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九章 驚變與身世[已修]
德拉科皺著精緻的眉毛，手足無措的守在希爾達的床邊。此時的希爾達不知道遭遇到了什麼，整個人的身子都是繃緊的，還時不時的抽搐幾下。
德拉科咬了咬牙，最終伸出了手，想要推醒在睡夢中掙扎的希爾達，卻被身後的一道聲音制止了。回過頭，德拉科習慣性的皺起眉頭，看著來人，眼中滿是輕蔑，卻難得的沒有開口諷刺。
“哦！你不能那麼做！”當赫敏走進醫務室，就看到德拉科企圖叫醒正做著噩夢的希爾達，於是出口阻止，“你如果突然將她叫醒，只會讓她更加難過。”她不是沒有看到德拉科眼中的輕蔑，卻還是選擇了忽視，因為她這次來純粹是為了希爾達。
“我想，馬爾福家的事情是不需要一個泥巴種來指手畫腳的！”德拉科在赫敏靠近的同時，迅速退開了幾步，滿臉嘲諷的盯著比自己低一個頭，滿頭亂髮的赫敏，心裡是說不出的厭煩和焦躁。
“馬爾福，我今天並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只是來看一看我的朋友。”避開德拉科的眼神，看了眼希爾達，“她怎麼樣了嗎？”
德拉科緊緊的抿著嘴，惡狠狠的盯著赫敏。直到赫敏小心的摸了摸希爾達的臉頰，才伸手揮開了赫敏的手，“泥巴種！你沒有資格碰觸斯萊特林的任何一個人！”說完還高傲的揚起了自己的下巴。
“德拉科……？”細小的聲音讓剛剛還惡狠狠的德拉科瞬間變了臉色，兩個剛剛還在床邊互不相讓的人同時低下了頭，“希爾達，怎麼樣，覺得好點了嗎？你……”
“赫敏，你也來了……”希爾達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那個麻瓜天才也站在那裡，於是開口與她打了聲招呼。
“梅林啊！……這到底是……”雖然此時赫敏的驚呼的確尖銳的很難讓人接受，但是德拉科卻提不起任何諷刺她的興趣。
“希爾達，你的眼睛……”德拉科驚訝的指了指希爾達曾經受傷的那只眼睛。
“眼睛？怎麼了嗎？……”希爾達疑惑的看著面前兩個人的表情，然後小心的抬起手，覆上了自己的眼睛。
“哦，希爾達，你，你有沒有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什麼不舒服的？”赫敏吞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開口，“要知道，你的眼睛……現在有些……”
“我的眼睛？沒什麼奇怪的感覺啊，我的眼睛……怎……麼……了……嗎？”希爾達的聲音有些發緊，她有一種感覺，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她本就不平靜的生活會因為這次意外變得更加波濤洶湧……
“嘿，你們這些孩子，難道不知道現在已經很晚了嗎……”龐弗雷端著剛剛才配置好的魔藥走了進來。
“梅林啊！龐弗雷夫人，您快來看看！希爾達，希爾達的眼睛……”赫敏一聽到龐弗雷的聲音，連忙轉過身，讓出了位置。而站在另一邊的德拉科張了張嘴最終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眉頭皺得更深了些的後退了兩步，也算是給龐弗雷讓開了位置。
“哦，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你們在這裡又吼……梅林啊！”前一刻龐弗雷還想狠狠的教訓一下那兩個吵鬧的學生，但是當她看到坐在床上的希爾達時，卻不得不停下她的唸叨，“哦，孩子們，我需要你們的幫助。”龐弗雷轉過身對身後兩個面色都有些蒼白了的孩子說道，“格蘭傑小姐，請你現在就去校長那裡將鄧布利多教授叫來，至於馬爾福先生，就麻煩將你們的院長叫過來一下。”
“好的，夫人！”話音才落，兩道身影就消失在了希爾達的面前。
龐弗雷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然後回過身，將手中的藥遞給了希爾達，“至於你，布萊克小姐，我希望你能在兩位教授來之前，將這杯藥喝下去。”
希爾達看了看龐弗雷，有瞄了瞄那杯泛著淡淡綠色的液體，緩慢的伸手，接過，然後緩慢的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是緩和劑？”
龐弗雷輕輕的笑了笑，“看來你的魔藥課成績很出色。”
“謝謝誇獎。不過我還是想知道，我的眼睛到底……”希爾達一邊說，一邊低下頭，在手中的藥水中看到自己曾經受傷的眼睛的顏色與另一只的不太一樣，由於藥水也有顏色，所以她並不能分清自己的眼睛到底變成了什麼顏色，但是，的確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攥緊手中的杯子，抬起頭，“夫人，我的眼睛……”
“你最好給我一個好的理由，讓我在這個時候，必須放棄手中正在製作的魔藥，跑到醫務室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一團黑色，掃入了醫務室。
“西弗，希望你看過後就不會再發出任何抱怨了……”龐弗雷讓開自己的身子。斯內普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那個坐在床上，一臉茫然看著自己的女孩子，然後就看到了她那只變了顏色的瞳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哦！波比，西弗，剛剛在外面就聽到了你們的聲音，到底是怎麼回事？”幾個人同時被新加入的聲音吸引了去，然後就看到鄧布利多帶著哈利走了進來，而後面跟著的是去而復返的赫敏。
斯內普和德拉科同時厭惡的皺起了眉毛。龐弗雷看了看這邊的兩個人，開口道，“我想現在先來解決一下布萊克小姐的事情比較重要。教授，我想你應該過來看看，布萊克小姐的眼睛……”
