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神幹嘛呢。”宋義擠過來用胳膊肘撞了撞葉斯的腿。

葉斯皺著臉, 因為太過困惑無意識地把牌子都往下放了,等何修恢復跑動好一會才嘶了一聲, “或許是古代某些將軍巡查兵營的動作?”

宋義斜著眼睛瞟他, “你說的是敗軍投降的動作吧。”

葉斯啊了一聲, “那我就真猜不透了。”

“可能是想表達被你的幼稚打敗。”宋義撇撇嘴,強行把自己衣服下襬揪起來一塊揮了揮,“皮卡丘,你贏了,我投降。差不多這樣。”

“滾。”葉斯罵了句, 但眉眼又含著笑, 看著場上突然開始活躍跑動的何修, 感覺從裡到外都洋溢著一股滿足勁。

他好像沒有特意為誰去準備過驚喜, 之前宋義他們過生日就直接送最想要的東西, 從沒花過這種心思。

偷偷去找大家幫忙, 使勁瞞著,然後嘩地一下亮出來什麼的。

比想象中更開心。

“何修加油!”葉斯又把牌子舉高,響亮地吼了一聲。

比賽最後十分鐘, 何修火力全開, 已經從控衛位置上脫開,不斷把節奏帶快, 想盡一切辦法斷球、組織進攻、得分……

葉斯看著那道身影,一個恍惚覺得不是何修,那股朝氣太蓬勃了,和印象裡彷彿是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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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每次打下一次漂亮的助攻或者得分後會回頭朝他看過來, 稍稍勾起嘴角的樣子,又和何修平時沒什麼兩樣。

裁判吹哨時,四班比十二班足足高了三十多分。具體是三十幾葉斯沒刻意留意,就看何修連跟球員擁抱握手都沒有,直接奔著看臺跑過來。

葉斯放下板子,捶了捶手臂。

啊,酸。

興奮的時候感覺不到,這會放下才感覺那種痠麻痛一股腦湧了上來,他兩個膀子架在空中沒完全收回去,自我感覺當下非常像只要飛飛不起來的鵪鶉。

何修猛地衝到看臺底下,手撈住欄杆一翻,直接翻到看臺第一排前邊兒,四班的同學譁一聲。

但何修沒有下一步動作,他停在葉斯面前,猶豫了一下。

“你是不是想擁抱?”葉斯嚴肅地看著他。

何修點點頭。

“等我一會,我也想。”葉斯嘶一聲,咬著牙把右邊膀子放下,然後又用右手託著左邊膀子,終於從僵硬中解脫出來。

葉斯揮開雙手,痠痛地大叫:“來吧!”

何修猛地就抱了上來。

兩個人都挺熱的,貼在一起彼此感覺到的都是燙,不僅燙,而且還很用力,死死地抱在一起。

葉斯之前跟宋義他們也擁抱過,看球賽興奮了會抱一下,但就像兩個傻子互相撞擊一樣,撞一下就彼此嫌棄地推開了,沒有像這會兒,紮紮實實的一個擁抱,兩個人胳膊都使勁圈著對方的後背,把對方死死地往自己懷裡摁。

何修說,“牌子你自己畫的吧?”

葉斯還在興奮勁沒出來,使勁摁著何修的後背說,“好看死了吧?!”

“巨好看!”何修長嘆一聲,“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畫。比藝術展裡那些都好,那些名畫都沒有你這個色彩漂亮,主題鮮明。”

葉斯艱難地喘了口氣,“那是!我他媽趴在地上一點一點畫的,說鬼斧神工都不為過!”

“巧奪天工!”何修說,“辛苦了。”

“不辛苦。”葉斯感覺自己瀕臨窒息,動了動身子,何修立刻體貼地放過他,但他依然能感覺到何修的興奮勁一點也沒退,他自己也興奮,搓了搓旁邊的空凳子,“坐這。”

“行。”何修一屁股就挨著他坐下了,倆人的胳膊貼在一起。

葉斯突然想起什麼,手伸進何修褲兜把那張紙巾拽了出來。

“啊。”他突然留意到那個小耳朵,之前離得太遠,只能看見何修擺弄了一下,但沒看見是小耳朵。

葉斯一下子明白過來,猛地指向自己的牌子,“是因為這個耳朵?”

