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證明薛嘉月其實是多想了。薛元敬同她說的, 今晚跟我一起睡這句話還真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並沒有什麼其他深沉的含義。

不過也有可能是薛元敬這幾日應考實在太累了, 所以抱了她在懷中, 只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 然後就說道:“睡吧。”

說著就闔上了雙眼,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聽到有清淺綿長的呼吸聲響起。

薛嘉月:......

感情她剛剛所有的忐忑害羞無措激動都是在做無用功啊。

一時簡直都恨不能伸手將薛元敬給掐醒,問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過看著他雙眼下很明顯的青黑,還有面上的疲倦之色,薛嘉月總歸還是不忍心的, 便笑著也闔上了雙眼,漸漸的也睡著了。

次日一早她是被薛元敬給吻醒的, 睜開眼來一看, 就看到薛元敬的一張俊臉近在眼前。

見她醒了, 薛元敬又低頭親了她一下,然後笑問道:“醒了?”

剛醒的人,聲音微微的有些啥,還帶著一股子懶散慵懶的感覺,這兩樣加起來,就讓薛元敬的聲音聽起來甚為的磁性性感。而且這會兒他裡衣領口微敞,露出一片白皙光潔的胸膛......

薛嘉月雙頰微紅, 目光不敢看他,垂眼望著被面上的花紋,輕輕的嗯了一聲。

耳中聽到薛元敬的輕笑,她雙頰一時就越發的紅了。

好在隨後薛元敬就掀開被子起床, 伸手拿了搭在衣架上的衣裳開始穿起來,也沒有再對她做什麼事。

身邊陡然一空,薛嘉月也說不清自己心中這會兒是舒了一口氣,還是有點悵然若失。

原本她都已經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昨兒晚上薛元敬並沒有碰她,她只以為他是應考的緣故太累了的緣故,心中想著明日一早等他修整好了必然會碰她的。剛剛被他吻醒的時候她心裡都小鹿亂撞似的砰砰亂跳,只以為薛元敬這終於是要忍不住了,哪裡會想到他現在竟然就這樣的起床了......

抬頭飛快的溜了薛元敬一眼,見他正在系那件藍色直身上的絲絛,從背後看,越發的顯出他的寬肩窄腰來。

薛嘉月心中跳的越發的快了,忙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手指無意識的摳著被面。

以往薛元敬數次衝動之下要對她行夫妻之事,都是她害怕,哭鬧著,薛元敬這才勉為其難的放過他了。現在她好不容易的做好心理準備了,也同他一個晚上都睡在一張床上了,但他竟然能忍得住不碰她......

薛嘉月實在是想不明白。就好比一頭狼一向都是吃肉的,忽然某一天肉放到了他嘴邊他竟然不吃了,反倒開始吃草了。這到底是狼的問題,還是肉的問題?

薛嘉月忍不住,又悄悄的抬頭,目光偷瞄薛元敬。卻正好對上他含笑的目光。

“你還不起來?是我要去給你穿衣你才肯起來?”

“我自己起來。”薛嘉月只好忍下心裡的一切疑問,起身坐起來,慢騰騰的掀開被子去拿衣架上搭的衣裙。

她裡面穿的是一套藕粉色的裡衣,雖然較為寬鬆,但還是能看得出來腰身細細的,仿似不堪一握。胸前卻是有些鼓,薛元敬很明白捏上去會是如何的柔軟......

昨兒他確實是累極了,所以一閉上眼就立時睡著了,只不過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這個被他放在心尖上的嬌人兒正躺在他懷中,睡的雙頰粉紅,呼吸清淺,他心中如何會不躁動?忍不住的就想要她,但到底還是剋制住了。

雖然薛嘉月已經及笄了,但簽下婚書的時候曾他答應過她,要等殿試過後兩個人正式成親之後才會行夫妻之禮,他不能說話不算數。

而現在薛元敬只覺心中越發的躁動了,不敢再看薛嘉月,轉過頭看著窗外桂花樹的葉子,口中又說道:“你慢慢穿,我去燒早飯。”

說著,腳步很快的就往屋外走。

薛嘉月:......

她隔窗看著薛元敬走在日光中的背影,總覺得心裡不大熨帖。

以前薛元敬老纏著要親吻她,她有時候也會覺得心裡不大耐煩,但現在他不纏著她了,她心裡卻覺得有些不安穩起來。就好像隱隱的覺得薛元敬沒有以前那麼喜歡她了,心裡由不得的就有些忐忑不安了起來......

薛嘉月是個不大藏得住自己心事的人,特別是在薛元敬面前。於是吃早飯的時候,薛元敬一見她怏怏不樂的樣子,就關切的問她:“你怎麼了?”

