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趙淺同著村長, 還有幾個略懂風水的鄉親們一同去選取適合建造村子的地勢。

兩次海難長了教訓,大夥兒都沒有考慮把村子建造在離海近的地方了, 寧願每天多走一會兒到海岸,也不願意打開門就是海。

古有言:建造房屋最好是左青龍,右白虎, 前朱雀, 後玄武,簡單來說就是要靠山又有水。山倒是好找,到處都是山, 水也不缺, 就是要找到恰好是背靠山,兩側有護衛,得是兩山之間,前頭又有水的地勢。

大夥兒走了一天, 轉來轉去, 這陣子倒春寒, 原本是冷的伸不出脖子的天氣, 這朝走的都渾身發熱了, 一天下來,選了幾個地方, 不是這裡不符合就是那裡條件不成,最後在離下漁村三里地的半山腰上倒是找到了個不錯的地兒。

村長對此很是猶豫:“咱們村子和下魚村恩恩怨怨,要是在離他們這麼近的地勢修建村子, 恐怕會來鬧事兒啊!”

“村長怕什麼,我們既沒吃他們的,又沒用他們的,這地兒也不是他們的,他們還能怎麼著!”趙淺憤然道:“上次出海他們幹些好事兒,就要把村子建在他們旁邊,膈應他們。”

趙淺這麼一說,其餘幾個漢子也附和道:“別慣著他們,真當咱們怕了一樣,這麼好的地方,錯過了多可惜。”

幾番勸說後,村長才堪堪答應了下來。

地址確定下來後,村長當天夜裡便通知了兩個山洞的鄉親去建造房子。

下魚村離山洞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估摸著快步也得半個多時辰。趙淺為了大家能夠能省下一些走路的時間,就讓山洞裡的留下來煮飯的婦人們每天飯點把飯送過去。

村子在海難中活下來的總共有十八戶人家,當然有的人家有些就只剩下一兩個人,有的剩下的要多些,趙淺考慮到人多的人家房子需要大點,人少的小些就成,但是為了公平起見,他依照每戶出的人力來分房子的大小,當然,如果一戶人家剩下的都是幾個女子,人數比較多,但是人力又少的話,那就只能建造小一些的房子。

前期主要是把地能剷平的剷平,村長選了十八處地方,每一戶人家離得不是很遠,但也不能緊緊挨著,取適中的距離,地方規劃好了以後便開始打地基了。

畢竟是建造自家的房子,大夥兒的情緒都很高漲,就算造房子的木頭得從山上砍下扛過來,工具也不是很便利,鄉親們仍舊幹得很認真。

周家的幾個懶漢上次當著大家被餓了幾頓後,老實多了。趙淺蹲在剷平的壩子上喝水,瞧著一邊兒累的顫顫微微的周多漁,他忽然站起來走過去。

村長也是可憐周多漁,先前讓他去扛木頭,才扛了兩回身體就不行了,摔了幾回後,周王氏在村長面前又哭又鬧,沒有法子,只好讓他幹點兒輕巧的活兒,讓他鏟地,鏟地基周圍的野草。

趙淺反手拍了拍他的胸口:“大哥,身體健壯不少了啊。”

周多漁捂著被趙淺拍的地方,一副要喘不上氣的樣子,他撐著鋤頭對趙淺道:“你可別說笑了。”

“我可沒說笑,瞧這身子骨硬朗多了。”趙淺又拍了他幾下,周多漁連連往後退了幾步,趙淺忍不住笑起來,他把手裡的水碗遞過去:“得了,來喝點水吧。”

周多漁看了他幾眼後,連忙把水接了過去,咕嚕咕嚕往嘴裡灌。

“趙哥!”

喝口水的功夫,周哥兒忽然攙著鄭舒走了過來。

“怎麼了這是?”看著臉色有點泛白的鄭舒,趙淺蹙起了眉毛,他趕緊過去搭了把手。

周哥兒道:“鄭哥兒有點不舒服,我先送他回山洞了。”

劉俊上山去砍樹了,這當兒也找不著人,他有些擔憂:“要不要我送你們倆回去?”