“對。”何修笑,“你不是喜歡折耳朵嗎?”

“是……”葉斯愣了愣,感覺心裡有點茫然,又有種怪異的感覺,說不清,癢酥酥的。

過了一會他皺眉問,“你高一高二有看到過我畫皮卡丘嗎?”

“有。”何修點頭,“辦公室看卷子看到過。”

“這樣。”葉斯又忍不住問,“那你那時候也沒我想象中那麼冷漠啊,那為什麼……”

葉斯話說到一半停了,他想問那為什麼每次我說嘿,你都只敷衍地嗯一聲,連句哈都不肯回。這件事困擾他整個高中三年,重生後依舊是不解之謎,簡直成了執念。

就想聽何修哈一句,不衝別的,就只單純想得到一次他的回應,熱烈一點的,讓人能有勇氣再嘗試向前邁進一步那種的。

雖然已經是好同桌好朋友,但最初那點執念一直留著,時不時想到就會覺得有所缺失。

“你想說什麼?”何修看著他。

葉斯猶豫了一下,感覺問這種事有點沒頭沒尾,而且當成正經事問出來很奇怪,他自己都解釋不清那股堅持的意義何在。

“沒事。”葉斯嘆氣,“折騰一天,累的腦子有點木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辛苦了辛苦了。”何修連忙伸手摁住他胳膊揉了起來,揉兩下又突然想起剛才葉斯說的是累腦子,於是又分出一隻手去摁他的太陽穴。

葉斯差點笑出聲,躲開之後勾住何修肩膀,“咱倆今日份的犯傻額度又透支了,收。”

“收。”何修嚴肅臉配合。

“何修!”羅翰在底下玩命喊,“能不能合群一點!大爺!來啊!姑娘們求你來合個影!”

四班球隊一堆人笑得直不起腰,一個個勾肩搭背,連成了一堵人牆。

“咱班同學都來吧?”齊玥站起來招了下手,“都來吧,把加油牌都拿下來,大家來合影。”

“走。”葉斯站起來。

“我要拿著。”何修說,搶在他伸手之前把牌子拉到了自己這邊。

葉斯瞪了他一眼,“這是我的牌子。”

“但是給我的。”何修一臉認真,又把牌子往這邊拽了點,“上面那麼大學神兩個字,你沒看見嗎?”

“操。”葉斯笑得一屁股又坐回到凳子上,等大家都下去了,才在何修前面一竄一竄地往前走。

隊形排了半天,何修跟葉斯站在了最後,何修對牌子的位置糾結了半天,最後決定是他跟葉斯一左一右託到自己下巴頦的地方,這樣鏡頭裡能露出牌子上的絕大多數內容。

“老馬不在嗎?”葉斯突然想起來,喊了一聲。

人堆兒裡不知道誰回答道:“下午去市裡調研會了!”

齊玥把相機交給別的班同學,小跑到前排蹲下,拍照的人喊:“四班!”

大家一起喊:“出擊!”

何修喊的聲挺大的,這讓葉斯有點意外,他一直覺得這種集體喊口號拍照特別傻,就只跟著張了張嘴,以至於旁邊那家夥喊出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

人群散後何修四處看了一圈,葉斯正想問你找誰呢,何修就把手舉了起來。

“宋義。”何修喊道。

宋義剛從另一邊偷渡回來,眉毛一挑,“喲呵,學神叫我啊?”

“嗯。”何修點頭,從兜裡摸出自己的手機,“你能給我們仨合影嗎?”

宋義愣了兩秒,飛快把對面兩個人加自己數了幾遍,搓搓手,“我去,我有點受寵若驚啊,但我們合影的話我來拍不好吧,葉斯臉最小,讓葉斯站前面拿手機吧。”

何修蹙眉,似乎在努力消化他的意思,消化了一會後恍悟,“哦,誤會了。”

葉斯使勁憋著笑,聽何修一本正經地指著加油牌給宋義解釋,“是我們仨,我,葉斯,和這塊牌子。”

“我操、你、們、大爺的!”宋義猛地一把搶過手機,吼道:“都站好了!”