幾分鐘後，希爾達看了看就坐在自己面前的鄧布利多，還有站在他身後的斯內普和龐弗雷，以及分兩邊站著的德拉科，赫敏和哈利，擺在被子裡的手悄悄的攥了起來。
“孩子，聽說你受傷以來，一直在做惡夢。能告訴我，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嗎？”
“……”希爾達看著那對掩藏在彎月形眼鏡後面的眼睛，抿了抿嘴唇，輕輕開口，“我只是聽到了一些聲音，來自三個不同的人的聲音，然後是殺戮，最後就只有一片紅色……”
“那些聲音都說了些什麼？”鄧布利多繼續問道，而站在他身後的斯內普則有些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神色卻是沒有變。
“我不知道，那些聲音斷斷續續的，我沒有辦法把它們拼湊成連貫的有意義的話。”希爾達低著頭，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
“孩子，也許這樣做會讓你有些難過，但是請原諒我必須這樣做……”希爾達看著鄧布利多站起身，緩緩的拿出自己的魔杖。
“你是想抽取我對於那個夢的記憶嗎？”希爾達冷靜的看著那個正對著自己的魔杖。
“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湛藍色的眼睛輕輕的眯了起來。
“哦！你不能這麼做！她還只是孩子，而且才剛剛受過傷！”龐弗雷像只老母雞一般護在了希爾達的床前。
“波比……”
“夫人，沒有關係的，我也很希望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希爾達輕輕的推了一下龐弗雷，然後坦然的迎上鄧布利多的魔杖，“我想我已經準備好了，校長……”
淡色的如同霧氣般的東西隨著鄧布利多的魔杖，一點點的從希爾達的太陽穴抽離出來，這個過程就算是自己來做都不會太舒服，更何況是由別人完成，就更是難過。但是希爾達除了全身的輕顫外，只是面無表情的閉著眼睛，但是她卻不知道，就是這副樣子，卻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心疼起這個孩子。
“不！你不能這樣……是我的……孩子……你不能……不要！”
“那又如何？……承諾，本來就是……”
“不！我不會……你死心吧！”
“我從來都不知道……布萊克……竟然這麼傻……你以為……就可以了嗎？”
“不！林，帶著她離開！”
“不行！我不能……你一個……”
“算我求你……走……孩子……”
“不……你不能……你竟然……天運所開……逆天混沌之世……護！”
“對不起……”
那段在夢中毫無意義的話語再一次響起，德拉科看著面色變得更是蒼白了的希爾達，終於還是上前，輕輕的摟住了她。
鄧布利多收起自己的魔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希爾達。
“我要知道真相！”希爾達緊緊的盯著鄧布利多，“我有這個權利！”
鄧布利多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重新坐了下來，“首先，你的眼睛並沒有任何傷害，之所以變成紅色，也許只是魔藥一時的作用……”湛藍的眼睜了睜，又微微的 ，“至於那段對話，如果我還沒有老糊塗，其中那道女聲，是你的母親，而後來出現的那個男聲是你的父親，至於開始的那個聲音……”
“是伏地魔對嗎？”希爾達迅速的接過鄧布利多的話，她沒有去注意斯內普和哈里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的微妙變化，“衛斯理夫人曾經說過，我的父母是被那個人殺死的！如果那兩個聲音真的是我的父母，那麼剩下的就是他了，而那斷斷續續的對話，就是殘留在我腦子裡，幼年的記憶，對嗎？”
“希爾達，你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鄧布利多輕輕的點了點頭，“當初分院帽跟我說起你，說你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孩子，其實你很適合去拉文克勞，但是你卻希望被分到斯萊特林。”
“我是布萊克家的女兒，自然是要上斯萊特林的，這有什麼問題嗎？不過我想這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知道，分院帽曾經說我的血統會成為斯萊特林的王，我想知道，身為一個混血的我，又能擁有什麼樣的血統？怎麼成為純血天下的斯萊特林的王？”希爾達的身子一直在顫抖，臉色也白的嚇人，卻仍舊瞪著眼睛，執意的等待著回答。
“混血？哦，不，孩子。你的父親也是個巫師。只是他是個中國人，是個中國的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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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的巫師？”希爾達有些疑惑，什麼叫做中國的巫師？像秋·張那樣？“可是衛斯理夫人說我的父親是個麻瓜啊……”
“不，不是麻瓜。只是他的魔法和我們不一樣，他用的都是東方的魔法……只是他曾經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是不能透露他的魔法的，所以更多的人認為你的母親嫁給了一個麻瓜，但其實，你並不是混血，你的父母都會魔法，只是不太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