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六章 不只是回憶
西弗勒斯斯內普牢牢的抱著希爾達軟倒的身體，悲傷無聲的哭泣著。
廣場上經過這場浩劫的人們都互相攙扶著，慢慢朝所在地上的兩個身影靠過來。
莉莉斯內普被莫莉接了過來，憐惜的抱在手中。赫敏、哈利、德拉科……霍格沃茲的學生們，無論哪個學院，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也緩緩從四周走出來。
唐克斯將悲傷的臉埋在了盧平的懷裡，不忍心再看一眼。
哈利看著眼前的一切，攥緊了手中的魔杖。忽然，他仰起頭，抬起手臂。一道柔和的白光從他的魔杖頂端發出，照亮了黎明……
接著在場的人們也紛紛效仿。他們也想到了鄧布利多，當初，他們也是這樣為他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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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希爾達從沉睡中悠悠轉醒，有些疑惑的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只有白色存在的站臺，一輛線條優美的白色列車就停在不遠處的站頭。
“希爾達，好久不見。”熟悉的，蒼老卻精神的聲音從希爾達身後傳來。希爾達循聲回頭，就看到穿著一身素白的鄧布利多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
希爾達無聲的嘆了口氣，暗自自嘲：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享受到了哈利波特的待遇，來到了這個通往‘天國’的站臺，也遇到了鄧布利多。
“好久不見，鄧布利多校長。”希爾達牽起一側嘴角，“真是難能可見，您今天竟然捨棄了自己一貫的風格，選擇穿的這麼――素淨。”
鄧布利多聽罷，只是笑了笑，“你們夫妻倒是越來越像了。不過孩子，相信我，你並不適合當一隻老蝙蝠，你說呢？”
希爾達沒有理會鄧布利多的調侃，撇了撇嘴，“說吧，把我弄到這裡是要幹什麼？”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你來到這裡。也一點也不擔心計劃實行的是不是和你預期的一樣。你到底是什麼人。”鄧布利多收起了微笑，正色看著希爾達，不過片刻後，又放鬆了嘴角，勾起一貫的笑容，“算了，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不是嗎？”
“是啊，結束了。”希爾達聳聳肩膀，然後轉身往列車走去，“累了這麼久，我也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鄧布利多張開嘴正要說話，又微笑著打消了念頭，神情自若的直視著前方不遠的地方，直到那裡陸續出現了幾個旋渦狀的魔法波動，才放心的出了口氣，緩緩踱步離開一點距離。
“小希爾達……”
“小天狼星！”希爾達激動的看到從魔法漩渦中現身，大跨步走過來的男人，她很想跑過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又躊躇在原地，內疚而悲傷的開口，“對不起……”
“不，孩子！這不是你的錯。”小天狼星溫柔的打斷希爾達，幾步走到她的身邊，認真的看著她，“你不需要向我道歉。反而是我，沒能好好的照顧你。”
希爾達狠狠的搖了搖頭，用雙手緊緊的抓著小天狼星的袖子。小天狼星抬起自由的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頂，然後將她整個人牢牢的擁進了自己的懷裡，“我的小希爾達，沒事的！一切都結束了。”
當希爾達撲在小天狼星懷裡，放肆的大哭了五分鐘後，小天狼星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奈的嘆了口氣，“都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愛哭呢？乖，別哭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女孩子的眼淚了……”
“你怎麼知道我當媽媽了？”希爾達從小天狼星懷裡抬起頭，眼睛和鼻頭通紅一片，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
“我一直在你的身邊，我的小希爾達！”小天狼星勾起他還是學生時，風靡女生的笑容，“他們都很可愛！當然，如果莉莉能換個姓，我會更高興。”接著，小天狼星聳了聳鼻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真是便宜那個鼻涕精了……”
“小天狼星……”希爾達為小天狼星對斯內普的稱呼不滿的開口抗議。
“好，好！我道歉！”小天狼星無奈的攤了攤手，“真是女生外嚮。”
“你是來接我的？”希爾達幽幽開口，“這也挺好的，跟個熟悉的人走，至少不那麼害怕了。”