何修站到了牌子後面中間靠右一點點的位置,離蒜頭王八比較近,然後喊葉斯過來。

“我要拍了啊。”宋義面無表情地說,“好了。”

“這就好了?”何修愣了愣,走過去拿過手機,發現這傢伙竟然在一晃的功夫連續拍了四五張一模一樣的。

畫面上他跟葉斯挨著一起站在牌子背後,葉斯笑得像朵花,是剛才被逗的,他有點拘束,表情有些巴啦啦。

“要不再來一次吧。”何修想了想,“我努力笑一笑。”

“加拍要加錢。”宋義面無表情地又接過手機,不耐煩地衝牌子後面吹了聲口哨,“快過去,趕緊的。”

“好。”

何修回到牌子後,葉斯左手搭在牌子上邊扶著,右手自然而然地掛上他的肩膀,兩人的距離比剛才近了,基本上就是貼在一起。何修還沒反應過來,宋義又把手機放下了。

“拍好了。”宋義看了眼照片,“這回挺好的,都笑了。”

“我笑了嗎?”何修拿過來看一眼,還真是,自己兩邊嘴角都翹起來了,神情看起來很愉悅。

葉斯把牌子靠在一邊,跑過來看照片,“我可真帥啊。”

何修點點頭,“是的。”

“要點臉。”宋義說。

葉斯嘿嘿一樂,又把照片放大了一點,移到何修臉上,“你也好看。”

何修過一會又點了下頭,“嗯。”

“你們必須立刻誇我一句。”宋義滿臉冷漠地用胳膊肘懟了葉斯一下,“不然你會立刻失去我這個朋友,下一秒!馬上!”

“你長得特別可愛。”葉斯連忙說。

宋義冷著臉又看向何修,何修愣了下,然後說,“很有福相。”

“這還差不多。”宋義長嘆口氣,“走了走了,還有課呢。晚上問問他們要不要出去搓一頓慶祝下。”

葉斯斜睨著他,“你跟我們慶祝,還是跟十八班的慶祝?”

“當然跟你們啊。”宋義呸了一聲,“我是精神上的四班爸爸,這麼一會你就忘了?”

“我有點想去洗澡。”何修夾著巨大的牌子邊走邊對葉斯說道:“等會你跟宋義他們去食堂吧,我回宿舍拿上東西衝個澡。”

葉斯點點頭說了句行,轉瞬又說,“一起吧,我也出一身汗,你看看我這衣服。”

他說著揪了揪球服,走出來這會被風一吹,沒有在裡面那麼難受了,但還是能感覺到身上黏糊糊的。

“別了吧。”何修腳下一頓,過了一會又說,“那要不我還是放學後洗吧。”

“也行。”葉斯大大咧咧一點頭,“那我就再忍忍。”

“……”

“一定要一起洗嗎?”何修停下腳步看著他。

葉斯有點茫然,“為什麼不?我們……身上有什麼東西是彼此想象不到的嗎?”

“……應該沒有。”何修深吸一口氣,“那到時候再說吧。”

回去就只有一節化學,球賽偏巧碰上今天學校的空調有點問題,葉斯坐在座位上感覺熱得分分鐘要蒸發。前半節還能使勁打起注意力聽一聽,後半節腦子裡都是訊號錯亂破圖了的感覺。

離下課還有幾分鐘,他扯過一張小紙條,潦草地寫下一行字。

衝回宿舍拿東西3分鐘,衝進澡堂2分鐘,5分鐘後我必須要光著膀子站在水龍頭底下!

何修回覆:祝你成功。

葉斯皺了皺眉,更潦草地劃了幾個字:你也來,不然晚自習我會嫌棄你。

何修盯著那行字看了半天,過了有一會,輕輕籲了口氣。

鈴聲剛好打響,葉斯渾不客氣地大力推了他一把,“衝!”

“要不然……”何修按著桌子扭過頭想說什麼,葉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麻利點!衝!我要長毛了!”

葉斯已經顧不上了,感覺自己直接把何修從凳子上推出了後門,何修踉蹌那一下他就一把拉住何修的手,從衝食堂的大軍裡殺出一條血路,玩命地往外跑。

“你、慢點……”何修在後面顛簸地說道,“我踩到別人腳了。”

“別人也踩我了!”葉斯吼道:“快點!”

