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嘉月話一說完, 就敏、感的察覺到薛元敬按著她雙肩的手越發的緊了起來,同時他的呼吸也粗重了起來。想必這會兒他心中肯定是很惱火的。

薛元敬現在心中確實快要惱怒到極點了。不過他氣極反笑, 形狀優美的眼角眉梢都往上斜挑了起來, 看上去竟然給人一種隱隱邪肆的感覺。

“你要我告訴你這件事做什麼?你知道了又待怎樣?同意他說的話, 然後嫁給他?”

薛嘉月只覺他現在這個樣子,還有他說的話,都如同是一把尖銳的刀子一樣,狠狠的戳在她心尖上最柔軟的地方,整個人都難受的想要發抖。不過她面上卻是不甘示弱的, 只賭氣的說道:“嫁給他也沒有什麼不好。他相貌生的好,人又聰明, 家世也好, 而且他還說是真心的心悅我, 求娶我,往後絕不會欺負我,我不嫁他嫁誰?總好過......”

一語未了,忽然就覺唇上一重,是薛元敬低頭親了上來。

又是這樣一言不合就來親她。他就不能好好的跟她說話嗎?

薛嘉月心中這會兒實在是氣極,暫時也顧上去害羞了,只伸了雙手就去推薛元敬, 奈何卻被他緊緊的捉住雙手,十指交叉著同樣緊按在牆上,壓根就讓她半點動彈不得。待要伸腳去踢他,又被他欺身過來, 死死的壓著她的身子,腿腳也都動彈不得。

力道和身高上的絕對壓制,這會兒薛嘉月就好比是牆上掛著的一幅畫,薛元敬就是那顆固定她的釘子。她還能如何?最後她一狠心,就想要去咬薛元敬的舌尖。

但卻被他靈活的躲開,還趁勢勾了她的舌尖過來緊緊的含著。

薛嘉月真的是快要被氣瘋了,但她還是什麼都做不了,連說出來的話都因著舌尖被含而模模糊糊的。也只能無奈的被薛元敬這樣按在牆上一直親吻,由著他為所欲為了。

但畢竟她以前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親吻過,而薛元敬也不知道到底是太汙了,還是太聰明了,明明先前他親吻她的時候還有些不得章法,但這會兒親了沒一會兒竟然就熟練之極。甚至在她快要因著缺氧而整個人意識迷迷糊糊的時候,還能察覺到薛元敬微微的放開了她,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聲音沙啞著在低笑:“傻子,你鼻子是用來做什麼用的?都不會吸氣的麼?”

她都沒有來得及瞪他一眼,罵他一句,隨後又是鋪天蓋地的親吻,激烈的仿似要將她給融化了一般。

最後薛嘉月也不知道到底是過了多久,恍恍惚惚中察覺到薛元敬終於放開她了。不過在她剛喘了會兒氣,人才剛回過神來的時候,薛元敬又低頭來親吻她的唇角,流連著不肯離開。

薛嘉月實在是氣極,咬牙切齒的就怒道:“夠了。薛元敬,你還有完沒完?”

“不夠。”就見薛元敬一面親吻著她的唇角,一面痴迷著一般的低聲呢喃,“永遠都不夠。”

可是她已經夠了啊,她不想再體會剛剛那種快要窒息了一樣的感覺。實在是太激烈太兇猛,她這會兒整個人身上都還是軟的......

於是薛嘉月就繼續怒道:“薛元敬,你放開我。”

薛元敬絲毫不理會她的怒火,也不放開她,反倒是抬頭頗有些不滿的看她一眼:“叫哥哥。”

薛嘉月真的是要氣笑了:“你方才不也口口聲聲的叫我薛嘉月,怎麼現在我就叫不得你薛元敬了?我偏要叫。薛元敬,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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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混蛋兩個字的時候她面上很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眼圈也有些紅了。

只見薛元敬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低下頭去一下下的輕啄著她紅腫起來的雙唇,低語淺笑:“好,我是混蛋。你愛怎麼叫我都行。”

薛嘉月:......

薛嘉月傻眼了。就如同她重重的一拳打了出去,原以為會給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但結果卻是打到了一團棉花裡面去,力道反彈回來,只讓她心裡這一口軟氣憋的不上不下的,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薛元敬偏生還要不依不饒的來親吻她。他這是真的要沒完沒了了?他還緊緊的將她按在牆上,她連想要掙扎一下都不能。這混蛋壓根就不顧她要不要的意願,他就是這樣的強迫她。

她都還沒有同意要將他當成夫君來看待呢,憑什麼他說怎樣她就得怎樣?

