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今兒穿的是一雙蔥綠色, 鞋面上繡著蝴蝶芍藥的軟緞繡花鞋,裡面穿的是白色的錦襪。

這會兒薛元敬動手除下她的鞋襪來, 就見她露出來的右腳雪白晶瑩, 皮膚下淡青色的青筋都隱約可見, 五根腳指頭就如同是含苞待放的茉莉花兒一般,圓潤白皙。

薛元敬忍不住心中一蕩,抬起頭看了薛嘉月一眼。

就見薛嘉月兩側桃腮暈紅,容顏較往日更增麗色,當真是說不盡的嬌媚動人。

薛元敬一時竟看的痴了。又覺手掌心輕握的那只腳比最好的綢緞都要絲滑, 忍不住的就伸手輕輕的摩挲著。

薛嘉月越發的羞的一張臉通紅了。羞惱之下,就要將右腳縮回, 但卻被薛元敬輕輕的鉗住了她的腳腕, 低聲說道:“別動。”

這下子正好碰到她受傷的那裡, 只痛的她立時就輕嘶了一聲。

薛元敬聽見,忙仔細去瞧,就見那裡果然有些腫了起來。

他便伸手按在上面,掌心用了些力,打著旋兒的輕輕揉搓著。

自然是有些痛的,薛嘉月先時還能蹙眉咬唇的受著,但到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忍不住的就輕哼出聲。

小奶貓兒一般的叫聲,軟軟的,柔柔的,還發著顫, 只聽得薛元敬心中立時就一緊,心跳如擂鼓,握著她腳的手忍不住的就緊了幾分。

薛嘉月挨不過,顫顫的痛哼出聲:“哥哥,疼。”

似撒嬌,似埋怨,聲音啞著。似忍痛不過,聲音裡還半帶了哭腔。

薛元敬這會兒也覺得很不好過,全身發緊,只想做點什麼。但想著他們兩個現在畢竟還沒有成親,也只得將自己腦海中正在瘋狂叫囂的念頭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不過薛嘉月的聲音猶在耳邊,饒是他意志力驚人,這會兒也只覺得兩側太陽穴那裡的青筋在突突的跳個不住。最後他沒有法子,便只能出聲說薛嘉月:“忍著,別做聲。”

因著這會兒他正心中忍的難受,所以一張俊臉便緊繃著,說出來的這句話猛聽上去也很嚴厲,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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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月一時便有些怔住了,呆呆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近來薛元敬對她可謂是百求百應,從來不捨得對她說半句重話,什麼時候這樣冷著臉,用這樣嚴厲的口氣說過話?薛嘉月只以為薛元敬這是煩她了,嫌棄她連走個路都能崴到腳,所以這會兒才會這樣的兇她,於是她眼圈忍不住的就紅了。卻又倔強的不肯讓薛元敬知道,便一句話也不說,只咬唇默默的忍著。

薛元敬一直在低頭給她揉搓著腳腕,全身還在發緊,所以壓根就不知道她這會兒正鬧脾氣呢。聽她不再痛哼出聲,他心中反倒放鬆了些。若不然,他聽著那樣的聲音,指不定會真忍不住在這裡做出些什麼事來。

揉搓了好一會兒,見她白皙如玉的腳腕那裡雖然通紅,但到底消腫了,想想暫且也差不多了,便輕柔的給她穿上了鞋襪,然後抬頭來看她。

一看之下便見薛嘉月這會兒正眼角發紅,細白的牙齒咬著紅潤的下唇,看起來真是說不出的委屈。

薛元敬只以為她這是腳腕那裡痛的厲害,心中一慌,忙問道:“是不是痛的很厲害?”

薛嘉月吸了吸鼻子,不說話,越發的緊咬著下唇,只咬的唇邊嫣紅如剛開的玫瑰花花瓣一般。

薛元敬如何會不心驚?忙直身湊近來,不住的問道:“到底是怎麼了,嗯?告訴哥哥。”

他現在語氣裡倒滿滿的都是關心,全不似剛剛那般的嚴厲了。但薛嘉月只越發的覺得委屈起來,黑白分明的眼中立時就籠了一層水霧,聲音哽咽的說道:“剛剛你兇我。就算是我自己不小心崴到腳了,你不高興給我揉了,何必要兇我?我也沒有求著你來揉。到時我自然會去找其他人來給我揉,不用勞煩你。”

薛元敬先是一怔,過後反應過來,止不住的又是覺得好笑,又是覺得好氣。

“你以為我剛剛說那句話是在兇你?我哪裡是在兇你,我只是,只是聽到你叫成那樣,我還如何能專心的給你揉腳?”

“難不成我覺得痛了還不能叫出聲來?”薛嘉月委屈的眼淚水都落了下來,“那你要我怎樣?”

感情明明是她吹皺了一池池水,但她這個罪魁禍首卻是不自知的。

薛元敬忍不住的笑,然後彎腰俯首在她耳旁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就見薛嘉月雙眼先是震驚的睜大了,隨後臉泛紅霞,嗔道:“你自己心思齷齪成這樣,還偏要來怪我?可見你心中一天到晚的就在想那些無恥的事。”

薛元敬見她俏臉生暈,嗔怒之下神情又嬌又媚,止不住的就低頭來親吻她的雙唇。又啞著聲音問她:“月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答應嫁我?不要折磨哥哥了好不好,嗯?”

