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北說過,一入幽冥海,不見人世間,可見無人能離開這裡,況且眼前這個人還是個騙子,指不定又是在忽悠自己。

被秦守話驚的一怔的紫拉,下意識的問道:“你說什麼?”

頭一次聽到這種言語。

“你有什麼辦法?”

秦守岔開話題,能不能離開這裡,還要看辦法能不能行得通。

“辦法很簡單,你現在已經二十五級了,我研究過,當修士30級的時候,會經歷小雷劫煉體,天雷是世界上最剛正不阿的東西,可淨化世間一切汙穢,頭頂上的雲,其實是被進去幽冥海的兇徒所殺之人,心有怨念,附著己身,幽冥海死傷不斷,怨念激化,就造就了現在的黑雲。”

紫拉抬頭望天,雲層愈發厚重,時不時還能瞧見巨大的烏鴉在其中穿行。

離開幽冥海,最大的阻礙,還是生於黑雲中烏鴉,由怨念所化,以怨念為食,至陰至邪,兇殘暴戾,曾有六十級大能欲離開幽冥海,身陷雲層,就是被這群烏鴉吞食。

他也是在偶然間發現的契機,見過天雷破開雲層,才得來的這種結論,天雷的浩然正氣可以破開怨念雲層,本以外再也無法離開這鬼地方,直到再見秦守,才篤定了內心的想法。

上次見秦守時才二十級,這才幾天,就已經是二十五級,這升級速度,有天人之姿,三十級指日可待。

也是他頂著被吳山發現,死在北山組的風險,來見秦守的原因,能離開幽冥海的機會,哪怕機會渺茫,也值得人飛蛾撲火。

秦守瞪眼道:“我尼瑪,小雷劫九死一生,老子不去。”

好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秦守就差破口大罵他了。

剛要轉身回去,就被紫拉拽住了,他拉著秦守的袖子,道:“別啊老弟,你聽我說,我可以給你靈寶,幫你平安度過雷劫。”

生怕秦守不答應,連忙從儲物袋裡掏出東西來,先是一件玉甲,晶瑩剔透,有紫芒在玉中流轉,僅僅是靠近,就能感覺到裡面蘊含的蓬勃靈力。

他賠笑說道:“老弟你看,這是玄品靈寶紫氣靈甲,可以毫髮無傷的擋住四十級修士的全力一擊,有了這寶貝你一定可以平安度過小雷劫。”

“就一擊?”秦守鄙夷的看了一眼,“我尼瑪,雷劫要是有個百八十擊,老子還不得劈成焦炭!”

雷劫事小,丟命事大,李長風在赤焰宗就告訴過秦守,小雷劫九死一生。

有著逆天系統,可以平步青雲的秦守,才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就不信除了渡劫這個辦法,沒有別的辦法從這裡出去。

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向回走,紫拉不願放棄,再次上前抓住秦守的手,道:“別著急,我再跟你說個能救你性命的事情。”

“什麼事?”

“前面有幽冥宗的人,後面也有,從進入九青峽開始,北山組的人就已經被盯上了,我們現在最好是趕緊跑。”

說話時四處張望,目光遊走,神色緊張。

真是個大忽悠,這尼瑪要是進了傳銷組織,絕對是頭目。

秦守呵呵冷笑,看他表情,不知道他本性的人,鐵定被他忽悠。

吃一塹長一智,秦守不是傻子,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見秦守沒有信他的意思,紫拉急了,壓低聲音叫嚷道:“你別不信,幽冥宗真的來人了。”

秦守撇過頭,衝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道:“來一個,老子殺一個!”

目光兇狠,是殺人積攢出的戾氣。

——

翌日,拔營就走,秦守環視眾人,不見紫拉,除了他和吳北、吳山,其餘人都是黑衣蒙面,混在其中不是主動現身,很難發現。

“停!”

行走有百米,吳山突然高舉手臂,呵止住眾人前進的步伐,秦守離他很近,見他風輕雲淡的臉上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死盯著正前方,如臨大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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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尼瑪,那大忽悠說的不會是真的吧?”秦守心裡直犯嘀咕。

能讓吳山如此畏懼的人,除了那活在傳言中的幽冥宗,秦守想不到還有什麼人。

前方、後方,都有紫色身影從暗處走出,一隊接一隊,秦守看的仔細,和那夜見過的使者一樣,紫衣蒙面,手掌繃帶包裹,沒有一點肌膚暴露在外,衣衫下,不可見人。

“還真尼瑪是幽冥宗!”秦守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前後都有人堵著,兩側全是絕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難受的緊。

“幽都北山組,以下犯上,罪大不赦,當誅!”

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聽聲音,秦守還以為那夜被自己殺了的使者復活了。

聲落,腳步聲如雨點落地,連成一片,紫影殺來,白日看的清晰,每個人指甲飛長,長有三尺,黑色的指甲,如玄鐵精煉,幽光閃爍。

與黑暗融為一體,難怪那日夜裡殺人,輕而易舉的挖心而出。

“死戰!”

吳山聲如奔雷,手持兩把宣花錘,衝鋒在前,所有人迎上,吳北十指有靈印跳躍,如吳山所言,沒有人後退求饒,死戰不退。

不是不想,而是沒有機會,幽冥宗說的話,已經宣讀了他們的死刑,只能以求用死戰殺出一條血路。

秦守混在人群中,突然被人捂住了自己的嘴。

“閉嘴!”

是紫拉的聲音,他動作很快,眨眼功法消失在了戰場。

秦守質問道:“你幹什麼!”

“不想死就別吭聲!”紫拉訓斥道,面冷如冰,額上還有汗珠涔著,瞥了眼秦守,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昨日要是跟自己走,也用不著承擔這麼大的風險,這尼瑪可是幽冥宗!

百刃山峰上,站著一青衫少年,身體清瘦,臉是病懨懨的白,眼底烏青,印堂發黑,生的短命相,一眼看去,給人一種感覺——此人必定早死。

他平靜的向下看,望著峽谷中的爭鬥,目光微瞥,像是瞧見了什麼好玩的事,咧嘴笑了,呢喃道:“有意思,好像溜了兩條雜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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