鄭舒連忙擺了擺手:“不礙事兒,別耽擱了幹活兒,我沒多大點事。”

周哥兒也跟著道:“放心吧,我會小心送他回山上的,很快回來。”

趙淺目送兩人離開後,喝夠了水的周多漁慢悠悠道了一句:“鄭哥兒應該是有喜了。”

“你咋知道?”

“以前我媳婦兒懷孩子的時候也這樣,前兩天我見他一直要吐不吐的樣子,今兒這樣估計是累到了。”

趙淺聽周哥兒說過,周多漁是娶了親的,但在海難時沒了,媳婦兒是周王氏主著娶的,長得雖然很樸實,但是很能幹,挺適合他的,瞧他一臉悵然的模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怕說多了勾起他的傷心回憶。

道:“幹活兒吧。”

周哥兒扶著鄭舒慢吞吞的往回走,兩人走一會兒歇息一會兒,主要是鄭舒走的慢,他坐在一塊兒斜平石頭上看著插著腰的周哥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好像有了。”

“有了?”周哥兒聽見這麼一句話,忽然睜大眼睛,他幾步走到鄭舒跟前去:“真的假的?”

“最近都有一點害喜,老是想吐。”

“那你還出來幹活兒,應該好好待在山洞。”

鄭舒有些羞色:“我想大夥兒都忙活著,哥兒都出來建房子了,哪裡好意思待在山洞裡,而且我和夫君都想早些把房子建好,到時候住著生寶寶也會好上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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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孩子重要啊!”周哥兒提高聲線反駁道:“沒有人會說你的,今兒回去以後你就別出來忙活了,我去跟村長和趙哥說,少你一個也不會拖慢什麼程序的。”

鄭舒想想覺得也有道理,好不容易懷上,可不能出什麼差池,他拉著周哥兒:“那就謝謝你了。”

周哥兒笑了笑,瞧著鄭舒捂著自己的肚子,滿臉的溫柔笑意,藏都藏不住,他心裡嘆了口氣,坐到了地上,哥兒不好生育,以前他還擔心趙哥那麼喜歡小孩子要是自己生不出小崽子該怎麼辦,到頭來也不用擔心了,但是看見身邊的哥兒有了自己的孩子,心裡難免還是空落落的。

鄭舒瞥見沉默的人,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我和夫君都成親好幾年了才有的孩子,你跟趙淺在一起還沒有一年,日子還長,不必著急。”

周哥兒扯出個笑容:“嗯。”

他把鄭舒送回山洞後,嬸子們剛好把飯做好,他便在山洞裡把飯吃了,然後再把飯菜帶下山去給鄉親們,倒是省得嬸子們再跑一趟了。

到新村子山腳下時,他把飯菜放下,想歇口氣再上去,方才從山上下來擔心飯菜涼了,走的都很快。

剛把裝著飯菜的木桶放下,他就聽見身後有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回頭一瞧,是個上了些年紀的哥兒,正挑著兩捆乾柴,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瞧著面相很生,周哥兒猜想是下魚村的村民,他沒有說話,仍舊站在路旁歇息。

挑柴的也沒說話,從他身旁走過,只是放慢了腳步,時不時往回看兩眼。周哥兒也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等人走了以後,把飯菜拿到了新村子。

“趙哥,飯來了。”

見著趙淺在打木頭,他把木桶提高了一些,呼喊道。

趙淺幾步過去把飯菜接過來,招呼大家過來吃午飯了。漢子們在前頭的小河裡洗了把臉後,三三兩兩的過去拿碗吃飯。

“你不吃嗎?”趙淺端著飯碗看周哥兒還空著手坐在一邊。

“我吃過了才來的。”頓了頓他又道:“趙哥,我剛才來的時候在底下的路上碰見了下魚村的人。”

趙淺咬了一口饅頭:“這裡離下魚村不遠,遲早都會碰見的。”

周哥兒還是有些擔心,畢竟上次聽胡三兒說下魚村的人連他們的船都敢敲爛,只怕他們會來這裡鬧事兒,大家起早貪黑的忙活了那麼久,村子眼見著有些雛形,實屬不易。可是見著趙淺並沒有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樣子,他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吃過飯後,大夥兒繼續回到崗位上敲敲打打。

趙淺見著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年,道:“還在擔心啊?”

