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薛元敬這段日子在夢裡親過薛嘉月無數次, 但等這會兒真的親上了,他就發覺這感覺比夢裡更加銷、魂......

初時因著緊張和沒經驗的緣故, 他只在她溫軟柔滑的雙唇上流連, 但後來他無師自通般, 遵循著自己心中的渴望,趁著薛嘉月還在震驚雙唇微開的情況下,舌頭就靈活的探了進去。

這感覺讓人上癮,也讓人痴迷,薛元敬發現自己壓根就停不下來。胸前裡的一顆心急劇的在跳著。明明覺得自己下一刻就會因為心跳過快而死, 但在這一刻他還是將薛嘉月緊緊的抵在院牆上,不顧一切的親吻著她。

恨不能永遠不要停下來才好。

而薛嘉月現在完全懵了。她一雙眼雖然大睜著, 但是她覺得她現在看不到任何東西, 連胸腔裡的一顆心也仿似停止了跳動, 三魂六魄都出竅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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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薛元敬吮吸她舌頭的力道重了,她吃痛之下才猛的反應過來。

三魂六魄瞬間回竅,整個人又是羞又是氣,猛的就伸了雙手狠狠的去推薛元敬。

薛元敬這會兒正沉迷在這銷、魂的感覺中,哪裡會想到許多?對薛嘉月的禁錮自然較剛剛松了許多,便被她猛然一發力就給推開了。隨後便見她如受驚的兔子一般,轉過身往巷外就飛跑。

薛元敬反倒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給震的有些呆愣了。雖然他很快的就反應過來, 也連忙跟著薛嘉月追了出去,但就見外面的大街上到處都是盛裝趕往洛水邊去看龍舟比賽的人,哪裡還能看得到那道纖影?

他心中這會兒只懊惱不已,悔恨自己剛剛沒有控制住自己, 到底還是嚇到了薛嘉月。現在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而且她還沒有戴帷帽......

想到這裡,薛元敬忙沿著大街一路飛快的尋找過去。

等到他的身影遠去,就見旁邊一座茶樓的門後閃現出一個人影來。

原本茶樓裡的夥計看到一道人影飛快的閃了進來,差些兒就撞到了他手裡提著的茶吊子,他只想開口大罵,但忽然看清這人的相貌,竟然是位妍麗之極的少女,要罵出口的話立時就咽了回去。這會兒見這位美貌少女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他忍不住的就咽了口唾沫,然後乾巴巴的開口問道:“姑,姑娘,您,您要喝點什麼茶?”

薛嘉月原是想進來躲一躲就走的,但見薛元敬已經一路往前尋她去了,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有出去,而是在大堂中挑了張放在牆角的桌子坐了下來。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必薛元敬這會兒也想不到她其實就在旁邊的這座茶樓裡吧?而且她現在心裡實在亂的很,不想出去,只想一個人坐著發發呆,好好的理一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所以她便坐下來不想走了。

夥計又過來問了一遍她要喝點什麼,她便要了一壺梅片。待夥計將茶送過來,給她倒了一杯,她也沒有喝,只呆呆的望著窗外的一株柳樹。

想想剛剛忽然就被薛元敬給親了,而且親的一點都不溫柔,她就只覺得心中又是氣,又是羞,恨不能現在就去找薛元敬,將這壺滾燙的梅片茶都潑他臉上去才好。

她的初吻啊。上輩子加這輩子的初吻,就這麼沒了。還是這樣的不溫柔。薛元敬他到底會不會接吻啊?怎麼感覺就跟只狼一樣啊。

薛嘉月低聲的呻、吟了一聲,抬起右手捂住了半邊臉。

她覺得她這會兒臉上燙的厲害,也覺得自己往後估計是沒法子再面對薛元敬了。

正呆愣著,忽然聽到有人在叫她:“薛嘉月?”

薛嘉月只以為是薛元敬去而復返,只嚇的猛的一下子就從條凳上直起身站了起來,轉過頭驚恐的望過去。

就見面前站著的少年並不是薛元敬,而是譚宏逸。

薛嘉月心中輕鬆一口氣,隨後全身脫力一般的又在條凳上坐了下去。

譚宏逸剛剛路過這家茶樓,忽然一轉頭,看到大堂中一位姑娘的背影形似薛嘉月,忙走進來看,就見果然是薛嘉月。他大喜之下忙開口叫她,但沒想到她竟然驚慌成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譚宏逸心中狐疑,在她旁側的條凳上坐下來之後他就忙問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像在躲什麼人?誰在追你?”

薛嘉月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然後又垂下眼,自顧自的看著桌面上的那只白底青花提樑壺發起呆來。

一個兩個的都成了精了。明明她什麼話都沒有講,但怎麼就都能這樣輕易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呢?

譚宏逸見她不說話,就目光上下打量她。

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交領上襦,白色紗裙,頭上梳了雙螺髻,只在兩邊髮髻上各系了一條淡藍色的髮帶,並無飾物。

自打譚宏逸明白自己對薛嘉月的真實心意,又對薛元敬挑明了那番話之後,其後他雖然總想要見薛嘉月,但無奈薛元敬防他防的甚緊,所以他總是不得與薛嘉月相見,更遑論如現在這般的兩個人單獨相處了。所以這會兒譚宏逸心中又是緊張 ,又是激動,一雙黑眸看著都較往日要亮上許多。

又看到薛嘉月雙頰暈紅,上唇也破了,他不由的就問道:“你怎麼了?如何臉這樣的紅,上唇也破了?”