何修沒法子,只能把心一橫被他帶著飛跑,一路上好像踩了無數人的腳,也被無數人踩過,跑出人堆的時候感覺自己兩隻腳都要沒知覺了。

“你知道、校園踩踏事件是怎麼發生的嗎。”何修試圖說理,葉斯飛快回了句,“閉嘴!衝!”

擠出一條一百來米的路之後就和大部隊分撥了,這會兒回宿舍的幾乎沒有,葉斯腳下又加了一把速,何修感覺比上次去酒吧找溫晨還快,腳幾乎倒騰不過來,鞋底下踏著風似的,呼呼呼就從一列列樓面前飛了過去。

回宿舍到衝進浴園,真如葉斯預料,只用了四分鐘。

葉斯站在換衣室長松了口氣,眉眼舒展開,“咱倆真牛逼啊。”

“是你自己。”何修有些無奈地豎了豎拇指,“你跑得比兔子都快。”

“那你是兔子。”葉斯瞪著他,“剛才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你有點跟不上我。”

何修愣了愣,過了一會側過頭去小聲說了句靠,然後笑了出來。

葉斯也跟著樂了半天,他感覺是剛才球賽那股勁還沒過去,一點小事就能傻笑半天。他深吸口氣,“行了,洗澡洗澡。”

“嗯。”何修收斂笑意,垂下眼。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號碼牌。

96櫃,葉斯是18櫃,他在葉斯背後。

“那個,換一下吧。”何修突然伸出手,“你去96吧。”

葉斯沒多想,隨手接過來跑到後頭去了,何修深吸一口氣,背對著他開始脫衣服。

這是他為這次洗澡想到的最後保底策略,就是從脫衣服開始,一直到進去洗澡、先洗完當先走出來,整個流程都走在葉斯前面,這樣就看不見什麼不好意思的東西。

葉斯低頭唰唰唰就把衣服褲子全脫了,往櫃裡一扔,拎起自己的筐,“走走……”

何修沒回頭,果著上半身,扥著褲腰把鬆垮垮的球褲脫了,又脫了裡頭的短褲,“嗯?怎麼了?”

“啊……沒事。”葉斯連忙回了個神,抱緊筐說道:“走了。”

“嗯。”何修依舊沒回頭,拿著自己東西往裡面走,葉斯隔了兩步之後跟上,沒再說話。

澡堂裡面是格子間,但是每個格子沒有門,只有兩邊是擋住的。

這會裡面沒人,何修走到最裡頭自己平時喜歡用的那個格子直接進去了,然後才問道:“你用旁邊這個行嗎。”

“啊……沒什麼不行的啊。”葉斯走進隔壁,“都……一樣。”

何修嗯了聲沒再說話,過了兩秒鐘,何修掰開了水龍頭,譁的一聲。

葉斯猛地感覺有什麼東西衝上腦瓜頂,一路佔領高地,在他頭皮上肆虐鋪開。

麻。

轟地一下那種麻。

他一把掰開水龍頭,沒調好水溫,被突然噴出來的冷水打了個激靈,趕緊又關上了,罵了一句操。

隔壁只有嘩嘩的水聲和洗澡時動作摩擦的很細微的聲音。葉斯站了一會,不確定何修有沒有聽見自己罵的那句。只感覺何修完全沒有停下來問問他怎麼了的意思,而且聽起來洗得挺著急,這會應該已經衝完頭髮了。

葉斯深吸一口氣,伸手扶了下兩人之間單薄的隔板。

洗澡的需求好像沒有那麼急了,他得先梳理一下思路。

脫衣服的時候本來好好的,何修脫完上衣,他一眼掃下來之後就感覺自己有點不對。也說不出是哪裡讓他突然覺得不對,脊線?腰窩?只能記清每一項都很優秀,但整個思緒非常混亂。

後來何修把褲子脫了……

梳理思路的工作到這裡不得不停下,葉斯費解地低頭看了看,然後茫然地又開啟了水龍頭。

依舊是涼水,但他這次往中間掰了掰,是那種不會把人凍傻的微涼的水溫。

深呼吸。

剛才到哪了?