“嘿！我的姑娘！”小天狼星很不紳士的翻了個白眼，“我什麼時候說是來接你的？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希爾達……”一道陌生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希爾達不由自主的轉身，就看到一名身材嬌小，有著披肩捲髮，穿著白色抹胸長裙的年輕女子，依偎在她身後一個高高瘦瘦，一臉文氣，同樣穿著一身白的東方男子身前，與那個男子一起含笑看著自己。
“媽媽……？”一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雖然她們從沒有見過面，但希爾達還是喃喃開口叫了出來。
不遠處的鄧布利多見狀，衝那個東方男人點了點頭後，往後又退了幾步，回到了座椅旁，嘴角帶笑的坐下，遠遠的看著希爾達三個人。
“希爾達，真高興能見到你。”露比布萊克微笑的說著。
“我也是。”
接著就是沉默。兩張相似的臉，想通的血脈，卻是第一次面對面，兩個人都覺得有好多好多的話，但是到了嘴邊，就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
希爾達看她張開了雙臂，無措的回頭看了看小天狼星。小天狼星衝她點了點頭鼓勵著她，接著稍用力的從背後推了她一把，讓她往露比那邊邁了兩步。
也許就是這兩步讓希爾達放開了心底的顧慮，快步走向露比，也伸開了雙手。終於母女兩個緊緊的擁抱在了一起。
情緒平復後的兩母女互相握著手，說著貼心的話。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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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鄧布利多不好意思的開口，“雖然很不想打斷你們，但是，我的孩子們，離開的時間到了。”
希爾達攥緊露比的手，身體稍微有些顫抖。
“孩子，你該回去了。不要害怕，我們會再見面的。我保證。”露比安慰著希爾達，慢慢的鬆開了她的手。
“誒？”希爾達疑惑的抬頭。她的疑惑同樣讓露比疑惑不解，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希爾達。”小天狼星無奈的扶額，“離開的只有我們。而你，是要回去的。回到你的朋友那裡，當然還有你的家人……”
“是的，孩子。你的時間還很長，現在可不是你離開的時候。”鄧布利多衝著希爾達擠了擠眼睛，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而且那裡還有人正等著你回去呢。”
“可是……”希爾達滿臉悲傷頹廢，“誰會等著我？他們都只會恨我的，那裡已經沒有我的地方了，他們不會歡迎我回去了。”
“希爾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一直沒有開口的東方男人平靜的開口問道，“你看了露比留給你的日記，是嗎？”
“林……”露比剛要說話，就被穆秋林隱晦的制止了。
“當年，那個瘋子想要製造可以重新凝聚分裂的靈魂的軀體。後來他決定利用血緣的力量，大約是因為外貌和血統的問題，最終決定，讓布萊克家送出一個女孩子給他。而布萊克家選中的就是露比。只是，誰都不知道在那之前，露比已經懷有身孕，而孩子的父親就是我。”穆秋林緩緩敘述著當年的事情，“‘布萊克家是沒有秘密的，包括被藏起來的東西。’這是布萊克家族的一個秘密，布萊克的家主可以利用這個規則窺探所有布萊克的事情。露比當年就利用了這個秘密，利用那本日記做了一齣戲，讓所有的人都相信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她心不甘情不願，被迫懷上的，那個瘋子的血緣……”
“不可能！”希爾達打斷了穆秋林的話，“如果是這樣，我又怎麼能可能將哈利身體裡屬於伏地魔的靈魂碎片融合到我自己的身上？”
“唉……”穆秋林嘆了口氣，面帶悲傷，聲音卻依舊平靜，“但是當你出生後，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那個瘋子竟然多次想要殺掉你。露比幾次阻止，那個瘋子竟然決定將我們三口都殺死。我們護著你逃了很多次，但最終還是沒能逃脫。我們擋在了你的面前，為你擋住了致命的一擊，露比當場死亡，而我還留了一口氣。後來露比的另一個哥哥――雷古勒斯出現，我才將你託付給了他。我想，你的情況應該和那個叫哈利的孩子一樣，因為母親的愛，魔法被反彈，那家夥靈魂的一部分卻留在了你的身體裡。”
“而大概是你先於哈利受到攻擊，所以伏地魔留在你身體裡的魂片比較大，而哈利身體裡的只能算是一小片碎片吧。這也就是為什麼你只有在收到刺激的時候才能顯現出紅色的眼睛的原因吧。”鄧布利多緊接著開口說道。
“只是不知道後來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會流落到他們口中的麻瓜界，在之後卻是被馬爾福家找了回來。”穆秋林做結。
“希爾達。”露比的眼睛亮晶晶的，裡面充滿了淚水，“你一定不知道吧。要是按照正常情況，你也應該是在七月出生的孩子……”露比再一次將希爾達緊緊的擁在懷裡，“我的孩子，你該走了，回到你該去的地方，那裡有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還有你愛的人和你們的孩子。”
