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氤氳,霧氣縈繞,路小霧赤腳站在噴頭下,溫熱的水從肩頭滑下,她抱著毛巾,一顆心七上又八下。緊張忐忑著即將到來的事。

相對路小霧的忐忑不安,何松盛愉悅與興奮佔據了全部,在外間的浴室以最快的速度解決掉洗澡的問題,順手扯了條浴巾圍在腰間就往主臥走。

原本他還打算得好好的,想要浪漫一點的引著她喝點酒,但現在,他連酒杯都不想浪費時間去拿。

何松盛敲浴室門催她的時候,讓路小霧心口都跟著猛地震了一下,關掉熱水,揪緊手中的毛巾,啞著嗓子張嘴,最後卻沒發出聲音,偏頭看向因水霧而變得模糊的鏡子,裡面的人跟著斑駁,路小霧用溼漉的手摸上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淋了熱水的緣故,臉上熱得發燙。

穿了一旁的拖鞋,路小霧有些慌的擦了身子之後才發現自己根本沒帶睡衣,懊惱的跺腳,最後用何松盛闊大的浴巾將自己包得嚴嚴實實,才小步子的踱過去開門。

何松盛早就等得急了,眼前浴室的門咔塔一聲被拉開,他單手撐著門框將微微往後退了半步,剛洗完澡還鬆鬆挽著微溼髮髻的路小霧竟然只圍了一條白色浴巾出來。

而且還是他平時回來常用的那一條,瞬間雄性強烈的佔有慾膨脹,這個女人註定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她越是遮得嚴實,何松盛越覺得她今晚是估計對自己得認可與邀請。

欲拒還迎,頗有些尤抱琵琶半遮面的隱約。

望著她低垂著眉眼,羞答答的緊張小模樣,何松盛覺得身體裡的那把火已經燒到了極致,他不算君子卻一直不願勉強她,天知道他等著一天已經等了多久!

“我……”露小霧緊了緊手中揪著的浴巾,過於曖昧的尷尬讓她有些無所適從,剛要開口打破僵局,眼前一直堵著她去路的男人早已掌握主動權,扣著她的腰,將人往後壓重重的含住她的唇。

浴室的門沒關,他的力道太重,露小霧差點滑倒,卻被他整個人緊緊扣著偏身壓在門框上,硬尖的稜角頂著她的背,壓出一陣疼。

像是壓抑已久的忽然爆發,他積攢的熱情瞬間的釋放,猛烈得讓路小霧連個反應的空隙都沒有。身子被攔腰抱起,他抵著她的額,粗喘著氣將人重壓到床上,他的床單跟被套都是一色系的墨藍,近乎於黑,空調的涼意滲透進了被單裡,一著床,冰涼又柔軟。

何松盛壓著她,慢慢將她身上的浴巾一點點慢慢的剝掉抽開,再單手去拉開自己腰下的。

路小霧偏頭,雙手環抱擋住胸前,何松盛深墨一般的眸子像是染了火。

他像是餓極了的狼覓見久違的獵物一般,動作迅猛。房裡燈開著,他未幹的發混著汗水,將他後背身前染溼,他在燈光下,暗了五官卻清晰了輪廓,路小霧在他的用力下,軟化成一汪水,柔得不可思議,就連回應都變成了邀約。

疾風驟雨,烈火乾柴,他帶著不顧一切的佔有對她攻城略地,全力碾壓。

喘息刺破了夜的寂靜,忽近忽遠,一發而不可收拾。

再一次填滿她的時候,感受到她的溫暖與回應,何松盛才真正覺得這個女人從身到心都是屬於他的,他是她的男人,她是他的女人,這是一個單向的標籤,而他,就是要在她身上不斷的落下獨屬於他自己一個人的烙印。

路小霧忘記自己是什麼狀況下睡過去的,只知道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兩層的窗簾,被拉開了遮光的那一層,陽光透進來落在地板上。

她睜眼的時候一眼看到滿地的陽光。

轉身舉手間都是無力的痠軟,昨晚的記憶一點點像是開閘一般的冒出來,星星點點,最後串成一段灼人的記憶。

昨晚的瘋狂,路小霧之前怎麼都沒想過。

何松盛體力驚人,還牢牢揪著之前路小霧點頭答應的“什麼都聽他的”事,磨著她不僅過足了身體上的癮,就連精神上的也一併滿足了。

何松盛覺得這才是真正的身心合一,肉/靈結合。

小霧覺得眼睛有些沉,伸手捂住,忍不住撇嘴,嚴重睡眠不足,連眼睛都腫了。

裹著深色的床單,何松盛推門進來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將自己往被單裡躲了躲,對方噙著笑走近,雙手撐在床邊,居高臨下、意氣風發、神清氣爽的鎖住她。

“醒了?”

他的聲音該死的性感跟嘶啞,不知道是不是全身心接受了他,路小霧覺得經過了昨晚之後,就連聽他的聲音都能聯想到昨晚的畫面……

面紅耳赤,心跳喘喘。

路小霧將頭都埋進被子,被何松盛一點點的撥開。

“怎麼?昨晚激烈到失憶了?”

路小霧瞪他,“你才失憶!”

何松盛穿了睡衣,鬆鬆垮垮的,頭髮也乖乖的塌下,和平時的形象判若兩人,但此時的男人明顯更居家更柔情一些。

他的眉眼溫柔如波,伸手在她臉上流連,“給你做了早餐,想不想吃?”