對,後來何修把褲子脫了,他就更加混亂,可能還是不好意思為主。對,是不好意思。匆匆看了眼就沒再看,一路望著天跟何修走過來,進了格子間,然後……

問題的關鍵在於,隔壁水聲嘩地一下起來的那一瞬間。

就那一瞬間,起來的不僅是水聲……

葉斯深吸一口氣,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迷茫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在腦海裡猛地叫道:“沙雕!”

“嗯哼?”沙雕今天的語調聽起來比平時好像更賤了一點。

“你是不是!……電我了又!”葉斯試圖用意念去瞪一個不存在的人,“我他媽怎麼剛才還……還……”

沙雕的語氣陡然變得嚴肅起來,“你為什麼會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靠,老子有認真學生物。”葉斯咬著牙說,“電刺激確實可能會有……”

“別做夢了。”沙雕深吸一口氣,“我再重申一遍,電也是要花錢的。”

沙雕撂下一句話就下線,葉斯又喊了他幾聲,沒有回覆了。

他就一個人茫然地站在水龍頭下,又把剛才的事使勁回憶了幾遍。

其實沒錯,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從何修開啟水龍頭,譁的一聲出來那一瞬間開始的。

難道是上輩子單身至死,導致現在開關個水龍頭都能挑撥起他的某些念頭了?

葉斯不信邪地關上了水龍頭,放空了一會,然後趁自己不注意猛然又掰開水龍頭。

譁一聲,除了沒調整好姿勢濺了一臉水之外,沒發生任何超乎尋常的事。

他不信邪,又開關開關幾次,沒試出什麼,但水壓開始不穩,水龍頭突突突噴出幾個大水花,砸的頭皮生疼。

“靠……”葉斯小聲罵了一句,勉強抓過洗頭髮的,擠了一大坨出來,然後一股腦揉到腦袋頂上一通狂搓,搓得迷迷糊糊之後才伸到水龍頭底下,把水開到最大,在一通水流暴擊下沖掉了泡沫。

難道是何修嗎?

單身久了,對個男的有感覺了?

學神是帥了點,身材好,勾肩搭背在一起非常無敵巨無霸舒服,但他是個男的啊。

葉斯扒著擋板,突然探過頭去。

何修倒沐浴露一半,驚訝地瞪大眼,而後勉強穩住情緒,儘量平靜地丟出兩個字,“有事?”

“沒事。”葉斯發現自己壓根不敢把視線往下移,嗖地一下又把頭縮了回來。

何修那邊水關了,他猶豫了一下,“我聽你那邊折騰來折騰去的,水龍頭不好用嗎?要不換一個。”

“嗯,我去試試別的。”葉斯猛透一口氣,一把拎起自己的筐,轉身走了兩步又繞回去,心虛地猛踹了一腳下面的水管。

咣一聲。

“垃圾水管!不出水!”葉斯罵道。

何修頓了頓,隔著一塊板平靜地說道:“那你就換一個。我先洗完就穿衣服下去等你,太渴了,想去買個可樂。”

他說完有些緊張,感覺葉斯很可能丟過來一句“等我兩分鍾一起下去”之類的。

葉斯邊快步往外走邊猛點頭,“行啊,我渴死了,給我也買一個!給我來個涼茶!退火的那種!”

“行。”何修點點頭,松了口氣,“王小吉,我知道。沈浪今天剛好提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  深更半夜,作者拉開門,睡眼迷濛地看著門外。

今天怎麼是你來找我啊?作者打了個哈欠,佛蛋呢?

他在睡覺,我偷跑出來的。慘蛋滿臉憂愁,我有心事。

願聞其詳。作者裹緊睡衣坐在門檻上看著他。

慘蛋艱難地說道:我好像對佛蛋的蛋體……產生了一點蛋蛋的想法。

具體呢?作者看著他。

不能描述,慘蛋窒息地一把捂住了頭,蛋體是不能描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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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蛋:每天敲鍵盤的那個好像回來了。

慘蛋:是的,又聽見她敲鍵盤了,好吵哦。

佛蛋:是嗎?那今晚你睡裡面一點,我可以幫你捂住耳朵。

作者:要不你倆走吧,另覓新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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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恢復每天早九點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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