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姐驚訝得嘴巴都快能裝下一個雞蛋了。不對,是鴕鳥蛋才對。直到鍾奕安笑眯眯地離去,她的嘴巴還是沒有合上。

該死的鍾奕安,他分明是故意的!

我老老實實地換著衣服,等待著暴風雨的來臨。

果然,沒過多久童童姐就湊了過來,裝作一臉嚴肅地審問我:“你這死丫頭,不會是和鍾少搭上了吧?!快說!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進展到什麼地步了?見過雙方父母了嗎?打算什麼時候結婚?要幾個孩子?”

天,童童姐這簡直就是神邏輯啊……

我哭喪著臉說:“我連他的手都沒碰過……”

童童姐的小眼睛眯成一條線,發出賊亮賊亮的精光:“沒摸手,難道是直接摸別的地方了?說說看,手感如何?尺寸怎麼樣?是不是一級棒?”

看著她猥瑣的表情,我再一次確定童童姐這個大齡女青年發春了!

見我不說話,童童姐繼續逼問道:“你們難道是日久生情?因戲生愛?假戲真做?”

我抹了把汗道:“大姐,我和他才認識幾天啊?再說現在我和他只拍了一場戲而已,這個世界上有因為被人家撞了一下就愛上肇事者的女人嗎?除非我是被撞成腦震盪了!”

童童姐聞言深思許久,忽而點頭道:“你是不是腦震盪我不知道,不過就你這樣的,我估計鍾少也看不上。”

我:“……”

……

我換好衣服和童童姐出門之後,一下子就被眼前的場景森森地震撼住了。萬千少女圍在學校的柵欄外死盯著鍾奕安坐著的車,眼中發出鋥亮鋥亮的、狼一樣的光。

打聽過了才知道,原來是鍾奕安這貨昨晚要死不死地發了一條微博說:“這次拍戲好累……”

於是便引發了這次“鍾愛”粉大規模探班事件。

累,累他妹累!他昨天就演了一場撞我的戲,哪裡累了?!累的是姐好不好?本來我演戲就容易ng,這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我更加緊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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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恨自己的耳朵那麼好用。

“嗚嗚嗚,好心疼我們家鍾少哦,和新人對戲他一定累壞了!”

“那個女的就是女主角嗎?也就皮膚好點,哪裡配得上我們家鍾少啊!”

“這個女主角眼袋好重,是不是性-生活失調啊?肯定是勾引我們家鍾少未果……”

“……”

我在極其蛋疼的情況下還要維持形象,於是只得冷冷地大笑一聲:“呵呵!”

“呵呵”的含義,你懂的!

鍾奕安下車之後就被熱情的粉絲們圍堵住了,我們根本就沒辦法拍戲。粉絲的尖叫聲把念臺詞的聲音都遮蓋了……

導演卻很淡定,似乎是對此場景司空見慣。他叫劇組的工作人員把道具什麼的都給撤了,將我和鍾奕安塞進了保姆車裡,開車就走。

車外,有劇組的工作人員耐心地解釋:“對不起,計劃有變,鍾少還有通告要趕,今天上午的戲不拍了。”

一時間怨聲載道,哭聲連天。我身邊的鍾奕安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似笑非笑地不知在想些什麼不和諧的事情。

和他擠在一個狹小的車廂內,我的小心肝一顫一顫的,總想著他不會又把我叫到沒人的地方,讓我脫掉什麼刷車吧?

像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般,鍾奕安淺笑著說:“你別擔心,我們先去拍內景的戲。”

“哦哦,去哪拍啊?”我盡力讓自己放鬆一些。

他的眼睛很亮,似乎有兩簇小火焰在熊熊燃燒:“我家。”

我情不自禁抖了一抖,忽然冒出不祥的預感:“難道是要拍浴室那場戲了嗎?”

他挑眉道:“聽說導演為了趕進度要跳情節……大概你追求我的時候過來索吻那一段,今晚也要拍完。”

我暴躁了:“吻、吻戲……?這麼快?!”

追你妹追!索你妹吻!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啊……

但是無論我怎麼不情願,導演的話我還是不得不聽的。他說這次拍攝只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過年的時候《欲?色》就要當做賀歲片上市。

我急得就要哭了:“《欲?色》也不是喜劇片,為啥一定要跟喜羊羊什麼的搶票房呢?”

尹導演捂臉道:“我家兒子太喜歡看喜羊羊了,我要讓他看到爸爸的作品也不輸給它……”

……摔!他家兒子比我都大了有木有!

這場吻戲其實很關鍵,是劇情的一個轉折點。但我對鍾奕安的時候真的沒辦法像面對紀家謙一樣坦然。我承認他長得很好看,他的嘴唇也很性-感,但我真的……不想被這麼多人圍觀啊!

“導演……”我弱弱地說:“能不能就留下攝像大叔一個人……”

鍾奕安勾了勾唇角道:“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不留一個人……”

提議被無視,我只得苦著臉衝鍾奕安埋怨:“你真的不是人……”

鍾奕安的經紀人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握著拳對我點頭附議道:“你不是一個人!”

……

某處別墅內,燈光昏暗,氣氛曖昧。

我抱著鍾奕安的腦袋,抖。

他低頭看著我,眼睛裡寫滿著:“吃掉我吃掉我,快來吃掉我!”

我一咬牙,哆嗦著湊了上去,但怎麼都夠不著他的唇。導演在後方鼓勵我,其實我知道是因為攝影師已經累得半死了。連續拍了一整天的戲,誰都想趕快回家睡覺。

算了,早死晚死都是一個死!

於是,我撅起嘴巴,猛地衝了上去!

“啊!!!”

這聲銷魂的呻-吟不是因為快-感,而是……我的狗牙撞破了鍾奕安的嘴唇。

劇組人員見狀瞬時間便衝了上來,把鍾奕安圍了個水洩不通。在我挨了十分鐘的罵後,鍾奕安的傷口也處理好了,導演表示我們還是得再來一遍。

於是這次,我是認認真真地打算親他了。

我攀住他的肩膀,裝作十分動-情地樣子,緩緩貼上了他的唇。

要瘋了!他的嘴唇實在是太柔軟了,我覺得自己都快融化了……

看我們倆一動也不動,尹導便在後方命令道:“張嘴,進去!”

聽著尹導這引人遐想的詞彙,我百般無奈之下只得微微張開嘴巴主動向他嘴裡伸舌頭。誰讓這劇本是女主強吻男主呢?不就是接個吻嗎?權當是啃豬腳了!

我不知道自己接吻的技巧如何,總之經驗還是有的,應該不會太差。我心裡忽然同情起那些為了演戲奉獻出初吻的女明星了。

幾秒之後,我心中這種類似於同病相憐的情感變成了感慨。如果每個女藝人都能遇到鍾奕安這種接吻高手的話,或許拍吻戲也不是那麼憋屈。

很快,他就化被動為主動開始回吻。他能準確地找到我的每一個敏-感點,這種酥麻的感覺讓我腦中一片空白。他的手扣住了我的後腦勺,讓我們的唇齒交纏得更加親密。

就在我們這對狗男女吻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尹導的聲音驀地響起:“cut!”

鍾奕安又飛快地吮了我的唇一下,我們這才戀戀地拉開了距離。他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我的老臉卻紅了個透。

原來這場戲是我強吻他,鍾奕安作為一個強受,應該先推開我,起碼拒絕我兩次之後兩人再激吻。結果……我們倆都入戲了。

我哭喪著臉,鍾奕安卻很正經地說:“對不起,我們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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