周哥兒手裡拿著一些乾草,正在編織房頂,大夥兒都沒有銀子,沒法子去買瓦修建房子,只能退而求其次用乾草做頂,防雨的效果雖然不如瓦片,但好歹能遮雨。村子裡的人家能買得起大瓦建造房子的,那必定是大戶人家,村裡的富戶,少之又少。

他搖了搖頭:“沒有。”

趙淺笑了笑:“我記得之前買年貨的時候,裝東西回來有好幾個大麻袋,你能回山洞去拿來嗎?”

“拿來裝什麼?”

趙淺沒明說,只道:“當然有東西裝了。”

周哥兒點了點頭,他放下手裡的夥計,去把中午的飯碗盆子帶回去:“那我回去了。”

一天周哥兒就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雖然沒有在新村子做活兒,但是腳上功夫還是不輕鬆,等把趙淺要的東西又送去時,在村子沒有忙活好一會兒就該收活兒了。

大家按著時間,收拾收拾便去叫趙淺讓大家回山洞了。今兒個趙淺卻沒有讓大家走:“眼看著地基都打好了,春季雨水多,今兒天氣好,大家就在多幹會兒,晚點回去不成事兒。”

“這…………”大家嘀嘀咕咕的,忙了一天個個都是汗淋淋的一身,不是多願意留下來,胡三兒原本想去勸趙淺幾聲,卻見著他一個人還幹得起勁兒,搖了搖頭,到嘴邊的話又給收了回去,提著榔頭也繼續去打樁子。

見到兩人都在賣力的幹,大家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嘆了口氣又回到自己的夥計上,眼見著天黑了,趙淺才叫上大夥兒往山上走。

趙淺帶著大夥兒往高處的山上走,鄉親們不解:“趙淺,你是找到近道了嗎?咋往山上鑽?”

話音剛落,趙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大家蹲下,大夥兒面面相覷,咕隆了幾聲後還是依言慢慢的蹲下去。

一時間山林陷入了一片寧靜之中,約莫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原本蹲著的人已經或做或躺下了,正要埋怨趙淺一直堌著不回去是幹啥時,新村子處突然出現了火光。

“就是這裡了!我今兒瞧著他們上魚村的在底下的路上歇息,裝著一大桶飯菜,就覺得不對勁。”

一強壯的男子把火把舉高了些,挨著一個個打量已經半成形的房屋,啐了一口唾沫:“他們的窩被海水沖走了,這當兒是想在這裡重新造一個!”

“他媽離咱們的村子那麼近,我看就是想搶咱們的地種,可不能讓他們在這裡安家了。”

舉著火把的男子慫恿道:“咱們一把火給他燒了,我看他們還敢在這裡修房子。”

他周圍站著五六個來看熱鬧的人,把房子看了一遍後,心裡雖然有不滿,但是面對打火把的漢子的話,心裡還是有些猶豫:“要是燒了把山裡也引起火了怎麼辦,我看不妥。”

“你蠢啊,看著房子燒不就得了,咱們看著燒完了把火撲滅了不就是。”

“要不要把事情先通知村長一聲,讓村長來決定。”有人提議道。

漢子罵道:“有什麼好說的,就是讓我舅舅來也是跟我一個想法!”