穆秋林扶起露比，很溫柔的看著希爾達，“回去吧，是時候說再見了。希爾達，我為有你這個女兒而驕傲。”
“別猶豫，跟著那束光，你就會回到你該去的地方。”鄧布利多伸手指向希爾達的身後。
“你們保證，我們還會再見面是嗎？”希爾達略顯不安的環視著四個人。
“是的，我保證。”四個人同時開口，小天狼星繼續說道，“拿出你的勇氣，希爾達。”
“跟著那道光，不要回頭。”露比面露微笑，眼角卻落下了淚珠。
希爾達又不捨的看了看幾人，最終狠下心轉頭衝著那道光跑去，她不敢停下，怕自己會忍不住回頭看，“謝謝你，媽媽……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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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快看！她還活著！”希爾達沒想到，等她恢復意識後，最先聽到的，竟然是羅恩的大嗓門。
“嘿，羅恩！聽到你的破鑼嗓子第一次讓我覺得這樣興奮。”希爾達覺得自己的腰快要被勒折了，“嘿，西弗，拜託小點力氣，我才剛回來……”
希爾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雙滾燙卻顫抖的唇狠狠的堵上了。斯內普急切的吸/吮著，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現在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周圍的人群都善意的發出竊笑聲，慢慢擁著彼此的親人、朋友，緩緩散去。
“西弗，剛剛我見到鄧布利多、小天狼星還有我父母了。”當斯內普為了換氣，鬆開她的唇時，希爾達來不及調整呼吸，就開口說道，“他們告訴我，我不是伏地魔的女兒！所以……所以我有資格愛你了，就回來了。讓我繼續愛你好不好？”
斯內普看了希爾達好久，久到希爾達心裡直打鼓，才沙啞著嗓子擠出三個字，“對不起……”然後再一次緊緊的摟住了她。
若干年後
擁擠的月臺讓哈利波特彷彿又回到了自己的學生時代，他剛剛遇到了羅恩、德拉科和赫敏，以及他們的孩子們，他們並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遙遙的點了頭示意，而後便各自顧著自己的孩子。詹姆已經跑去和自己的同學聊天，小阿不思不安的掙脫爸爸的手，蹲下身將鞋帶解開再系起來。
“怎麼了？”哈利也蹲下/身，看著自己兒子那雙綠色的眼睛。
“要是我被分到霍格沃茲怎麼辦？”
“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你的名字裡就有一位出身斯萊特林，也是我遇見的，最勇敢的人。”
“我一點也不會因為你的讚美而少討厭你一點，波特！”哈利波特因為熟悉的諷刺聲，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斯內普校長。”
“我已經不是你的校長了，波特先生。”斯內普用他的大鼻子哼了一下，“不要再試圖讓我的學校裡再增加一個超齡的波特了！”
哈利波特略顯得有點尷尬的站起身，就看到斯內普的右手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略大兩三歲的孩子，而左手邊站著希爾達，希爾達的手邊還牽著一個和阿不思差不多大的女孩兒。
“你好，我叫莫妮卡-斯內普，今年開始就讀霍格沃茲，我想我會是個斯萊特林或者是個拉文克勞。你呢？”希爾達鬆開手，讓小女兒上前與小阿不思交流。
“哼！”斯內普惡狠狠的盯著小阿不思，好像他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拐走自己的女兒一樣。
“好了，時間快到了，讓孩子們趕緊上火車吧。”希爾達拍了拍斯內普的後背安撫他，然後催促三個孩子趕緊上火車。
“阿不思，為什麼你的中間名會和我爸爸一樣呢？”不遠處小女兒的童言童語讓才剛被希爾達順了毛的斯內普再次黑著臉瞪了尷尬的哈利波特一眼，快步離開了。
希爾達無奈的搖了搖頭。哈利看了看遠去的背影，小聲的對希爾達說道，“阿不思就拜託你了，希爾達，幫我多照顧他。”
“當然，如果他來斯萊特林的話。” 希爾達調皮的衝哈利眨了眨眼睛後，追著斯內普的身影快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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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月臺，白色的列車，穿著白色服飾的人們在希爾達的背影漸漸消失的時候，依舊留守在那個月臺上不捨的張望著那個快要看不到的背影。
“林，這樣好嗎？”露比看著遠去的背影，眼露擔憂，“我們的孩子早就死了，在它只有一個月大小的時候……”
“露比！希爾達是我的孩子，你和我的孩子，永遠都是。”穆秋林緊緊的握著露比的手，堅定的開口。
“好了，我的孩子們，我們也該啟程了……”鄧布利多說完，首先轉身上了那輛白色的列車。
白色的列車載著穿著白色服飾的人們，越走越遠，與希爾達的背影，背道而馳……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