摻和。

“現在晟王府裡王妃之位懸空,我還以為按照晟王的德行,肯定會再娶一位名當戶對的貌美正妻,沒想到竟是想從妾室裡扶上去一位。”封巍嘖嘖稱奇道。

“先不提這個,你剛才說那庶妃究竟是怎麼回事?”藍寶寶及時拉回正題。

封巍說:“不知道這晟王府是不是中了什麼詛咒,上次是王妃失蹤,這次又換成了庶妃,不會又像王妃那樣自己躲起來了吧?”

“側妃去世以後,庶妃在後院的地位就是最高的,也是最有可能被扶正的人選,偏巧在這個時候失蹤,這也太奇怪了。”藍寶寶說。

封巍點頭道:“不錯,這庶妃背後雖沒有顯赫的母族,但其父好歹也是正五品上的都水監,掌管著河渠、津樑、堤堰等事務,在朝中也是要職,若得知女兒失蹤的訊息,怕也要鬧上一陣了。”

沒想到這位晟王殿下平時閒著不理朝事,娶的妻妾卻都這麼有權勢,難怪陛下會對他有所忌憚,也不知道這人有沒有別的心思。

藍寶寶搖搖頭,揮去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又問道:“庶妃是何時失蹤的?”

“昨日。據說這位庶妃性子極冷,在王府裡不爭不搶,十分淡泊名利。而且庶妃信佛,不僅在自己的院子裡設立了小佛堂,還時常到各個寺廟裡添香禮佛,與廟裡的大師們討教佛法,每次都是天黑時方歸。”

封巍頓了頓,接著說:“但是這次到了次日還未歸府,管家便命人去寺廟詢問情況,卻得知庶妃早在昨日下午申時便離去了。大概是最近晟王府出了太多的事情,管家不敢耽擱,請示過晟王的意思以後,便向咱們佑督衛求助。而且此事尚無外人知曉,需要咱們佑督衛保密,把你叫過來便是想讓你去畫一幅庶妃的畫像。”

這位庶妃藍寶寶曾有過一面之緣,但時隔太久已經記不清對方的樣子了,只記得她的眼神波瀾不驚的,沉靜的如同一潭死水。

“行,我現在就去晟王府一趟。”藍寶寶拍了拍隨身帶著地小包,裡面裝著她賴以生存的工具。

“現在殿下和白大哥都不在,我都得留下來主持大局,此番就不能陪你去了。”封巍拍拍她的肩膀解釋道。

“我明白。”藍寶寶莞爾一笑。

因為金飛羽的緣故,晟王府的人都對藍寶寶非常客氣,問也不問就把她帶去了小世子的院子裡。

藍寶寶很無奈,但既然已經過來了,還是先找小朋友打個招呼吧。

“您來了,是為了庶妃娘娘的事情吧?”淮嬤嬤正巧在院子裡吩咐下人們做事,看到藍寶寶出現,竟如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迎上來,“正好,您幫老奴勸勸小世子吧,他一直把自己關在寢殿裡,任誰叫都不願意出來。”

“他怎麼了?躲在寢殿多久了?有沒有吃飯?”藍寶寶面露驚喜,擔心地問道。

“已經好幾天了,大概就是從上次您送他回來以後吧,當晚還好好的,第二天夜裡就變得很奇怪。”淮嬤嬤嘆口氣,邊引路邊說道:“還好小世子只是躲著鬧彆扭,飲食起居倒也正常。”

聽她這麼一說,藍寶寶才放心地點點頭,心想這小家夥不會還在為著側妃的事情鑽牛角尖吧?

這麼想著她們已經來到寢殿門外,藍寶寶輕叩門扉,溫聲喚道:“小羽,是我,我來看你了。”

殿內安靜片刻,隨即響起一陣腳步聲,聽著越來越近,淮嬤嬤便先向藍寶寶打了個招呼,先行退下了。

藍寶寶正目送淮嬤嬤離開的身影,面前的殿門就被開啟了,迅速轉過頭,便看到一個小腦袋從裡面鑽出來,無精打采地打量藍寶寶一眼,確定是她以後才放人進去。

藍寶寶無奈搖頭,隨手揉了揉小家夥的頭頂,問道:“你怎麼了?”