話畢,他便將火把丟到了今兒周哥兒編制的那塊乾草上,火一下子躥到了乾草上,豁的燃了起來。

漢子看著火燃的旺,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還沒完,忽然卡進了喉嚨裡,眼前一黑,從頭到腰被什麼給罩住了。

趙淺領著村民們從山林裡跳出來,偷偷摸過去,把下魚村來的人全用麻袋給扣住了,讓兩個人去打水把火給撲滅,看著麻袋裡罵娘掙扎扯著的漢子,趙淺一腳過去,盡他媽想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麻袋裡的人嗷嗷直叫:“是誰,誰敢打我,我告訴我舅去!讓你們在村裡租不到地用。”

胡三兒提著棒子倫了兩棒子下去:“狗娘養的。”

“小偷啊,抓小偷!”趙淺幾腳跟著下去,示意大家跟著喊。

於是大夥兒圍著下魚村的人,一頓好打,一邊還喊著小偷,估摸著打久了出事,才慢慢收回腳。

趙淺蹲下身去掀開麻袋,瞧著裡頭的人不僅沒了囂張氣焰,還抱著腦袋嚎叫,假裝驚訝道:“喲,這不是下魚村的村民嗎?怎麼上這兒來偷東西了!”

漢子感覺身上沒有被招呼了,慢慢的鬆開手,睜開眼便瞧見了打著火把的趙淺,嚇了一跳後,隨即又大聲道:“誰是小偷,我們不是小偷!”

“哦?不是啊?”趙淺望著大夥兒:“瞧,這是誤會人了!”

鄉親們大笑起來:“真是不好意思,誤會了,誤會了!”

下魚村的人盡數從麻袋裡爬出來,揉著屁股撐著腰:“你們究竟是什麼個意思!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

“哦?可是誰讓你們夜裡偷偷摸摸到這兒來讓我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呢?”趙淺沉著眸子反問道。

下魚村的人忽然便閉上了嘴。

趙淺又道:“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各位可是來燒我們房子的?”

大夥兒更不敢出聲了,只有方才那漢子梗著脖子道:“你們打人,我要去告你們!”

“那趕緊去告啊?是要告訴你那村長舅舅,還是要去告訴縣太爺呢?要是告訴你們村長的話,估計沒多少意義,畢竟哪個村兒還沒有個村長呢,至於要告訴縣太爺的話,那簡直再好不過了,正好下魚村發了海難都還沒管,請來正好管管,也管管要燒人房子的。”

漢子的聲音立馬弱了下去,瞪著趙淺不敢說話,可是挨了一頓打心裡又不甘心,一時間是進退兩難。

這時候村長站出來道:“你們下魚村的人太囂張了,上回把我們的船給打爛了,這回還想來燒我們的房子,要是以後再敢挑事兒,可不要怪我們上魚村的人不客氣!”

漢子哼哼了一句:“憑什麼說船是我們打爛的,沒憑沒據的可不要亂說!”

“那燒人房子這次可是人贓並獲啊。”趙淺淡淡道。

漢子冷哼了一聲,沒有在說話,下魚村的人被逮個正著,個個都躍躍欲試著想走,一來臉皮確實是沒有漢子的厚,二來是人沒有村長舅舅。漢子見自己人少,大夥兒又沒有戰鬥力,頓時心裡也有些慫了。

他往後頭退了兩步,摸了摸生疼的肚子和屁股,不忘放下句狠話:“你們都給我等著。”

“我們天天都在這兒等著。”

一眾人火把也沒了,摸著黑窸窸窣窣的往山下跑去。

瞧著人走遠了以後,胡三兒道:“趙淺,你讓大夥兒留下來就是猜到下魚村的人要來生事兒吧!”