薛嘉月越想就越覺得心中委屈之極,但偏偏她又對薛元敬一點辦法都沒有,最後她眼眶一熱,眼淚水立時就毫無徵兆的順著臉頰滾了下來。

薛元敬原本正親她親的痴迷,猛然的聽到她的哽咽聲,只嚇了一跳,忙抬起頭來看時,就見薛嘉月已經是滿面淚痕了,哭的肩膀都在一抖一抖的。

薛元敬霎時就手忙腳亂起來,忙雙手放開她的肩,一面急著伸手去拭她面上的眼淚水,一面又著急的問道:“月兒,你怎麼了?”

薛嘉月不答,只繼續哭。

薛元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可是我剛剛親你的時候力道太重了,咬痛了你?”

薛嘉月哭聲微頓,但隨後她眼中的淚水下來的就越發的快了,哭聲也大了起來。

這個人還能要點臉嗎?能不能不要這樣堂而皇之的問這樣讓人聽了覺得很羞恥的話啊?

薛元敬又小心翼翼的問了其他的許多話,但薛嘉月總是不答,只一直哭著。且越哭越傷心的樣子,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

最後也只能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緊緊的圈在懷中,一面低頭親吻她面上的眼淚水,一面聲音帶著祈求的說道:“月兒,你不要哭了。都是我錯了,我混蛋,好不好?你別哭,嗯?有什麼傷心委屈的地方都告訴哥哥,好不好?”

他越這樣輕聲低語的哄她,薛嘉月就越覺得心中委屈。大抵是知道那個人會一直無限制的寵著你,便會在那個人面前越發的肆無忌憚吧。但是薛嘉月現在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只是覺得委屈,心中滿滿的都是委屈。

憑嘛薛元敬說要做她哥哥就做她哥哥,說要做她夫君就做她夫君啊?還這樣激烈的強吻她。現在她的雙唇都紅腫著,舌尖也一直刺痛。他是不是屬狼的啊?

她便這樣一直哭,一直哭,薛元敬便這樣一直抱著她,對她認錯,又輕聲軟語的一直哄她。

後來薛嘉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哭了多久,約莫是哭累了,到最後終於慢慢的不哭了。但她雙眼還是蘊著一層霧氣般,眼皮也哭的紅腫,小鼻尖也紅彤彤的,一隻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兔子一般。

薛元敬見了,心中又是憐惜,又是覺得好笑,止不住的就伸手輕輕的擰了下她微翹的鼻尖,笑道:“怎麼了這是?就值得你哭成這樣?天還沒有塌下來呢。”

薛嘉月剛剛哭的太急了,也太傷心了,這會兒忍不住的就打了個嗝。一眼看到薛元敬面上的笑意,她又羞又氣,抬手就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然後怒道:“你還要笑我?你憑什麼笑我?你說我為什麼要哭?還不都是因為你。”

說著,雙眼又紅了,竟是又要哭的意思。

薛元敬實在是被她剛剛給哭怕了,忙道:“是,是,都是我不好,我混蛋,成不成?你別哭了。”

一面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上,無奈的輕嘆一聲:“你說你,眼淚水怎麼就這樣的多?你是水做的麼,嗯?”

薛嘉月聞言一窒。

其實剛剛譚宏逸也是這般的一直纏著她,自顧自的說他自己的話,做他自己的事,無論她說什麼話他都是不聽的,但那會兒她心裡一點委屈的意思都沒有,更沒想到要哭。如何在薛元敬面前她就這樣容易的覺得委屈,還這樣容易的就會哭?而且仔細想想,她好像還不是頭一次在薛元敬面前這樣......

不過她轉念又想著,那是不一樣的,譚宏逸再如何也沒有這樣不顧她的意願,將她按在牆上強吻,但是薛元敬卻這樣做了,而且還吻了她不止一次,還那樣的激烈......

由不得的就恨恨的回道:“要你管?”

薛元敬聞言微笑。

一早便知道她性子倔強,是個不好哄的,現在果真如此了。往後怕不是要這樣經常的哄著她?不過即便這樣,他也是甘之如飴的。

“我不管誰管?”他聲音裡帶著愉悅的笑意,“往後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你的事我自然都要管的。”

薛嘉月便又惱羞成怒起來:“什麼夫君?誰說我一定要嫁你?譚宏逸方才還在我面前當面求娶我了呢。”

“這種玩笑往後不要再開。”薛元敬聞言低頭看他,臉色有些沉了下來,“你這輩子只能嫁我,其他的人你想都不要想。”

薛嘉月聞言一窒。隨後她就氣道:“誰說我這輩子就只能嫁你?你先前不是一直說將我當成親妹妹來看待麼,如何現在又說話不算數了?你這算什麼?食言而肥?可沒有你這樣的。”

這下子換薛元敬一窒了。隨後就見他俊臉微紅,不過還是強自說道:“此一時彼一時。那個時候我心中確實是將你當成親妹妹來看待,但現在,我心中也確實是想要娶你,做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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