薛嘉月不說話,只抿著唇抬頭看他,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憐的樣子。

但凡她做了個這個樣子出來,薛元敬總是招架不住的。天大的事都由得她了。當下他又忙問了一句:“月兒,你因為什麼事不開心?告訴哥哥,哥哥幫你解決。”

不開心的事不就是因為你?不過她是個臉皮薄的人,心裡的那些話要怎麼對薛元敬說?所以便只低著頭悶聲吃飯,一語不發。

後來薛元敬急了,走過去抱她入懷,在他一連聲的追問之下,薛嘉月被逼不過,這才斷斷續續的說了她心裡擔憂的事。薛元敬聽了,當時就無奈的笑了起來。然後他也不說話,一面親著她嫣紅的雙唇,一面捉了她的手探入他的小衣中,用力的按著。

薛嘉月當即就嚇了一大跳。

滾燙的仿似都能把她的手掌心燒著,而且一隻手都握不過來......

“傻丫頭。”薛元敬啞聲的笑著,不輕不重的咬了她光潔的下巴一口,然後說道,“你怎麼會這樣想?我還不是為你好?總是讓等你再長大些,這樣你就能少受些苦了。而且我們兩個簽下婚書的時候我答應過你,這事等我入朝為官了再說,我說過的話,豈會不算數?”

薛嘉月是真的被手裡的東西給嚇到了。

沒想到比上次她摸到的時候更嚇人。一時就將她昨兒晚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勇氣給嚇到了爪哇國去,哪裡還敢提那事?忙不迭的就通紅著一張臉,轉身就要跑。

卻被薛元敬眼明手快的給扣住了纖腰,抱在懷中好一通繾綣才放手。然後看著轉身就跑回屋的薛嘉月,眸中滿是笑意。

也不知道會試的結果如何。不過他還是有信心自己能透過會試的。而等會試過後就是殿試了。他很希望殿試的日子快些來。等殿試過後,他被授了官職,到時一定要和薛嘉月成親的。不然再這樣下去他肯定是會受不住的。

這夜他們兩個倒沒有睡在一個屋裡。還是薛元敬主動要薛嘉月回她自己的屋裡去睡的,因著他一開始還對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不過今兒早上起來他就知道了,他所有的自制力在薛嘉月面前都不算什麼。所以未成親之前兩個人還是暫且分屋睡的好。

薛嘉月今兒摸到那東西的時候受到的驚嚇不小,所以薛元敬這樣一說,她立時就回自己的屋裡睡去了。不過躺在床上的時候翻來覆去的,很有些為自己往後的生活擔憂。

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打在窗欞上,仿似隱隱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薛嘉月模模糊糊的醒過來,聞著這香味,還想著莫不是院子裡的杏花開了。

於是等到次早起來之後,她還特意的去看了一眼院子裡的杏花。

倒還沒有全開,不過好些花骨朵兒都開了一半了,露出裡面淡黃色的花蕊。若離得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花香,同她昨兒晚上聞到的花香味一樣。

而等到院子裡的杏花全都開放的時候,就到了會試成績放榜的時候。

因著放榜的時候正是杏花開放的時候,所以就稱之為杏榜,得中了便是杏榜高中。

薛元敬一早便出門看榜去了,薛嘉月在家裡焦急的等著。時不時的就會到門口往小巷子裡張望一下看他有沒有回來。

最後還沒有看到薛元敬回來,倒看到譚宏逸回來了。

譚宏逸家中富裕,出門皆是馬車代步。他一掀開馬車簾子,看到薛嘉月站在門口,就走下馬車問她:“你在等薛元敬?”

薛嘉月點了點頭:“他一早就看榜去了,還沒有回來。”

她知道譚宏逸肯定也是剛看榜回來。不過他坐著馬車,不像薛元敬是走路來回,所以自然回來的快些。有心想要問一問薛元敬的成績,但又不好意思開口,便沒有做聲。

譚宏逸一見她面上的猶豫便猜中了她的心事,就面上帶著微微的笑意,說道:“你放心,薛元敬會試中了。非但是中了,他還考了個會元。”

會元,那就是第一名了。

薛嘉月心中大喜,一下子就覺得薛元敬在殿試中肯定是能考中狀元的,然後開始正式進入仕途,說不定很快就能做上閣老什麼的。

其實也不用他做到閣老的位子,那個再開金手指想必也是要好幾年時間的。只要他在朝中做個職位還算可以的官職,那她買下來的那塊地就能開發了。

高興之餘,她就問譚宏逸:“你肯定也考中了,是不是?”

她知道譚宏逸也是很優秀的一個人,她相信他肯定能考中的。

譚宏逸面上的笑容微微的斂了些起來:“嗯,中了,是第二名。”

若旁人在會試中考中了第二名,那肯定會很高興的,但譚宏逸心中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意思。

自薛元敬出現,他凡事便一直被他壓著。若只是舉業上的事便罷了,最重要的還是薛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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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這輩子總歸是要贏薛元敬一次的。這幾乎都要成為他的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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