薛嘉月剛剛心神一直恍惚著,竟然一直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上唇破了,這會兒被譚宏逸點明,她方才察覺到自己上唇那裡正火辣辣的一片痛。

還不是被薛元敬給咬破的!他方才,分明就是一頭狼,還是不得章法的一頭狼,只會橫衝亂撞,激烈又兇猛。其實哪裡只是上唇被他給咬破了?現在她舌頭上也被他吸吮的火辣辣的一片痛呢。熱茶都不敢喝,話也懶得說。

而且薛嘉月這會兒想起那件事來依然還是又氣又羞的,又被譚宏逸這樣問,她要如何回答?索性便垂著眼,不回答。

奈何譚宏逸是個極不會察言觀色的人,明明她都已經表現的這樣的明顯了,他何必還要一直追問她到底是怎麼了?

薛嘉月心中火氣頓生。

對著薛元敬的時候她自然會有很多顧忌,因為那是她心中很在乎的人,所以有些話她要想想才敢說,但是面對譚宏逸的時候她可是一點顧忌都沒有。因為在她心裡,譚宏逸也就比一個陌生的路人好一些罷了。

所以聽到譚宏逸一直追問,她便有些不耐煩的回道:“你管我怎麼了呢。別問了。”

但她越這樣說,譚宏逸就越發的擔心。只是他又不會哄人,想開口再問,又擔心薛嘉月會更加生氣,便只坐在那裡,搜腸刮肚的想著要說什麼話來逗薛嘉月高興。

想了想,他便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喜歡吃什麼?我去買來給你吃?”

薛嘉月沒說話,甚至都沒抬眼看他。

譚宏逸便又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喜歡什麼東西?首飾?衣裳?胭脂水粉?再至於寶石珍珠夜明珠這些,但凡這世間的任何東西,只要你說出來,我都能去買來送給你。只要你別這樣的皺著眉,笑一笑就行。”

薛嘉月終於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雖然只是淡淡的一眼,但譚宏逸依然覺得心中激動不已,不自覺的腰背都挺的筆直起來。

就聽到薛嘉月在問他:“你很有錢?”

譚宏逸點了點頭。

“可是你再有錢關我什麼事?我若要這些東西我不會自己去買,要你送?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勾欄院裡的姑娘?千金買笑啊?”

譚宏逸面上的笑容僵住了。然後他連忙搖手否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在我心中你怎麼可能是勾欄院裡的姑娘?我,我真的只是想讓你高興而已。”

薛嘉月不理他,從荷包裡掏了一些銅錢放在桌上。這就是茶錢了。然後她抬腳往外就走。

原本還想在這茶樓裡坐一會兒,想一想往後她到底該如何同薛元敬相處的事,但現在譚宏逸過來了,她還能有什麼清淨?還是早些回去的好。估計薛元敬也想不到她這會兒會回家。

哪知道等她走出茶樓的門之後,譚宏逸也立時就跟了過來。

薛嘉月總是不理睬他,往前自己走自己的路。但譚宏逸非但還一直跟著她,甚至還快走幾步過來與她並排著一起走,問她:“你要到哪裡去?”

薛嘉月不想理他,自顧自走自己的路。

耳中又聽到譚宏逸在問:“你到底因為什麼事這樣的不高興?有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揍他。”

薛嘉月腳步微頓,但隨後她又一語不發的繼續往前走。不過心中在暗暗的說道,幫我揍人?欺負我的人是薛元敬,你揍的過他嗎?只怕是被他揍。

譚宏逸還在旁邊喋喋不休的一直說話:“你怎麼不說話?你不相信我......”

一語未了,就見薛嘉月猛的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他,面無表情的問道:“譚大少爺,你到底想要怎樣?”

譚宏逸呆住:“我,我沒想要怎樣啊。”

薛嘉月嘆了一口氣。

以前她覺得譚宏逸說話驕橫跋扈的讓人想揍他,今兒他不知道怎麼回事,看著不驕橫跋扈了,但這樣的打破砂鍋問到底還是讓人想揍他。

隨後她就望著他,很認真的說道:“譚大少爺,我現在心裡很煩,想要一個人安靜一下,你能不能去做你自己的事,不要跟著我了呢?就當我求你了,成不成?”

說完,她抬腳轉身就走。

未走幾步,又聽到譚宏逸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薛元敬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我心悅你,想要求娶你?”

薛嘉月聞言,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沒往前直直的摔倒下去。

片刻之後,她僵硬著脖子回過頭來看譚宏逸,面色古怪的問他:“你,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譚宏逸的心中這會兒是很緊張的,都覺得口乾舌燥起來,手掌心裡也一片汗溼。現在見薛嘉月問他,他只覺得越發的緊張起來。不過到底還是心一橫,聲音較剛剛更大了一些:“我心悅你,想要求娶你。這話我已經同薛元敬說過了,雖然他沒有同意,但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我是一定要娶你為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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