“今天少雨說在路上碰到了下魚村的人,按照他們的德行,遲早會過來看個究竟。”他單手放在周哥兒的肩上,一早讓周哥兒去把麻袋拿來就是想教訓這些傢伙。

大夥兒笑了起來,那一頓打可算是解了些心頭氣,不過好在發現的及時,不然大家忙活了這麼久的成果又得功虧一簣了。

“大家收拾一下回山洞吧,這麼晚還沒回去,嬸子們都該擔心了。今兒下魚村的人肯定不會再來了,大家放心回去便是,但從明晚上起,大家就在這裡睡吧,為了防著下魚村的人,也可以早些幹活兒。”

雖然風餐露宿在外頭,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但凡新村子出點兒事情,誰都承受不起,大夥兒都點頭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趙淺一手打著火把,一隻手牽著周哥兒。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擔心呢。”

趙淺笑了一聲:“怎麼可能不擔心。”他可是比誰都更希望村子能早點建造好,哪裡能讓他出點兒差池。

……………

周哥兒應著對鄭舒的承諾,把他有喜的事情告訴了村長,讓他不要在做累活兒好好養胎,原本出了下魚村這檔子事兒後,村長是愁的睡不著覺,就怕有個好歹,忽然聽到這個訊息,立馬便來了精神。

“走,我跟你去瞧瞧鄭哥兒,這可是大喜事啊!”那可不,挨著好說歹說的,總算是有人聽進去了,知道給村子添丁加人口。

村長走的比周哥兒還快,一路上先是高興鄭哥兒的事兒,隨後又開始勸導周哥兒:“你們兩口子可也得加緊啊,我看趙淺一天天兒就忙著村子的事情,有沒有冷落你啊?”

周哥兒連忙搖了搖頭,完全沒有的事兒。

村長則不這麼認為,畢竟周哥兒就不是訴苦的性子,他道:“你放心,我會去說說趙淺的,也讓你們能夠儘早抱上孩子。你瞧瞧,要是以後咱們村子裡的人多了起來,那下魚村的人還敢來挑事兒嘛,光是人口上就壓他一頭,讓他們不敢囂張。你和趙淺算是新婚夫夫,這些事情就得靠著你們。”

周哥兒低著頭沒說話,這要是說就能說好的,那簡直就是神醫了,他也沒有說穿,為了不讓趙淺難堪,他道:“村長的好意我明白,但是趙哥對我真的挺好的。”

村長忽然停住腳步,他背著手,一張老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你年紀小,很多事情還不明白,這對你好啊,是很多種的,可不是單單大夥兒都能看見的好,要單獨別人見不著也好,那才叫好!你明白不?”

周哥兒蹙起眉毛:???

村長嘆了口氣:“我就說你年紀小不懂吧,還真不懂。得了,我改明兒好好說說趙淺,他是個明白人,我最賞識他了。”

周哥兒杵在原地,實在有些琢磨不明白村長神神叨叨的想說什麼。

“快跟上啊,怎麼還站在後頭。”

“哦。”

村長對鄭舒一陣慰問關心,噓寒問暖,可謂是操著個老父親的心,交待了鄭舒後,一把劉俊拉著說了良久,讓好好照顧著鄭哥兒,總算是把兩人說好了以後,又把大家叫在一堆,把兩人從頭到腳誇讚了一遍,再把其餘年輕人以及夫妻,夫夫批評了一通。

胡三兒實在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懷個孩子還得開場表彰大會。

村長的臉垮了下來,當即叫住了胡三兒:“笑,你還笑,你有啥臉笑的,這麼大年紀了也還不娶,簡直丟咱們村子的臉面。”

“我這不是忙著建造村子嗎,村子修好了才能想這些事兒嘛。”

“少跟我找些藉口,其餘的人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胡三兒留著,我有話跟你說。”大家默默歡呼了一聲,趙淺正準備和周哥兒回小山洞去,村長忽然一指:“趙淺,你也跟我留下。”

趙淺暗道不妙,這一說沒有個把時辰肯定說不完,他摟過周哥兒,靠在他肩膀上,語氣懨懨道:“村長,我白天忙了一天了,要是聽您說話,這不得耽擱我晚上忙活嘛。”

他揚了揚眉毛,拍了拍周哥兒的頭。

村長笑著點了點頭:“成吧,你們早點休息。”

一聽這話,胡三兒就不樂意了:“村長,我也忙活了一天了,憑什麼啊!”

“閉嘴。”村長鼓著眼:“你有的忙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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