金飛羽的寢殿還像以前那樣,佈置地板正肅穆,無論是從色調還是風格上來看,都像是一個古樸老頭的住處,看不到一絲童趣。

藍寶寶又忍不住搖了搖頭,但幸好這裡打掃的非常整潔,倒是沒有她想象中的頹廢感。

金飛羽跟過來把自己扔進椅子裡,怏怏望著藍寶寶。

藍寶寶也不客氣,緊跟著坐到旁邊,又問一遍:“你怎麼了,有心事?”

“寶哥哥……”金飛羽看著她欲言又止,似是羞於出口,眼裡隱約散發著絲絲憤懣和屈辱。

藍寶寶看他這個樣子不像是因為側妃的事情,於是柔聲鼓勵道:“小羽,你相信我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作為朋友,不管是聽你傾訴心事,還是替你解惑,我都義不容辭。而且你儘管放心,如非必要,今天咱們在心裡的談話不會被第三人知曉。”

金飛羽果然露出一臉觸動的表情,片刻後用力點點頭,“我最相信寶哥哥了。”

那日金飛羽因為側妃自縊的事情,一直非常忐忑,後來雖被藍寶寶勸過來了,但心裡卻放佛被扎了根刺。

他想無視,也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到最後卻還是被偷聽來的一番話給打擊地躲進了自己的寢殿裡。

近段時日晟王府也是多事之秋,側妃自縊後,晟王為維護王府的名聲,沒有為側妃舉辦喪事。

恰巧側妃的母族尚家也不在京城,不過是窩在東邊丹露城的一個小小刺史,當年要不是晟王從中幫了一把,他們家也坐不上這個位置。

所以一直以來尚家人對晟王殿下既忌憚又敬畏,此番聽聞女兒去世的噩耗,傷心難過是難免的,卻不像當初的侯府那般,當面表現出自己的不滿和憤怒。

與此同時,晟王為了息事寧人,便在信裡一併許了尚家不少好處,明面上把這些都歸為側妃的功勞,算是賣了尚家一個面子。

之後尚家便同意把側妃接回家鄉悄悄葬了,雖是不合禮法,但如今人都死了,他們活著的人總還要為家族日後的興衰考慮。

晟王為表示對側妃的尊重,在側妃被接走的頭天晚上,特命家中兒女以及女眷們為其守靈一夜。

金飛羽身為嫡子,本不用去為一個妾室姨娘守靈,但他想到自己之前因為一己之私曾在心裡詛咒過側妃,心中十分不安,便主動去跪一跪,也算是為自己先前的不敬贖罪了。

況且這府裡也只有他一個男孩子,所以他非要去守靈自也不會被人攔著。

當晚他沒有讓淮嬤嬤陪著,獨自趕去靈堂,旁人都不知曉世子會過來,所以說話沒遮沒攔,尤其是幾位閒著的妾室,本就不太願意過來守靈,這會兒湊到一起便忍不住八卦起來。

卻沒想到,她們那些帶著主觀情緒在的八卦和吐槽,竟被趕過來的小世子給聽了去。

“我當時還沒有進屋,所以她們不知道我就在外面,聽完她們那些話,我差點要闖進去找她們理論。可是一想到那是側妃娘娘的靈堂,我便忍下了。”金飛羽無比委屈地說道。

“她們都說了什麼?”竟讓你這麼生氣。

金飛羽握緊拳頭,明亮的眼眸裡迸發出一縷隱忍地傷痛,咬牙低聲說道:“她們說……當初是母妃害的側妃娘娘滑胎,就因為此事側妃娘娘一直鬱鬱寡歡,身體也不大如從前。此番側妃娘娘自縊,也是受此事所連累,她們都覺得是母妃間接逼死了側妃娘娘。”

金飛羽激動地握住藍寶寶的手,努力尋求她的認同,“她們都是胡說,對不對?像母妃那樣心善的人,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我不相信她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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