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又見預言
離開納西莎之後，林一覺得心力交瘁。
誠然，三個小時的鑽心咒，換來了盧修斯的自由，她覺得值得；意外的代替斯內普，從伏地魔那裡接受了幫德拉科殺死鄧布利多這個任務，也應該感到開心；但是她卻覺得心裡空了一塊，似乎失去了這一生之中最重要的東西……
不過現實並沒有給她太多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剛在鍊金術辦公室裡幻影顯形，她就看到鳳凰福克斯叼著一張紙條蹲在她的真皮沙發上，鋒利的爪子已經把沙發的表面抓出了好幾道無法修補的痕跡……
沒好氣的從鳳凰福克斯嘴裡拽過那張紙條，上面是鄧布利多的留言，請她回來之後立刻去校長辦公室。
林一無奈的笑了笑，心想這件事的連鎖反應還真是一個跟著一個。
直接幻影移行到校長辦公室，迎面看到鄧布利多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
“艾薇，你想怎麼跟我解釋昨晚的事情？”鄧布利多開門見山的質問。
“沒有解釋。”林一坐到他對面的椅子上，平靜的說到：“我覺得在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救盧修斯出來沒什麼。”
“不影響大局！你認為你所做的一切會不影響大局嗎？你以為你在做完這些事之後，伏地魔會放過你嗎？”鄧布利多一連串的喝問，最後又“好心”的提醒到：“或許你希望以後的任務，全都由西弗勒斯來做？”
“事實上，並沒有出現您所擔心的情況，伏地魔只是小小的懲罰了我一下而已。”林一往前探了探身子，看著鄧布利多的眼睛說到：“他現在依然信任我，所以，我還可以繼續為您做事。”
“小小的懲罰？”鄧布利多狐疑的看著她。
“對，三個小時的鑽心咒。”林一聳了聳肩，輕描淡寫的說到。
看到林一蒼白的臉色，鄧布利多也有些動容，但是一貫多疑的性格，還是讓他繼續問了下去：“你怎麼跟他解釋的這件事？”
“我只是告訴他，我順便說服了阿茲卡班的攝魂怪，它們明天就會宣佈獨立了。”林一說：“我想您不會介意這件事的，到時候，只要您需要，我隨時可以恢復對攝魂怪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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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認？”鄧布利多問到。
“我確認。”林一回答的又快又肯定。
“那好吧。”鄧布利多似乎松了口氣，靠在了椅背上。
注意到他的動作，林一也暗自松了口氣。
可惜，還沒等她高興過兩秒，鄧布利多就又開口了。
“艾薇，還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解釋。”
“什麼？”林一皺眉，腦子裡再次拉響了警報。
“預言，關於哈利和伏地魔之間的那個預言。”鄧布利多沉聲說到。
“怎麼了？”林一裝傻，但是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當年，究竟是誰去說的那個預言？”鄧布利多的語氣聽起來很和緩，但是這句話本身的內容已經足夠令林一不寒而慄了。
林一被這個猝不及防的情況弄得有點發懵，呆滯了兩秒沒有出聲。
“你不用隱瞞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了。”鄧布利多說出了答案，又接著問到：“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一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多少，也猜不到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更不敢確認他是不是只是掌握了一些蛛絲馬跡，跑來這裡炸她――這種伎倆他不是沒用過！所以她咬了咬牙說到：“我不明白您在說些什麼。”
鄧布利多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氣，但是他也瞭解，這個女人一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個性，於是有些惡毒的問到：“你和西弗勒斯當年是為什麼分手的，我想你還沒有忘記吧？”
時隔多年，提起這件事，林一的身體還是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是你說出了那個預言，害死了西弗勒斯最愛的莉莉，所以他想殺死你，卻被你跑掉了。”鄧布利多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尖銳的針，刺進林一的心臟。
“不是這樣的！”林一大聲打斷了他，隨即又頹然嘆了口氣――即使現在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但是當時的情況真的不是這樣嗎？
“那你告訴我，事實究竟是怎樣的？”鄧布利多不慌不忙的為自己弄出一杯冰鎮南瓜汁。
“當年，西弗在豬頭酒吧聽到了那個預言，他本來並沒有打算告訴任何人的。”林一嘆了口氣，說出了當年的事實：“可是那個詹姆.波特卻帶著人上門挑釁，威脅西弗等到伏地魔失敗的那一天，會讓我們死的很難看！我知道，以西弗的個性，如果冷靜下來，發現因為自己說出那個預言而害死無辜的人，會悔恨萬分，所以我搶在他的前面說出了那個預言。”
“搶在他前面？你怎麼做到的？”鄧布利多不放過每一個細節。
“當時伏地魔恰好在馬爾福莊園，我有直接進去的門鑰匙。”林一誠實的說到。
“那你就沒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會害死無辜的人嗎？”鄧布利多拿出一貫的正義凜然的氣勢。
“我並沒有那麼偉大，顧及不到太多人的生死，而且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我再去多想。”林一無力的說到：“我只知道，我不想看到我最愛的人難過。”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預言中的人是莉莉，你嫉妒西弗勒斯對她的愛，所以早就盼著她死！”鄧布利多咄咄逼人。
“您太高抬我了。”林一說：“伏地魔幾乎動用了全部力量，才在一年之後查出來預言中的人是莉莉，當時的我又怎麼會知道？再說後來的結果您也看到了，我知道西弗愛著莉莉，如果她活著，這份感情還會慢慢變淡，如果她死了，她在西弗心裡就變成了永恆，我又怎麼會去做這種不划算的事呢？”
