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

被包養也好啊。

顧景承看著她, 眼中已滿是笑意。

“笑笑笑, 笑什麼笑!”

江夜茴有些羞赧, 伸手作勢要把他臉上的笑打掉。

顧景承卻一把抓了她的手,放在嘴邊就親了下。

江夜茴手心一癢, 縮回手,嗔一眼他,又若無其事地轉過臉去看衣服。

家中顧景承的衣櫃裡清一色放著各種襯衫西裝, 固定就那麼兩個牌子,顏色也多是黑白灰。

江夜茴找的這家店,比較偏日常一些, 走簡約紳士風,她之前逛街早就腦補過他穿這個牌子的衣服應該很不錯,所以直接帶他來了這家店。

此時, 顧景承已經自動放棄挑選的權利, 坐在一旁休息椅上,翹著腿看她興致勃勃地搭配, 心裡卻在不停回味她之前說的“包養”兩個字,還得無視店員時不時投過來的詭異眼神。

這個女人, 明明是愛情,還嘴硬, 說什麼包養!

江夜茴當金主當得不亦樂乎,拿了件藏青底色的花色毛衣過來,饒有興致地問:“怎麼樣?”

顧景承搖搖頭,“太花。”

“怎麼會?挺低調的花紋, 也不扎眼。”江夜茴嘴一撇,抬眼看他,“不喜歡?”

顧景承很有被包養的自覺,順從點頭,“喜歡。”

江夜茴滿意地彎起嘴角,又拿了一件暗粉色襯衫往他身上比比,“你皮膚白,偶爾可以嘗試這種,多好看。”

顧景承坐直身體,望著面前騷氣滿滿小白臉標配的顏色,伸手就想推開。

江夜茴挑眉,“不穿?”

“……穿。”

江夜茴和顏悅色地拍拍他的頭,順手把剛才兩件衣服遞給一旁跟著的店員,“拿一八零的號。”

店員微笑著說:“好的,您稍等。”

回過頭,心裡一陣感慨。這富家千金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明顯比男的小,也忒霸氣了。有錢就是好啊,把個霸總小白臉訓得服服帖帖。

不管顧景承願不願意,江夜茴給他買了一堆東西,襯衫、毛衣、長褲、外套、皮帶,甚至連襪子都沒放過。

江夜茴買的很爽,臨結賬時問:“還有什麼想要的?”

店員面帶微笑,目不斜視。

顧景承眼神微抬,沉聲道:“有的。”

“嗯?”江夜茴眉梢輕挑。

顧景承對著某個角落下巴輕點。

江夜茴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

嘁!

睨他一眼,她故作鎮定地走過去,拎起一件男式內褲,“純色還是花色?”

“純色。”

江夜茴直視他,微笑,“我喜歡花色。”

顧景承點頭,“你是金主你說了算。”

“什麼號?”

顧景承面不改色,“你看著辦。”

江夜茴一時猶豫,這個也是按身高來的?

她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瞄一眼他某部位,又趕忙把目光轉向店員。

店員眼神閃爍,嘴角上揚的弧度抖了抖,笑道:“按這位先生的……身高體重,您拿xxl是可以的。”

江夜茴耳根發燙,強做鎮定地挑了兩個單色一個花色,一股腦全給塞進櫃檯上其它衣服裡,輕咳一聲,“結賬。”

顧景承站起身,手插著褲袋悠哉悠哉看她,心中好笑。

一結完賬,江夜茴就自顧自一個人遠遠走在前頭。

顧景承拎著幾隻袋子,不緊不慢跟在後面。

走到拐角處,江夜茴回頭催促他,“快點呀。”

顧景承加快兩步,來到她面前。

江夜茴把手上拿著的小包塞給他,“我去洗手間。”

顧景承跟著一起,等在外面。

洗手檯是男女共用。

江夜茴洗完手,旁邊擦手的紙巾卻沒有了,她不喜歡手溼溼的感覺,只好徒勞地揮動著手指。

站在門口的顧景承很自然地抽出大衣胸前裝飾的口袋巾,走進去遞給她。

“謝謝。”江夜茴看他一眼,輕輕拭乾淨手,疊了兩下重新塞回他胸前口袋裡,調整一下角度,退後一步看著。

顧景承輕笑,“今天還滿意?”

江夜茴抬起臉看他,“滿意什麼?”

“當金主。”

江夜茴點頭,“難怪那麼多男人很享受給情人花錢的感覺,確實挺爽。”

“滿意就好,”顧景承一本正經道:“我什麼時候可以履行被包養的職責?”

“什麼職責?”

“床上取悅你。”

江夜茴心裡一抖,撇開眼,鞋尖在地上輕點,沉思片刻後,商量著,“要不你想辦法先練練技術?比如觀摩一些動作片什麼的?”

顧景承面色一僵,“你看過?”

江夜茴輕輕抬起下巴,“我當然看過。”

顧景承心裡不是滋味,輕哼,“我技術沒問題。”

江夜茴小聲吐槽,“第一次,能有什麼技術!”

顧景承眼裡開始冒小火花,冷笑,“不如我們現在回家試試。”

江夜茴沉吟,“這件事還是從長計議的好。而且不是沒到半年期限呢嗎?不急。”

“我急。”顧景承輕輕嘆息,“每天每夜我都在想你。現在也想。”

江夜茴心裡一陣盪漾,抬頭就撞進他又黑又亮積聚著一片灼熱的眼眸裡。

長痛不如短痛!