他這麼一說,路小霧才聞到外間飄來的陣陣香氣,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叫,路小霧咽口水的點頭。

何松盛笑意更濃,直起身,大喇喇的當著她的面將上衣脫掉,然後掀開被子鑽進去將剛睡醒的小女人抱住。

路小霧尖叫,對上的卻是他含笑的雙眸,擒住她的唇啄了又啄,而後翻身將人壓下,“我先吃,我吃飽了才輪到你吃……”

路小霧笑著推他,“何松盛,別鬧!昨晚過了!疼!”

何松盛不依不撓,“一會就不疼了,給你洗澡的時候我檢查過,沒傷到……”

“你流氓……嗯……”

最後的話被揉碎到此起彼伏的喘息裡。

何松盛打定了主意,要努力的用力的狠狠的將她餵飽,然後自己吃飽。

一番激戰過後,路小霧的手機在外間響起,她推著何松盛出去給她拿手機。

饜足的男人乖乖聽話,進來的時候嘴角有笑,將還響著的手機遞到她面前,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備註,路小霧一下清醒了,擁著被子坐起,卻扯動身上無力,疼得嘶了一聲。

是路媽媽!

何松盛上床將人抱在懷裡躺著,路小霧皺著眉示意他不要出聲,何松盛聳聳肩,點頭。

平復情緒,路小霧才接了電話。

那頭路媽媽例常的問她平安到了沒有,有沒有休息好,早餐吃了沒。

電話那頭路媽媽每問一句,路小霧就臉紅心虛的應一句,最後路媽媽特意叮囑她這段時間要多多照顧何松盛,傷勢剛好,她跟路爸爸都不□□心。

路小霧聽著咋了舌,一旁的何松盛咬著她的肩頭無聲的笑,惹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把自己都照顧上他的床上了,還不夠?

掛了路媽媽的電話,何松盛將人摟得更緊,順著她的肩頭一路吻上她的唇,眼裡又多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又想要了。

“再照顧一次,恩?”

路小霧被撲倒的最後一刻,沙啞著嗓子道,“何松盛,你會縱/欲死……”

何松盛粗了氣息,“那也願意……”

原本兩人打算吃過早餐休息過後到大超市買東西,結果因為開葷後的興奮,路小霧除了吃早餐的時候下過床,其餘時間兩人連房間的門都沒出過。

何松盛的說法是,這種事一開始就要多多熟練,才能加深兩人之間的親密距離。

路小霧有心反駁,卻抵不過他的歪門邪道,硬生生被扣在床上整整一天。

最後兩人下樓的時候,路小霧連走路都打飄。路小霧有懊惱,何松盛拉了她幾次手都被甩開,最後在電梯裡哄了又哄,最後在出到樓門口的時候才將人的手拉住。

步子跨大一步,何松盛走到她的前頭,堵住她去路之後轉過身去背對著她,然後蹲下。

路小霧有些愣住,“做什麼?”

何松盛微微偏頭,雙手往後伸,“上來,我背你。”

路小霧心下忽的有些感動,鼻子酸了酸,往後退一步,看了眼周圍,雖說人少,但來往的還是有,“誰要你背了,我自己能走。”

何松盛語氣更柔,“我想背你,乖,上來。”

路小霧抵不過他,乖乖的上前趴到他的背上,何松盛輕輕鬆鬆將人背起,他的背闊大又結實,路小霧覺得心裡一直懸著的東西慢慢的落地,落到他的身上,心裡卻柔得不像話,將頭輕輕搭在他的肩上,往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何松盛頓住腳步,反應過來,偏頭眯著眼看她,“這算不算偷親?”

路小霧咬著唇笑不出聲,何松盛也沒再追問,揹著她慢慢往前。

“今天累著了吧?”

他普通話的輕聲讀得不準,把“著”字咬得特別硬,路小霧卻覺得格外的好聽,想到兩人一天都窩在房裡,臉上燙了燙,“你知道還問!”

聽罷何松盛笑出聲,“犒勞你,一會想吃什麼?”

路小霧趴在他肩頭,眉眼不自覺的眯起,“我得好好想想……”

“慢慢想,我背你走一圈,等你想好了,就帶你去吃飯,回來我們再去買東西。”

心裡暖滋滋像是被塞進了蜜,路小霧也沒真想折騰他,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最後還是讓他做了主。

吃完飯回程的時候兩人進了大超市,這邊的住處,何松盛本就回來的少,屋裡的東西簡潔得可憐,何松盛推著推車目標明確,路小霧跟在她身旁倒沒幫上什麼忙。

“怎麼?”

何松盛將挑好的東西放進推車,瞥見路小霧略帶驚訝的面龐。

路小霧拍了拍臉,“我之前以為你不怎麼會做挑生活用品這種事。”

何松盛嗤笑一聲,單手推車,另一只手將人扣過來摟住,“哦?說說看。”

他這麼一問,路小霧也就真的開始掰著手指頭跟他分析起來,“你是大老闆啊,年紀又不大,我們看你就是神龍見頭不見尾,天天飛來飛去的,怎麼會有時間做這些,而且就算有需要,也應該是一個電話就可以搞定的事。”

她說得有模有樣,何松盛全程點頭,最後忽的附身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沒關係,現在從頭到尾都讓你見到了,是不是?”

一開始路小霧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他貼得太近,氣息拂著耳垂,有種酥酥的癢,誰知他話裡有話,最後三個字簡直是在撓她的心,回神理解透他話裡意思的路小霧,面色刷的一下漲紅,望著他似笑非笑的調侃深情,用手捂住發燙的臉,掙開他。

“何松盛,是不是不會正經了!”

何松盛笑意更深,朝她點頭,沒完了,“快點回去,今晚讓你再看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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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認真,路小霧卻羞沒了神,呸一聲,走在前頭,不再跟他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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