憑心而論，如果當年不是詹姆.波特突然造訪，她最初的打算也並不是代替斯內普說出那個預言，而且事實上，當時她也確實成功的讓斯內普打消了這個念頭，這一切如果要怪，只能怪詹姆.波特！
“那我就不得不懷疑你現在留在西弗勒斯身邊的動機了。”鄧布利多的眼睛裡充滿了猜疑：“我無法相信，一個女人在經歷了那樣的事之後，還會繼續愛那個傷害她的男人。”
“為什麼不呢？我等了那麼多年，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現在這個夢終於實現了，我為什麼要放棄？”林一反問，微微笑了一下，接著說到：“這個世界已經有太多的仇恨了，我不想也不會去恨一個自己深愛了那麼多年的人。更何況，當年那種情況，我想任何一個人突然聽到那種訊息，都會情緒激動，我理解西弗，所以我依然可以愛他。”
“但是你現在卻又跟他分開了。”鄧布利多抓住了林一話裡的漏洞。
“我跟他分開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在一起。”林一說：“您知道，留在伏地魔身邊每一刻都是危險，我不想他因為我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
鄧布利多沉吟良久，忽然開口說到：“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都是實話？”
林一表情一滯，無奈的說到：“對不起，我沒辦法證明。”
“或許……有一個辦法。”鄧布利多看著她，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你的守護神，不要告訴我你不會那個咒語。”
林一再次愣住了，權衡利弊之後，她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說到：“我會，但是它證明不了什麼，因為我的守護神只屬於我自己，它不會隨著我的感情發生變化。”
“什麼意思？”鄧布利多的臉上浮現出鮮有的不解。
林一拿出魔杖，喊了一聲“呼神護衛”……
“比起那個預言來說，這是一個更大的秘密。”林一看著自己的守護神說到：“她是我的前世，我是一個擁有前世記憶的人。”
“你說什麼？”這次終於輪到鄧布利多驚訝了，湛藍色的眼睛在鏡片後直勾勾的盯著林一的守護神。
“我說我擁有前世的記憶，所以我雖然從未見過我那個東方麻瓜父親，卻會說東方的語言，瞭解東方的風土人情。”林一提出了有力的證據。
“那你的前世是……”鄧布利多丟擲了新的問題。
“一個普通的麻瓜。”林一笑了笑，接著說到：“不過這也可以證明，我不可能支援伏地魔那套純血理論，因為現在站在您面前的我，雖然擁有巫師的能力，是斯萊特林的後代，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麻瓜靈魂。”
鄧布利多看了看林一，又看了看林一的守護神――不得不說，這件事對他來講有些匪夷所思，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人形的守護神，而這個守護神形態的女人，又和他面前的這個女人有著相似的神態，讓他不得不相信她們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絡，而這種聯絡，最合理的解釋，似乎就是林一所說的前世今生！
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震懾住的鄧布利多終於沒再發問，擺了擺手叫林一收起了自己的守護神，摘下眼鏡，輕輕的按著太陽穴，思考著這件事是否還有破綻，眼前這個女人是否還需要被懷疑……
“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林一知道這麼做並不理智，但是她控制不住的想知道答案。
“說吧。”
“我想知道您是怎麼知道預言的事情的？”林一的心縮成了一團，暗自祈禱千萬不要是那個自己無法承受的答案。
“是西弗勒斯，也不是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簡單的一句話，讓林一的臉瞬間變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神色，他滿意的笑了一下，緩緩的說出了背後的真相：“西弗勒斯在教哈利大腦封閉術的時候，因為擔心這段記憶被發現，所以跟我借了冥想盆，暫時存放這段記憶，不過因為一時疏忽，卻讓哈利發現了。西弗勒斯為了彌補這件事，就修改了哈利的記憶……昨天我責怪哈利為什麼不堅持學習大腦封閉術時，他告訴我是西弗勒斯突然決定不再教他的，我覺得有些奇怪，再加上哈利告訴我，在最後一節課的時候，他曾經在西弗勒斯的辦公室睡了一覺，所以我對哈利用了攝神取念，看到了這段被修改的記憶。我想我的攝神取念並不比伏地魔差，修復一個完全不懂設防的孩子的記憶難不倒我。”
“您是說您修復了波特那孩子的記憶？”林一開始琢磨要怎麼面對一個孩子的仇恨了。
“沒有，我只是看了一下而已，我想現在讓他把仇恨轉移到你的身上，對我們要做的事沒有任何好處。”鄧布利多等著林一對他所做的事表示感激。
林一如他所願說了謝謝，暗自擔心這件事會成為鄧布利多手上新的籌碼。
果然，鄧布利多沒有負她所望，“好心”的提醒到：“艾薇，截至目前為止，我還可以說服自己相信你，但是如果你再做出任何類似昨晚的行為，我想我會重新考慮預言這件事的處理方法了。”看了一眼林一，又補充到：“即使你要說出魔法石的秘密，我也不會妥協。”
“好，我知道了。”林一頹然答道。
“成了，你準備一下，去格里莫廣場12號吧，那裡有一個重要的會議在等著你。”鄧布利多說完，自己也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袍子，眨了眨眼睛說到：“我現在要先去魔藥辦公室處理點小問題，然後就會過去。”
“魔藥辦公室？什麼問題？”林一緊張了起來。
“西弗勒斯聽到盧修斯被人從阿茲卡班救出來的訊息，立刻想到是你做的，當時就要去馬爾福莊園，我擔心他闖禍，所以把他暫時關在了魔藥辦公室。”鄧布利多解釋完，看著林一問到：“怎麼？你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嗎？”
林一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直接幻影移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