薛嘉月待要躲,薛元敬已經伸手來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將她緊緊的按向自己,雙唇立時就壓到了她嬌嫩水潤的紅唇上去。

薛嘉月力氣原就不如他,若他當真存了心的要來親吻她,她如何還能躲得過,當下也只能被動承吻。

過了好一會兒薛元敬才放開她。薛嘉月渾身的力氣就如同被人給抽離了一般,被薛元敬伸臂輕攬在懷中,小手軟軟的搭在他的胳膊上,閉著雙眼細細的喘氣。

薛元敬還在堅持問她:“你的嫁衣有沒有繡好?等我會試過後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薛嘉月雙唇被他欺負的水潤紅腫,杏目中也如同籠著水霧般,抬頭看著他抿唇而笑:“不好。你不是說我天天在折磨你?我還沒有折磨夠你呢,等折磨夠了我再同意嫁給你。”

笑容靈動狡黠,一隻志得意滿的小狐狸一般,只氣的薛元敬牙癢癢,但又恨不能將她揉入到他的骨血中去才好。

“你可真是天生就來克我的。”他抬手親捏她細嫩的臉頰。

忽然又想起剛剛的話來,面色立時就有些沉了下來:“剛剛你說要找其他人來揉你的腳,你想找誰來給你揉?”

薛嘉月有心想要逗一逗他,就在他的懷中歪著頭看他。一面兩根細白的手指勾著他前面的衣襟玩,一面兩隻垂下去的小腳還在前後輕輕的蕩著:“哥哥,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有好些人心悅我的。旁的不說,遣人來求親的就有好幾個,都是你吃醋把人家給趕跑了。若你不給我揉腳,我還找不到其他人來給我揉不成?有的是人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眼間帶著笑意,眼波流轉,神情又嬌又媚,看著真如同是個成了精的狐狸一般。

薛元敬忍不過,低頭就狠狠的咬了她的下唇一下。在她吃痛嬌嗔欲待說他的時候,他含了她柔嫩的唇瓣,說出來的話雖含糊,但卻帶著狠意:“若你敢讓其他任何男人碰你的腳一下,我就砍了他的手。若他看了一眼,我就剜了他的雙眼。這世間只有我能看你的腳,揉你的腳,知不知道?”

薛嘉月先時還笑嘻嘻的同他玩鬧著,但過後見薛元敬仿似真是動了惱意,咬的她的下唇生痛,大有若她不答應便會再用力咬的意思,她這才應了下來。

得她親口答應,薛元敬才覺心中稍安。便不如剛剛那般兇猛的親吻她,反倒是纏綿繾綣的親吻著她的唇角,流連著不肯離開,低喃著聲音說道:“你可真是我的剋星。”

兩個人正玩鬧著,但猛然的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竟是有人猛的推開了門。

薛嘉月嚇了一大跳,忙轉頭望過去,就見門口站了三個人。再眯眼一細看,就見站在中間的那位女子分明就是剛剛在大殿廣場上看到的那位。

沈傲梅原是個冷傲的,面上也如冰山一般整日沒什麼表情,但這會兒她臉上通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垂在身側的一雙手也在發抖。

“你們,你們,”她伸手指著薛元敬和薛嘉月,“你們是兄妹,竟然,竟然光天化日在這寺院裡......你們還要不要臉?”

後面的話她仿似羞恥的說不下去了。而且看她那憤怒的神情,就仿似薛元敬是她的夫君,而薛嘉月就是個狐媚子,她今兒是特地的帶著丫鬟趕過來捉人的一般。

而薛嘉月這會兒從最初的驚懼之中回過神來,忍不住的就看了薛元敬一眼,目光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位姑娘的腦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薛元敬安撫似的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後雙眼微眯,看向沈傲梅。

他自是不知沈傲梅是什麼人,但她卻能一口就說出他和薛嘉月是兄妹的事來......

不過薛元敬也沒有興趣去知道沈傲梅到底是什麼人,所以他只冷聲的喝道:“與你何幹?滾。”

沈傲梅先是一窒,隨後只為之氣結。

從小到大有誰敢這樣的同她說過話?而且她心中雖然看不上薛元敬的出身,但到底是她看上的人,心中早就將他據為己有一般。可現在竟然教她看到薛元敬和薛嘉月在一起這樣的親密......

而且據她打探來的訊息,薛元敬和薛嘉月兩個人不是兄妹?但他們兩人竟然能光天化日的做出這樣有違人、倫的事來。且據她剛剛在門外偷看,分明就是薛嘉月勾、引的薛元敬。

於是沈傲梅由不得的就狠狠的瞪了薛嘉月一眼,心中只想著,她絕對不會任由這樣沒有廉恥的人這般逍遙的。

這般想著,隨後她就轉過身,忿忿的往外走。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一章的時候我一直在哈哈哈哈哈。很有一種放飛自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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