她深吸一口氣,垂著的手捏成拳頭握緊,咬牙,“走!”

果然踩著高跟鞋雄赳赳氣昂昂地往車庫方向去了。

顧景承本是心潮澎湃,如今看著她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頓覺好氣又好笑。

兩人坐上車。

顧景承一路加速,半小時到家。

默不作聲下車,換了鞋,腳步不停直往樓上走。

謝嬸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兩人背影,隱隱覺得□□味十足,心裡猜測是不是吵架了?

兩人在二樓走廊擦身而過,顧景承低低拋下一句:“洗乾淨等著。”

江夜茴很冷靜地回了一句“誰怕誰!”

十分鐘後,顧景承穿著浴衣來開門,卻擰不動。

很顯然,門被反鎖了。

顧景承扶額,忍不住嗤笑,這個膽小鬼,一動真格的就開始慫。

他嘗試著敲門,“江夜茴。”

門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顧景承當然不死心,繼續敲。

這動靜很快把下面的謝嬸給驚動了。

她在樓下探頭探腦,判斷兩人是不是吵架升級,猶豫一番後爬上樓來。

她自然還以為江夜茴是在為昨天顧景承晚歸喝酒的事生氣,不由在一旁勸道:“太太,您先開開門,要打要罵就當面來,不要一個人憋著生悶氣,氣壞了身體多不值當!”

江夜茴其實剛剛在洗澡,又怕洗到半截顧景承就已經進來場面失控,所以先把門給反鎖了。

她在浴室裡就聽外面好像有什麼動靜,加快動作穿上睡衣出來,打開門。

就見謝嬸一臉焦急地站著,旁邊立著的顧景承穿著浴袍,露出一截筆直的小腿。

江夜茴往他身上瞄瞄,心想,有這麼急嗎?裡面不會沒穿衣服就過來了吧!

顧景承一眼就看出她心中所想,嘴角扯扯,反正一會要脫,何必多此一舉。

謝嬸不知道二人的對話,見門終於開了,欣慰道:“床頭吵架床尾和,先生您好好認個錯。”

說完對顧景承使了個眼色,見顧景承擠開門腳已經伸進去,順勢幫兩人關上門。

門裡,兩人對視著。

江夜茴今天特地找了一套長袖長褲的睡衣,穿的整整齊齊,一絲不露。

饒是這樣,光是聞著她身上的馨香就已經足夠讓顧景承蠢蠢欲動。

他輕輕摟她靠著自己,在她耳邊問:“老婆,準備好了嗎?”

他不問還好,一問江夜茴就又開始緊張了,剛才在浴室裡做的心裡建設即刻崩塌,結巴著,“準……備什麼?”

顧景承抱緊她,埋頭在她的頸項深吸一口氣,“不用準備什麼,交給我就好。”

江夜茴立即想起新婚夜的經歷,不太相信一個零經驗的人三個月後技術就能突飛猛進。

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抓住他已經解開她一顆釦子的手,提議,“不如……我們先喝點酒?”

她心裡打著算盤,酒後亂性也是可以有的嘛,說不定糊里糊塗就能把床單滾完了。

顧景承有些不情願地停下手裡的動作,皺眉,“你確定?”

江夜茴打定主意,豪邁地拍拍他肩膀,“拿酒來!”

顧景承心想,小酌怡情,營造點浪漫氣氛,似乎也不錯。

他果真下樓去拿了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

江夜茴盤腿坐在床上。

顧景承倒了四分之一杯給她。

“這麼少?”江夜茴不滿,催促,“滿上。”

顧景承遲疑,“你酒量怎麼樣?”

江夜茴輕描淡寫,“還行。”

紅酒而已嘛。

顧景承沒聽她的,給她倒了個半滿。

江夜茴先是淺嘗一口,味道還不錯,接著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顧景承忙攔她,“別喝這麼急,這個後勁很大。”

“別管我。”江夜茴推開他的手,仰起頭,又是一大口。

顧景承皺眉看著她慢慢變紅的臉,狐疑,“你酒量到底怎麼樣?別喝醉了。”

“沒事!”江夜茴擺擺手,“我喝酒就是上臉。”

心裡卻在想,不醉怎麼做啊?

誰知,她真的把這話給問出來了。

顧景承一時沒明白,問:“做什麼?”

“做.愛啊!”

江夜茴看著他笑,眼神已經有些迷離。

說完,自己拿了酒瓶給自己續杯。

顧景承喉結上下滾動了下,眼睜睜地看著她又咕嚕咕嚕灌下一大杯,意猶未盡地舔舔瀲灩的紅唇,摸摸自己額頭,“差不多了,有點暈……”

接著,很準確地扯開他浴袍上鬆鬆繫著的腰帶,隨著衣襟敞開,她眼神驚異地“哇”了一聲。

顧景承眼皮輕跳,就見她又抓著他的手往她自己領口放,“來,咱們脫衣服……”

這麼明晃晃的邀請,顧景承哪裡抵擋得住,仰起頭把自己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再等放下杯子,就見她頭一歪,咕噥一句什麼倒在枕頭上了。

顧景承深吸一口氣,不敢置信地看著歪在枕頭上酡紅的小臉,聽著均勻的呼吸聲確定她只是睡著,心裡一團火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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