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嘍!”
店小二高呼,提著酒出門來,落在秦守桌上,目光卻一直在老闆娘那上,喉結蠕動。
老闆娘早已從秦守懷中出來,剜了店小二一眼,“看什麼看,再看老孃眼珠子給你挖下來!”
店小二也不言語,在她身上深深看了眼,彷彿能看穿她的衣服,立刻灰溜溜的,轉身就走。
有賊心沒賊膽。
秦守倒了碗酒,酒濁而不清,不算好酒,卻自帶米香,酒鋪不大,就兩人,只不過奇怪的是,老闆娘三級修為,而店小二四級修為,一級之差,天壤之別。
地處荒山野嶺,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秦守不知店小二是當真沒賊膽,還是哪裡不行。
“你倒生的俊俏,從何處來?要到何處去?”
老闆娘指尖勾起秦守的下巴,頗有撩撥的味道。
她眸有秋波起,春水盪漾。
看的秦守心中微有燥熱,飲了口酒,這才清淨了些許,眼睛看向別處,笑道:“已經到地方了。”
這等低劣的媚術,若能蠱惑住秦守,他這些年的修為,真就是修煉到了哈士奇身上。
她隨著秦守的目光看去,見是自己的房間,隔著窗子可見床,床上還有些女人的貼身褻衣,她登時紅了臉,從桌上起來,瞪著秦守,“怕你沒這個膽子。”
“今晚見。”
秦守放下一塊靈石,一罈子酒,只是世俗物,以靈石結賬,極為奢侈,奈何秦守只有靈石。
有時候錢太多了也是一種煩惱。
喝碗酒就是一塊靈石,還真是個闊小哥。
瞧見靈石的老闆娘,眼睛放光,一把收了起來.
“噠噠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漸近。
秦守瞥了眼,五人策馬來,兩人在前,兩人在後,前兩人一穿道袍,都帶紫冠,一手握韁繩,一手拿浮沉,還揹著一把長劍。
據說是某處道觀出身,得罪的臨城家族,只好離開道觀,在此落草為寇。
另一人黑衣緊身,揹著一張大弓,通體黝黑,陽光下,很有光澤,由玄鐵鑄成。
其餘兩人隨從模樣,腰挎刀,臉上坑坑窪窪的刀疤,幾分可怖。
也就幾息功夫,四人已經到了酒鋪面前。
道人名張旭,正瞪著秦守,敵意深重,“三娘,他是誰?”
老闆娘冷漠的用餘光瞥了眼四人,沒搭理張旭,從鋪子裡又拿出一罈酒,放在桌上,冷言道:“你們山寨整日在老孃這裡白吃白喝,老孃的酒鋪都快要經營不下去了,還不許老孃招攬客人了!”
她一推手,酒到秦守面前,道:“這酒是送你的,喝了酒,就趕緊走!”
張旭眉頭一豎,瞪著秦守,騎馬衝來,浮沉一揮如刀,秦守翻身躲開,坐下長凳粉碎,是有殺人心。
他不打算停手,去拔背上劍,剛摸住劍柄,還未出鞘,就有淺淺雷鳴聲從臉上響起。
馬上背弓人名韓巢,連忙喊道:“住手!”
氣從丹田起聲音如雷,渾厚萬分,張旭回首瞪他一眼,又剜了眼秦守,鬆開劍柄,冷哼一聲才甩動韁繩回了隊伍。
老闆娘一拍桌子,瞪著張旭,道:“你這破道人打算幹什麼!再敢對老孃的客人動手,別怪老孃翻臉不認人!”
“三娘,你難道不知你對寨子有多少重要,這樣的小白臉,你還是不要想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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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旭言語無忌,氣的三娘的臉色直發青,一推桌上酒罈,宛若炮彈砸去。
他握著背上劍,霍然拔劍,雷鳴陣陣,見紫色雷霆一舞,酒罈在半空炸開,壇中酒化煙氣蒸發,迅速收劍。
拔劍有雷鳴,揮劍有雷霆!
秦守蹙眉看著他背上劍,手段唬人,連他都沒看出其中蹊蹺。
韓巢騎馬到兩人中間,道:“三娘,你這是做什麼?”
她指著張旭,怒道:“他剛才說的什麼話,以為穿個破道袍,那個掃把,就真是道士了?”
“三娘!”他有喊了一聲,聲音比剛才大了些,老闆娘這才住嘴,看向秦守,立刻換了張笑臉,道:“剛才是他們不懂事,一群土匪,蠻橫慣了,小哥你可沒事?”
她只是中意秦守,方圓十里,都知道她的酒鋪是黑店,還來她酒鋪的人,全是貪圖她的美色,唯獨秦守,一個外來人,明知這是黑店,又不被美色所誘,還願意在這裡喝酒。
秦守撇了撇嘴,道:“沒事,今天不動手。”
還不動手!
你動手又能怎樣?
韓巢在馬上看著秦守,瞧不出端倪,從剛才躲避的手段來看,也就兩三級的水平,只看了一眼,就忽略過去。
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布袋,丟在桌上,道:“三娘,這是寨子裡兄弟在你這裡賒賬的錢,還要麻煩三娘了。”
布袋開啟,裡面有兩三塊塊靈石。
身後兩名隨從見秦守直盯著桌上靈石,譏諷道:“哪裡來的窮酸鬼,是不是連靈石都沒見過?”
“畢竟是個小白臉,只會吃女人飯。”
兩人一唱一和,自顧自的鬨堂笑了起來。
秦守從一側抽了條長凳子,坐在桌子上,根本不在意。
喝了幾碗酒,他壓制許久的天性,快要按捺不住了,無心思理會別事。
“都閉嘴,嚷嚷什麼。”三娘一拍桌子,拿起桌上靈石,看著韓巢的目光才舒緩了些,沒有起初的敵意,道:“下個月的別忘了。”
韓巢沒有搭理她,騎馬上山去,身後人跟著。
她的姿色不算絕美,但也有些傾城意,風味猶存,有九十分姿色,為上上姿。
這樣的女人,能在一群土匪的夾縫中活下來,且無人敢擄走暖床,不知有什麼手段。
“剛才他們那樣說你,你不惱?”
三娘趴在桌上看秦守。
他臉有紅暈,嘴有酒氣,“今天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